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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死 ...

  •   沈浔回神回得迅速,蓦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拿起披在椅子上的军装外套,挎在臂弯里,向外走去。
      他的手还没碰到门把手,办公室的就门猛的开了。副官从外面冲了进来,一只手抵着门,一只手撑着门框,先是一通乱喘,然后在粗重的呼吸中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报,报告!陆毒……分子又来了,上来就他妈给了我们一,一,一炮,防护罩挡,挡住了。”好样的,都要喘死了还不忘说句脏话。(ー_ー)!!
      沈浔一点头,心里正窝火——他差点没被这愣头青开门时拍墙上。得亏他身手敏捷。(▼皿▼#)
      出了军营,先是一阵干燥焦熏的味道直窜脑门儿,保护罩外狼烟四起,一片荒芜。连半空中的保护罩都已经支离破碎,摇摇欲坠。
      沈浔低骂一句,然后冲着食指上的指环说“伍卫军,集合!准备出击。”
      (所谓“指环”,就是每个人手指上戴着的一枚“戒指”,全名叫“收纳指环”。可以装纳任何东西。过了几千年了,人们终于还是做出了梦寐以求的“哆啦A梦的口袋”。
      在军队里,人手的指环里除了医疗装备以外,剩下的差不多都是武器之类的。当你想发枪是,直接比出勾住扳机的手势,枪自然而然地就出现在你手上喽。
      现在的通讯设备都与指环融为一体,也大大方便了人们的沟通。)
      战争期间,所有人都神经都崩成一根线,一丝不敢松懈,因此听到命令后集合地十分迅速。
      “一、二队,上银甲;三、四队,上‘燕子’和一、二对正面迎击。五队,跟我,敌后。”沈浔说着,穿上了外套。
      广场上,一水的白色在接到命令的一刻,化为三道,分道扬镳。
      (如今,陆地上的武器,已经不是几万年前那笨重,外形十分不美观,看上去就觉得它要是有思想也是猪八戒一类的大坦克了。
      “银甲”代替了坦克。
      “银甲”因外表银色而得名,外形小巧,结构复杂,由几十块铁皮拼接而成。内部却因为“时空压缩”变得十分宽阔,可容纳近百人。没有车轮这种“低等事物”才会拥有的圆不隆冬的东西,而是漂浮在半空中,但因质量太大,所以只能低低的浮在空中。在海战时,甚至可以飘在水上。
      至于沈浔口中的“燕子”,其实是叫“雁公子”,但沈浔嫌它名字太脑残,就想了这个好记又简便的名字。
      “雁公子”顾名思义,是在天上飞的。名字姑且不提,外形像是两只鸢翅,人穿上可以在天上飞,外表附有保护罩,使人免受武器的袭击。雁上的羽毛可作飞镖,用来袭击敌人,穿透力也是极强的。)
      敌人的炮弹还在源源不断,不依不饶的投来,而军营的保护罩就在此时四崩五裂了。
      沈浔把食指抵在嘴边,说:“罗熙,开备用保护罩。”罗熙就是那个愣头青副官的名字。
      沈浔带人冲出保护罩外围,五队迅速训练有素的分布开,潜伏在了暗处。
      沈浔带上他那圆边金框的近视眼睛,在眼镜框的外侧插入一枚芯片,眼镜片上立马浮现出战场的形式图,一个又一个的红点还在源源不断地先军营涌来。
      他在暗处向外探了一眼,见“陆毒分子”一水的“银甲”,炮口对准军营。
      不知是己方的谁和敌方的谁,发出的两颗炮弹撞在一起,在空中开出一朵无名的花。
      一场战争开始了,军营外硝烟四起。而现在的伍卫军已经长期和“陆毒分子”耗着,物资和武装已经被拖到见底了,而政府的补给像死半路上一样,连影儿都见不着。
      现在他们的银甲远比不上敌方,只好,孤注一掷了。
      沈浔和第五队在其他四队的掩护下,趁机遛入敌军阵营。
      沈浔半吊在一辆银甲上,右脚鞋底后跟的钩子勾在银甲上,左手扒住银甲的机眼,趁银甲里的人不注意,他右手扣住银甲侧身的一个凹槽,一板一扣,“咔嚓”一声,银甲侧身的大门开了。
      沈浔一个翻身,钻了进去,不等银甲里的二人反应过来,伸出手作了个扣扳机的动作,甲内的人好像灵魂出窍一样瞬间瘫软下去,死了。
      备用人员见了,立马把气炮枪对准沈浔,可惜还没按下扳机,脑袋就已经被人钻出了个洞。
      其他机甲里的人,恐怕还没有意识到,己方已经“感染”了“病毒”,并还在大范围的“扩散”。
      沈浔的左耳上挂了个虚拟耳机,耳机里传来第五队队长,齐斯斯齐·简拿的声音“一切就位”。
      沈浔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行动!”
