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P]犬科少女》桜井暁

6、第六章

　　好难受。
　　好恶心。
　　想吐。

　　Alex跑了起来。空气中翻涌着南瓜的气味，应该是大家从礼堂离开了——还没有到晚宴结束的时间，是事情传到那边了吗。
　　看来教授们也快要到了。

　　她的心情略微放松了一些，但又有几分隐隐的不安盘桓在心头，驱使着她加快脚步。
　　“哦！Ｗolf 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了学生们要全部回到寝室里吗？”麦格教授的声音从对面的楼梯传来。
　　“什么？发生了什么？”Alex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很显然，这位Wolf先生并没有听从指令。格兰芬多扣十分。”另一道声音冷酷地说。“也许这位脑子里塞满了稻草和鼻涕虫粘液的格兰芬多一年级生到现在还天真地以为自己能战胜巨怪呢。”

　　“不！教授！我向级长请过假从晚宴上早退了！但是我在回寝室的路上迷路了……”Alex先解释了一番，毕竟斯内普这二话不说先扣分的一出实在是太狠了，然后才开始对他话里透露出来的消息表示震惊，“巨怪？什么巨怪？难道学校里现在有只巨怪吗？”

　　“是，是巨怪……”奇洛虚弱地说，“我刚才发现了巨怪……于是通知了其他教授和校长，现在学生们都被要求回各自学院的休息室了。”

　　所以巨怪就是那种味道的吗。
　　Alex忍不住想起了之前听到斯内普形容哈利的时候用上了巨怪一词，有些恶寒。
　　她努力把脑内的巨怪版哈利抛在脑后（主要是哈利的味道和巨怪的味道混在一起的感觉），开口问道：“我可以跟着你们吗？我迷路了。”她再次强调。

　　麦格教授摆出了一副不赞成的表情，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斯内普教授抢去了话头：“如果Wolf先生能动用他那空空如也的脑子，就不至于开学这么久都记不住从礼堂到寝室的路。”斯内普教授脸色十分阴沉，Alex怀疑他已经气上头了，以至于他说的话都开始前后矛盾——怎么会有人的脑袋里既塞满了稻草和鼻涕虫粘液的同时还空空如也呢。

　　“跟着吧，在霍格沃茨里乱晃了这么久都没有碰到巨怪也只能证明蠢货的运气一向比较好罢了。现在可没有多余的人能送你回格兰芬多！”

　　麦格教授最后没有开口说什么，默认了斯内普教授的话，不过据Alex观察奇洛倒是挺想揽下这个活计，离开另外两个教授单独行动。
　　是太害怕面对巨怪了吗？但是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待在保护欲强胜的强者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吧？
　　Alex不理解，也不想理解这个在她“最讨厌的教授”榜上排名第一的人。
　　她只是扭头，对着教授们说：“我能闻到有一股很恶心的味道从那边飘来，和厕所的味道混在一起——”
　　巨怪是在那里吧？
　　Alex指向对面低一楼层的走廊。

　　还没等Alex说完，从她手指的方向传来了一声尖叫，声音即使透过了几层墙壁也显得高昂。
　　那是——

　　赫敏？？
　　该死，她怎么还待在厕所啊！
　　巨怪味道太冲了根本闻不到其他的味道。

　　脑子里一闪而过什么，但Alex此时没心思多想，她抓着楼梯的扶手，稍一使劲就轻巧地翻到了扶手上。借着蹲着的动作，她的左手略略地扫过了左侧的小腿。

　　【FEHU】
　　她在心里默念。
　　小腿外侧上刻下的字符隐隐发亮。

　　随后，她在三个教授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纵身一跃，跳到了对面楼下的走廊上。

　　落地的时候，Alex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左脚踝处传来了咔嚓的一声响。
　　自从小学毕业的暑假开始就没再锻炼过的Alex心中暗骂自己动作的不协调与生疏，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从地上爬起来向前猛冲。

　　“Alex！”麦格教授惊叫一声，也飞快的向那边赶。
　　Alex顿了顿，然后继续加速冲刺——赫敏会发出那样的尖叫，肯定是和巨怪对上了，如果做最坏的打算……

　　“赫敏！”
　　她大声喊到，像一阵旋风一般冲到了厕所里，看到哈利和罗恩正在试图吸引巨怪的注意力，而赫敏缩在门正对面的墙边瑟瑟发抖不得动弹。

　　巨怪距离赫敏只有几步远，但它被罗恩吸引了注意力，开始缓慢的转移。
　　Alex瞬间下定了决心，她绕到巨怪的身后，一把抱起了赫敏将她送到了厕所门口前的走廊上。

　　“教授们马上就过来了。”Alex避开了赫敏的眼神，说完又返回了厕所里，此时的哈利正趴在巨怪的背上，将自己的魔杖捅到了它的鼻子里。

　　呕。
　　Alex感受了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双重不适。
　　但她也没有停下动作——她将一旁的金属管捡起来变成了一柄剑，从侧面狠狠的刺向了巨怪的肚子。
　　“罗恩！出来！”Alex大喊。

