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最后一章》一只猴子

23、做我女朋友吧

　　每天和蒋南乔散步的路线几乎不变，路上也并没有什么好风景，只是总有用不完的兴致，有说不完的话。
　　在我面前，她的话倒是没那么多。
　　更多的时候，是她听着我给她讲男生宿舍的奇闻异事，被我逗的捧腹大笑。
　　按照夏秋的话来说，她话少全是装的，一到了我面前就开始装出淑女形象，在她们宿舍完全不是这样子。
　　夏秋说蒋南乔是个狂放不羁的女性，我是没见过，实在想见见。
　　她在我面前，怎样都好吧。
　　我看着蒋南乔在我身旁蹦跶，想着夏秋说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也有大大咧咧很野性的一面吗”
　　蒋南乔继续左跳右跳的，笑着说：“别听苏晴她们瞎说，她们俩才野性呢，在宿舍就跟疯婆子似的，我是不得已才和她们战斗的。”
　　战斗吗，哈哈，想看看那番景象。
　　“对了，林荣和俞柊络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呀？”她突然问起。
　　“具体的我也记得不是特别清楚了，好像是物理竞赛集训那会”
　　“俞柊络真的挺好看的，咱们年级好多人追她呢”她感叹了一句。
　　“是呀，我就知道他们班还有两个人看上过她呢，也不知道怎么就能看上林荣。”我忿忿地说，“你是不知道林荣，比我还智障呢，居然还能有人看上他嘞，真是邪了门了。”
　　“嘿哟，不容易，你不是总自称天才吗”
　　天才和智障，没什么区别吧，就是个叫法。
　　“我就是说他也不像是能讨人欢心的，以前他可看不上那一对一对的小情侣了，现在每天乐得跟花一样”
　　“那你呢？”
　　“我本来也没有觉得一对一对的有什么不好的呀，我就是不会和女生说话而已。”
　　她笑：“我是说你现在也乐得跟花一样呗”
　　“那是，开心的不行”
　　我和蒋南乔心里总是莫名的很放松，从来察觉不到她细微变化的表情。
　　“猴哥...”她顿了一下，“我们会分开吗？”
　　靠，这问题也太突然了，怎么话题一下就变成伤感风格了，真是搞得我措手不及。
　　“不会呀，肯定不会呀，你怎么问这个”我毫不犹豫。
　　“恩，没什么，就是问问”她的眼神里满是惆怅。
　　未来，我也不清楚，我之所以毫不犹豫，只是我深知我愿意和她一直相伴下去，但是现实里，爱情的途径可不平坦吧，不是你情我愿就够了的。
　　又一起静静地走了一会，她还在惆怅，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路灯的阴影边，她慢慢停下了脚步，转头抓住了我的目光。
　　我听到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眼神突然恢复了以往的生机，仰着头故作生气地对我说：“你还没对我说过呢，那句话。”
　　“说什......”我还没问出口，突然大概明白了些什么，躲开了她的目光，好在灯光昏暗。
　　“你都没追过我好吗，老兄”她轻轻点了点我的肩膀。
　　“哦”我支支吾吾地瞥了瞥嘴，苦笑了一下，不敢看她。
　　不是说不用追吗，女人真是麻烦。
　　“哎，哎，哎，集中点注意力”她笑，又戳了戳我的肩膀。
　　“哦”我慢慢转过头，抿着个嘴，和她的目光相遇了。
　　我忍不住尴尬地傻乐起来。
　　她也笑：“说话......快点，不能太便宜了你。”
　　我说不出口呀！这个时候该说什么，我爱你吗，这怎么开口呀，这大冷天的脸上反而烫死了，不大麻烦的事怎么就是卡在嗓子眼说不出。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张了几次嘴都又闭上了，心也紧张的怦怦直跳。
　　她还是用灼灼的目光盯着我，而且满脸笑意，像是在看我的笑话。
　　空气就像是凝固了一样，我总要想点办法打破僵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一把抱住了她，可能身体没有受大脑的支配。
　　她似乎也完全没想到，愣了几秒才慢慢把手搭在我的后背上。
　　第一次抱住女生的感觉，现在都有点记不清了。
　　就记得，太凉了，实在是太凉了，就是两个肥胖的羽绒服摩擦碰撞的感觉，碰到脸的时候更是刻骨铭心的冰凉。
　　把她抱在怀里，心里竟然马上就平静了下来，不再那么紧张的不知所措了。
　　“这都可以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我嘿嘿嘿”我可能内心深处是这样想的吧。
　　“我...我喜欢你”抱着她，我顺嘴就说出来了。
　　我最终还是说不出我爱你，可能是因为我是个太过于刻板的人吧，爱的责任，我还不知道能否肩负的起，又怎么能轻易给你承诺。
　　即便是说“喜欢”两字，脸也快烧糊了。
　　她没说什么，只是抱的更紧了一些。
　　“做我女朋友吧”我开始得寸进尺起来。
　　嗯，她轻声应了一句。
　　就一直抱在一起吧。
　　凛冽寒风划过脸颊的的感觉，枯枝残叶飒飒的声响，可不是什么欢快的画面，却定格在了我心里。
　　我能清晰地听见她的呼吸声，也能真切地感受到我自己的心跳声。
　　抱在一起，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身体才慢慢开始有了知觉，我才意识到她以外的事情。
　　我开始觉得胳膊酸了，可能是因为维持一个动作实在太久，身体各个部分都感觉很僵硬。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悄声说：“哎，有点酸了”
　　她轻轻用抱着我的手锤了我的后背，笑起来。
　　我又小声说：“我这边迎着风哪，呼呼的。”
　　“气氛都没啦！”她笑着吼起来，把紧抱着我的手慢慢松了开。
　　我本想调整调整姿势再给她来个拥抱，她一扭身就给躲开了。
　　“哪是你想抱就能抱的”
　　“嘿嘿”我伸手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笑什么？”
　　“你正式是我女朋友啦”我开心的不得了，把V字型的手势在她眼前晃了几圈，“耶！”
　　她没好气地笑了一声，按下了我的手：“快回吧，这都多晚了，宿舍大妈又该把我关在外面了。”
　　我都差点忘了，我们在外面晃悠太久了。
　　我拉着她的手连跑带颠地回了宿舍楼的门口，在分别前又找了个没有路灯的角落给她来了一个小小的拥抱，比第一次顺畅多了。
　　这一次，我脑海里不再是一片空白，我想，在那个美好的未来里，我一直抱着她。
　　曾经，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欢她。
　　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节，我卸下了所有顾忌，任性地把那一点点喜欢放大了。
　　我走近她，我抱紧她，我才发现对她的喜欢，是个无底洞，我永远填不满，这是爱吗，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她一定就是那个我要遇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