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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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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楠推着父亲的轮椅在阳光下散步，衣服被蒸干，他贪婪地吸允着柔柔的温暖。微信语音电话的声音响起，他不想理睬，关了声音，手机仍旧不停地震动。
公楠不耐烦地打开屏幕，是个意想不到的人--红少。
电话刚接起，红少的脏话劈头盖脸地砸来。
“公司的钱都被卷跑了，还要我去找你们公司的人？开什么玩笑！亏我还花了最后两百块钱买了一件衣服。操！现在买烟的钱都没有了！
公楠对这件事非常怀疑，公元基金不至于因为要推掉一个项目而说自己要倒了。
不安席卷他的每一根神经。
“等下给你电话。”公楠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反播给Wing的电话，连打了十几个，一直无人接听。自从Wing跟了他之后，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
“出什么事了吗？”他母亲见他眉毛和眼睛都快挤到一起，关心地问。
“哦，没事。一个不关紧的电话。”话是这么说，他腿却极快地往门口走，“我出去办点事，爸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电话。”
“但我不会用手机啊！”
“那等...”春生两个字，在公楠的唇边凝固住。他应该没有资格再麻烦她了，“没事，我和医生关照下。”
“哦。”他母亲不明就里地点头，“别耽误你工作就好。”
那句小声的话，落到他眼里，红了眼眶。
等公楠到公元基金的时候，眼前的场景让他震惊了。
办公室空了大半的人，14楼的会议室，Wing正在和一个人开会。
他前前后后地找，也没看到T One的身影。
疑惑在他心中变得越来越大，他拿起电话打给Park，没有人接。停了2分钟，他又打了一个，仍是没有人。所有人都消失了吗？
他改打T One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疑惑被这句话戳破。真相在他眼前显露出来，他仍旧不想确信。
Wing回办公室的，开门来找他：“老板，你终于收到了消息是吗？Pa总，解散中国公司了。” Wing的话，彻底将真相都赤果果地摆在他面前，他怎么推都推不开。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想他应该绕开你了，我多嘴不合适吧。”Wing的嘴边有一抹标准亲切又疏离的笑容。
“你是谁的秘书？”公楠按压着声音里的愤怒。
“我是公元基金的秘书。”
沉默，沉默。凝固的气氛里，无人敢喘大气。
“老板，没什么事我就出去了。”
公楠注意到，Wing换了唇膏，他绕道她身旁，若有似无的香气，不再是让他魂牵梦萦的苦橘。他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半靠在办公桌上，暗哑地眼神被深深地藏起，凌厉地看着Wing。
“为什么解散呢？”
“Pa总，没有交代，只说业绩不好。”
“公司还要处理多久？”
“人事这边一个月，审计那边一个半月。大部分工作，TOne离职前已经都处理好了。”
“T One...”所以这个局，从股东大会开始就已经布好了吗？那始作俑者Park又躲哪里去了？现在，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他一分钟都不能等，他必须要找到Park。
“Wing帮我最后一个忙，定张去洛城的机票，我马上走。”
“好。”
“慢着，走我私人账户。不要走公司帐。”
“好。”
Wing离开办公室，公楠叫住她。
“下一份工作找到了吗？”
“找到了。”
“待遇什么的都好吗？”
“都好。老板很大方。”这句话Wing也用来形容过他，是不是再过几个月，她就会说新老板，“做情人很体贴”？
“那就好，出去吧。”
“好。”
“等下。”
Wing闻声，放在办公室大门上的手又停住。“还有什么事吗？”
“你...对我有过感情吗？”公楠含糊，迟疑地问。
“公楠，别幼稚。”
门戛然关上。
公楠愣愣地看着她远去的红底高跟鞋，直到项目经理带着资料再次打开门，飞快地介绍红少的项目。
飞美国的机票通过微信传过来。他刚发出一个谢谢。
屏幕上显示：“对方拒收。”
呵呵。笑声和叹气声一起从公楠的口中掉落出来，他收起手机。目光落在
红少项目的具体资料上，封面上敲着一个鲜红色的Approved。他带上资料，驱车回家，拿了护照和简单的两三件衣服，打车去机场。
路上他打了个微信语音电话给红少。
电话并没被即时接起，公楠等了一小会儿，又播了一个过去。红少接起来了。
““你还打来做什么？我现在正急着要去找下家！”他的语气既颓废又不耐烦。
“项目我看了，估值3千万美金，Z&G领投1千万。一年内分5期到账，第一期100万。你同意的话，把账号给我，等下我助理就把钱打你账上。对了，100万零100，100块钱拿去买包好点的烟庆祝下。”公楠在出租车上快速过完红少的商业计划书，1千万并不是什么大数字，他当下做了决定，不管处于帮他一把，还是他本身就看好区块链的项目，他决定自己投。
“什，什么？”
“另外，挖矿产出，我要拿30%，可以吗？”
“行，行啊！”红少这才反应过来，钱马上要到账了，不管什么要求他现在都答应，公楠简直是救命恩人！
“1个小时后，去公司签协议。他们会处理。”
“好，好，好。”红少连说三个好，趁公楠还没挂电话，他又赶紧加了句，“谢谢啊。”
“不客气。合作愉快。”公楠面无表情地接下感谢，这件事目前看来是最轻松的。
他的心里隐隐地不安。这次去美国，是不是又一场寻找和道别？
他真的受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