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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Chapter 19 ...
在西班牙那三天恍惚得像一场梦,狄安娜有时候会怀疑那根本没有发生过,但最后一天所感到的深刻痛楚告诉她一切都是真实的。她已经把一颗心捧到了那个人面前,他轻轻地抚摸、拥抱过它,然后擦肩而过,把它遗留在原地。狄安娜只好把这颗心放回去,忍着重新切割胸腔、打开心房的疼痛,但这次她做不到若无其事了。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她的心在西班牙学会的东西被永久地保留在记忆与感觉里。正式角色选拔的那天,狄安娜带着不再害怕表露(因为她觉得无人在意)的爱成为琪蒂,选拔结束时她默不作声地坐在地板上缠绕芭蕾舞鞋的绑带,福金和利法尔停在她的脚边,侧着头表示对狄安娜的刮目相看:“无论你做了什么努力,这个角色是你的了。”
马洛总是很好奇,并且对他那套“休息几天就能获得灵感”的理论获得效果而沾沾自喜,只有狄安娜知道事实。《堂吉诃德》的首演定在十月的一个星期六,演出前夜在剧院门口分别的时候,马洛又在问她:“所以八月份角色选拔前那三天,你到底怎么突然开窍了?”
因为一场猝不及防的瓢泼大雨,因为一户热情似火的西班牙家庭,因为一段短暂又可笑的“婚姻关系”,因为一枚不该属于她的戒指,因为首席傲罗甚至比她还精湛的演技……每一个理由现在看来都如此不真实。
“我努力地想象,如果拥有一个像你一样的巴西里奥,琪蒂会多么幸福。最后这一招效果确实不错。”
马洛干笑了一声,神色间闪过一瞬间的期冀,但理智大概会告诉他狄安娜只是在搪塞他,“你说这种话,我可是会当真的哦。”
狄安娜没有回答,只是简单地以贴面礼准备说再见。《茶花女》首演将会在《堂吉诃德》这一轮演出结束后,同时准备两个剧目,她知道马洛作为编舞很累。无论是马洛还是她自己,都需要回去大睡一觉,迎接不平常的明天。
当她的脸颊要离开这位男首席的皮肤时,他轻轻揽住了她的腰,侧过头把脸藏在阴影中。狄安娜听到他闷闷的声音:“既然这样,如果狄安娜愿意直接拥有我,我敢保证,我会让她像琪蒂一样幸福。”
马洛很少直白地表现他的爱慕。狄安娜眨着眼睛,不动声色地挣开他的手,放下踮起的脚尖,端详着马洛无论长到多少岁,仍然纯净如少年的眼睛。她确实喜欢这个陪伴自己多年的搭档,喜欢他的真诚、活力和友善,她曾经想要爱上他,但很快狄安娜发现这行不通。就像鱼依恋的是一片大海,对于那片时常仰望的天空,永远无法产生相似的情感,尽管它仍然喜欢天空带给它的光明与广阔。
她尽量调皮地抿嘴微笑,虚力推着马洛往前跳了一步,把刚才的话当作一句玩笑,“我已经拥有了你上十年了,马洛,我确实很幸福。快回家吧!”
