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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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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他们都年长，自然该尊一声兄长的。
见他上来就拿辈分说事，几个小孩顿住了。
虽然直系子弟一直背地里看不起旁系，但最基本的规矩他们还是懂的。
只是旁系平日里一般不会直接说出来得罪人罢了。
于是几个小孩老老实实的一齐叫了一声：“兄长。”
“嗯。”凌烨道，“是我将他捞上来的，有什么问题么。”
为首的叫道：“我们和堂弟之间的游戏，你为什么要插手？”
“既然还叫我兄长，就不该这么问我问题。显得很没教养。”凌烨道，“我不与小辈乱计较，但仅此一次。”
凌烨说完这话，破小孩却一叉腰，生气了。
他以为面前还是往日那个瑟缩胆怯，事事依顺着他们的旁系子弟，就直接无礼的质问：“你在我们面前端着什么兄长的架子？”
凌烨心道：看来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混的可不怎么好，连最基本的作为年长者，应得的尊重都没有。
被无礼冒犯这种事，有一有二没有三，教育倒霉破小孩能动手就不动口。
凌烨闻言，猛地上前一步，一伸手并指擦着小孩的脸侧过去了。
虽然穿过去的是手，但小屁孩不知怎的，居然感觉仿佛是一把刀剑擦着自己侧脸而过，还带着森森寒意，仿佛再偏一点就能将自己的脖子一并削断一般。
他本能的僵住不敢动，被吓呆了。
小孩的发丝随着凌烨衣袖间带起的风左右晃了晃，并无异样，但他的面皮却感觉到了一瞬的刺痛。
凌烨斜斜的勾起一边唇角，却笑不入眼底：“端的就是这个架子。”
小孩痴痴的抬手抚了下脸，指尖上都是血。
池渊也第一次看见居然有人因为自己的事发生争执，惊讶的微微瞪大了眼。
凌烨收回手，低垂下眼眸，皮笑肉不笑的恐吓道：“为什么插手？是因为我也想加入你们的游戏啊。”
小孩狐疑的看着他。
凌烨便抬手一指池渊，继续道：“夜里盯了他一宿，他能在水里憋多久我是知道了的，总看他有些腻了。不如今日换一个有趣的吧。”
他说着，扫了几个小孩一圈，最终定在了领头的小孩身上：“就你吧，我想看看你有多善水。你这么凶，想必在水里能坚持的更久。”
说完就一副真的想将对方扛起来的样子。
池渊再度目睹了对方的凶残，下意识更紧密的将自己贴到了墙上，像是在担心对方欺负完一个人还不够，还会再来凶残的欺负自己一般。
小孩们看不出他是在吓人，都以为他说的是真的。为首的那个才见了血，这会吓得抽了两声后，忍不住哭了起来。
原本还在课堂中看热闹的池氏子弟中，立刻走出了两位年龄最大的，其中一个叫道：“子谦，快别闹了。”
子谦是这具身体的字。凌烨听了，就转头看了过来，一本正经道：“我在与表弟玩游戏。”
“马上就要上课了，还玩什么游戏？”更为年长的子弟一边劝一边要过来看清情况，却被凌烨挡住了。
凌烨只是再度看向小孩，问道：“以后还在湖边玩游戏吗。”
小孩年纪尚小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受的伤。此时不敢靠近凌烨，又见没人过来保护自己，于是捂着脸在那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才抽噎着道：“兄长我以后都不去湖边玩了，我再也不和表弟在湖边玩了……”
“你说的。”凌烨听了，这才让开了身。
小屁孩立刻跑过去一头扑进其他年长的池氏子弟怀中，害怕的一边抖一边哭，“哥哥哥哥”的叫着，再不似之前那般耀武扬威。
