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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怕不是江郎才尽了吧? ...

  •   何曼婷拎着粥再次来医院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中午又在楼道撞见了宁波和徐树铮蹲着在闷头抽烟。

      徐树铮掐灭了烟站起来,声音沙哑的叫了声“何小姐”

      “四少还是不见人?”

      “嗯”徐树铮很是无奈。

      昨晚半夜顾肆均就醒了,发了大火,把所有人都赶了出来,连带着把她熬的粥给摔了一地。

      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徐树铮又跟她打太极不肯明说缘由,何曼婷也就没耗着了,直接回了洋楼,果然还是她明智。

      何曼婷沉思了一下,说;“这样不是办法,我进去看看。”

      一听她要进去,满脸不信任蹲着抽烟的宁波爬了起来,又作势挡住她。

      “你进去干什么,四少连我们都不见,你进去有什么用。”

      何曼婷略烦,面露凌厉;“我虽现在无名无份,但四少养着的不过也就一个我,你今个儿若能再找出一个我就不进去。”

      宁波欲被震慑住一时忘回嘴,刚反应过来,被徐树铮拉住。

      “别挡道。”

      宁波不情愿的被徐树铮一把揪了过去,腾出了道。

      何曼婷走到门口吸了口气,才推开门。

      顾肆均一身条纹病服,站在蕾丝纱窗前吞云吐雾,听见门口声动。

      “出去,我什么也不想听。”

      声音冰冷。

      何曼婷从屋内关上了门,站在门口,背贴墙,一动也不动。

      房间恢复了寂静,只听着窗外葱郁树林沙沙而动,金色的阳光洒落进屋子,打在顾肆均的身上,他的影子落寞而修长。

      他不动,她也不动。

      她任由着他咳嗽不停,一支又一支的抽着烟。

      她不知道他是为了何事这般,也不想知道。她虽然来自现代却并不能理清民国历史,只知道个大概,只在网上看到过点民国风月八卦,并不知道,此时他面对的是何压力,她只知道她来着动荡不羁的乱世,他护着她,她将会是他的妻。

      那她也得陪他挨着,受着。

      不知过了多久。

      晚风吹起,他衣摆微仰,胃意翻腾,趴在窗口干呕,一双温暖的手搭上他的手臂,透过浅薄的衣衫,似有丝丝暖意。

      看清手主人眉眼他脸色更沉,烟波锋利冷漠。

      挣扎着脱开了她,她却又攀附了上来,反复几次。

      他良久没再动,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他说: “《致四少》是你写的吧!”

      虽是疑问句,确是肯定的语气。

      何曼婷回答:“是。”

      “写得很一般。”

      ”嗯。”

      又沉默会儿,问;“如果你有得不到的人或东西你会怎么办?”

      这话问的突然,何曼婷想了想回答:“得不到的东西就说明是不属于我的。得不到的人的话,如果是四少,那我就得用我万种的风情,让以后没我在你身边的日子,你片刻都不能安稳。”

      顾肆均看了她一眼,冷冽的神情减缓。

      何曼婷把顾肆均扶到床边,替他枕高了枕头,扶她上床后。冲着门口叫了声:“姜副官!”

      门瞬间打开,探着三颗脑袋。

      何曼婷指了指,床头桌上的粥吩咐道:“有些凉了。拿去热热,现在我们四少想喝粥了。”

      何曼婷扬眉吐微笑着,风情款款。

      姜乾看了眼床上的四少深邃眼眸里平静无波,竟没反驳。

      遂扣靴,道;“是!”

      进屋拿了粥出去,门口的宁波欲抬脚进门,被徐树铮拎得后退了两步,冲里面的顾肆均说:“四少,我们就在门外,有事儿你叫我们。”

      就匆匆关了门。

      一时房间,就又只有他们两个人。

      何曼婷想来也颇为意外,她穿来也挺久了,除了他强吻她那次,这还是他们两人,第一次,单独的待在一个房间。

      何曼婷拿过床头柜水果盘里的苹果和水果刀,坐在椅子上削苹果。

      “行了,四少,您难过也难过完了,折腾自己的身体也折腾差不多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好好养好身体吧!淮城还有多少事等着您亲自批阅呢!”

