17、(补剧情)布鲁德海文异闻录[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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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眨眼就过去。
从哥谭开车去布鲁德海文只需要两小时，坐直升机更快。
印有韦恩集团标志的漆黑直升机降落在停机坪，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高大男人从上面走下来。
不远处的狂风之中立着一个修长的身影，正是克劳斯。
两天前回到布鲁德海文的克劳斯从警长那里接到一项特别任务——保护一位名人。
这个名人，就是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要来布鲁德海文出席一个活动的他收到了死亡威胁，于是向BHPD请求人身保护。虽然克劳斯并不是很懂为什么这位首富先生不请几个保镳，而是向警方求助。
当他跟迪克谈起这件事时，后者露出了胃疼般的表情。
迪克向他坦白，布鲁斯·韦恩其实是他的养父。
克劳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毕竟他已经提前得知了这件事。
自从发现杰森就是罗宾之后，克劳斯开始质疑迪克的身份。他想到近日在布鲁德海文传得沸沸扬扬的夜翼传说，他们差不多在同一时间来到布鲁斯德海文，让他很难不把迪克和夜翼联系起来。
克劳斯对迪克的家庭产生了兴趣，顺手调查了一下，结果显示他就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子。
如果杰森就是罗宾，迪克就是夜翼，那布鲁斯·韦恩的真正身份也变得耐人寻味起来了呢……
不过事实是不是就是他猜想的那样，还要等见了面才能知道。
如今，他的想法得到了证实。
克劳斯的眼底掠过一抹意味深长。
这个人的灵魂，跟他的形象简直是两个极端。
布鲁斯·韦恩被无数媒体被形容为情场老手，这天刚传出他跟好莱坞女星的绯闻，那天他跟花花公子封面女郎进餐的照片就成了小报头条，是少数能跟托尼·斯塔克一较高下的人物——在财富上还是在情场上。
虽然拥有哥谭第一大企业的韦恩集团，但他却不常理会公司的事情，一年里面出现在韦恩大楼的日子说不定两只手就能数完，也不知道他的时间都花在泡妞还是玩极限运动去了。
这样的一个人，他的灵魂又是怎么样的呢？
——跟表面相反，沉稳坚定，冷静自恃，身在黑暗却面向光明。
一个人的本质决定灵魂的强弱，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无趣躯壳里，竟装载着一颗坚如盘石的有趣灵魂。
对于一个喜欢在善与恶之间的灵魂的恶魔而言，无疑是一个极大的诱惑。直白地说，克劳斯想一口吃了他。
很好，果然一家子都是义警。
“韦恩先生，欢迎来到布鲁德海文。”克劳斯上前，脸上挂着商务性的笑容，“我是负责保护你的奥德里奇。”
并不知道自己在一个照面就已经掉马的布鲁斯·韦恩同样露出应酬式的笑容：“今天就拜托你了。”
在布鲁斯·韦恩之后，又有个黑色的脑袋从直升机里探出来。
克劳斯的视线越过布鲁斯，落在那颗黑色的脑袋上，露出颇感意外的目光。
那人只看了克劳斯一眼便迅速转移目光，装作在看远处的风景，彷佛不认识克劳斯，彷佛跟布鲁斯说想要和他一起过来的人不是他似的。
可是他又忍不住向克劳斯脸上瞟，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然而，他预料中的惊讶和难以置信通通都没有，克劳斯似乎轻易就接受他从布鲁斯·韦恩的直升机里跳出来的事实。
克劳斯却不打算放过这个小朋友，嘴角一翘：“不跟哥哥打招呼？”
在克劳斯和布鲁斯的双重凝视下，杰森才不怎么情愿地挤出一声：“嗨。”
布鲁斯知道之前杰森跑来布鲁德海文时受了克劳斯的照顾，所以对两人的认识并不感到奇怪，可他们之间的相处气氛总让他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但他没想太多，因为他的脑海里正在过滤关于克劳斯的信息。
——克劳斯·以诺·奥德里奇，二十五岁，加拿大裔美国人，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拥有心理学和哲学的双博士学位，在BHPD第19分局任职警探两年。
乍看是一份让人挑不出刺的履历。但是除此之外，他就查不出别的东西了，警校那边也找不到他的纪录。能够跳过警校直接成为警探的，肯定有着不普通的背景，连他都没能查出来，那就更加引人深思了。
克劳斯的车就停泊在附近，寒暄了一番之后他领着这一大一小去拿车。
在他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座之前，一个身影率先钻了进去。
“我可以开车。”杰森扬起下巴，“我有驾照了。”
“你过生日了？”克劳斯饶有兴致地问。
杰森点头，目光熠熠，好像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那也不行。”克劳斯单手撑在车顶，弯腰凑近里面的少年，声音透着笑意，“万一你翻车，撞到你老爸了，我可赔不起。”
“……”
这人是不是有一种不跟他扛就会死的病？！
杰森看向布鲁斯，似乎在寻求支持，然而布鲁斯这次也站在克劳斯那边：“让他开吧，他比较熟路。”
连布鲁斯也开口了，杰森这才慢吞吞的把屁股从驾驶座挪到副驾座。
克劳斯发动车子，问：“先去酒店吗？”
“不，我们不过夜。”布鲁斯说，“直接去场地吧。”
克劳斯开车过去的途中，布鲁斯不动声色地套话了他好几次。
先问他当警察多久了，又问他是不是在本地长大，还有去过哥谭了没有。