狄安娜一直目送着马洛纤长高挺的背影消失在路口才离开。
第二天就是演出的日子,几个月前她绝对不敢想象现在的巴黎市区,竟然已经贴满了《堂吉诃德》首演的海报,甚至在平日里鲜有人走进的小巷,都能看见麻瓜画师画下的她和马洛。画里的他们这一次没有做经典的Fish Dive造型,画家画的是她在第一幕变奏里朝巴西里奥飞吻的那个场景。
她准备幻影移形回家的这条小巷很窄,夜里甚至没有灯光,只有几缕月光打下来。狄安娜凑到那张海报面前,盯着里面不会动的自己。不得不说,这个麻瓜画家画技精湛,即使不会动,她也能看出里面自己挑逗的眼神。而第一次接住她在舞蹈中这样调皮却性感的目光的人,竟然是忒休斯。此时此刻,西班牙的阳光下的记忆又不顾阻拦地冲进狄安娜疲惫的脑子里。
“这幅画确实很迷人。”
是她最熟悉的声音。
忒休斯站在她背后的阴影里,狄安娜看不清他在黑暗中的神色。她沉重地叹了口气,自从角色选拔后她把斯卡曼德家族的戒指还给他,他们很长时间没有再面对面交流,大多数时候用双面镜简短地代替。狄安娜不会说她在躲着忒休斯,但那段经历不可避免地横亘在他们之间,在还没有说出爱的时候,她就已经被拒绝。她知道总有一天他们需要谈谈,不过不是在见到“佐罗”之前。
“你知道在这个关头,全法国的黑巫师都在盯着傲罗的动态吧?而你却直接出现在这里。”
忒休斯走进月光里,她才看到他甚至没有伪装成另一个样貌。“你有两个星期没有回应双面镜了。”他言简意赅地回答,语气就像在陈述今天伦敦的雨天一样平常。他的双手插在长风衣的口袋里,像一面墙一样堵在狄安娜面前,“并且,你还需要我提醒吗?有一个圣徒刚刚一直在跟着你。”
她知道,她知道。那个曾经闯入过她家的,像一只小白兔一样的奇怪黑巫师。
“奎妮·戈德斯坦恩。据我所知,她是一个摄神取念者。”
一阵沉默短暂蔓延,狄安娜坚持不去看忒休斯的眼睛,在他身前倔强地没有抬起头。良久以后忒休斯认命一样呼了口气,自愿退后了一步,“我帮你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又是典型的忒休斯。担心这操心那,习惯性保护所有人,却不关心自己。狄安娜干笑了一声,无奈地摇摇头,“忒休斯,你知道在我身上她根本看不见任何她想看到的东西。随便她想怎么跟着我,那都是她的事。”
“但我希望你可以自由地思考、回忆和幻想,而不是时刻费力大脑封闭。”
梅林,忒休斯·斯卡曼德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男巫。在安达卢西亚,忒休斯拒绝她的时候,给出的理由就是“他并不自由”,而现在,这个男人却站在她面前,说自己希望她能自由。他难道不清楚,到底谁才是不自由的吗?
从爱上他却注定没有回应的那一刻,她就无法彻底自由,她的某一部分早就已经被囚禁了。他的关切、期望、祝福……全都变成一把锁,把被囚禁的那一部分她锁得更牢,她无法挣脱。
“我不会自由了,”狄安娜努力克制着自己的颤抖,“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已经不是自由的了。”
忒休斯在月光下神色黯淡,右手无力地在空中抬了抬,像是想要搭上她的肩,但最终只是颓然放下,“狄安娜……”
“你今天来到底想知道什么?”她迅速地打断了他,不想再在他这种隐忍的神态中备受折磨。
有时候,忒休斯让狄安娜不明所以。如果他对她全无男女间的感情,那为何从某一天起,他面对她总是露出脆弱而内敛的痛苦?为何在西班牙,他要给予她那些心照不宣的暗流涌动,甚至放任自己随着热烈的氛围跟她一起情动?但如果在他心里,她胜过朋友或妹妹,那他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始终要跟她保持距离?
