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北荣治的灌篮刷分之旅（SD）》无**脸

154、还债啊

　　怎么样操作能让三井戒断梦境的刺激，回归现实？我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从好的角度来看是解决问题的时间有的是，大脑皮层在现实里受“茧”的刺激活跃十分钟，会产生误以为过了良久的错误投影，我和三井在这里厮混上三天，他现实里佩戴的腕表也就走了十分钟吧。而坏的角度则是……望着他渗出亮晶晶汗珠的额头，我还有心思想，他可真够投入沉溺的。

　　事毕我在这不够宽的位置上撑起身，低下头一言不发地扣上扣子----全都沾着他的唾沫吧？还缺了一粒飞到哪里去了？算了，反正不会嵌到哪里引起飞机故障。我看了看这架私人飞机一应俱全的舱内，忍不住在心里叹口气：这都叫什么事？他的美梦里，就不能发挥创造性投射在别的事情上吗？

　　三井也从机舱地板上捡起衬衫----他这件巴黎的细纹布料子不复笔挺且上面还有泼洒的红酒渍……刚刚，真是玩儿疯了。

　　他赤着大半个身体，满不在乎把衬衫随意扔在一边，打开一扇衣柜的门，里面果然挂着熨烫整齐的衣物，他取了两件衬衫，自己简单披上其一，再递给我另一件，“换上吧？你那件毕竟扣子都掉了。”

　　我哦了声。

　　对方整理穿戴动作麻利，我一边磨牙一边慢吞吞，终究也穿上了同款衬衣。三井挽起袖子露出肌肉流畅的胳膊----还只扣腰腹的两粒扣子敞露胸膛，他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跟着又施施然走向吧台，从冰箱里取了一盒冰牛奶，自己拧开，大口灌了两口----哼，急于补充水份吧。他见我视线，犹带湿润的眼睛暧昧一转----我就知道，这家伙的花花肠子又来了。

　　果然，三井故意舔了舔唇……抬起手指，蹭了点白乎乎的粘液在唇边……沙哑低沉道，“小泽，这是你最喜欢最爱的口味，我备下许多，应有尽有，绝对满足你，让你喝个够。”

　　……“谢啦！”对于他在那事上的暗示能力，我真无语到极点。

　　三井现在是心情大好，津津有味地又喝一口牛奶，看着坐在位置上不想动的我，顿了顿，居然沾沾自喜问道，“怎样？我是不是最棒的？”

　　“你混账！说得我好像----”我瞪着三井，见他眼神在快乐后，其实闪烁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我叹口气，说出了他大概很想听的事实：“我没得把你和别人比较的机会。上一个想睡我的人，被我拧断了……总之他很惨就是。”

　　欣喜从他眼底爆开，三井仰头，自夸道，“有我这种完美男人，你也不用其他经验了。”

　　“哼，完美？”

　　“当然，一切都很完美。我刚刚的火热身躯和精湛技巧？和赛场上的MVP一样，让你陶醉其中了。”

　　……“哈，体力不足的人必须用技巧来弥补。就像你从前充当得分后卫三分投手一样，否则，四十分钟就是你的极限。”我见他太得意了，忍不住不客气地讽刺说。

　　“呵呵。”他回味般以指腹抵了抵自己留有余痕的唇，“我的体力可不是问题，又不是对付不了你----你从前，现在，都乐在其中。承认吧，小泽，你未来也不会变。”说到这他眉眼得瑟地笑起来，“我早就知道，你抵御不了我----虽然你不是不想，但我这个人，始终能诱惑到你，小泽，这三天，包括在飞机上刚刚，不管我怎么过分要求，你都没有一次真的反抗过。”

　　……我黑了脸。心想还不是生怕一个会反抗的泽北荣治被察觉出不是NPC？让你实际大脑损伤了怎么办？所以，我忍了你先捆住我，再忍你XXOO，我继续忍----不过三井你什么时候能想起回去现实？要是占尽便宜乐不思蜀我可就忍不得了。

