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年华》人心作古日月明

2、第二章 帮会――潇云堂

　　顾河自从昨天杀了三个人后，就一直沉默不语，顾安迪丝毫不在意，只有顾雅担心地看着她的阿哥。
　　“阿妈，你，今天是不是要出去？”“哎呀，阿雅可真聪明，今天阿妈要去迪厅看场子，一会儿叫你哥带你去吃肠粉吧，阿妈就不给你们做饭了，阿妈给你们留钱啊。”说罢，她就哼着小曲儿走了。顾河无神地看着她的背影，暗自冷笑，她打扮得这么细致，哪会那么单纯地看场子，还不是去鹰头帮找她的凯子（1）！“走吧，哥带你去吃肠粉。”顾河抓起了餐桌上的钱，阴阴沉沉地甩上了门。
　　热热闹闹的夜市，男男女女成群结队地闲逛着。“老板，来两份肠粉，一份多辣，一份不辣。”“好嘞，两位今天怎么又出来吃啊，你们阿妈又没给你们做饭？”顾雅轻轻地嗯了一声，那老板又嘟囔着说：“这阿妈可真不负责。”顾雅低头吃着自己那份不辣的肠粉，一句话也不说。“阿雅，一会哥去迪厅，你去不去？”“阿哥，你、你准备干什么？”“没什么，就问你去不去？”“那……我跟你去吧。”
　　迪厅内依旧混乱，烟雾缭绕，一声声调笑好像魔鬼的呢喃。顾河扫视着舞池，并没有发现顾安迪的身影，果然不出他所料。“阿雅，你在这等着，我去吧台。”“阿哥……我害怕。”顾雅自从上了小学就很少来迪厅了，而且又出了昨晚那档子事，她现在还有些心惊。“那……跟我走吧。”顾河拉着顾雅的手挤过了拥挤的人群，顾河冲吧台里的一个脸上有刀疤的调酒师问：“王叔，王山（2）在吗？”那人一听这话，笑呵呵地说：“王山呐，在那桌泡妞呢！”说罢，指了指靠近吧台的一桌。“谢谢王叔了，我们走吧。”“王山！”顾河冲着那桌大声喊道。只见一个瘦高青年晃晃荡荡地站了起来，并朝他们走了过来。他穿着英式服务生的衣服，笑得彬彬有礼，“你好，顾雅小姐，我叫王山，是你哥哥的发小。”顾雅毕竟是一个十四岁正怀少女春情的女孩，有这么一个帅气的男人轻声细语地跟她说话，顿时使她的脸红得像个苹果。“滚，死扑街，你大哥我的妹妹你也敢调戏，还想不想活啦！”王山笑嘻嘻地说：“蠢蛋，你找我什么事儿？”一听这话，顾雅的少女心瞬间冷却，是呀，在这种地方哪儿会有什么正经人呢！“我打算混□□了，你来吗？”“呦呦呦，怎么，转性啦？你不是说这辈子也不混道吗！”“以后我当你大佬，你当我第一个马仔，怎么样？”“好啊，我可是你的发小，不听你的听谁的！不过我也得捞个副堂主当当。”“行！好兄弟，一辈子！”“那……我们帮派叫什么？”“这……阿雅，你读书多，帮我们起一个。”顾河自小就辍学在家，所以大字不识几个，王山和他的情况一样。顾雅听得直犯迷糊，怎么自己的阿哥要混□□了呢？不过她还是说：“叫潇云堂吧，潇洒义气盖云天！”“好名字，以后我顾河就是潇云堂的老大了，你――王山就是潇云堂的副堂主！以后你可得罩着我啊！”说罢，两个人笑成了一团。
　　当晚，他们就跑到了当地的关公庙，成了拜把子兄弟。
　　（1）凯子：男朋友
　　（2）王山：顾河的拜把子兄弟，潇云堂的副堂主，道上凶名笑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