现在,狄安娜相信了,这个斯卡曼德家的长子、英国傲罗办公室的主任、魔法界的战争英雄、她父亲的得意门生,藏着她不知道的故事。而狄安娜知道,忒休斯的事情,如果他不说,任何人都没法通过任一渠道了解。她敢说,连杰奥姆和纽特都不清楚忒休斯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而现在忒休斯站在她面前,仍然让她无法读懂。傲罗的视线越过了她,放在墙上那张贴得不算平整的海报上,他在微弱的光线中深呼吸,“关于‘佐罗’,我需要知道更多的消息。”
是了,这听上去才像是他会出现在这里的唯一原因。不是作为忒休斯·斯卡曼德,而只是作为英国魔法部的首席傲罗。对于狄安娜来说,她更能理解的也许是这个角色,而不是忒休斯。
“ ‘佐罗’会在首演派对上出现,然后和贝当和路维特一伙人见面。这一次,黑巫师勾结的麻瓜们就彻底齐活了。首演派对上会有一场慈善竞拍,由价高者获得……”狄安娜略带尴尬地侧了侧头,“获得跟琪蒂,也就是我,跳全场第一支舞的机会。一般来说,这个机会会内定当晚地位最高、财力最雄厚的人,我几乎可以肯定会是‘佐罗’。”
忒休斯颔首,露出一丝苦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食指轻微在空中一扫,“对于‘佐罗’你的计划是?”
“让他倾慕于我,找机会跟他独处一室,摄神取念问出联络他的黑巫师是谁又在哪里,最后一忘皆空。”这套操作在她脑海里已经存在了近半年,成功的关键可笑地在于第一个步骤,“据路维特他们的只言片语,‘佐罗’很喜欢艺术,尤其是音乐和舞蹈,我想,也许,大概,他会对我感兴趣。”
首席傲罗若有所思地点头,“那群麻瓜交给我,你不必操心。”
很难不操心,狄安娜在黑暗中挑眉,身为巫师他有一百种方法自由进出派对,但身为傲罗在那里他并不安全。“忒休斯,我很肯定现场会有黑巫师,不在邀请名单上的人都会让他们怀疑的。”
但他只是无所谓地把手重新放回了风衣的口袋,“我自有办法。你只需要想我们怎么能够成功完成任务。如果这次失败了,你就……”他突然像被什么卡住了,这句话的后半句被莫名其妙地隐去。狄安娜眨了眨眼,她想她知道忒休斯想说什么,却依然没有点明。他清了清嗓子,最后只是简略地总结道:“我们会成功,我们必须要成功。”
如果这次失败了,他们没有一次性抓住勾结麻瓜的黑巫师团体,那么包括格林德沃的圣徒们在内的魔法界将会知道,狄安娜·穆迪已经回来了,明天将会是她最后一次,全心全意、没有顾虑地在舞台上演出。
————————————————
首演开始前,狄安娜和马洛经过门厅的检票口,那里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狄安娜依稀能能听见外面没赶上进场的观众们喧哗的吵闹声。他们很久没有见到演出前会有这样的盛况,在狄安娜的印象中,上次剧院被舞迷们挤得像菜市场,还是在安娜·巴普洛娃的巡演上。
马洛在一旁轻快地说:“这阵仗,看来你已经是比肩安娜·巴普洛娃的传奇了,狄安娜。”
“你明知道他们不光是为了我来的。”狄安娜无奈地瞪了他一眼,一边走一边用力把卡子穿进发髻里卡牢,但细小的夹子被某一缕头发挡住了前进的路,她怎么使劲都没法把黑色的钢条插进头发里。马洛嘴角上扬,从容地从她手里拿走了卡子,帮她把一字夹卡紧,顺便往发髻里放进一朵半开的石榴花。
狄安娜从前厅的镜子里注视自己,鲜艳的红唇加上那朵半开的花,加倍的火红衬得她的脸也红扑扑的,连她都有点不敢相信这个明媚的女人是自己。美中不足的是马洛带来的花开得还不够盛,让她的明朗中缺了一点张扬。不过,并无大碍。
狄安娜双手托了托发髻的底端,满意地转身准备和马洛一起回化妆间。刚一回头,就看见远处走来的两男一女,中间的男人个子跟马洛差不多高,神采飞扬地朝她挥手。忒休斯平静地跟着旁边的那对穆迪夫妇,温和的目光一直聚焦在狄安娜身上。
杰奥姆和达西看起来期待而兴奋,比极其偶尔的时候他们来看狄安娜的演出时的情绪要高涨几分。狄安娜没有料到他们会来,他们也没向她提过,她甚至没想过忒休斯今天会来。
