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圣斗士）文瞳的雅典娜之旅》紫璇安

8、第8章

　　相遇的第一个春季留下的记忆对于小城户纱织来说就好像是芥末搭配四川种植的朝天椒，让人蹭蹭地冒火，辣的难受的想要大喊几声，却又被芥末呛鼻的味道折腾的涕泪横流除了粗重的呼吸声之外什么都发不出来。
　　庭院中，矛盾在不断的升级，满心期待长者的注视的女孩提出的要求越来越难以接受，目睹过小姐哭泣的管家，选择了无视小纱织的蛮横无理，一切皆以她为中心；使得这些少年们的日子越发难过。然而女孩这般做法映在老人眼中换回的只是老人的叹息……事情就这样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文瞳默默的摇头，寻了处清净的地闭目养神了。
　　“纱织小姐也太过分了！她把人当成什么了？”
　　“人家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么！我们还能怎么办？”
　　“反正我下次是绝对不会听她的要求的！”
　　“瞬，你怎么不说话？”
　　“不，我只是，只是感觉，纱织小姐她好像也很不容易呢！”
　　“我说你就是心太软！她有什么不容易的？又不用训练，能住这么好的房子，有这么多吓人可以使唤，还有事没事就来我们这找茬！”
　　“可是，我就是感觉，她好像在哭。”
　　……声音渐渐远去，文瞳转头看向那存放着射手座圣衣的方向，在心里肯定了绿发少年的话，是啊，那个还不知道自己将面对怎么样的未来的小姑娘在哭，而且哭的很伤心。
　　她听到过小城户纱织抱着射手座圣衣哭诉，有对城户光政不肯多分给她一点关注的不甘，有担心城户光政会抛弃她的恐慌；也有对被她欺负的男孩们的歉意。
　　年幼的女神和年轻的圣斗士们就在相互厌恶中度过了几个春秋，离去的那一天，少年们怀揣着兴奋与不安，女神却是偷偷的松了一口气，那些让她害怕，讨厌，嫉妒却又心怀愧疚的孩子们终于不在了，她也可以稍稍放松些了。
　　这些年她虽然提防这些男孩子提防的厉害，也欺负的过分，但在某些时候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就比如那个经常在星矢训练时偷跑过来的美惠。
　　终于不用再愧疚和忌惮之间挣扎了，小女孩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些男孩子要离开到他们拿到圣衣为止，这些时间足够她让爷爷将目光全部集中在她身上了。小女孩高兴的勾起嘴角，连脚下的步子都透露着欢快，文瞳看到躲在暗处的管家辰巳德丸同样长长舒了口气，擦去脑门上的汗露出微笑。
　　看着这主仆二人放松的笑，文瞳只想告诉他们一句不知是从何处听来的很有说服力的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小丫头啊，以后你可是要靠着这群少年回圣域的啊！
　　“是的，所以很感谢星矢他们的不计前嫌，估计也和我后来和他们相处的时候学会放下架子好好说话的关系吧？当然还要感谢某些对我下手的人。毕竟星矢他们都是一群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老好人。”
　　文瞳闻声回眸，站在她身边的是成人体型的城户纱织，她一边说着话一边细细打量着这栋宅邸，眼中流露出来的是满满的怀念。
　　“怎么进来了？”
　　“害怕您看得无聊或是有什么见解却无人分享。”
　　“心意我领了，”文瞳笑了笑“那么真话呢？”
　　“方便我观察您的情绪好来制定下一步行动，我可是发了誓要让您干预世界线了！”
　　“……”一阵沉默，文瞳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关于城户光政，你现在理解他了？”
　　“爷爷教育人的方法太差了。”回答的声音很是俏皮，引得文瞳笑了起来“确实挺差劲的。”
　　“不过，他为了我确实是付出良多，所以勉强算是个好长辈吧！只针对我！”
　　“是啊，勉勉强强。”文瞳以一种叹息的语调附和着，她倚靠在身后的树干上，微微眯起眼，微风不急不缓的吹过，让她感觉很舒适。
