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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godfather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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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我不懂您为什么要毁了我的订婚宴。”
贝法卢下巴动了下,有人扔进来三个五花大绑的人,看到Bonanno的人“唔唔”挣扎起来,他说:“两天前我海湾的仓库被人烧了,里面有我刚拍下来的一副画。”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真的很喜欢那副画,而放火的人恰巧是Bonanno的成员,当初我和你签订了友好协议,现在你们却毁约,”他说着,耸了下肩:“我想要是我今天不表示些什么,Colombo的underboss们会对我不满的。”
“可您杀了我的未婚妻,”季月葑低头看向倒在地上的omega:“她就是我的生命,我曾经立下过誓言,如果有人伤害了她,我一定会报仇。哪怕仇人是我的教父。”
贝法卢表情出现变化的时候,眼角点着的细纹像是大蟒盘踞身体时夹起的鳞褶,具有伪装性,且危险莫测。
此时听到他的话,笑了:“她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季月葑微微一撩眼皮,眼珠沉沉看向他:“和您一样,都是火药燃烧后二氧化硫的味道不是吗?”
贝法卢及时竖起一根食指,在脸前摇了摇:“我曾经和一个登月的宇航员进行过一次谈话,他告诉我月球上的尘埃才是和我信息素味道最像的一种味道,一种像硝烟,却比它更危险的气味。”
“嘭!——”
枪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只有季月葑看到了他说话的唇形——
“我会揭开你的秘密。”
战火的引线已被点燃,火光即刻染亮了天。
耳边是子弹来回穿梭、刺透骨肉的声音,季月笙和贝法卢在人墙保护起来的中央向彼此走近。
同时举起枪。
同时扣动扳机。
“嘭!”
只有一声枪响。
但举起的两杆枪前都没有白烟。
有人轰然倒地,两方的战斗戛然而止。
季月葑穿过人群,缓缓蹲下去,半蹲在他身边,单手抚上他脸颊,躬身先是扫了一眼鲜血泊泊而出的心脏,旋而看着他铅灰涣散的瞳孔:“您不该威胁我的,我beta的身份不能被人知道,现在您死了,就再也没人能威胁我。”
于众目睽睽下,他在贝法卢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犹大之吻,死亡之吻。
季月葑用仅有他们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目光直视他的眼睛,轻声说:“亲爱的教父,您说的没错,柯佩十五岁了,已经到了能够继承boss的年纪,我们是该给他生一个弟弟了。”
贝法卢神志已经渐渐消散,在听到这句话时垂在身侧的手指陡然一跳,想要跟他说话,嘴唇里渗出来的却只有血水。
季月葑牵过他的右手,在手指与手掌相连的关节处吻了一下,卸下他拇指上的蛇头戒指。
旋即抬手,把贝法卢的眼皮阖上,站起身,整理了下因动作而皱起的西装,垂眸看着地上的人:“愿撒旦常伴您左右,安息吧。”
“柯佩,过来。”
季月葑抬起手叫来一边手里还握着手枪的儿子,把戒指戴在他大拇指上,扶住他的肩,朝着贝法卢剩下的手下淡笑道:“还不快来恭喜你们的新boss。”
众人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Colombo这次竟然是父子内斗,少当家联合其他家族的boss害死了自己老爹,顺利上位。
三个月后,Colombo年仅16岁的新boss正式设宴登位,helios作为他的教父与Bonanno继承人为他送上象征着至高荣耀的蛇头权杖。
五个月后,失去未婚妻的Bonanno继承人再遇佳偶,于拉斯维加斯百乐宫完婚,在这天之前谁也没见过他的新伴侣。
婚礼邀请了很多家族的成员,Colombo也不例外,高层里唯几个被留下的旧成员聚在一起喝酒,就看到季月葑和新郎一起走出来,旁边的菲佣抱着刚出生的、穿了小白裙的女儿跟在一旁走出来。
几个人嘴里的酒猝不及防咽下去,呛得连连咳嗽,脸颊胀红,引得周围的人纷纷看过来。
柯佩作为超龄大花童,为他的教父送上最诚挚的祝福,在婚礼上拉了一首por una cabeza。
大家欢笑着放下酒杯,邀请身边的人跳舞。
季月葑伸出右手去邀请他的新郎,新郎笑起来,眼角夹起细纹,握住他的手,吻上去,象征着忠诚与服从。
新郎揽住他的腰,两人在舞池中央起舞。
Colombo的几个高层互相看了一眼,等宴会稍稍进入帷幕的时候,走过去。
其中一个人有些激动,看着新郎低叫了一声:“Don!您竟然在这里?!”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都以为您死了,明明还给您举办了葬礼!”
……
新郎看着他们,眼里带着困惑,一歪头,看向旁边的季月葑:“亲爱的,他们是谁?”
季月葑笑起来:“是我们重要的客人。”
新郎了然,伸出右手去和他们握手,几个人傻住,Don的右手至高无上,怎么能轻易伸出来,纷纷惶恐地退了一步。
“亲爱的,我累了,我们去陪陪luna吧。”新郎握住他的手,luna是季月葑刚刚出生的小女儿,他好像重蹈了自己教父贝法卢的故事,带回了一个生母不知的孩子。
各大家族看着如此相似的轨迹,众说纷纭,在猜测柯佩是否会像季月葑杀死贝法卢那样亲手杀了自己的教父。
季月葑体贴年龄大了自己很多的伴侣,应了声好,拉着他转身走。
“阁下!”一个人没忍住,还是出声叫住他。
新郎脚步顿住,头微偏过来:“约翰先生,您认错人了。”
约翰愣在原地,忽然拍了下脑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人上了年纪,眼花了。”
等他们走远,后面的人围上来:“你怎么回事?那不就是贝法卢阁下吗?!”
“我们刚刚应该没有向他介绍自己的middle name吧。”约翰看了他们一眼。
他们对外都是用家族的姓来代称自己,除非是家族内部,否认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更何况约翰还是他的中间名。
大家眼睛猛地一亮,不由地同时想起在场的另一个人,脚步动起来,带着兴奋与欣喜。
“头又疼了吗?”季月葑看到伴侣按了按太阳穴,关心地问。
男人握住他的手,生着枪茧的拇指摩挲了下他掌心,笑起来:“上了年纪了,身体不太好,事情也都有点记不住了。”
“明明还很年轻。”
他的伴侣太高了,季月葑不得不扶住他的肩,踮起脚,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刚刚松开他,脚跟还没站稳,下巴就被人顺势托起来,加深了那个吻。
在亲吻的间隙季月葑说:“季野帮你预约到了中国的那位腺体专家,他之后会飞来美国帮你做祛除手术。”
男人追着他的唇继续深深吻下去。
季月葑气喘吁吁地推开他,叫来一旁的仆从:“送夫人回房。”
仆从推来轮椅,让他坐上去。
季月葑目送他们离开,转身走向宴会厅。
“阁下,”等他离开后,推着轮椅的仆从微微弯下腰,凑在男人耳边,恭敬道:“柯佩少爷带着约翰先生在楼上等您。”
男人未置可否,手指点在轮椅的扶手上,轻笑出声,像是在跟他说话,又像是自语:“我的小妻子一直都这么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