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北荣治的灌篮刷分之旅（SD）》无**脸

147、放水太多的下场

　　金色屏风前，无聊的魔术还在围观下进行。我看了看目标人物及几名熟人的位置：作为医生的藤真接电话走去舱外，圆子小兰柯南都一脸紧张地看着铃木夫人，“仙道”则把手放在裤兜内，潇洒伫在最前排人堆里。

　　大厅前段最近的出口就在展示台的右侧，虽然目前有两位警察把守，但等人群呼地一来——目前三井所在的场地前端会被冲击到。穿着浅灰色西装三件套耀眼又内敛的他不应该夹在仓皇人流中被推攘。

　　我转头对他建议，“先生，既然您不喜欢看这个热闹，不如去那边坐一坐，顺便看看外面风景？比不上船头观景舱也差不太多嘛。我引领您？”

　　其实，大厅内两边壁上都只有一排圆形舷窗而已。但我的建议，三井一定爽快依从。

　　他求之不得地跟着我离开了大厅前端中央的高风险位置，来到安全性较高的窗边----玻璃圆窗外夜景就像是一副插图，已经隐隐能看见东京塔的亮光啦。

　　他没看风景，只望着驻留在他身边的我，兴致盎然问，“你今晚的工作任务不要紧吗？”

　　嘿嘿，今晚我以放水为主。

　　我开口回答三井说劳逸结合忙里偷闲。这不什么事目前都没发生吗？

　　话音刚落，我听到那边挤着看魔术的人群中，“仙道”大声问，“谁的珍珠掉了？”

　　大家目光投向在地上！一枚黑珍珠咕噜噜滚到一位浓妆艳抹高跟鞋闪亮的女士脚下，继而直冒烟，像爆竹一样炸开了！

　　她吓得坐到在地。

　　一开始还有人不明所以，但随后咕噜噜又滚出了几颗黑珍珠，冒出烟雾，继而一闪，爆开！是基德随身携带的闪光-弹！！

　　宾客们开始炸锅般惊呼，尖叫，还有人害怕地拆下佩戴的胸针往地上一扔，“开什么玩笑，我们才不要戴这个会爆炸的玩意儿呢！”

　　引起现场骚乱浑水摸鱼，这套路，基德是个中高手。

　　更多的闪光-弹令大厅乱成一锅粥，受惊的男女们一股脑跟着领头几个向门外奔跑，而现场的便衣警官根本控制不住局面，乱哄哄地门被打开，五百宾客中更多人朝这个出口奔来----其实我真不理解到底有什么可怕的，基德又不吃人。

　　“别过去，三井。”我挺身站在三井跟前，不忘安抚他道，“我们在这里很安全。”

　　“我知道。”他丝毫也不慌乱，“我要和你呆在一起。”

　　身后传来信任笃定的声音令我忍不住浅笑，心情极好地看着眼前的乱象：一脸懵然的铃木夫人被紧急关头毫无风度的某个宾客撞倒在地----然后她被“恰巧”在那个位置，仗着身高体壮勉强能抵御人流挟裹的“仙道”顺势搀扶了起来。

　　铃木园子和小兰柯南在混乱中也着急地挤到了一起，“仙道”和她们简短说了一句，抬手指向我和三井所在的地方。他们齐刷刷看过来，哦，是要把夫人搀扶到无人安全的这边来啊。

　　好吧。不错，手速极快。优秀的魔术师。

　　铃木夫人有些狼狈地由女儿伴着来到了舷窗边。小兰拉着柯南在“仙道”的保护下也过来了。铃木夫人似乎扭伤了脚在那观察。柯南挣脱小兰，跑到面前严肃地看着我，低声说，“泽北警官，你不过去配合同伴？”

　　“没用的。”我笑眯眯说道，“而且我要保护你们啊。”

　　他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犀利的光，“你是预先，就带着三井先生来到了这边，完美避开了骚乱。是吗？我希望你能给出理由，为什么你预先会料到有骚乱。”

　　“你又这样。”我丝毫不惧这小孩子，“为什么不能是我和三井都不想看表演的低劣魔术而走开些呢？说话推理要讲证据，不能靠脑补。不然长成不了你最敬佩的新一哥哥那样的高中生侦探哦！”

　　柯南咬了咬牙。“因为你最在乎他。”

　　听到一切的三井剑眉动了动，饶有趣味地看着这小不点，“你好，柯南，泽北警官非常关心我，在保护我，对吗？”

　　柯南嘟囔，“明显的事。”

　　三井他眉眼间都可见明亮得瑟了。

　　旁观的“仙道”弯下腰，笑嘻嘻地说，“怎么，小家伙，难道你怀疑泽北是基德伪装的吗？”