凌烨并未理会，直接向着池渊走了过去。
最为年长的看清了小孩脸上的伤，便一边安抚那个小屁孩一边叫住了凌烨：“子谦。”
凌烨看了过来。
那子弟便道：“子谦，你怎么回事？你这样有些过分了。”
凌烨眉梢微挑，举起两只手示意自己手里空无一物：“大约是他什么时候自己跌倒划伤了的吧。”
……胡说，这血都还没干呢。
那子弟也无意刻意为难凌烨，也不知晓这是什么戏法。
但他看出凌烨是在给池渊出头了，便皱着眉头又道：“亲近该亲近之人。有些人天生就低人一等，你该长一双明辨的眼睛。”
那废物小孩虽然傻，但真没到低人一等的地步呢。
凌烨再度勾起一边唇角，露出了那种惯常入不了眼底的笑意：“多谢教诲。”
他说完便再度迈步走向池渊。
池渊谨慎的打量着他，见他过来，紧张的尝试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见对方到了面前，忙又叫了一声：“兄长。”
凌烨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明白了吗？”
问完，便与池渊擦肩而过进了课堂。
……明白什么？
凌烨走路时衣袖间带起的风轻拂过池渊的面，池渊嗅闻到了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叫他情不自禁的将视线黏在了对方身上。
他的心突然紧张的皱缩了起来。
见凌烨就这么进去了，池渊一边觉得松懈了下来，一边又有点失落。
其他弟子见争吵结束，便也都一边哄着那个被凌烨吓到了的小孩，一边再度进去准备继续上早课，独独把池渊一个人扔在了外面，一如既往的再度忽视了他。
但凌烨进去拿好了桌子上的书本后，很快便又出来了，走到门边垂眸看向他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门外偷学本来是为仙门不耻的事情，但因为大家惯常无视他所以倒也没人说什么。这会凌烨突然问起，池渊便有点词穷了，“我来上课。”
凌烨就问：“来上课，为什么不进去。”
池渊在此前一直被池氏仙门认为是低劣的杂种，地位比起一头摩磨的驴也好不上哪去，自然没有人会把他当成族中子弟看，大家自然也都认为他合该不能享有仙门子弟的待遇。
这会被人理所当然的问这种话，池渊愣了一下后低下了头：“我不能进去。”
“不能进去，那在门口等着还有什么用。”凌烨便冷声道，“走了。”
说完就抱着书本大步离开。
虽然无法理解兄长为什么突然如此行事，但池渊看得出来是在对自己好。
而且也许兄长说的是对的，这里不欢迎他，他又留在这里做什么呢？在别人发现他之后，继续恬不知耻的做一个惹人厌恶的偷学可怜虫？
也许眼下兄长叫他是另有些什么事。
池渊迟疑的又回头看了眼他所一直向往着的课堂后，才小跑着追上凌烨：“兄长。”
凌烨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嗯。”
凌烨腿长，走起来步子大，叫池渊追着十分费劲。但池渊就只是亦步亦趋的努力跟着，也不问去哪。
颇有种小狗追主人的感觉。
凌烨沉默的走了一会之后，越琢磨越觉着有哪里不对。
这情景，真的和昨夜那帮小孩去叫池渊时的样子相似极了。
区别只在于昨日人家说的是“出来玩”，今日他说的是“走了”。
一叫就应，不用骗就走。
看来还是昨天在湖底沉得时间不够久，这都没长点心。
此时他们已经离开了小仙门的范围很远了，凌烨才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后的小少年：“你怎么就跟着我了。”
池渊因为追赶有些气喘吁吁小脸泛红，见凌烨突然站住了，就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谨慎的小小向后退了两步：“兄长刚刚叫我。”