　　剑只浅浅地刺进去了一点，但确实造成了伤口。
　　但是巨怪并没有如Alex所愿那般被她吸引注意力，反而还是在不停地胡乱挥舞着木棍，想把哈利从身上抖落下来。

　　可恶，这巨怪的皮也太厚实了吧！
　　如果是用......不，还是算了。教授马上就来了，只是最后再拖一小会而已。

　　Alex咬牙，抽出剑的同时猛地朝旁边一扑，险之又险地避过了挥来地木棒。她的余光注意到罗恩还站在原地，紧张但又茫然地举着魔杖。

　　通过缩短巨怪的攻击范围为罗恩制造逃脱所需的空间。
　　判断了一番后，Alex再次在心中默念，不过这次的作用对象是自己的右臂。
　　【FEHU】
　　她再一次挥起了剑，看准时机将巨怪手中的木棒自它手握着的上方一英寸左右处斩断。

　　木棒掉落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巨怪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武器已经损坏，一心一意只想将那个趴在自己背上还插自己鼻孔的生物抖落下来。

　　这下罗恩应该也没问题的，最后也最麻烦的就剩哈利了......
　　Alex这么想着，瞄了罗恩一眼，却看到罗恩不仅没有趁着这个大好时机逃出厕所，反而将魔杖指向了地上的木棒。

　　“羽加迪姆勒维奥撒！”罗恩大喊。
　　木棒慢慢升空。

　　这样的话......哈利很有可能会被砸到！
　　Alex看了看木棒，又看了看趴在巨怪背上的哈利。

　　“跳下来，哈利！”Alex一边喊，一边绕到了巨怪的身后。在哈利松手的那一瞬间，她起跳一把捞住哈利，又调整姿势一脚踹在巨怪背上借助相互作用力迅速撤离，而与此同时，木棒终于掉了下来，狠狠砸中了巨怪的头。

　　巨怪倒下了。
　　Alex也把哈利放下了。

　　几个人都气喘吁吁，激动不已。哈利去拔还插在巨怪鼻子里的魔杖，罗恩保持着举魔杖的姿势一动不动愣在原地，赫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它——死了吗？”

　　“应该只是昏过去了。”Alex说，她没有回头，而是看着哈利用巨怪身上的破布——那根本不配被叫做一条裤子——擦他的魔杖，就仿佛这件事有多有趣似的，“教授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先离它远一点吧，到时候让教授来补刀。”

　　“看来我们的Wolf先生还是具备了一定的理智，那就应该知道刚才你的做法有多么危险！”麦格教授的话伴着几人匆忙的脚步声传来，满是严厉。

　　Alex整个人僵住了。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刚才在麦格教授面前干了什么。
　　她慢慢地转过来，以欣然赴死地心情转了过来面对麦格教授。

　　“你怎么敢！怎么敢就那样直接跳下来！”麦格教授地声音在此刻也显得格外刺耳，连带着左脚踝也开始痛了——不对，这里好像本来就受伤了。

　　“还有你们几个！波特先生，罗恩先生和格兰杰小姐，为什么你们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女厕？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们现在还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麦格教授脸色苍白，盛满了冰冷的愤怒。

　　“啊！”Alex突然喊了一声，她蹲下用双手环绕着左小腿，以一种电影慢放的速度缓缓地侧倒在了地上。
　　“......行为艺术？”哈利忍不住说。

　　“诶？看不出来吗？我在腿疼，腿疼得已经站不住了得那种疼。”Alex翻身坐起来，用相当平淡的语气说，“巨怪好可怕哦，腿软了。”

　　麦格教授上前查看Alex的伤势，而斯内普教授接替了原本麦格教授的工作，开始责问哈利几人（重点是哈利）。
　　似乎是好心办坏事了。

　　最后三人被狠狠数落了一顿，Alex虽然逃过了数落，却被麦格教授押送到了医疗翼接受治疗——指被迫喝了味道奇奇怪怪地药剂还必须要躺一晚上——还好医疗翼南瓜味道不是很重，不然Alex一定会想办法溜走。

　　这是Alex入学来第一次不在寝室就寝，也是Alex第一次面对医疗翼的护士长庞弗雷夫人。庞弗雷夫人身上有极强的责任感，在盯着Alex把她拿出来的药剂喝完之后还用严厉的语气宣布她必须要在这里休息两天。