      陆毒分子齐刷刷对准军营的炮口,突然一个又一个地对向了自己人,然后毫不留情地开了炮。
      陆毒分子内部乱了起来。
      沈浔坐在椅子上,嘴里优雅地吹着口哨,双手优雅地操控着银甲开炮。
      可惜,敌人的炮弹没有让他优雅多久,炮弹笔直地钻向沈浔的银甲。好在有防护罩挡了下来,但银甲还是向远处划开一段距离,还殃及了身边的其他人。
      银甲的余震使沈浔很难保持平衡,这让他差点从椅子上转移到椅子下。
      沈浔艰难地撑住银甲的指挥台,他有点后悔自己刚刚装逼了,他咬着牙站起来,冲给他炮弹的银甲双倍的还了回去。
      银甲在被击毁的情况下,五秒内会化为乌有。
      而现在场上敌军的银甲还是太多了,那近乎是伍卫军的五倍之多。
      看来对方是想和他们打持久战了。
      可陆毒耗得起,他们耗不起了。现在几乎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了。
      银甲上的炮弹已经打空了,沈浔不得已要“弃甲”了。如果不“弃甲”,那他只有被别人追着打的份儿了。可敌人似乎也猜出来他们的炮弹会用完,他们还会再次“换甲”,所以每个机甲上都站上了一人,以防备换机甲的敌军。
      如果他现在出去,多半会被打成筛子;如果不出去,多半会被轰成炮灰。
      沈浔在筛子和炮灰之间徘徊了一秒,果断选择了筛子——留一丝总比一丝不留强。
      他想了一下,按下了自驾,打开了银甲的底板——准备从地下钻出去。
      银甲最大的优点就是每个衔接的地方都能打开,很是随了沈浔的心。
      沈浔一个转身,从车上转到了车下。他紧紧扒住银甲的底板,以避免自己还没被打成筛子就被拖死了。
      沈浔的银甲向另一个机甲靠去,再与它擦肩而过时,一个越身钻进另一个车底里去了。
      他三下五除二地打开了银甲的底门,从地下钻了进去,上来就送了司机一个见面礼——子弹,还是夺走他命的子弹。
      当然,在机甲上面“巡视”的“哨兵”自然是发现不了他的,还在尽职尽责的伏击敌人,混不知敌人就在他脚下饶有兴味地瞅着他。
      伍卫第一队队长荣也慕安站在银甲上,冷汗顺着他刘海的发梢向下淌,他的武器库库已经见底了,而敌军援手还在源源不断地向前涌着。
      他的额角因为被人袭击时脑袋撞到了控制台上而不住地流血,长时间被人追着打都快把他打出脑震荡来了。
      容也关了指环里的医疗设施,确切地说是伍卫军的所有人,顾本桓说过小伤带来的适当的疼痛可以使人集中精力——反正受了大伤指环里的医疗设施也医治不了。
      他又向敌机投了两颗重弹,武器库的空缺使银甲不断的发出警告。
      容也看了一眼数据,骂了一声“该死”,银甲的能量要用完了。
      好死不死,这时敌机向他都来一颗炮弹。
      长期的轰炸使银甲的保护罩支离破碎;武器库空了,用炮弹来挡住这一炮是不可能的了;能量的缺乏使银甲的行动笨拙而无动力,底面几乎已经贴上地面了。
      “完了。”
      容也闭上了眼睛。
      可惜一直没等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和撕心裂肺的疼痛,容也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一架银甲伸出的“触手”卷了起来。然后十分粗暴地一股脑把他塞进了银甲里。
      “老容同志,你行不行啊?”银甲里的第二队队长格劳梦西·古尼,走过来把容也拉起来“阎王和上帝都不用这么着急见啊。”
      容也略显狼狈地站起来,扑了扑身上的土——虽然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
      他说:“这不没见过两位老人家,想长长见识么。”
      梦西笑了一下,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一声刺耳的警报打断了。
      梦西差点从原地蹦起来,骂到:“你大爷!该死,这陆毒分子怎么跟羊粪球儿一样,打都打不完?”
      “政府的补给什么时候送来啊?”梦西回头问。
      “死半道上了,送不来了。”容也一脸无所谓的说。
      梦西一笑,右手拍了拍容也的肩膀,说:“看来今天咱要血洒疆场了啊,老容。”
      容也也笑了,说:“那感情好啊,还能混个烈士的美称。”
      他看向外面,银甲内部除了一个底盘以外,四周和头顶都是透明的,可以看见外面。
      外面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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