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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牛头山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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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安安诓骗屠夫周带她离开,屠夫周虽然知晓亓安安打的何种小九九,确是真心不愿见到,眼前如此率真可爱的小姑娘,被易水寒捉去做药人。便也不顾了他与易水寒多年的兄弟情义,背起亓安安朝着牛头山深处奔去。
易水寒与楚云庭激战在一处,眼睛却时刻关心着四周的变化。一个闪身后,他因着分心走神,受了楚云庭一剑,心中更加记恨屠夫周。
他怀抱琵琶,虚晃一招,使了一记声东击西,趁着楚云庭抽剑的功夫,脚下生风,转身隐入茫茫无边的夜色中。
眼看着亓安安和屠夫周上了山,虽然不知他俩做了何种交易,楚云庭无心恋战,遂收了剑,脚下用力,几个闪身,飞上了牛头山。
易水寒没有走远,他假装败降,朝山下奔了几里路后,又折过身来,绕道一条偏远的山道,奔上了牛头山。
牛头山是一处景致秀丽,地势险要,峡谷河流依傍左右的险山。
牛头山藏于群山断崖处,远离官府管辖地界,山中有几间茅草屋,和一间窄小的空置牛棚兼聚义大厅。山中常年驻扎了几个落草为寇的江湖无名小辈,他们鲜少下山,所以周边的百姓以及官府,都以为牛头山是一座空山。
耿忠直江北匪兵出身,因厌倦了四处征战的生活,私自逃离管制,选了牛头山一处风景秀丽的山脉,落草为寇,手中一柄流星锤,使得风雨不透。
浦怀南江北一四处流窜的小混混,因年幼家贫,无意间结识了耿忠直,为他马首是瞻,他一手双锏,快如闪电,出奇不意。
司徒茧江南一飞贼,专做入室行窃之事,手中一片薄刃铁片刀,端的是出其不意,神出鬼没。
关于他们兄弟结义于牛头山,倒也有一段渊源。
耿忠直三年前和浦怀南兄弟二人,一路自江北流窜自江南讨生活。却不想,那日二人帮商家运送了几天米粮,刚领了几吊苦差钱,却在街角被那飞贼司徒茧给抢了去。
那司徒茧本属吃饱了没事做,看见别人数钱,手里痒痒,一时兴起,抢了那兄弟二人的银钱。
耿忠直与浦怀南二人,苦哈哈的做了几日苦工,眼看着正当谋生得来的银钱,被抢了去,自是不会放过那不长眼的贼人。兄弟二人追着司徒茧,出了临安城一路西去,奔向了深山野林中。
司徒茧窃案无数,开箱解锁,经手的金银珠宝也无数,自是没有见过因着几吊铜钱,追着他跑了大半江南的主。
司徒茧最终累到在一个山涧中,跪地苦苦哀求:“好汉饶命,小的再也不敢做这梁上君子了,银钱还您,您就高台贵手,放了我吧。”
耿忠直与浦怀南二人相视一笑,一前一后的拦住他的去路。耿忠直开口道:“你还梁上君子呢?你有这发家的本事,我们兄弟还愁吃喝,走,与我们一道寻一处山头,落草为寇吧。”
司徒茧原本还有些犹疑,那浦怀南亮出背上双锏,铜铃目一瞪,呵道:“你敢说个不字,老子就把你剪碎了,喂这山间野狗。”
司徒茧平日里,偷鸡摸狗,开箱解锁的行当做的多了,却从未害过人命,自是没有见过这‘伸手五只令,拳手就要命的主’,遂一声不吭的携了细软,与耿忠直和浦怀南上了牛头山。
他们这三人,在牛头山上过的逍遥自在,既不招兵也不买马,在后山整出一块菜地来,种植上四季蔬果,过起了自给自足的生活。
且说如今,楚云庭和易水寒二位江湖中的人物,自牛头山脚下,大战一场,弄出的动静小。自是惊动了山中那三位,趁着月色撩人,在山间遛弯消食的‘光杆大王’。
“二位哥哥,你说我们三人整日里憋在牛头山为的啥呀?不如我们下山把那战败落单的人,齐力宰了,也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司徒茧分不清山下的局势,只是转动一双晶亮的小眼睛,小声建议道。
那耿忠直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一双丹凤目中,闪过几丝算计。
“就你能啊!你开箱解锁偷盗的本事一流,可是杀人的本领,你有吗?不要说我不相信你,你是指挥着我兄弟俩送死,你好得自由?”浦怀南拳起食指,狠狠的敲了司徒茧一记脑瓜嘣。
司徒茧痛的缩了缩脖子,伸手捂上了脑壳,乖觉的闭了嘴巴。
“好了,你们俩先别闹了,没有听过封神榜里的戏文吗?叫做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我们今日杀了江湖中人有什么好的?名气大了,也会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不若趁此机会,结交其中一方势力,跟在他们身后做个小喽啰,也一道见识见识江湖。”耿忠直沉声道。
司徒茧闭了嘴不言,浦怀南却在一旁打起算盘来:“那玉面圣手易水寒是武林盟主姜其岩的手下,如今他与屠夫周起了内讧,一时也难站上风。至于那白衣公子楚云庭,虽然与那易水寒武功不相上下,但是在江湖上似乎没有什么名号,大概也是泛泛之辈。”
“怀南,休要胡言。那楚公子遂无甚名号,在剑术武功方面,却能与名震江湖的魔音使者,打个平手,可见此人实力非凡,不容小觑。我们先悄悄跟在后面瞧着,看看到底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耿忠直说道。
“哼,那是什么魔音使者,好像还有一个神医圣手的名号,好好的大夫不当,偏要学那江湖中人,打打杀杀,担不得‘圣手’二字。”一直闭嘴不言的司徒茧,讥笑道。
江湖路,是一条很长的路,男人的战争,刀光剑影的世界,处处充满了奇遇。
江湖事,是一宗解不开的事,女人和男人,掺杂其中,说不清明了曲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