　　“殿下，在您现在见过的所有圣斗士之中您比较喜欢谁？谁给你的印象比较深？”
　　“沙加和米罗吧……”文瞳思考了片刻“沙加那孩子……准确的说基本上佛陀我都挺喜欢的，因为压根不会给我添什么乱，”说到这里她轻轻扫了城户纱织一眼，换来后者一个稍显无辜的笑“米罗的话，那孩子太能闹腾了也太热情了，想记不住都难。”
　　“但您并不讨厌吧？一般没人会真正讨厌米罗的。”
　　“或许吧……这些经济管理，语法算术好学么？”
　　“还好？……或许是智慧女神神职的加成，但我绝对不要再经历第二次！”
　　“能看出来，脾气暴躁情有可原，但不分青红皂白的迁怒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您就别再提这个了，这是我最后悔的事情了！”
　　“我以为你最后悔的事情应该是史昂和，撒加还有艾俄洛斯。”
　　“不，我不是您，那个时候我确实无能为力。”城户纱织的脸上多了几分自嘲“很可笑不是么？身为雅典娜却连自己最忠诚的战士都保护不了，但那个时候我根本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婴儿，连生死为何物都不知道，所以我虽然心疼他们，却并不后悔。我后悔的是我有能力去改变去扭转的事情。”
　　“那么加隆呢？身在岩牢，如果没有他人的帮助，他撑不了十三年，别告诉我帮他的人不是你雅典娜。”
　　“因为加隆他还在圣域的范围内，而且加隆想要活下去。”
　　“这样啊……嗯？”四周的景象开始了转换，原本还是枝繁叶茂的树木像是被人染了色一般，从绿到黄，风不再轻柔，变得凌厉冰凉，又是秋天啊~那么这一次又会发生什么呢？
　　“我调整了一下，因为接下来的日子都差不多，我努力的去学习，去尝试着处理财团的政务，然后拿着成绩想去让爷爷夸奖我，最后算是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躲到艾俄洛斯身边去哭，所以还是跳过吧！”
　　“提到艾俄洛斯的话，”文瞳放松地靠着树干，抬手接住一片落叶，“只是个猜测，毕竟我不是莫寒，没有看透人心的能力。那一天晚上，撒加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在杀了史昂之后，他完全可以找一个圣域的侍卫，比如百日里守在教皇殿的，或者找一个史昂比较熟悉的圣斗士候选，一发幻胧魔皇拳就可以把整件事变成了，是这个人收到了其他神明的诱惑才杀死了教皇袭击了女神，而他撒加则是保护了女神的大功臣，这个功绩足够让所有人拥立他为新教皇了。”她顿了顿，看着掌心中的落叶被风吹走，轻轻的接着说了下去“那些孩子包括艾俄洛斯对于撒加，都很信任，他们不会往深了想，穆的话，就算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地方，应该也不会怀疑到撒加身上，至于童虎，他远在五老峰根本走不开，就算知道了不对，也什么都不能做，撒加已经是所有人认定的教皇，在这一方面，一直不在圣域的童虎并没有什么话语权，况且，说句难听的那个时候女神都在撒加手上呢！投鼠忌器，他只有妥协这一条路可以走。”
　　“您说的没错呢……看来撒加那时候真的是脑子很混乱啊……”
　　“你是真傻还是不愿意去想？”文瞳笑出了声，她依旧是哪个放松的姿态，微微侧过脸嘴角勾起弧度“撒加在艾俄洛斯打下他面具后的话是：既然你看到了我的脸，那就不能让你活着了。他一开始只是让艾俄洛斯走开……他确实是走了死胡同钻了牛角尖，但那个时候他的脑子算不上混乱，他这一系列行为都让我有了这么一个感觉——他不忍心杀了圣域里的每一个人，但你，雅典娜不在这个范围内。我一直想不通，他到底为啥要对你举刀子，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而已，再往不靠谱的方向想想，是不是就是想让你给史昂陪葬呢？”
　　“他说过，他是想为了我雅典娜而战的，我相信他，殿下，就算是您，我也觉不允许您就凭借没有证据的臆想给我的战士加上莫须有的罪名！”