　　柯南他仰起绷着的脸，“不至于。但泽北警官也是懂得伪装术的人，曾经完美扮演流川枫，请问和基德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我呵呵笑，“我和他啊，也许算是同一类老师教的易容变身技术再自己天才地加以琢磨学习完善，就这样。”当然，我也只在心里说，你才和基德有秘密关系，你们俩长得酷似----

　　柯南听到我自恋的回答，露出牙酸表情。“你确实对基德有好感。瞒不过我。你对他的伪装术起码很欣赏，算惺惺相惜？”

　　三井立即盯住我。

　　柯南这死小孩，故意这么说，我又不能对三井解释，一个真实身份是高中男生的基德怎么可能让我有什么想法？这死小孩在借此试探我到底对基德的身份知道多少！

　　“仙道”摸了摸下巴，玩味地上上下下打量我。“泽北君在外面卧底那么多年，其间认识国际通缉大盗基德也不奇怪。”

　　哼，除了伪装得唯妙唯俏，他可真是贯彻了视觉盲点这一套路——柯南啊柯南，他今晚太关注确实有异常的我，想不到基德一直如影随形跟在我们身边吧？我是不会提醒这小子！

　　“作为旧日老友，我对于泽北君的喜好还是了解一点的！”他笑得龇牙咧嘴，“高挑，英气，头脑一流，必须是百折不挠的真正男人——还要有幽默感，临危不乱，对吗？”

　　三井眯了眯眼，板着脸像被挑衅了。

　　柯南满脸黑线。

　　我头疼，基德这小鬼也太爱玩耍了吧？

　　而小兰的声音，恰当及时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姑娘愣愣地指着铃木夫人的胸前，那是一件紫色薄纱的礼服----“夫人，你的珍珠----”

　　铃木夫人低头看，脸色顿时惨白，尖声大叫----“啊啊啊！基德！！基德偷走了黑暗星辰！！”

　　是的，她胸前的首饰只剩下了银白色的底托，那颗珠光黯淡的黑珍珠已经失踪了。我再看了看“仙道”胸前，果然，他把那颗真货堂而皇之地佩戴着呢。

　　铃木夫人安排的赝品，有一半故意做出黯淡珠光，这下，搬石头故意砸自己的脚咯。

　　叫声引来了气急败坏的中森警部，而大门也失守，一窝蜂冲出去了好几十个宾客，他一边叫下属把那些可疑的人带回来，一边恨恨安慰铃木夫人：“基德跑不了！这艘船有三架直升机在空中监控，巡逻艇也跟在船后！他没办法离开这艘大船！”

　　而原本应该有所建树看穿一切的柯南，在今晚犯了个错误：他不该太关注我。现在被基德在眼皮子底下偷走了珍珠，小侦探沉着脸，努力思索----

　　弄丢了传家宝而紧张的铃木夫人突然一指我，“这个人，他认识基德！刚刚的对话我也听见了，他承认和基德有某种联系，他知道会骚乱，弄不好就是他今晚里应外合！”

　　所有人的目光又投向我。柯南目光闪了闪，不说话。园子弱弱叫了一声，“妈！泽北先生是警察！”

　　“警察又怎么样？今晚我们铃木财团对警察寄予厚望，结果呢？珍珠还是丢了！”

　　铃木夫人显然把火气窘迫都找到了个发泄的对象。

　　三井剑眉一拧，直面铃木夫人，“丢了珍珠您很紧张，但请慎言。我会帮助你们铃木财团寻找黑珍珠，请夫人您不要无凭无据指控泽北和一个罪犯有关系！”

　　我喜欢被人袒护的感觉。

　　中森警部凝视着我，对于非直系下属但又在警视厅大名鼎鼎的我尽力客气，“泽北警官，今晚的事情你有什么解释吗？”

　　我一摊手，“怀疑是要将证据的。我可没有勾结基德偷珍珠。而且，如果你们仔细看过怪盗1412号的档案，就会发现他虽然对著名的宝石珍珠有兴趣，但到手之后总会归还，如果铃木财团的这颗黑珍珠不是他要找的宝石，他不会据为己有的。”

　　这席话明明都是实话通情达理，不料在中森警部听来是我在为基德开脱，他脸色铁青，“这个罪犯完全不把警察放在眼里！想偷就偷想还就还？这是对警视厅的挑衅！”

　　“泽北警官！不管怎么样，你必须先接受审查！如实交代你今晚的每一个举动！”

　　这，真把我当基德的内应啊？

　　三井一下挡在我前面，“够了！小泽今晚的一举一动我都看着，他什么也没做！我就是证人！如果你们警方坚持要审查他，我马上联系律师。”

　　“三井先生！”中森警部并不太愿意卖他这个情面，不满道，“你无权干涉警视厅内部纪律。”

　　“仙道”也站出来，维护我说道，“我知道泽北君因为也会伪装术的关系，比别人了解一点基德，这并不能作为认定他和基德有什么联系的证据。今晚整场宴会，泽北君几乎都在和三井君交流，他没有同陌生人接触，只有一次离开我们，跟在柯南后面跑出去了。”