　　三井见我沉思，又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端详了我一眼，忽然又一笑，“别想东想西了，亲爱的小泽。也别生出一些没用的念头。你是我遇到过最聪明的人，不要犯傻让我和你都不快活。”

　　“……你这算，警告？”我一挑眉。

　　他摇摇头，“应该是开诚布公再和你认真谈一次吧。”三井表情坦诚，“我们也不算很年轻了，还要浪费多久的时光？这十六年你都要我以为你死了----我现在强势一点，合情合理。”

　　唉，果然还是PTSD。我望着他，柔和了眼神。

　　三井仿佛受到了激励，“你记得吗？我们高中时，也曾经一起去百货店购买衬衫，你说送我礼物付了钱。那时候，我确信你看着我的眼神满满都是赞许欣赏……我想，大约你也是会爱我的，当然无法和我狂热爱你相比。但只要我努力用心，也不是不可能的不是吗？所以，我悄悄计划要留下你……那晚我故意说自己弄丢了钱包，不让你回秋田县要和你夜游东京，当然，我也得偿所愿了……那时候，我对你的感情，可以说，爱得虔诚。”

　　我复杂地回望他----三井定定地保持着压迫感的姿势，“而不是现在这样，你在我手中任我予取予求……小泽，我对你的爱，已经变得不一样了。当然，毋庸置疑依旧是爱，可你比起从前不会那么愉快了，甚至我们亲密时，我会要求你吃些无伤大雅的小苦头----我要感受到你再也离开不了，这都是你要付的代价。”

　　我听到这一席他的隐秘心里话，也不是很惊讶，而是“果然如此”。好，在这里他肆无忌惮，心思都不会藏了。

　　“三井你其实是有一点恨我的吧？”

　　他坦然承认，但又坐下，像要中和掉“恨”的意思，紧紧挨着我并扣上我肩膀：“就我的遭遇，这很正常。而且也不是不可以化解——这么说吧，从即刻开始，我就不会再绑着你，所以拜托小泽你降落后，别再计划用卧底的身手离开。一旦你那么做了，我的恨意必定会成几何倍数增长，再落到我手里你的待遇将会变严苛，然后我们的关系将陷入恶性循环，你这么聪明，肯定知道这样不好。并且，也别打主意能通过伪装逃离后藏下去，因为小泽，从前离开我需要你这个人自我心理催眠来忘记我，不在我身边，你真的会幸福吗？你再也遇不到，能和我相提并论的完美深情男人。”

　　真是个自大自恋的人。我额头隐隐要跳了，偏偏他说得——

　　“可我像现在这样，被你花钱买下来跟着你，你想睡就睡，我就幸福了？”

　　三井嘿嘿一笑，“是我想睡就睡没错。但你也不算不喜欢，因为伴侣之间，本来就可以睡。”

　　……“我们这样，像平等的伴侣吗？”

　　三井点点头，早有准备，不急不慢地说，“所以，我们可以改变一下。比如你慢慢还债给我。债务还清了，没准我的这一点点恨意也荡然无存。那时候我们就又变成从前那样，我虔诚爱你了。”

　　我扯动扯动嘴角，哭笑不得。三井的心思，就这样啊？

　　私人飞机在长途飞行十几个小时后抵达东京成田机场，衣冠楚楚的三井又带着看上去很正常的我坐上那辆丰田世纪，先像个工作狂似的，回他公司处理事务，再到下班时间驶回神奈川，直奔湘北高校附近的那间高层公寓。当站在熟悉的阳台上眺望公路上两排蔓延远去的红白车灯，以及远处江之岛的绿色灯塔，我不得不赞叹这个梦境中的细节唯妙唯俏，与现实完全一致，三井订制的产品，果然不同凡响。

　　在他梦中的设置，我是个已经恢复了从前记忆的泽北荣治，故地重游就要望着这间熟悉的公寓，眼神流转----三井坐在沙发上观察摆出惆怅表情的我，至此又笑了，“你终于知道，这里是我家了。”