凌烨就问：“……那你也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
池渊仰着头，如海的深蓝眼眸盯着他，顺从的问：“兄长要带我去哪里？”
凌烨垂眸看了他一会，一勾唇角，一本正经道：“镇里来了位猎妖师，我把你带去卖给他。”
池渊一时听不出真假，瞳仁一颤猛的一僵。
凌烨扫了他两眼后就转身继续向前走，池渊踌躇了一瞬，到底还是亦步亦趋的小跑着跟了上来。
又过了一会，凌烨将小仙门的秘籍册子从怀中抽了出来，反手递给池渊：“送你了。”
以往池渊从未得到过任何属于自己的，有关功法秘籍的册子，旁的族中兄弟也都不可能拿给他看。
这会听说凌烨就要这么轻轻松松的送给自己了，池渊双眼一亮，但是又因为不敢置信一时不敢接：“兄长要送我……？”
凌烨“嗯”了一声。
池渊立刻接过来抱在了怀中爱不释手，动作大到差点一把将凌烨的小臂也一并抱住了：“谢谢兄长！”
池渊感受着书皮的触感，只觉一阵幸福，整个人都心花怒放了。
若是把他卖了也是可以的。
凌烨快速抽手，瞥了他一眼：“你很喜欢这种东西？”
“喜欢。”池渊因为开心，有一说一道，“我一直想学仙法，可是伯父叔父们都不愿教我。”
作为曾经的首席强者，凌烨曾走遍五湖四海，阅尽各大门派功法秘籍。
在他看来，池氏的秘籍错处极多肤浅至极，不过是些小孩子把戏，却还偏偏要敝帚自珍。
不过方才早课上他已经批注修改了一番，如今作为入门看看还是可以的。
但无论如何，一个未来可以与他竞争天下第一，一同问鼎修真界之巅的男人，如今眼皮子浅到居然就只有这么一小本破破烂烂的秘籍，还求而不得，真是有够掉价的。
凌烨勾了勾唇角，清俊的面庞上隐隐带着一种不屑，对着池氏仙门踩道：“只可惜这书册撰写简陋，夫子教得不好，人心又狭隘势力，此处能教授出的只有鬼戏法，根本算不上什么仙法。你怕是要失望了。”
池渊听出了这是兄长在说池氏仙门的不是。
但池氏仙门是池渊见过最厉害的仙门了，虽然他其实也就见过这么一个仙门。他有心想反驳却不知该怎么说，便憋得半晌没吭声。
凌烨却继续道：“若是你想学仙法，我可以教你。”
书听到这里，见终于有了实质性进展，整本都感觉好起来了：[先生好样的。]
学仙法？池渊微仰头看着兄长挺拔劲瘦的背影，心跳不可抑制的加快了频率。
池渊虽不知这话里的真假，但担心对方说出来就会反悔，立刻仰脸看了过来，抱着书册急急的快走两步道：“我想学。”
“可我不养废物。”凌烨一边走一边道，“你刚才没出息的样子令我很不喜。”
说到这里，凌烨脚步一顿，侧头看了过去：“他们欺负你，你怎么也不还手？下次给我欺负回去，别叫我失望。”
池渊一时语塞。
凌烨本来也没打算得到回答，又道：“那这日后，就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了。”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池渊怔愣了一下。
从没被别人分享过秘密的池渊抱着小册子谨慎应声：“好，我给兄长保密。”
得到了答复，凌烨就直接交代了自己要带他去哪：“我带你去后山，你去给我找些灵药灵植来。”
这破地方人不杰地不灵的，凌烨自然不想一直停留在此处混吃等死，但奈何一来这具身躯的天资实在上不来台面，二来他本人不但年幼还一穷二白，真是想走都走不了，三来这个家族也实在是……不怎么靠得住。
他急于搞到些灵药改变现状。
凌烨在此之前虽然是名剑修，但是作为顶尖强者自然其他的也都会一些，也就会炼丹，只要材料到位改变体质不在话下。
池渊听了立刻应道：“好。”
海妖的那部分血脉使他备受欺辱，但也带给了他一些天赋。比如妖对于灵物有更强的感知力。