“我们在麻……在杂志上看到,这是狄安娜·穆迪舞台生涯的重要突破,所以我和达西想来看看!”杰奥姆的语气轻松,挑着眉跟马洛打招呼。马洛曾经和穆迪夫妻见过面,这两个性格相似的男人在短暂的相处中一直很愉快。“至于忒休斯,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的工作狂也说感兴趣,所以他跟我们一起来了。”
狄安娜的目光与灰蓝的双眼在沉默中交汇,最终她站在原地眨了眨眼,喃喃了一句“好吧”。虽然她能获得这个“重要突破”,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拜他所赐,但今天他当然也不需要在这里。“佐罗”今晚很可能会出现,不过狄安娜觉得自己应付得来,也用不着他来帮忙。说白了,她曾经在忒休斯面前毫无保留地跳出来的真心,她并不想再一次在他面前演绎,毕竟他已经明确地拒绝过。所以,此时此刻,狄安娜生出一丝隐晦的恼火。
然而,在杰奥姆和达西毫不知情的笑容里,她还是向马洛介绍了这位哥哥的好朋友。两位不同领域的首席在歌剧院奢华的灯光下互相凝视,这还是忒休斯第一次以真实的相貌出现在马洛面前。法国男人挠了挠头,侧过脸看着狄安娜微蹙眉头,“斯卡曼德先生,长得和你那位金发的英国朋友有点像。”
杰奥姆立刻狐疑地转头看她,又看看忒休斯。对于自己的好友脸部部分变形时会是什么样,他可了如指掌。“什么金发的英国朋友?”
忒休斯慢条斯理地掏出西装马甲里的怀表看时间,面不改色。狄安娜在心里无声叹息,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来圆第一个谎。她只好挑着眉耸耸肩,“爱德华·格林格里斯,他以前跟肖恩·艾博一起玩音乐。他时不时会来跟我聊聊他的新创作。”
真是感谢她在这个关头还能想起用自己八百年前的前男友的朋友来搪塞哥哥。
杰奥姆细眯着眼,狭长的缝隙里透过一丝狡黠,看得出来他对这个说法将信将疑。但达西完全没有打算深究,她拍了拍丈夫的手臂,说着他们该快去座位上等着了,并且大方地祝马洛演出一切顺利。忒休斯一直没说话,只是左手一直摩挲着那块怀表,叉着腰审视着今晚的琪蒂和巴西里奥。
狄安娜尽量忽视首席傲罗灼人的目光,自然地挽上马洛的臂弯,“你们必须期待一下马洛在第二幕大双人舞里的表现,非常惊人。”老搭档回给她一个无奈又宠溺的笑容,狄安娜的语气里都带上了真诚的骄傲,“只要他发挥正常,那绝对是一段完美的solo。我经常觉得在那一段他就像一直在空中,从没有落到地面上。”
尽管很高兴,马洛对她的夸奖还是颇为无可奈何,他在众目睽睽下自然地摸了摸她已经打理整齐的头顶,“噢狄安娜,巴西里奥有了你这样的琪蒂,才激发出如此能力。”
“没有你这样的巴西里奥我可当不了琪蒂,亲爱的马洛……”
站在最边上的忒休斯低沉的声音打断了狄安娜准备说下去的东西,他直勾勾地盯着马洛,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我们真的应该进观众席了,杰奥姆。”
待到他们的身影隐匿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马洛仍然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你哥哥的好朋友,好吓人。”
“我以前真的没见过他吗?他总在盯着我。”
狄安娜拉着他往化妆间的方向走,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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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安娜推开化妆间的门的时候,沙发上坐着的人只留给她一个背影。她离开之前,摊在椅背上的几条今天会在演出过程中换上的裙子,已经被整齐得按照她标在拉链旁边的出场顺序挂在了衣帽架上。
她看着那个人直挺的肩线,叹了口气,“我认为,你‘真的应该进观众席了’。”
忒休斯这才转过身,无声地朝房间各个角落施了消音咒,低声说:“我去了一趟贵宾包厢,那里一直拉着帘子,我看不见。但通过一些手段,我听到‘杜梅格先生1’这个称呼出现频率很高。”
……