　　“你们是多年好友，关系匪浅，说的证词不足以取信。”中森听到我整晚都在和三井交流，显然对我没有尽忠职守更不满了，瞪了我一眼，“泽北你懂伪装术，能戳穿在场的人里谁是基德吗？”

　　“这----”我果断否认。

　　中森看向小学生，“你也是今晚的证人，泽北警官跟着你跑出去了？”

　　柯南严肃表情，“是，那个时候我怀疑铃木社长是基德假扮的。泽北警官也可能料中了这件事！所以他和我一起跑去休息间，发现了基德遗留的伪装工具。之后我们聊了几句，泽北警官推理出了黑珍珠在哪里，圆子知晓后立即回去先通知铃木夫人，我和泽北警官回到大厅的时候魔术表演开始，泽北警官径直往三井先生身边去了。”

　　“唯一奇怪的就是，泽北警官对今晚基德会做什么似乎心里有数，提前应对让三井先生来到船边区域躲避骚乱，但这一切都是揣测，我没有证据证明我的怀疑。”

　　对此我轻轻一笑，“柯南你到底是和名侦探住一起的小学生，说起话来和年龄外表不符嘛。中森警官，小学生的推理，您要取证？”

　　他不置可否地审视我。

　　“既然这样，那么请给目暮警部打个电话，我毕竟是搜查二科的人，真要调查我也应该由二科移交安全稽查科。我纯粹是借调过来搜查一科的啊。”

　　中森警部刚要决定照做，“仙道”忽然插话，“你们看舱外！有奇怪的东西！”

　　对讲警用耳麦里同时也传来了空中直升机的报告：“有滑翔机自这艘船尾位置起飞了！请问是否射击？”

　　“可恶！基德要跑！”中森警官率先往外狂奔。

　　——基德就在这，那滑翔机只可能是他遥控启动了预先藏在船上的掩护，打算为我解围吗？

　　我跟着跑到船外，这时候基德又触发了另外的遥控，船上的烟火礼花-弹居然在同时腾空而起，不断爆开的绚烂焰火照得滑翔机翼下还真的有个人形——我看清楚了，是个假人。

　　耳麦里传来中森警官的声音：“不必射击，这只是船上铃木集团的余兴表演。那不是基德，是请来表演的魔术师。”

　　我身边的中森跺脚直跳——“可恶！基德在模仿我的声音！他要逃跑！必须射击！”他立即下令，可正常人根本分辨不出来哪个是真的命令，直升机上的人面面相觑不敢射击。

　　又是一场浑水摸鱼。

　　至此，我完全领悟基德急中生智打算帮我在台面上洗清嫌疑的法子。二话不说，从裤管里拔出自己的柯尔特眼镜王蛇，主动请缨射击：“中森警部，我可是世界上最好的狙击手。放心，我不会伤到基德，我能打坏滑翔机的主干骨架。”

　　“那你快开火！”他嚷道。

　　我镇定瞄准，余光还能看到“仙道”龇牙站在舱门口，三井则抓着栏杆一脸专注。我稳稳当当扣动扳机，“呯呯呯”几下，那白色大鸟般的滑翔机就一头栽向海面。

　　中森警官脸色刚好转又变难看，“等等！那颗珍珠——在基德身上吧？会不会掉下海？！”

　　我飞快脱下鞋子，轻易攀爬至栏杆上，“我去查看。一定比警卫队划到那更快。”

　　也不等人阻止，更无需事先准备运动，瞬间我就像条捕猎的军舰鸟一般，高台跳水一下敏捷扎进了海水中——重力让我激起了一串水花，在海中略微下沉，但一秒之内我又像一只海豚跃出，轻松地朝坠毁的滑翔机所在区域游去。

　　这时，我又听到身后传来扑通一声巨响。谁啊？you jump,i jump？跟着我跳入四月夜晚冰冷的海水里？可这是个笨蛋！正常人类未经训练来这么一下，肌肉会控制不住抽搐，人会沉下去的吧？

　　但我想，船上面应该会丢救生圈下来，我不打算管了——继续朝目的点轻松划水。

　　“三井先生！！“

　　“三井！！”

　　这大声呼喊！跳下的人莫非是——我浑身的血液一下都像被冻结！当即回头，不管什么真假基德演戏，潜扎入咸苦黝黑的海水，拼命向人刚刚落水的方向游去。他可不能有危险！

　　低温的海水包裹着一切，我竭力放大所有感官搜寻，刺骨的海水真冷啊！我牙关都要控制不住发抖，偏偏此时，脑海里又有提示警报响起：您进入柯南世界前为三井寿准备的屏蔽危险防护，即将失效！即将失效！！

　　什么情况！？屏蔽危险防护？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