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湖作伥》春居

8、潮流樊旸，在线找人

　　陆以湖没有出去找樊旸，毕竟一快三十的小伙子了也费不着别人这么担心。樊旸倒也实在，陆以湖处理完自己的伤口，又去泡了个澡，最后还打通关了一个游戏后者也没回来。

　　北京时间1：38，陆以湖打了个哈欠，决定不再等人，直接睡了。

　　第二天陆以湖从卧室房门走出来的时候樊旸已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今天还要考试对吧。记得把桌子上的早饭吃了。”樊旸只字不提自己昨晚上晚归的原因，“考好点，别丢我的脸。”

　　陆以湖用手把打卷的头发稍微理了理，点了点头就坐下了：“我五点半放学。”

　　“嗯，我知道。”从陆以湖的角度只能看见樊旸的后脑勺，“我今天会出门，见个人。”

　　“......好。”陆以湖默默的喝粥，沉默了半天最后憋出这个字。

　　他还真有点好奇，眼前这个别人无法看见的“人”到底如何去见人。

　　陆以湖思量着，锁骨处的蓝色蝴蝶印记开始微微发痒，就像他的右手腕。

　　——

　　考试，对于学生时代的大部分人来说都是一场不愿面对的灾难。部分人会觉得学霸会喜欢考试，因为考试能带给他们成就感，事实可能也确实如此。不过陆以湖是一个异类。

　　在陆以湖最讨厌的东西名单中，考试至少能排进前三。

　　原因没什么别的，他只是绝对考试是“极度无聊”的代名词，尽管如此，出于学生的义务，每场考试他还是会参加，从不缺席。

　　因此，今天也不会例外。

　　第一堂是数学，陆以湖最拿手的科目。熟悉的监考员甲将试卷发下来时陆以湖极速地把全卷浏览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特别新颖的题型后才将受了伤的双手缓缓放松。

　　黄毛说的没错，他是左撇子，但是他右手也能写字。只是如今双手都受了伤，答卷子时可能要让陆以湖费些脑筋了。

　　他身后的2号考生从陆以湖一进考场就开始观察对方了，最开始还被陆以湖今天双手绷带，眼角贴着创可贴的造型震惊了一下。如今他看见前面的那位年级第一发卷五分钟了还迟迟没有动笔，心里更疑惑了。

　　“这样子咋考试啊......”2号考生把前五道选择的答案涂在机读卡上，一边悄悄地观察着还没有动静的1号选手。

　　监考员也在频繁看陆以湖地动静，后者的双手垂在桌子下，眼睛盯着这张一片空白的答题卷。

　　然后陆以湖用嘴叼起了笔。

　　“...草。”2号考生被前面那位的动静吓了一跳，差点把笔扔到监考老师怀里，“不会吧......这也太标新立异了......”

　　2号学生没有猜错，陆以湖确实开始用“嘴”答题了。

　　陆以湖咬着笔，写的字虽然相较于平时有些歪歪扭扭不过倒也看得懂，而且难能可贵的是，他的速度一点没慢下来。开考后二十分钟，实际只做了十分钟的陆以湖已经比身后的2号多答了一道大题了。

　　“靠！！”2号表情都狰狞了，一边在心里怒吼一边欲哭无泪的想着自己下次再也不要坐这个位置了。

　　距离交卷还有五十分钟时，陆以湖准时停笔，然后用下巴把试卷向前一推，开始趴在桌子上补觉了。监考员甲眼睁睁的看着这位学霸仅用了70分钟（还包括看题的10分钟）就答完了数学，也和2号一样欲哭无泪的去看别人的卷子了。

　　这次陆以湖的觉睡得很安稳，没人再来打扰，他一觉睡到了十五分钟提醒铃声响起。

　　——

　　黄毛昨天狠揍了陆以湖后还是很解气的，虽然当时没有把这小子揍得他妈都不认识，但事后回想起来年级第一的那个“可怜劲”，心里也出了一口恶气。

　　“我看谁以后敢惹老子。以后惹我的，全和那位学霸一个下场！”黄毛考完数学，从考场里出来，喝着小弟塞给他的饮料，得意洋洋的站在走廊上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这小子两只手至少一个星期不能动，我看他考什么试。还学霸，这次怕是要年级倒数咯哈哈哈哈哈哈......”

　　“那个...”身旁的小弟看着黄毛还无形象的在走廊上大笑，很想嘴欠地提醒自己大哥他刚刚听说陆以湖用嘴做完了卷子，但是出于保命，他最后还是没敢提。

　　算了，就让老大再高兴一会儿吧。

　　——

　　樊旸在陆以湖刚出门没一会儿就出门了。他早上的确是在骗陆以湖，他不是要见人，他是要去调查人。

　　昨晚上他在七点左右回了趟陆以湖的家，用家里的读卡器将兜里那张SIM的内容看了看。

　　那是一张很干净的卡，没留下什么主人的个人信息，樊旸把仅有的几条通话记录看了看，找不到什么很特别的地方。没办法，他把卡拔了收拾好陆以湖的东西，开始回想自己刚刚看见那个男人时的情景。

