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北荣治的灌篮刷分之旅（SD）》无**脸

63、传说中的冬季选拔赛

　　在最后一分钟连得八分，即使是陵南内部练习比赛也保持“我加入即不败”的战绩后，我回到湘北，原想就替补一事开导三井，他却像没事人一样准备在下周奔赴海南，“既然山王工业今年也会去冬季预选赛，我才不会放弃能够亲眼看小泽打球的宝贵机会呢！至于替补不替补的，我的能力不会因此改变。小泽，可以帮我扶一下腰部吗？”

　　三井坐在地板上，双腿紧贴地，正在做肢体拉伸运动。我连忙绕道他身后，半蹲下稳稳扶住腰背，他发出惬意的深呼吸声，以表达被我扶着的舒适。

　　他身上这件黑色运动衫质地是柔软的棉，隔着一层也能摸到正青春篮球运动员流畅的腰线，以及恰到正好的肌肉，还有皮肤的手感----我瞧着他的脖子上一层薄汗，回忆起瞥见过几次他的身体，三井啊，其实是个浑身皮肤细腻质地色泽像炼蜜的家伙。

　　此时此刻，我越扶着他就越感到，这具身体的温度，随着孜孜不倦地运动越来越高了。

　　三井舒展伸臂，一上一下反复俯身，拉筋，锻炼腹肌，极好的状态让他自信不已，更求表扬发作——“我很棒吧？小泽？你可以感觉到我是一个很有体力的男人！”

　　“柔韧性是不错，体力也在增强，另外，你的心态越来越成熟了呢，三井。”我真心实意地夸奖他道，“这次冬季选拔赛是要上收费电视频道播出的，每队的比赛都会制作成录像带，你这么喜欢看我打球，到时候，我把山王的集锦送你一份？”

　　“作为圣诞礼物还是新年礼物？”他故意提醒我，“小泽！打完选拔赛，你还有什么安排吗？我要预订平安夜和元旦日和你一起度过。”

　　“好。”我本着过一次少一次的想法，一口答应。就是又要伤脑筋送他喜欢的礼物了呢，可以把从美国带回来的NBA球星签名篮球送他吗？

　　神奈川县队的正选与替补大名单由消息灵通弥生小姐帮我全部整理出来后，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去年的藤真表情是那样。其原因和三井一模一样。他作为控卫被征召入队，却是海南牧绅一的替补。去年全程貌似基本没上场----心高气傲又有什么办法？论实力首发确实输给人家啊。所以，藤真今年夏天一心想打败海南—-结果连输海南和湘北，连县内第二都没保住。

　　还好，仙道虽然实力有目共睹，但陵南输给了湘北，三井心态相对好些，只是今年他和藤真这两人还要在一起集训，堪称替补席难兄难弟啊。我感慨想，不知道神奈川的封闭集训基地内何等严格，县内顶尖实力的这批人又怎样打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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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上的枫叶渐渐在寒风中坠落只留下光秃秃的枝干，转眼到了12月初，冬雪初临。

　　各支队伍向北海道中心城市札幌进军，这个时候新干线还未开通至北部，只能乘坐飞机或者寻常火车----一下飞机，我望着一片白茫茫的雪景，心想冬季选拔赛在这打，够应景。

　　相较广岛全国大赛的分散居住，这次所有运动员都被统一安排入驻72年札幌冬季奥运会时留下的奥运村里，山王工业抵达时引起了其他队伍的围观----“他们看得最多的就是你咧，泽北。”身为队长的深津一成感慨道，“现在你已经是不折不扣的篮球大明星了咧。”

　　我笑笑，“篮球永远都是五个人的运动，队长。这次山王工业是容不得一点闪失的，不知道多少球队都想推翻山王王朝，我们就让他们明白这是不可能完成的吧。”