他平日里被族中长辈无视，能存活至今甚至在之前还能妥善照料病重的母亲，靠的便是这种天赋。
这会见兄长发现了他的价值，有要用到他的地方，池渊便十分开心的希望可以借此讨到对方欢心。
凌烨口中的后山便是镇子之外的一座荒山。据凌烨观测，荒山之下很可能有一条细弱的小灵脉，虽然小但聊胜于无，山中更有找到灵药的可能。
两人一直走到了正午才到了山下，凌烨安静了一路，此时终于开口道：“若是找到了就叫我，我教你第一个仙法。”
池渊立刻抱着册子点头。
凌烨便带着他上山，沿着先人踩出的山路漫无目的的满山乱晃。
池渊不想叫兄长失望，一路全神贯注。但最终只带着凌烨找到了两株荆棘草。
这是一种下等最末流的灵植，本身用途不大还有些毒性。
凌烨简单介绍了一番后，池渊见就找到这么个小玩意儿，整个人都失落了起来，不敢去看凌烨。
凌烨脸上却没什么情绪，只是走到草的旁边半蹲了下来开始刨土，随后取出小匕首干净利落的将其细长的根茎斩断。
他直起身，在树影交错下收起匕首，抬头看向对方，静谧而清冷：“看好了，我就教你一遍。学会了是你的本事，学不会那是你蠢。”
池渊眼前一亮，紧紧盯着凌烨骨节分明的手，显然是准备好了。
凌烨念了一遍要诀之后，一手捏住荆棘草，另一手指尖凝聚出一小缕灵力。
池渊模仿着他的样子，记着他说的话，尝试了好几次，才也在指尖凝聚出了一小缕灵力。
这说明他已经半只脚踏入修真界，会感应天地灵力了。看来前面偷学也没白学。
“仔细看我的动作。”凌烨说完，便垂眸看向草，在草的断口处临空勾画出了一小片阵纹。
指尖来回间，阵纹的微光映在凌烨初显棱角的面颊上，衬得他格外严肃认真。在绘成的那一瞬指尖轻点，阵纹便轻轻巧巧的向内弯折，将整个断口包住了。
他看向对方：“记住了吗？”
好神奇。池渊满眼惊叹，点了点头。
凌烨便道：“那另外一株你来。”
池渊本以为他给自己看一遍后就不会管自己了，没想到他居然还要给自己尝试机会，就迟疑着重复了一遍：“……我？”
凌烨把匕首递给他：“对，你来。”
池渊双手接过，又谨慎的看了凌烨两眼后，才有样学样的动手将草挖出，又凝聚灵力磕磕绊绊的绘制阵纹，小脸严肃的绷的死紧。
池渊临空画好最后一笔，学着凌烨的样子轻点了一下，阵纹便微微一亮向内弯折而去，包住了荆棘草的断口。
仙门术法对于池渊而言，一直都有着特殊的意义。
学会它们，成为仙门一员，最终出人头地，是母亲临终前对他唯一的期待。但是之前无论他多么努力，他都连最基本去学习的资格都没有。
这是他自有记忆起，离仙门最近的一次了。那以前他梦寐以求却一直高不可攀的东西，如今就在他的指尖。
池渊的小脸绷的死紧，激动的快哭了。
凌烨本以为以这小孩的智力之低，肯定是一遍学不会的，却不成想居然还真就看一遍学会了，不禁意外的挑了挑眉梢。
看来书说他有自己的天赋，也不完全是在瞎说。
他解释道：“灵草灵植摘取下来后，其中蕴含的灵力会逐渐流逝，影响品质和效用。用此法处理过后，能使其保存的更好，甚至继续生长。”
凌烨没注意到池渊哪里不对了，书却提示道：[男主此时内心受到了困扰，如果您能安慰他，会显得更体贴哦。]
凌烨闻言，这才仔细打量了池渊一番，便见到他小脸皱在了一起，像要哭似的。
凌烨心中奇怪，有些狐疑。但所幸他没有读心术，不知道这是因为对方眼皮子浅导致的。
他又看了眼池渊手中的荆棘草，想了想后将对方的异常归结为阵纹没画好。
但事实上除了画的慢了点，有的地方停顿太久或线条不好以外，并无什么大错，何况他是毫无基础的第一次尝试便成功了，挑剔如凌烨都觉得已经很好了。
书催促道：[安慰他，会显得更体贴哦。]
体贴不体贴倒不重要，但凌烨既然之前已经承诺过会好好教养，自然不会失言。
凌烨面无表情的依言安慰道：“你画的很好。”
虽然看起来似乎没什么诚意，但池渊还是将小匕首放在地上，开心的用力扑进了凌烨怀里。
书快速说了一声：[让他抱一下就能安慰他！]