法国总统,格林德沃倒是敢。狄安娜带着一种“你确定吗”的眼神看他,而他撇着嘴,眼里写的是“你说呢”。她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但在强迫自己深呼吸后,她把这件事随着呼吸一起吐了出去。
狄安娜当即决定,今天就先做好一个芭蕾伶娜,再来当一个傲罗吧。
她跨过地上已经准备好的、今晚要换的舞鞋,凑到镜子前面去画带卷儿的鬓角,“据说杜梅格有一个神秘的儿子,没准是他。我打赌他今晚演出结束后一定会要求见我。”
勾好最后一笔,狄安娜收起了化妆刷。镜子旁的壁挂灯却伸长了自己的支架,蹿到她的脑勺后面碰了碰那朵半开的石榴花,似乎是不太满意。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瞥见镜子里的忒休斯朝她走来。这位今天的观众一言不发,取出了并不完美的花,朝它点了点魔杖。
焰火一般的花朵在他的手中彻底绽开,甚至还泛出钻金的光泽。忒休斯的眼里映出一抹惊诧的红色,便垂着眼把花朵重新别进狄安娜的发髻里。那是跟她的嘴唇一样鲜艳欲滴的水红,现在,镜子里是一个完全骄傲、肆意又热诚的女郎了。
狄安娜朝镜子里的那个女人笑了笑,眼睛却看向这个女人身后的忒休斯,“现在的我看上去像沉浸在爱里的姑娘吗?”
男人哑然失笑,却露出深情的眼睛。某一瞬间她又像是回到了那天的葡萄园,回到了那个夜里烟气氤氲的露台,还有彻夜交谈中无尽的缱绻。
“你就像爱本身。”
在那一刻,狄安娜突然无比肯定,在情感的漩涡中挣扎的人不止她一个。诚实善良的赫奇帕奇,可以一次次地用言语和行为尝试摆脱爱意的怀抱,但眼睛不可能一遍又一遍地说谎。总有一个眼神,一个带着爱情的期望的眼神,来自真实的忒休斯。
或许在首演派对结束后,她真的该探索一下他的秘密了。
“Enjoy your show, De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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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盛大又无比成功的《堂吉诃德》演出之后,工作人员敲响了狄安娜化妆间的门。
彼时她在房间里被送来的鲜花簇拥,还没来得及去找哥哥和达西,问问他们对演出的看法。花束正排着队准备跳进她的手提包,有几朵还喜欢调皮地攀附在她的演出服上。狄安娜喝着忒休斯走前放在桌子上的“迷人的活力药水”,愉悦又放松地把裙子上的花摘下来。
门外有喧哗的欢呼声,狄安娜知道舞迷们正排着队等在拥挤的长廊上,等待她出现,为他们留下哪怕只是一个微笑。她努力假装明天的任务不存在,沉浸在今日演出的巨大成功中。狄安娜·穆迪,今夜过后不再是媒体笔下的苦情女主角,她多变、张扬却同样高贵,拥有无限可能。而她不去想这些可能性也有可能不会发生。
然后,门被敲响了。
“穆迪小姐,杜梅格总统的公子在贵宾休息室等候您。卢克先生和利法尔先生希望您立刻前去。”
1. 杜梅格:时任法国总统。但此处的杜梅格其实是他的儿子。杜梅格的后代没有记载,所以其实可以当做是杜撰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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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忒哥视角倒计时,还有最后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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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Chapter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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