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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再捞人 ...

  •   司何欢坐在树上,手上雕刻,心下沉思,温尚卿不会平白无故带个人回教,看他对这少年态度如此善和,看来两人有点关系,不若少年也不会来找他说这袭话。
      温尚卿说道,“听闻司公子好定性,安稳在别阁待了近月,倒是让本教主讶异了。”
      司何欢不紧不慢说了句,“是你暮月教太小,无处可去。”
      温尚卿不与他争论,轻松跃上枝干,朝他靠近,许久不见,这刻薄的唇舌分毫不减。
      司何欢没打量过他的面容,只觉他相貌出众,一如奇玉几近完美,今日细细一看,原来这块奇玉也略有瑕疵,那眼角竟有一颗血痣,平日让长发掩去没注意到,今日所见看起来异常显眼。
      司何欢见他逼近,用刀轻轻滑沙他的眼角,说道,“暮月教主是需要在下为你割痣吗?”
      温尚卿拿开他的刀,说道,“不需要,要是司公子这般好心……”
      余下之意,易显于表,单从他眸瞳就能看出。
      司何欢微眯了眼,抬膝踏在温尚卿胸膛前,他斜架着,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将温尚卿踢下地。
      温尚卿擒住他的脚腕,将腿架到肩上,低头一看,锦鞋印面的泥沙沾到衣衫,留着一个印记,他倾前压去,司何欢皱了眉,又抬了一只脚,打算一招把他剪下地。
      没想到发力过猛,自己也没抓稳,两人直直朝地上摔下,好在底下是片软草地,没有磕岩,这才免了见血,但猛地摔下地,擦破了些手皮,勾挂到枝杈的衫衣也裂开了些。
      温尚卿复压上去,留恋唇齿,还一抹熟悉体香。身下人只紧皱着眉,闭着嘴,却不反抗,就像木头人般。温尚卿觉得奇怪,停了动作,低眸看他。
      司何欢见他停了,用袖口擦了擦嘴,眸中毫不遮掩的厌恶,笑讽,“亲够了吗?够了的话就放在下离开,以暮月教主的姿色权财要什么样的没有,何必拖上在下这棵直柳。”
      温尚卿闻言一怔,看着他恍了神,沈静片刻,才笑说道,“你寻一个和你相同的,我就放了你。”
      司何欢蹙眉道,“你不是寻到了?何必再为难我?”
      “你是说任良?”温尚卿低声轻笑,“他对付盗匪的手段可谓狠厉,丝毫不输那日在破庙里要取我性命的你。司公子这个时候说起他,是不是吃醋了?”
      司何欢的眉头皱得更深,说道,“在下只是在寻离开的理由。”
      近月来的安定确实是闷坏了,温尚卿看着身下人,说道,“我知道你闷了,等过两日我带你一到出教如何?”
      司何欢说道,“比起这个,暮月教主还不如直接放了在下来得爽快。”
      温尚卿起身将他揽腰抱起,说道,“除了这个不行,其他可以考虑考虑。”
      司何欢微微笑,“教印。”
      温尚卿知道他心里打的小算盘,低头亲了他的脸庞一口,说道,“即便给了你,人也只听我使唤。”
      司何欢仍旧微微笑,“在下要夺教,兴挑四方战火,引各路江湖侠士灭了此教。”
      果真如温尚卿所说,三日后就备好了马匹等诸多物件,他掀帘看马厢,不禁怀疑温尚卿此次出教动机不纯。暮月教和苍门正面对峙,随时都有可能攻教,温尚卿还这般悠闲,独自出教,难不成是暗中带着人马,打算搞夜袭?
      只是随行跟一个驾马的弟子,也没见什么人影,就连暗影的气息也不见了,都让温尚卿撤走了?
      温尚卿说道,“人都留在教里,又有宿廊守着,一时倒也走得开。”
      看他的架势似乎真像是要去游玩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脸上还戴个半片锦面,遮了大半面容。
      司何欢说道,“暮月教主好大的胆子,独自出行,也不怕被逮个正着。”
      温尚卿说道,“本教主对外宣称闭关,除几名暮月亲信外,旁人不知。”
      司何欢“噢”了一声,微挑了眉,“也就是说即便暮月教主横死野外也无人知晓了?”
      温尚卿道,“总归有你替我收尸。”
      司何欢摇了摇头道,“在下没那癖好,江湖险恶,教主还是安心待教的好。”
      温尚卿想着司何欢哪来这么好心,就听他接着道,“我等江湖小辈性命草芥,断不能与教主相比。”
      话里话外都明摆着想逃,温尚卿只将他手扣紧,不作他声。
      马轮滚动,弟子在外驾马,时不时传来挥舞马鞭的空破声和应喝声。
      厢内的司何欢抽不回手,按耐不住问道,“我说温尚卿你是块冰吗?从头到脚都这么冷,还捂不暖?”
