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仙子》上三石

4、坐拥宝山

　　王彩云想象着学校水杉树的样子，伸手指着高山：“杉林。”
　　一片水杉林出现在她眼前。每一棵杉树都是高大挺拔的。要是砍了，可以卖多少木头？
　　她一指之前种下的植物：
　　“分解。”
　　之前还一片碧绿，转眼化为飞灰。
　　哈哈哈……
　　王彩云的意识小人儿昂天大笑。愿经，原来是这么用的。她之前还傻得自己种，还从外面引水进来。真是坐拥宝山而不自知啊！
　　她弯腰低头，左手抓起一把土。站直身体，伸出右手一指：
　　“金子。”
　　她仔细看过去。呵呵，泥土还是泥土。也不是百试百灵吗，她在心里吐了个槽。
　　反复尝试后，她得出结论：动物变不出来；植物可以变出常见的，但不能直接变出果实，必须经过生长过程。
　　这还真是奇妙。没种子，怎么从土里长出来的？还是这土里含有这些种子？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
　　王彩云转头变出一大片大蒜。碧绿碧绿的，一大片，看着真是心旷神怡啊。
　　明天可以卖大蒜去！她似乎看到一大片钞票朝她飞来。笑容一直挂在脸上，再下不去了。
　　她笑着指向蒜田：“起。”
　　土地还是那片土地，而大蒜整齐地倒伏在地面。
　　“收。”
　　没反应。没反应？难道要一棵棵捡到一起？
　　“啊，救救我吧！”
　　这么大一片，要捡到什么时侯？不行，可不能这么去捡，一定有办法的。
　　她指着几棵大蒜，一伸手，嘴里念：“收。”
　　哈哈，这次成了。看来是自己的意念不够强，一次能收的数量有限。于是她不停地念“收，收，收，……”每次提升着收的棵数。最多大概一百棵左右，再多就收不动了。她不停地收着，一百棵大蒜一摞，放在内乾坤地面上。等会找些绳子捆好，一捆百棵，可以轻松送出内乾坤了。
　　最后，总算忙完了，王彩云的意识退出了内乾坤。望望窗外，太阳都快落山了。
　　于是，她不再忙活什么，拿起上周买的《格林童话》，看了起来。现在的她可真是一目十行，还过目不忘。很快翻完全本书。太幼稚了，这么没有想象力。
　　她又翻开那本《中国古代寓言故事》看。这本总算有点看头了。
　　六点多钟时吃完了晚饭，王彩云想起明天准备去卖大蒜的事，就向爷爷奶奶请假了。她是这样编的理由：“奶奶，我明天早上上街买几本书。您放心，我会小心的。”
　　奶奶看了看她，她一脸期待恳求状。奶奶又看看爷爷，爷爷不吱声。奶奶无奈了：“好吧。你骑车小心点。早去早回。”
　　她说：“我乘车去吧，这样更安全。”
　　奶奶：“好。你要多少钱？”
　　王彩云恍然大悟奶奶刚才在犹豫什么了，哭笑不得地说：“奶奶，我什么时侯向您要钱了。我妈给我不少钱呢，我暂时有钱花。”
　　奶奶：“那好吧。你要当心小偷，钱可别被偷了。”
　　得到奶奶的同意后，王彩云很高兴。她的卖蒜大业明天可以开张了。
　　王彩云到储藏间找了几卷塑料绳，扔进了内乾坤。
　　回房间看了会儿书后，她就洗洗睡到床上了。实际上她并没有真睡觉，她的意识又沉入内乾坤忙开了。首先用塑料绳捆大蒜。捆完，又种起了其它种类的菜。
　　毕竟，光卖大蒜，品种太单一了点，还是多种几种，搭配着一起卖，比较好。这种不畅销，那种说不定就好卖。这样做，对第一次卖菜的她来说，更有保障。
　　王彩云种了些什么呢？
　　土豆！个大且长，一个大约一斤重了。还长得几乎一个样。这卖相绝对出类拔萃！但长这么齐整，是不是太怪异了？收集到一起，快堆成小山了。看来只能少少地卖。来个一大批，太显眼了。会引起有心人注意吧？
　　萝卜，小白萝卜！这虽然也长得差不多大，但没土豆那么显眼。
　　可惜，起出的萝卜要摘掉叶子才行。摘了有一个小时，累得她头晕眼花地。最后无奈地放弃了。只得到大约三千斤小萝卜。
　　因为摘萝卜叶子受到启发，干脆许愿长菜得了。
　　小青菜、小白菜、菠菜、芹菜、香菜，都积成一座座小山了，才罢休。
　　最后，王彩云又想到，秋天的水果也畅销，于是又变出一大片梨树园，一大片苹果园。然后，许了个愿。
　　“沙子！风，大风！”
　　兴奋地收拾梨子和苹果，也各堆成座小山。
　　四周看看，这一座小山包是大蒜，那一座小山包是苹果。意识小人儿拍拍手：“搞定！”
　　她顺手捡了个苹果，尝了尝味道。又脆又甜，汁水浓，还很香。这品质绝对一流！