克劳斯透过车内的后视镜，淡淡的扫了后座的男人一眼，嘴角上扬着却没有多少分笑意：“韦恩先生，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对我很好奇呢？”
察觉到他话里的警告意味，布鲁斯眸光一敛，识相地闭嘴不谈。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杰森真想给克劳斯举个大姆指。
他从哥谭跟过来，主要就是想看看布鲁斯怎么扒克劳斯的底，结果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扒到之余，还被反嘲了一波。
……
到了目的地。
克劳斯一下车，就陷入了一片铺天盖地的闪光灯里。
本来这个没什么人关注的画廊展览开幕礼因为布鲁斯·韦恩的到场，硬生把布鲁德海文几家最大的媒体都吸引过来。
克劳斯跟在布鲁斯身后，听见那些记者在谈论自己。
“韦恩身边的男人是谁？”
“看那身行头，应该是哪家的少爷吧？”
布鲁斯无视了好几个问他是不是跟莉莉·肯娅复合了的记者，径自进入会场。
他们刚到步，一个穿着低胸晚礼的女人就迎了上来。
“你知道我收到你会出席开幕礼的消息时有多高兴吗？”画廊的拥有人，社交界名媛，aka布鲁斯·韦恩的前前任女友——哦不，现在可能又变成了现任——莉莉·肯娅，一见到布鲁斯就黏上去不放。
她还看见跟布鲁斯一同到来的少年，向他打招呼：“嗨，你就是杰森对吧？”
“好久不见了，肯娅小姐。”布鲁斯冲她微笑，深蓝的眼眸轻易就把人迷住，“你还是一如既住地甜美动人。”
“嘴巴甜。”肯娅笑了笑，又注意到克劳斯，眼睛一亮，“哇哦，你的保镳这么帅的嘛？”
布鲁斯解释道：“这位是奥德里奇警探，负责保护我的安全。”
肯娅“哦”了声，就没再过问克劳斯的事情，只顾跟布鲁斯调情了。
就连杰森也忍不住翻白眼，虽然明白花花公子是布鲁斯塑造出来的设定，不过每次听见他跟那些女人的“激情对话”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布鲁斯被法国女郎勾住手臂，亲昵的走在前面，后方隔了一段距离的就是并肩的克劳斯和杰森。
虽然知道布鲁斯声称的死亡威胁多半是假的，克劳斯还是得做做样子，让他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活动。
一个服务生端着几杯香槟走过，杰森忽然道：“我想喝那个。”
杰森因为嫌麻烦而没有穿正装，不过鉴于他是布鲁斯·韦恩的儿子，没人敢对他说些什么。
一身便服的他一看就未满二十一岁，服务生给他酒等于违法，所以想让克劳斯给他拿一杯。
“我不是你爸请的保镳，他没用钱买我。”克劳斯一口拒绝，“所以，自己去拿”
“那买起你要多少钱？”杰森接着问。
“你说，你想买我？”男人玩味地看他，“我很贵的。”
杰森底气十足的道：“我付得起。”
就差把“开个价吧”说出口了。
克劳斯失笑，这小朋友真把他当成牛郎了？
“我说的很贵，不是钱。”
“那是什么？”
克劳斯恃着身高优势，伸手在少年的头顶按了按。
语气带着侃意：“这就涉及到大人的世界了，等你长大以后我再告诉你。”
“……”
直到克劳斯走远了，杰森才反应过来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变态！”
……
肯娅上台发表了一段感想，简单的开幕礼完成之后，来宾们品着酒，欣赏展出的画。
然后，变故发生。
一个女服务生端着香槟走过时，不小心撞到布鲁斯，酒全倒在他的西装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服务生连忙低头道歉，她被吓坏了，那可是布鲁斯·韦恩的西装！她一个月薪水都未必赔得起！
幸好，布鲁斯·韦恩的人设就是对女性十分宽容，而且他还不至于为了一件西装跟一个女生计较，只摆摆手道：“没关系，不用道歉。”
肯娅看着西装上的酒渍，皱眉道：“你不能这样出去，外面一堆狗仔呢。”
灰色本来就是一个沾了水就会变得很明显的颜色，布鲁斯的外套跟裤管上有一大块深色区域，极其显眼。
可是现在这个时间，店铺早就关事了，他要上哪找衣服换？
忽地，布鲁斯把目光投向克劳斯。
克劳斯跟他身高相仿，身型也相仿。
克劳斯：“……”
……
洗手间。
展览会场里的洗手间不大，男洗手间里只有三个尿兜和一个间隔，并不想坦诚相见的克劳斯和布鲁斯没办法同时在这里换衣服，于是布鲁斯到伤残人士专用的厕所里等着，让克劳斯把衣服脱下来后给杰森让他送过来，然后杰森再拿他换下的衣服给克劳斯送过去。
克劳斯和杰森在没有其他人的洗手间里大眼瞪小眼。
杰森看他没有动作，以为他在别扭，故意催促道：“快点，布鲁斯在等着呢。”
一声轻笑响起。
克劳斯抬手就解开外套的钮扣：“好啊。”
把外套脱下来后，男人又慢条斯理地解开皮带，手就要摸到西裤的拉链上。
他模样散漫又不正经，语气透着玩味：“小朋友，你这是要看着哥哥脱裤子吗？”
……那你倒是进间隔里脱啊！！
杰森脑子一热，下意识就想背过身去，可是腿刚动，他又想———为什么他要转身？
他顿时头脑清醒。
对啊，大家都是男人，他怂什么怂？这人都不要脸了，他还要脸干嘛？
杰森把踏出来的脚收回来，理直气状道：“有什么不能看的？”
“那倒没。”克劳斯拖着腔说，“就怕吓到你。”
……吓到他什么？
杰森眨眨眼睛，半晌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你到底是有多大才能吓到他呢！他就不信！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补剧情)布鲁德海文异闻录[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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