　　好在赫敏和哈利他们在第一天就来探望了她，顺便带来了解闷的书和一些礼物——天知道Alex躺在病床上无聊到只能玩魔杖了。

　　不过，在经历了那么一场与巨怪的搏斗之后，仅仅一夜显然不能消除他们因这件事产生的兴奋感，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讨论着当时危机的情况，罗恩甚至当着Alex这个在现场的人面前把自己吹上了天，直到庞弗雷夫人因为他高昂的声音前来赶他走才住嘴。哈利也跟着罗恩一起离开了。

　　“Alex，我昨天......”在哈利和罗恩离开之后，赫敏在Alex的注视下略微有些别扭地开口，“情绪有些太激动了，我不该那么说你的，我只是......当时突然感觉到我们的关系可能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心理落差比较大。”
　　她顿了顿，抬起头与Alex对视，继续说：“但是我现在明白，不管你对于朋友的定义是什么，在我看来，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Alex垂下眼眸，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该怎样回应赫敏，于是只好选择沉默。

　　“那么，就先不打扰你休息了。”赫敏似乎也没想要Alex的回答，她说完最后这句话，留下当天早上课程地笔记就匆匆地离开了。

　　什么才算是朋友？
　　Alex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每个人对于朋友的定义都不一样，但是无论你对这段关系的定义和叫法如何，你和她的相处方式不会变。”塞德里克说。
　　Alex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将心里想的问题说了出来，被前来探望她的塞德里克听了个正着。

　　“你说的对。”Alex想了想，回答，“对于我来说，朋友应该是更加亲密的关系。但是如果赫敏认为这种程度就是朋友的话，我也不能反驳她。”

　　“所以，在你看来，即使是在遭遇危险时不顾自己都要救的对象都不能被称作是朋友吗？”塞德里克问，脸上带了一丝好奇。
　　Alex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但是她还是好好回答了：“在相处得来地熟人有危险时去救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朋友应当是更加亲密和默契的关系吧？互相要很了解，也很理解才行。”

　　只是Alex并不是很喜欢把自己的私人空间让出来，接纳别人就是了。
　　这也是Alex一直认为自己没有朋友的原因。

　　“好吧，如果这就是你的想法。”塞德里克对Alex的说法不做评价，他只是微微叹气，决定换一个话题，“所以你真的是像大家都在传的那样，是在和巨怪搏斗的时候因为辅助韦斯莱进行突击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才导致的......左腿骨折？”
　　在说到“摔了一跤”时，塞德里克露出了相当微妙的表情。

　　“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问题。”Alex没想到她的伤会被传成这个样子，“你可以用这个说法来解释我的伤，也可以理解为从二楼跳到一楼时因为姿势不对导致的扭伤，再加上受伤后两次发力所累积的结果。”
　　“现在想想还觉得有些心虚呢，在麦格教授的眼前翻扶手跳下去什么的，还好校规里没有写禁止这种事情，不然一定会被训得更惨的。”

　　塞德里克感到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你就那么直接从高处跳下来了？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他问出声，“在本人有严重恐高的情况下？”

　　“我说了我不是恐高，只是讨厌悬空的感觉——”Alex反驳，从病床的床头柜上翻出了一包比比怪味豆——这是韦斯莱双子探望她时带来的，在一堆诡异的颜色里挑来挑去，最终选择了一个绿色的塞进嘴里。
　　她将这包糖果递给了塞德里克，看着他选择了一颗紫色的糖。

　　下一秒，塞德里克的脸变成了紫色。
　　而他自己浑然不觉。
　　“是正常的葡萄味。”塞德里克含着糖，做出评价。
　　Alex目瞪口呆。
　　不论是谁，看见一个帅哥的脸突然变成这样，都会大吃一惊的，而Alex还觉得有些好笑。
　　她想起自己口中的糖也是正常的苹果味，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思考自己的脸是不是变成了绿色。应该不至于，如果自己的脸变绿了，塞德里克肯定会提醒她的。

　　“你的脸......”Alex维持着要笑不笑的表情，在塞德里克疑惑的目光中打算解释。
　　正巧此时庞弗雷夫人走了进来，看到了塞德里克的脸色（真·物理意义上的脸色），惊得叫了起来：“哦！这位先生！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什么？”塞德里克看起来更加疑惑了，他略有些迟疑地问，“我的脸......？”
　　“变成紫色了。”Alex快速回答，看着塞德里克迷茫地被庞弗雷夫人带去一边检查，最后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感到自己的心情久违的轻松。
　　等出院之后就和弗雷德乔治他们讨论讨论这个变脸色的糖吧。
　　Alex愉快地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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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Alex：我还是太弱小了......没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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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开始接触steam啦，undertale真好玩，但是我操作很烂和平线总是寄啊呜呜呜
总而言之，
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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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想一种合理的方式把Alex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