　　——本届选拔赛，主办方一力邀请在全国大赛中引爆热潮的卫冕冠军山王工业独立组队参加，我很明白背后的用意：赞助商和篮协都想要高收视率的篮球比赛转播，想要市场，想要进一步推广我的篮球明星地位，所以特别打开了供我展示的舞台，干嘛要辜负期望呢？

　　堂本教练分配下榻房间，我依旧和深津住一起，而运气又一次眷顾我----隔壁的门牌上，贴着“神奈川。”这一栋楼住的都是山王和神奈川县的队员。

　　我立即电话告诉了三井这个消息。他们在次日抵达。运气就没有同样眷顾他了：他和他从小到大最看不顺眼的藤真健司，分配到了同一间房。当然，他的这种郁闷感在发现我就站在门口迎接他时，荡然无存。

　　“小泽，我们可以私下换成一间房吗？” 三井满面笑容边说边脱下外套，里面一袭湘北红黑运动装----我称赞过他这么穿最精神好看。

　　“这……”

　　“这是违反大赛纪律的。你好，泽北！”熟悉的泼冷水声响起。

　　“你好，藤真。”我也有礼貌地打招呼道。

　　暖和的室内，藤真也脱下羽绒外套，里面穿着棕色高领毛衣，整个人气质优雅又大方，他在哪里都依旧是瞩目焦点。

　　我们握了握手。他琥珀色的眸子闪闪映出我的身影，“泽北，我看了你的比赛录像，简直就是奇迹。尤其是你的投篮命中率，恕我冒昧，在亲眼看见之前，我以为这是个打篮球运动不可能有的概率。”

　　三井不客气说道，“那是你太弱了。现在小泽可以证明，上限在哪里。”

　　哈，集训和同为替补也没让他们关系融洽一点点呢。

　　很快三井找自己饿了的理由拉我去餐厅两人私聊。几大碗热腾腾的札幌黄油拉面下肚，我津津有味听他说了一堆训练营中的事。比如藤真和牧一对一结果又被击败，他自己依照我教的过人步伐突破牧的防守，还有仙道三天两头被教练批评没有尽力——

　　“那家伙的态度有问题。居然还带着钓竿来海南集训—-”

　　我在桌子下轻轻踢了三井一下。站起身对着他身后招呼：“你好啊，仙道君。”

　　不知听到多少的人脸上依旧挂着云淡风轻的微笑，“真巧，泽北君，我们住同一栋运动员宿舍。要不，今天晚上你有时间吗？我们去好好玩玩---”

　　三井虎着脸，“仙道你想干什么？违反大赛纪律吗？”

　　仙道露出不明且无辜的笑容，“啊，什么？”

　　“行了，三井。仙道说的玩玩，其实就是来一场一对一。”

　　“是啊，我和泽北的一对一很好玩。之前我两还在沙滩上打球，渴了就喝柠檬雪饮----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真是过瘾。对了，餐厅的柠檬红茶不错，要不要喝一杯？”

　　于是，当晚我应约往运动员村的篮球馆走，三井与我随行。还在篮球馆外我就听到密集型的球鞋摩擦地板声音，预示场地没有空位。等走进去一看，嘿，果然其余县里也有很多热爱篮球额外勤奋练习的少年们呢。

　　场上的人分为深色和浅色球衣两队，在打自发练习赛。其中有我在夏天大赛交手过的队员，比如诸星大，他正突入禁区，快速突破袭篮得分。我盯着他的背打晃人动作，判断这个人实力比全国大赛时有了进步。到底叫做，爱知之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

　　浅色球衣那一队发起反攻，诸星大叫着回防，却有一个人淡定一记背后传球的假动作突破包夹，再迅速跑位，接到回传，当着防守对象后仰跳投，球越过对方的手指尖，利落得分。

　　他头发带栗色，藤真款发型，脸虽然长得远比不上，但也是没有硬伤的清秀款，身高动作都和仙道类似，更独特到是他始终一脸淡定的样子——球场上，好些队员看到我站在场外，包括诸星大，都表情不自然地瞧了我这边方向几眼。