　　“嗯。”

　　“看，即使你那时候失去记忆，也对这间公寓充满好感。我试探着放下个钩子，你毫不犹豫一口咬住了。所以，承认吧小泽，你就是喜欢呆在有我的地方，哪怕只是留下氛围。这就是你的灵魂本能。”

　　自信自恋。运筹帷幄，强势要掌控。我不反驳，继续评估他的心理。

　　三井说完松了松领带----见我瞪大了眼，他挑了挑剑眉，心情更好地笑起来，“都说了不会绑你。睡前不该先洗个澡吗？楼上的浴室你用吧。洗完了，我们再继续谈一谈你还债的事。”

　　嗯，我心知肚明，这个债务包含的不仅仅是金钱。好，好吧。一点皮肉之事，我才无所谓那！

　　洗完澡我发现，三井给我准备的衣物就在主卧室的床上整整齐齐摆放着……是日本警视厅的正式制服，深蓝色带金色胸章！我知道自己穿上它英俊帅气，只是三井难道----他又要提脑洞大开的幻想要求了吗？

　　我纠结了一下——怎么表面上看着一本正经的成功俊杰，私下口味花样越来越多呢？是富有创造性和好奇心导致的吗？

　　门开了，步入主卧的三井短发还滴着水珠，仰起脖子，我清晰看见他咽下了喉咙中的滑哽，气息变粗，眼睛发亮变湿，又来了又要来了。没错！果然他迫不及待宣示所有权的债务，叫肉，债！

　　好吧，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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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井无所谓我想留在警队。他甚至在事后耳鬓厮摩时，心满意足地说，他愿意支持我的工作，展现出天花乱坠，财阀暗戳戳把持警方的美好遐想：刑警嘛，国会可以提交议案，提升装备，发放补贴，优先晋升，以我的履历能力加上他的支持，订个小目标先升职为警部，等年纪到了坐上警视总监的位置也不算太难——

　　我懒得推开他，枕着头笑道，“警视总监？那是老头子按资排辈的位置。我啊，我只喜欢现场，升到警部带领小队就够了，也最适合我。”

　　三井又把手搁上我的腿，嘴里却正经说话：“如果你的兴趣在案件本身，小泽，我建议你辞职吧？当独立私家侦探，就像大侦探福尔摩斯或者波洛。事务所开在东京还是神奈川都没问题，我提供资金支持。”

　　哦，和毛利小五郎当同行？有意思——我真的思索起这个建议：出去后，如果在毛利家对面开侦探所，理所当然插进柯南遭遇的大部分案件中，算不算他抢生意？哈哈！

　　三井察觉我思绪飞远，要重新夺回注意力一般，覆压过来----撑在我身上。

　　我只好凝视近在咫尺的他。

　　三井偏偏要用这种姿势说正经工作建议：“小泽，如果辞职当私家侦探，你还可以为三井集团，也为我提供服务。”

　　“……什么服务，不会是----”

　　他一口咬上了我的耳垂，含混怒了，“不许你故意胡说！我们的关系，明明不是那种服务。记着，你欠了我的债，要用心意来还！”

　　心意……我无力地想，那事都对你百依百顺了，还不够心意吗？三井啊三井，你也就在白日梦里过过这种瘾吧。

　　他黑眸子底燃烧着火焰，强调道，“比如我去任何地方出差，不管是美国还是瑞士，你都要全程跟随，贴身保护我。如果我吃不惯宾馆里的食物，你也要负责到底。如果我公事非常忙，注意力不离开手提电脑，你要出于关心我的目的，把食物喂到我嘴边。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们要一直住一起，睡同一张床。”

　　他一气说完，滚烫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我又有些心猿意马----呃，三井也蠢蠢欲动。这个世界……他是不是把自己的体力精力饥饿干渴度，都设置成了满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