      想到历史上他日后会在顾大帅的四个儿子中脱颖而出,继续道: “有些东西吧!想要得到也只是时间问题。你的身体是本钱。”

      不知道是她的一番烂大街的道理还是他自己想通了,第二天回到洋楼修养后,格外的遵从医嘱,按时吃药,忌荤腥。

      何曼婷又恢复了往日的快乐,两人虽待在一个楼,但各干各的事儿,各睡各的房间。

      只是强迫她每天早上陪他用早餐,这点让她颇烦恼,她的起床气本就大,还有熬夜写小说的习惯,通常四五点写完,刚躺下睡没睡多久,顾肆均就叫阿芳上来叫她起床吃早餐,开始她还注重着仪态,换个漂亮旗袍,化个妆下楼,后来实在是扛不住,就破罐子破摔了,见顾肆均也没说什么,就去他娘的仪态了了。

      转眼八月中旬了,淮城的气温越来越高,何曼婷估计这每天的气温都在四十二三度以上,旁晚出门都热得要死,就天天躺在洋楼吹着冷气葛优摊着,看读者来信,让阿芳和张妈每天都多做些清凉饮品,再加上冰块,分给佣人和门口的近侍解暑。

      由于顾肆均现在日日留宿在这,原本清冷的洋楼,现在是重兵把守,日夜巡逻,个个晒的脸红鼻子粗的。

      顾肆均今日很早就处理完公务了,晚上也没有应酬,五点多快六点就回到了洋楼。

      一进客厅就正好瞧见,穿淡紫色睡裙的何曼婷翘着二郎腿躺在灰绒色的是沙发上,一双娇嫩的手举着信纸在看。

      四周堆满了或拆或没拆开的信纸,一团混乱。

      “你是越发的不成体统了。”

      听见声音何曼婷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惊喜的丢了放下信纸,就冲他跑过去,服侍他脱掉外衣“四少,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顾肆均只“嗯”了一声,便上楼了。

      何曼婷以为他这连续忙了这么多天怕是累了,回房休息了,便又回去接着看读者来信了。

      没过多久就见顾肆均又下楼了,已经换了上了睡衣,头发还滴着露珠,何曼婷招佣人拿来毛巾,替他擦着头发“屋子里冷气温度低,洗了头要尽快擦干,不然以后头疼。”

      顾肆均随意捡了一张拆开过的信。

      “抠脚美少女......你好”

      顾肆均抬头看了一眼,何曼婷尴尬的:“笔名,笔名。”

      顾肆均继续:“作者你个挨千刀的,别让我知道你叫什么住哪里,我要提着刀去砍死你你......”

      顾肆均次抬头。

      她两手举着毛巾,干笑两声:“我让我小说的男主角被弃女主娶了别人了。”

      顾肆均皱眉,把信一丢“一天瞎写些什么鬼东西!”

      她继续替他擦着头发。

      “你有这个时间每天好好琢磨写点像样子的诗,说不定在文学上还有点造诣,别整天写些情爱话本子。”

      顾肆均这一阵每天都能从不同的人嘴里听到,她那首《致四少》,连他手下有几个大字不识的大老粗为拍他马屁,都能拐着弯背几句《致四少》。

      特别是徐树铮,多次在他面前表达了对这首诗的喜爱。

      看差不多后,何曼婷将毛巾递给了阿芳吩咐:“给四少上碗咱们做的凉虾。然后乖乖回他:“好。”

      似想到什么顾肆均勾起嘴角转头:“怕不是江郎才尽了吧?”

      何曼婷咬牙:“当然不是!”

      何曼婷在现代的时候,只八卦过历史上何曼婷和顾肆均的爱情,并没有去看她写过的诗。

      但现在她穿来了,何曼婷又有才女的名头,她现在当然不能承认什么江郎才尽了。

      “那行,顾某就期待再次在报纸上看到今亭作者的诗。”

      真是挖坑给自己跳,很曼婷面上不落下风,雄赳赳的道:“你就瞧着吧!”

      顾肆均敛眸低笑。

      何曼婷看着他也笑了,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特别是有才名的美人。

      阿芳托着盘端上来碗冒着冷气的凉虾,顾肆均看着碗里黑不隆冬的皱眉:“这是什么东西?”

      何曼婷道:“凉虾啊,我不是往你官邸送过吗?”

      “什么时候?”

      何曼婷心下有了猜测,她还以为是她连着送了好几天饮品,突然断了把顾肆均给请了回来,没想到人家可能就没一次喝过。

      不远处,眉眼清秀的女佣,突然小心翼翼的答:“四少,是一个月前,”

      那女佣正是之前何曼婷遣她去官邸送饮品的人。

      顾肆均喝了口,异常的清凉解渴,连着让阿芳盛了好几碗。

      喝罢,清了清喉咙说:“既然你在家里也做,不如就多做些吧!每天给我官邸也送些来。”

      何曼婷吃惊,不经觉得有些好笑,这个人一个月前嫌她这是摆当家女主人的普往官邸送饮品,现下又让她送。

      这也变得太快了,何曼婷想来想去,只能归功那首《致四少》上,这是被她的才情所倾倒了?

      何曼婷默默感谢舒婷大大,并决定今晚躺床上去多想几首自己能记得起来的近代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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