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影灵》北邬

13、第十三章

　　只有自己被关到这，光头他们去哪了？另外那三个被绑的是什么情况？这些拿枪的又是什么组织？现在在哪里？现在几点？外面什么情况？……
　　从门口进来两个和守卫同样着装的人，姑且称为黑衣人。其中两个黑衣人向肖檬荣这边走来，但目的显然不是她，不过肖檬荣还是被吓得不敢再动。
　　两人站在肖檬荣和另三个人质中间，枪带挂在肩上，那络腮胡子因为不老实被踹了一脚，只好哼哼地低声咒骂。
　　肖檬荣慢慢转动脑袋，去观察，不曾想到看到了表哥。他就是黑衣人，他怎么会……这到底是什么组织，他父母不是说他去外地读研去了嘛……
　　表哥当然也看到了肖檬荣，脸上掠过惊讶，瞬间又消失。
　　肖檬荣急着想问一下表哥怎么回事，就听见一声大叫，那络腮胡子和另一人质往前逃跑未成功，和黑衣人扭打在一起。当然，事实并非如此，因为情况还要糟糕。从大门口方向往里直直飞来一个饭桌大小不规则物体，速度极快且威力极强。前后也就几秒钟时间就听见一声哐当大响，仓库的后墙顿时出现一个窟窿，砖头也是啪啦啪啦地往下掉，伴随着还有一人的尖叫声，啊——我的手———
　　其中一人冲着后墙就跑，后面还有各种混乱的打架声，仓库外的人似乎也进来，有人放了枪。
　　一切都太混乱了，这时绳子已经被解开了，不知被谁推了一把，肖檬荣朝仓库后墙跑去，脚踩在地上都是啪嗒啪嗒地水声。
　　跑到离仓库十几米远，累得气喘吁吁，主要是心里太过紧张，但诡异的事情并没有结束。
　　肖檬荣蹲下去，这是一大片玉米地，杆子都是颓黄色伴随着绿色的杂草。
　　七八个穿着解放前灰色破衣服的人，弯着腰在杆子里寻来寻去。一人从肖檬荣跟前过去，看了肖檬荣一眼又继续寻找。
　　这群人搜索的区域不大，其中带头人是一个女的，黑色长直发扎在脑后，位于灰色头巾下，裤子是破旧的老棉裤，脚上却穿着一双黑色长靴。
　　那女的盯了肖檬荣一会，遂用手势招呼一个队员往左前方走去，处在这片杆子地里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肖檬荣也回盯着那女的，待她走后才收回目光，从地上坐起来，拍拍衣服上的土，往四周一环视，又猛地蹲下去。
　　这什么情况？右方二十米处有十几个人拿着棍子，大约是两派，对峙着。
　　肖檬荣弯着腰往左前方走去，那女队长和队员还在寻找。刚想问一下情况，一队员就打手势，女队长走过去，肖檬荣亦在后面跟着。
　　往那里一瞅是一个小土堆，还不到一米高，再凑近往里一看，竟是个大洞。
　　洞里有两人，扭动着，似乎是在驱赶虫子，不停地拍打自身又不停地跳脚，最后是滚跑着往洞里去。
　　肖檬荣仔细瞅着，那身影很像安子和老金，这时，那女队长已经召集所有队员，准备下洞。
　　肖檬荣看看远方已经打起来的两派，又往后看了看那仓库，犹豫不决。在外面待着万一被人发现逮住，可是洞里又是漆黑地可怕……
　　时间根本不容多想，那女队长和队员已经弄好绳索。
　　肖檬荣走过去表达自己的意图，那女队长一点头，一外国汉抛来一背包，笑了笑，但并未出声。
　　下绳索是困难的，尤其是对于肖檬荣，不懂技术也没有力量。不过好歹洞也不算太深，大约三层楼，九米左右。
　　肖檬荣是先下的，速度慢得可怜，不会用力，手也勒得微痛。其后是那个外国汉还有其他人，最后是女队长。
　　下到洞里，一行人就往里走，整个道都是下坡，有得地方坡道还挺大。
　　那个外国汉手里拿着一个类似指南针设备，肖檬荣想，这指南针在地底下还能用？
　　越往里越黑，弯弯曲曲，拿着灯照周围，都是些奇形怪状的石头，上面还有一些铁楸铲子留下的痕迹，这应该是人工挖掘的，可是谁会挖这么一条道，干什么用呢？
　　走了大约十分钟，无法估算距离。
　　女队长打了个手势，所有人都把电筒灯关了，肖檬荣不懂手势但也照做。
　　洞里一下子变得漆黑，所有人都在小心翼翼。肖檬荣不时地眨眨眼去适应这黑暗。
　　女队长拿了一个长条20厘米，荧光棒似的，发出微弱的光。然后又打了个手势往前走。
　　大家尽量放慢脚步，连呼吸声都微弱下来，借着这微弱的光是看不到四壁的，尽管这洞本来就不宽。
　　越往里湿气越大，隐约间还能听到哒哒的声音。
　　走过一段后，女队长才打起电筒灯，大家也纷纷打开。肖檬荣打开电筒灯往后照，隐约看到石壁上黑乎乎的，改为远射灯，只见密密麻麻的黑点，凹凸不平，糊在石壁上。
　　一转头，发现队伍已经走开，于是急急忙忙地追上。
　　“看清那石壁上是什么了吗？”那外国汉问。
　　“没有，黑乎乎的”肖檬荣有些诧异地回答。
　　“应该是动物的死尸，看”说着那外国汉伸出手，手上是黏糊糊的黑色溶胶似的。
　　肖檬荣用手碰了碰，跟橡胶泥的触感很像，但却很黏。凑到鼻子前闻了闻，跟地下室臭虫的味道一样恶心。
　　这时突然间想到在洞外看到的洞里那两人扭动的身躯，难道安子和老金就是被这种虫子袭击了，这么说那黑乎乎的并不是它们的死尸，它们活着。
　　真是一阵后怕，脊背凉飕飕的。
　　“你确定那些虫子都死了？”
　　“WHY？”
　　“……”肖檬荣无法回答。
　　“如果他们没有死，那这些是什么？”那外国汉说着又搓了搓手里的黑色物体。
　　“是它们的……排泄物”
　　“哦，NO，那毫无根据”
　　“那你可以问问其它人呀？”肖檬荣试探地说，因为还未听见其他人说过一句话。
　　“他们听不懂我撇脚的中文”那外国汉撇撇嘴走开了。
　　那外国汉的中文说得还可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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