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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   他用手揉着眉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焦虑感,这个秘密就像一根小刺,一旦长久了,就难以找到拔出,而且那种微疼微疼的感觉会伴随一辈子,甚至呼吸也要小心翼翼。
      不管是多少人觊觎着日记上写着的玄武宝藏,秘密不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当年商舞还在的时候,各大家族曾作过约定,玄武宝藏易想不易得,如果找到了,也未必能开启,开了呢,又会死多少人,谁也不知道。
      至于约定前,玄武宝藏曾开过一次,这个声音让这一次很多野心勃勃的人更加想找到这个秘密,想去开启玄武宝藏,争论的声音更是达到了高潮。
      到底怎样,没有人会知道,他的步步棋子并非完美的,可以说是乱得遭心。
      当年木城商家也是极负盛名的家族,尤其五小姐最为出名。肤若凝脂,粉黛掩面,红衣冷艳,一曲好戏闻名遐迩。
      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却离经叛道,不从父母命,媒妁言,擅自悔婚让家族失掉颜面。因为父亲大怒,也因为她实在屡教不改,非要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后来她一个人断然离家出走,凭着一腔好戏和杀伐果敢,当真一个人丢掉了所有包袱,在酒坊撑起了一间梨园,从此不再过问世事。
      没有人知道那年是怎么回事,风雪不停,夜晚暗色逼人。从哪时候传下来话也不记得了,说商家的女儿都受过诅咒,不仅会让整个商家大乱,且一直来从未活过二十五岁。
      商舞她这一生,本来也平平淡淡,知道这个孩子的出现,第一次有了愿意把日子过下去的愿望,从此她便教这个孩子唱戏,也许愿这个孩子不在步入戏子的后尘。
      终归是活了两个二十五岁以后她才觉得该走了,为什么要走,没有人知道,她就像附在红绫身上,不经意间淡漠了红色,风雪再无夜归人。
      商舞死的时候也是悄无声息的,等人找到她的时候,身体已经凉了,手腕上的血几乎都流干了,染红了衣服,那一天她穿的衣服是白色的,红得刺眼。
      谁能想到呢,昔日惊才绝艳的商家小五消香玉殒,后继无人了。
      从日记上知道玄武宝藏的那一刻,颜偌辞就不再把商舞的死当作是一场放弃生命的行为。
      而何妨对于他来说算是意外,还有她个性真是史料之外。他调查过何妨,除了能查的到在曲家生活的记录,没有一点关于何家的字眼消息。
      何妨回到学校的时候正赶上隔壁宿舍的一个女生过着生日,很少见啊,在宿舍过生日几乎都是在高中的时候了,大学都是翅膀硬的主,过生日出去不夜不归宿都不错了。
      那女生估计家里也是挺有钱的,愣是订了一个三层的大蛋糕,压根就不嫌手软的在切蛋糕,这一层的姑娘们都荣幸的分到了蛋糕。脸上高兴的笑容像朵向日葵,同时,也收到很多句来自陌生人的生日快乐。
      宿舍一共有四个女生,关系都还好,起初何妨是不愿意住四人间的,她觉得自己哪里哪里都容易得罪人,心想着就算了。而曲桑就好死不死的拖着她来到了四人间,至今没死,也算万幸。
      曲桑一见着何妨马上从座位上跑过来,抓住她的手腕,疑神疑鬼的在她身上看来看去,居然还用鼻子在她身上嗅了嗅。
      何妨推开曲桑的脑袋:“你是狗鼻子吗。”
      曲桑:“滚滚滚,你身上有别的味道。说,哪里来的?”她一脸的质问,不知道的还以为何妨出轨了呢。
      何妨抓了一把头发,瞬间就乱了。
      曲桑连忙制止她:“哎哎哎,你别糟蹋你头发啊。也就这头发能看的上眼,得温柔的养着,知不知道啊你!”
      何妨的头发到腰了,黑色柔软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发质好到桑曲桑羡慕不已。最要命的是,她这样不仅不违和还有些令她的张扬彰显到了极致。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有些欠了,总之,就是乖张。
      何妨不耐烦的应着:“好好好,养着养着。”
      曲桑把桌上的那碟蛋糕递给她,何妨真是的第一次在大学宿舍里吃到别人的生日蛋糕:“难得啊,出了高中以后就没在宿舍里面吃过别人的生日蛋糕了。”
      曲桑:“怎么,羡慕啦?”