　　她满足地笑，意识退出内乾坤，进入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天还没亮，公鸡打鸣声惊醒了她。
　　王彩云打开灯，看看闹钟，还没到五点呢。又看看外面黑沉沉的天，起不起床呢？太早了点，起来干嘛呢？刚关了灯，闭了眼，又睁开了眼。怎么会没事呢？可以练武技啊！古有“闻鸡起舞”，我今来个闻鸡练武，不也是美谈？
　　她麻溜地起床，穿齐一身运动服，穿上运动鞋，轻轻开了门，到厨房南山空地上练起了武技。直到一身大汗，才停了下来。
　　时间快五点半了。东方地平线上有了一抹亮光。
　　王彩云到厨房水洗洗了脸，刷了牙，顺便还擦了擦汗湿的身子。刚完事儿，就听见奶奶的声音在厨房门口响起：
　　“小云，今天怎么起得比奶奶还早？”
　　“噢，奶奶早。我睡不着了，天也快亮了，干脆起床了。”
　　“早点起来好。奶奶年纪大了，也经常睡不着，睁着眼等天亮，躺着很不舒服。起来了，反而更精神。你爷爷觉倒是好得很，鸡叫了他都听不见。”
　　“是的，奶奶，我就是被公鸡打鸣吵醒的，睡不着了，才起来的。”
　　“好，小云，奶奶这就烧早饭，你等会吃了早饭，再上街吧。”
　　“好的，奶奶，就烫个饭吧。”
　　“好。”
　　奶奶烧了点热水，把昨晚的剩饭倒进热水，又烧了会，拌了两次后，装了一小碗给孙女。王彩云就着昨天的剩菜，吃完烫饭，告别了奶奶，和刚起床的爷爷，踏上了她的征途。
　　走在南港河大堤上，初阳在她背后，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映在斑驳的树影之间，看不分明。
　　她又回头看看生活了十四年的家——低矮的带山脊的五间砖瓦房，堂屋西山的小储藏间，还有一小间孤零零地厕所。屋子外围是一圈菜地。陈旧、破改中孕有一股生气。
　　“等我，爷爷、奶奶、爸爸，我们的幸福生活，就从今天开始吧！妈妈，您也逃不掉，我的家就应该幸福美满！”
　　王彩云走到公路西首，等了几分钟，远远看见一辆客车，右上方有个yc的大牌子，就挥起了手。
　　驾驶员靠路边停了车，开了车门。她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售票员过来收了她8元钱。
　　一路无话，大概四十分钟，就到yc城北车站了。王彩云跟着人流下了车。yc离她家就四十公里左右，而她已十四岁了，却是第一次来。
　　车站里不时有到站的客车，人流量很大。等旅客下了车，有好多人围上来，在喊“送客送客”。她不知道他们喊的什么意思，就躲过他们出了车站大门。
　　车站外，王彩云好奇地站在路边观察了一会。原来是马自达车主在车站里拉客。同意的旅客会坐他们的三轮或四轮马自达离开车站，奔赴各自的目的地，省得等公交车。也有出租车司机在拉客拼车。毕竟，公交车路线是固定的，不熟悉线路的话，都不知乘哪一路公交车。
　　等她看明白后，想到自己也从没到过yC市区，对城市一无所知，决定也找一辆马自达，送她走街串巷，了解下情况。
　　王彩云四处张望了会，看到边上有个年纪跟爷爷差不多大的老人，坐在马自达上等，没有进站去拉客人。他正眼巴巴地盯着出站的人群，是在期望有人照顾他的生意吧？那群人出了车站大门，四散而去，他的脸上流露出失望。
　　王彩云走了过去，站到他的车旁。可他仍盯着车站大门看，没有注意到她。她只好干咳了一声，引起他的注意。
　　听到咳嗽声，老人转过头，发现了车旁边的她。
　　王彩云问：“大爷，坐您的车，怎么收费？”
　　“小姑娘，你要到哪里？我看看有多远？”
　　“我想到比较近的大的菜市场，离这有多远？”
　　“大菜场有好几个呢，最近的是城北的闸北农贸市场。你是准备买菜？”
　　“噢，不是买菜，是准备卖菜。我家长了不少大蒜，准备卖了。爷爷奶奶年纪大，又有事，我今天是过来了解下情况。”
　　“小姑娘，你们家大人胆可真大，让你个小姑娘出来乱跑。”
　　“大爷，我都二十了。”王彩云装出老成的口吻。
　　可大爷明显不太相信：“二十？我还以为你十五呢。好吧，不说这个了。闸北农贸，打的是七元，我收你五元，怎么样？”
　　她也不知道是贵，还是不贵。不过，就冲大爷刚才的一番话，王彩云选择相信他。
　　“行。”
　　说着，上了他的车。他又嘱咐她，抓紧扶手，然后，关好车门，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