　　他穿着整齐但不昂贵的西装，从事着可能与学校或者学生有关的工作，私下在做危险生意并且上次还险些被举报。他在整个生意环中的地位应该不是很高，毕竟分成很少。

　　对了，还有一点——听口音他应该是本地人！

　　樊旸盘着腿坐在地上想了一会儿，将自己的思路梳理干净。然后开门再次出去了。

　　那天晚上樊旸去了一趟教育局，他打算去找找那位兄台的教师档案。虽然对方不一定是教师，但是他打算从这点开始查起。

　　但是很可惜，M市全市市中区一共20个中学，还有3个职高，教师们的档案如果全部转化成纸质的，累积起来都能把樊旸给淹死了。也得亏他对那个男人的推测以及自己的好运气，这才让樊旸在深夜2：15的时候找到了男人的档案。

　　“...郜余云，现就任于南海中学初中部......”本来就没有人看得见樊旸，再加上现在是深夜，他自然更加无所畏惧，直接将这人的档案念了出来。

　　这看上去就真只是一份普普通通的教师档案，档案旁附着郜余云的两寸照，那相貌和现在差不太多，唯一的不同就是少了那道疤。樊旸将郜余云的档案拷进自己从陆以湖家随手拿的U盘里，然后小心翼翼的把一切东西还原，离开了教育局。

　　等樊旸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三点多钟了，陆以湖早睡了。樊旸熟练的从侧窗翻进房里，收拾了一下就睡了。

　　他可得好好的养精蓄锐，明天还要去南海中学跑一趟。

　　——

　　陆以湖用嘴答题的伟绩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年级，甚至有一些低年级的学弟学妹也听说了这件事。一时间，这位考完试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人成了全校的风流人物。

　　陆以湖本来是想着趁离考物理还有半小时这个时间差继续补觉的，谁知道一从考场出来他就被别人当成了珍稀动物观赏。

　　他此刻坐在自己教室的位置上，旁边那些不熟的同学全在用眼神悄悄打量他，教室外还围了十几个看戏的外班学生。陆以湖此刻有一种深深的被人当猴看的感觉。

　　“啧...”陆以湖趴在桌上冥想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的确是睡不着了，干脆直接站了起来，打算离开座位。

　　那些偷偷旁观的人被陆以湖突然的动作吓得集体缩了一缩，陆以湖漫不经心地向窗外瞥了一眼，正打算离开教室，却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也是，会上半身穿米黄色风衣下半身配大红色短裤的人，估计也很难遇到第二个了。

　　不是樊旸还能是谁？

　　陆以湖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那个小小的人影，确认是樊旸后离开的更干脆了。

　　——

　　樊旸和陆以湖相遇在学校主教学楼正下方，他是真的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陆以湖也是南海中学的学生。这下挺好，樊旸很尴尬。

　　尤其是自己早上还说要去见一个人，结果现在跑人学校来了，不说清楚的话指不定还要误会自己是来找他的。

　　“你听我说，我要找的那位是你们学校初中部的老师。”樊旸发现陆以湖一直在看自己的红色短裤，干脆用风衣把腿裹了起来，“我走错了走到高中部了，你知不知道初中部怎么走？”

　　“挺不错的啊，今天像个暴露狂。”陆以湖本来就很在意樊旸的骚红短裤，结果现在樊旸把大半个身体用风衣裹起来，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可疑的暴露狂，“初中部啊，我也不知道怎么走。”

　　“那好吧...我先走了。”樊旸像是早就猜到了，和陆以湖道了别就准备走人。

　　“欸欸欸！别走啊！小兄弟等等我！！”一道清爽的男声从樊旸身后传来，他身后，一个穿着整整齐齐道袍的少年正向他跑来，“就是你！那个暴露狂一样的！！等我一下！咱俩昨天见过的！！！”

　　樊旸停下来，等着小道士气喘吁吁的跑到他跟前：“呼...呼......我找你有事，和我来一趟...”这道士结结巴巴地说完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陆以湖。

　　他又用力的深呼吸了两口，努力露出一个清爽稚嫩的笑容：“你好，这位的主人。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后面那句樊旸和陆以湖都直接忽略了，主要是前面那句冲击力太大。

　　“你说啥！！他是我的狗屁主人！？！”这是樊旸。

　　“他这种人给我洗脚我都不要。”这是陆以湖。

　　“...嗯......”小道士看着他这俩反应好像才突然意识到什么东西，僵硬的侧过身去，像个机器人一样干巴巴的开口道，“...哈哈...咋办啊醋哥，我有说漏嘴了.....”

　　“这位先生今天是要见你吧？”陆以湖蹙着眉，直觉事情没这么简单，“现在，我和他一起见你。”

　　“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什么叫说漏嘴了。”

　　小道士：“呜呜呜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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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情人节快乐~~下一章樊大爷目前的种族即将揭晓~~还有部分背景设定~
附赠一个情人节的小段子：
樊旸：“以前每年情人节都是我自己和自己过的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今年总算有你陪我了湖仔~~”
陆以湖：“嗯。学校要补课。”
樊旸：“草！！！！我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