      温尚卿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捂不暖的是司公子吧?”
      司何欢明知道他的意思,却还是装作听不懂道,“在下全身上下暖得很。”
      “是吗?”说罢温尚卿靠了过去,头埋在脖颈窝内,司何欢皱着眉,正想推开,只见他又将手扣得极紧,手指冰凉,叹了一声,最后还是由着他靠着。
      下山之后就择了间客栈留宿,弟子将马匹牵到后院,坐在板车上看守。
      司何欢自然是让店家备了两房,他将银两搁到柜前,径直上了阁楼,将门关了挂上木阀反锁,盘算着是否趁着月黑风高脱身。
      只不过想法还未实践,面外响起了敲门声,司何欢问,“是谁?”
      来人应道,“我。”
      司何欢淡敛了眉,回道,“睡了。”也就是不开门。
      他枕着手看床顶锦纱,听阁外走声动静,就知那人走了,安心地闭了眼。
      “咯吱”一声,窗门响动。为了保持阁内透气,就没关窗,这一来倒是让来人钻了空子,司何欢撑手坐起。
      正见那人取下锦面,露出俊容,眉目隐隐映着明月清光。
      司何欢道,“暮月教主的小人行径愈发不入眼了。”
      温尚卿道,“入不入眼有用便行,也就只有司公子瞧见。”
      见他伸手过来,司何欢执笛打退,说道,“教主是要换屋睡?”
      温尚卿擒住他的手腕,将笛子搁到床头挂钩,倾身压上前去,说道,“我许久没碰你了。”说罢亲了上去,轻含住他的喉结抵舔。
      司何欢只觉全身酥麻,好似被电了,忙推开他,身子半倚,起身之际又被压下。
      一阵衣衫拉挲声,两人衣开大半,锦款滑肩,迷情之际温尚卿取出一颗药丸,送入司何欢口中,音色低哑道,“我知道你还不适应,吃了这个会好些……”
      鼻间触到一丝媚香,是媚骨欢,司何欢舌尖抵着药,愤然地盯着温尚卿,又是此番!司何欢心下冷笑,撑手吻上他的唇,攀手一拉,将他反压身下,直直将药渡回去。
      司何欢头次献吻,生涩,措猛,温尚卿心生喜意,以为司何欢不会再抗拒,抬手按着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身体欲渐燥热情动,沁冷的眸中不止有温情,还有那几分迷离,欲渐失了气力,顷刻温尚卿反应过来,俊面薄红,他被司何欢反喂药了。
      司何欢冷声道,“暮月教主这滋味好受吧?”
      温尚卿有些愣住,眼睛晕了雾,看得不大真切,索性闭了眼。又一咯吱声响,窗门开了,司何欢已经离开阁内。
      身体被点了一团名为盛欲的火,心上却被浇了一桶极是摄寒的水,冰火交加,温尚卿只觉脑子昏沈,一时竟忘了放血解药,直直愣了半刻,抬眼时才知药效已起,放血已经解不了了。
      他双目放空,想着是何时迷上的,好像从破庙内第一次相识,那人看上去十分风流实诚,傲凛不屈,之后好像一桩桩一件件事都有了他的身影。每一次都不是刻意,却都以为自身太过注目,难以让人忽视,自然而然也就陷进去了。
      欲望和脑栓涨得痛眩,耳旁似乎传来司何欢的声音
      “温尚卿。”司何欢道,“你看看我。”
      温尚卿勉强睁开眼睛,眼前确实有个人影,原来不是幻觉。
      只是司何欢带着的假皮面具,是他的模样。
      司何欢道,“在下替你解了药,两清如何,可以的话我就取了面具?”
      温尚卿盛欲当头,难受地闭了眼,全然没理会司何欢的话。
      司何欢叹息,“你又是何苦如此?”
      两指挖了些香膏往下探去,冰凉袭体。他方才并无离开,待在窗口坐了会,等着温尚卿放血后再走,没想到这人跟定了穴一样,直躺着没动。他也这么坐着候着,阁内无声无息,突然吹来一股风,他一阵激灵,这才想起药限已过。
      身下的人面显苦色,直敛着眉,司何欢看着手一顿,突然想起初次那人吻了他的眉目,确实起到些安抚,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前时,身下的人因他的停顿歪侧头,隐约可见川敛着眉。
      司何欢这才作罢,专心做起事来。
      待顺合时,他才慢慢袭入,突物初碰时,依稀可知温尚卿颤了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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