　　“……”文瞳看着那张写满了怒气的脸半晌没忍住嗤笑了一声“那你能做什么呢？”
　　“……”
　　“不过，你这性格我也不讨厌就是了。”文瞳收回了视线望着这美丽的洋房，与往日不同的气氛，透露着一种莫名的沉重“城户光政死了是么？”
　　“是，爷爷最后留给了我两句话，很有用。第一句：身为掌权人，领导者不管遇上多大的危机都一定要镇定，微笑以对，因为如果身为领导者的我都慌乱了，下面的人只会更慌，局势会往更不可控的地方发展。第二句：身为领导者要学会取舍，两害相权取其轻。”城户纱织抬头望天，不知道是回忆起了什么，笑容十分苦涩“我一开始只以为是财团上事务的叮嘱，直到后来才发现爷爷和我说的是他们。”
　　“人老成精……”文瞳接上了城户纱织的尾音，幽幽地叹息道“比起普通人类的商场，你的圣域那点事大概就算个没什么影响力的小风浪吧？老人家一辈子什么都见过了，也习惯了凡事都往最坏的角度上去想了吧。”
　　“应该是吧，他还和我说了一件事，就是银河擂台赛。”
　　“银河擂台赛？”
　　“啊，就是星矢他们取回圣衣后，以射手座黄金圣衣为最高奖励的擂台赛，死伤不论的哪一种。”闻言，文瞳只想问这姑娘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
　　“……”她勉强保持微笑“我知道为什么你的圣斗士都那么少了。”该说真不愧是来自古希腊的神祗么？不管怎么转世，不管转世的化身武力值是有多弱，这好战的性子都是别想改了，话说回来你在这个世界上的设定不是本职战争智慧兼职和平与爱么？额……不对，现在已经是本职和平与爱，关于战争和智慧，说实在智慧的神职应该还是在的，至于战争估计已经……好吧，你只是把战争女神的武力值忘光了，该有的战争只多不少。……这真的不是被纷争女神诅咒了么？
　　“您这么说的话……可能还真是……”文瞳对面少女的脸色一时也不是很好。
　　啊咧，我一个没注意吐槽出声了么？文瞳楞了一下，把自己这个算不上失误的失误归结于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让人无语。
　　“我不介意剧透一下，在我回圣域后没多久真的遇上了厄里斯。”
　　“……然后呢？你一次性剧透完吧。”
　　“然后是北欧那一边，好像是众神的激战吧？……再后面好像是波塞冬还是阿贝尔的，他俩谁在前面我也不记得了……嗯，接下来是路西法……最后是奥林匹斯诸神……”
　　“……”这孩子命够苦的，厄里斯，波塞冬，阿贝尔就算了，再怎么样总归还属于同一个神话体系，北欧好歹还有个信奉奥丁的北欧仙宫在；不过为什么会出现路西法？明明就是两个神话体系了吧？路西法到底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这可真的是槽点满满，姑娘我说都到这个份上了，你家圣斗士还基本上都是一群这么不让人省心的，都直接把你赶出圣域了，你怎么还不撂担子跑路啊？这个世界的人摊上你这么个守护者……这到底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啊？估计是从还是浮游生物的时候就攒下来的吧？
　　“真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吐槽才好。”略感无奈的抬手扶额，文瞳叹了口气“这个时间点上，应该也没有其他的东西是要给我看的吧？我对参加葬礼和看你痛哭流涕的样子没有半点兴趣，还是你还有什么相关的话题要和我说的？”
　　“唔~我还是很想唠叨几句星矢他们的事。不过银河擂台赛那一段的时候再说也是一样的；而且这个时间段的我，可没有哭哦，就像您说的，在这普通人的世界里，暗中的风云和圣斗士们的战场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就算爷爷再怎么给我铺路，总会有人去动不该动的心思，这个时候我可不能哭啊。”
　　“不论在哪，不论处于什么样的地境都要保持微笑和从容是么？”
　　“是啊，这是雅典娜的宿命，每一个雅典娜化身的行为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