凌烨被吓了一跳，瞳孔一缩，虽然不知真假，但强行克制着没躲开。
池渊感觉兄长的胸口温暖极了，是这些年来除了母亲以外对他最好的人。
虽然这份好来的突如其来，令他不知缘由，甚至有点怀疑就是个白日梦。
他心中感动，暗自许诺日后学会仙法后一定要帮到对方。
池渊抱了一下凌烨后道：“谢谢兄长。”
“不必道谢。”凌烨道，“我既然答应了教你，就一定会教你。我历来守信。”
池渊松开他，重新拾起匕首，连带着荆棘草一起递了过去，眼睛亮亮的：“兄长。”
凌烨站起身拍了拍衣摆，只接过了匕首：“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这株草你可以自己留着。”
他说完，就安静的领着对方下山往回走了。
池渊陶醉在幸福中，小心翼翼的将这株荆棘草收入了袖中。
凌烨话不多，池渊不敢乱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一路无话，一直到临别的时候，凌烨才对池渊道：“那本秘籍你先抓紧看，看好了我就考验你，若你都明白了我就给你一本新的。”
老实讲，池渊觉得有一本就很幸福了，完全没想过还能有新的。
他听了这话，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谢谢兄长。”
凌烨不置可否，只是又叮嘱道：“池氏仙门不研究阵纹，你自己会了就好，不要告诉他人。”
池氏仙门不研究，那兄长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这可能就是小秘密的内容了。
池渊不明所以，但还是没有多问，只是点头应下：“兄长放心。”
凌烨见他应了，就自行抛下池渊走向了自己家。
然而刚一进自家院子，就听有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自门边传来：“站住。”
凌烨瞥了一眼，见是个才刚刚半只脚踏入修真界的炼气期修士，就以为是自家佣人，本不想理会。
但书却叫住了他：[先生，你爹来了。]
凌烨默了一瞬：原来是他的便宜爹。
他顿住脚步，回头看了过来。
那男人从暗处走了出来：“你还知道回来？”
凌烨谨慎而克制的“嗯”了一声。
男人就指着他的鼻子骂了起来：“在外面惹了祸，你还敢回来！家主告状都告上门来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像你哥哥一样让我省心！”
凌烨猜测是因为早上的事。
书介绍道：[先生您还有一位同父异母的哥哥，现在已经外出游历，进入其他仙门了。]
果然，男人继续骂：“你没事闲的好好的早课不上，你去招惹直系子弟做什么？我告诉没告诉过你，不要得罪他们？你倒好，你居然直接招惹家主的小儿子！你不光划伤人家的脸，你还要淹死人家？你好大的胆子！”
“我听说你还去帮衬着那小杂种，那小杂种是死是活用得着你管！”
男人气的吐沫星子横飞，凌烨不动声色的微微向后挪了挪。
他招惹对方之前，就知道对方是个小屁孩，鬼还要去知道是哪个。
男人面目可怖，似乎并不想放过他，凌烨只得面无表情的无辜解释道：“我在和表弟玩游戏。他的脸是自己走路摔倒划伤的。”
男人见他居然还要狡辩，又觉得这解释一点也不真诚，一巴掌向他脑袋扇来：“屁！都说看到是你了，难道还能是都在骗我！”
“而且谁玩游戏是这么玩的？！”
凌烨向后微一仰，巧妙的躲开了：“他们眼神都不好。游戏是表弟教我的。”
男人不可能信了这种鬼话，怒不可遏道：“去，给我去祠堂里跪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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