　　我托腮，“这人很不错哦。刚刚的后仰跳投，先拉开空间，再跳起保持平衡，掌握的很好。”

　　“他一定研究了你的比赛录像。”三井不爽道，“可动作没有小泽你好看。”

　　“哈哈，能进球才是第一的，再说，三井你的后仰跳投才是我见过最流畅漂亮的。”我说得他高兴了，才问，“不过这个人是谁呀？”

　　全国大赛基本在住院的三井自然不知道，我望向仙道，这家伙两手一摊，示意自己也不认识。

　　算了，不过人这么多，我们去哪里打球呢？

　　仙道想了想，“好像在另外一栋楼还有一个场馆，但是要冒雪走一段距离。怎样？”

　　我没有异议，大家先折返回房间取了保暖的外套围巾再往外走----雪越下越大，踩在地上都留下深深足印，我仰头望着团团飞雪的黝黑天空----这个二维世界，也有朝一日能探索无边际的星空宇宙吗？会不会未来也有一个我，回溯至从前，与同样的三井走在银装素裹的美景中？

　　我思索着维度与时空——脖子一暖？

　　“小泽。别着凉了。”是三井，他专注望着我，将自己的围巾取下来给我搭上，“你戴着吧？我不冷。”

　　回过神，围巾上依旧带着这个家伙的体温，虽然我不怕冷，但也能感觉到暖融融贴心舒服。我看着三井，他大衣领口下，居然还是只穿着湘北的那套队服？

　　“喂喂！三井，你才是需要围巾的人！我有毛衣！”我连忙把这条浅灰色围巾取下，反过来又往他脖子上系好，拍落雪花----我的片假名？原来就是去年的圣诞礼物啊。

　　雪花落在他浓黑的剑眉与眼睫上，亮晶晶，他唇角上扬，眼里萦绕着浓烈化不开的内容，灿若星辰明丽愉悦，是什么？

　　我的视线往下，看到三井的手指拽着围巾边缘，紧紧挨着我还在整理的手指----他十分珍惜的样子。大概，是他真的很喜欢，这件我敷衍送出的东西。

　　唉，惭愧，今年一定要用心对他。

　　到了空置的篮球馆，这里面空荡荡冷冰冰像冰箱----我忙着去打开暖气，一旁的仙道则打了个喷嚏，“看来，要赶紧活动起来啊。”

　　“是的，三井，你干站着会冷。不如，你们两来包夹我怎样？”我向正在拍身上雪花的三井提议道。

　　三井转头看了看仙道，“好，小泽，我会尽全力。”

　　说开始就开始，场馆温度还是低，他们都穿着各自的长袖队服来和我打球。我左边是红黑两色的湘北款，右边是黑底蓝黄装饰嵌边的陵南款----两人现在一起尝试封堵我，一个高举双手防止犯规，一个紧紧贴防，同时试图压缩我的持球空间。

　　“不错，这招对于只有一个进攻核心依靠明星球员得分的球队很奏效。比如没有福田的陵南。”我淡定说着垃圾话。

　　“喂喂，当着湘北队员这么说，你有些过分啊泽北。”仙道口里说着，半点也没有松懈对我的注意力，“但是，湘北现在也一样啊。”

　　我呵呵笑，摆动身体躲避三井的抢断，“明年湘北一定是县内冠军！”

　　这话说得三井面露笑容----可下一瞬间，我毫不客气背身，用背顶开了三井，再一记向左突破的假动作晃开了仙道----左脚轴心不动，向右空挡转身，跳投----囫囵投进了篮网中心。

　　“真是厉害啊。”仙道居然双手直直插进裤子的腰裆里----这动作是他和樱木专属，真够自我放飞的。

　　三井则一副“你没有见识”的骄傲样。他眼神炙热，明显还在回味我刚刚那句湘北一定是县内冠军。

　　我的这个预言，在六个多月后变成了现实，而神奈川冠军，只是湘北那一年辉煌成绩的起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