      何妨戳着那蛋糕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小声地说:“有点儿。”
      难得曲桑这一回没有嘲笑她,而是特别仗义的拍拍她的肩膀,“别羡慕她的,她才发了一层楼。”
      “等你,嗯......”
      她想了一下继续说:“等你毕业那一年的生日,你提前过,我给你买一个很大很大的生日蛋糕,然后让整层楼的女生都能吃到你的蛋糕,然后这样你就能收到很多句生日快乐了,怎么样?”
      说完,曲桑特别俏皮地朝她眨眨眼。
      何妨转过头,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喃喃道:“没发烧啊。”
      曲桑:“喂!”
      何妨嘴角微微上扬:“说话算数,到时候看不到蛋糕你就死定了。”
      距离那次从酒坊回来已经过了一月有余,而何妨因为没赶上师太的课,还是被算账了一把,她那令人发笑的西蓝花发型,加上那张能把死人骂活的嘴,人赠外号“铁菜”,铁菜是别系学生起的,很多别系学生都见过铁菜骂学生,那是一个狠。
      骂何妨的时候就差问候她的列祖列宗了,字字戳痛,句句不带脏。何妨偷偷翻了翻白眼,终于等到结束的时候,不知道办公室里面又进来哪个系的大才子,似乎还挺出名的。
      何妨抬起头看了一下,那人穿的很随性,眉眼深邃,手腕上戴着一只细纹雕刻的银镯子,镯子很细,衬得他的手骨感修长。并不娘气,反而有点安静,像是为了掩盖住什么一样。
      等等,戴镯子,她只记得曲桑曾经犯花痴的时候对她说过,喜欢一个美术系的一个帅哥,那帅哥有个特征就是手上戴镯子,好像还是个高材生。
      何妨心想:“完了完了。”
      这铁菜又得继续问候她了,就整天说人家高材生怎么怎么她又干嘛干嘛。
      只是何妨眼神一直盯着那镯子,虽然她学的历史,但是曲家一直都是做鉴定,拍卖,收藏的。
      从小受到熏陶,虽然她一直半吊子,但是看某些东西还是准的,这个镯子,并非它表面的那么简单,至于是什么,何妨也懒的去探究。
      不知道是不是她那眼神太炽热了,高材生出去以后竟然在外面等着她。
      他也没什么表情,只是突然笑了笑,问:“我的镯子有问题吗?”
      何妨:“哈?”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何妨抬头看了看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不,挺好。”
      然后就走了,虽然笑的好看,还不如颜偌辞那张淡漠的脸来的舒服。高材生突然一笑,让她直觉感到危险,还有点让她发怵。
      何妨在女生宿舍楼底居然碰到了罗旆,何妨远远的停住脚步,准备换个方向走。然而罗旆早已察觉的转过身来,手中拿着两个盒子。
      没办法的只能走过去了,罗旆把两个木盒子递给她,面无表情的说:“鲁班锁盒子里面的东西辞爷让你看看,另一个盒子里的东西辞爷让你收着。”
      何妨回到宿舍,打量着那个鲁班锁盒子。
      在现代这种社会,科技那么发达,居然还有做鲁班锁的匠人,当年鲁班锁盛行的时代,妇人家的少爷小姐就喜欢订做一个鲁班锁盒子里面装上什么定情做工细致,如果不装东西,光是样子就是尤为漂亮。
      何妨:“怎么开呢...”她弄着这个盒子,虽然是比平时见过的盒子都要好看点,但是开锁却没有一点头绪,“算了。”
      何妨拿过另一个盒子,细细的看了一会儿,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会是什么东西?”猜过很多很多东西,但是她想不到这里面放着的会是一把钥匙。
      何妨拿起那把钥匙,不像是一把有年头的东西,全身呈黄铜色,镂空为主,最上面图案看不出是什么,凌乱得有规律。顶部有一颗极为细小的月光石,从某一个方向去看的话,会让人觉得它在发光,那花纹一直延伸到底部,钥匙最下面刻着一个小篆的“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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