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善良的渣男》糖鱼小九

24、第 24 章

　　“感觉怎么样？”刚坐定，公楠侧头问她。

　　“很好。非，常，好！”伍月五官疏展，挺直脖子，温润大气。

　　她朝他抖了下眉毛。

　　公楠回应。

　　一种默契在电光火石里摩擦。

　　公楠满意地勾起一抹笑，在桌下，捏了下她安放在大腿上手。

　　伍月故作惊讶地瞪他一眼。

　　公楠含笑举杯，宴会开始。

　　所有的目光聚焦在台上，公楠从正中间的台阶走上舞台，单手举着香槟，一手拿着话筒。他闭起眼，十年人事一幕幕，他忘记了原本祝酒辞里的安排，跌入一片虚空。

　　餐桌间炫目的紫色灯渐暗，舞台被亮白色的射灯烘托起来，公楠背后光芒万丈，他沉着开口：

　　“第一件，是和Hordon的赌局。那是我第一次去拉斯维加斯。Park逼我跑了九层楼梯，才见到Hordon，那时，我又饿又累，大脑已经停止转动了，更忘了Smith Hordon，加州最著名又最神秘的千亿富豪，竟然和我坐在一张台子上。为什么又饿又累？因为前一晚，我被人甩了。”

　　公楠耸肩，表情很生动，一副无奈又失落的样子。台下一片哄然。

　　“请接受我由衷的感谢，Smith Hordon，感谢你给了公元基金一个最好的开始。”

　　公楠的酒杯敬向Hordon，颔首点头。

　　翻译蹲在Hordon边上翻译，Hordon听完微笑举杯，台下顺势鼓掌。

　　抿了一口酒，公楠又转身敬了左边一桌抽身前来的主投资人们。偶有几个零星的人站起来，一同敬酒。

　　“第二件事，公元基金有幸获得T One的青睐，加入我们。他正是拥有这些美好品质的代表人。也感谢中国和北美的同事，在过去十年内，一起比肩战斗。”

　　先是气氛，又是几句简单的话为T One的地位做了最好的铺垫。这种巧舌如簧的骗子，不去做传销真是亏了！伍月喝了一口酒，清淡地看着公楠将酒杯指向右边的桌子。

　　右台入座的大多是公司的高管，由T One 领衔站起。

　　T One将酒一饮而尽，其他人跟着也饮完了杯中酒。

　　“最后一件事，关于我自己。感谢董事会，给我一个没有终点的假期。这是对我十一年的付出最好的奖励。我终于可以一往无前地去追逐我所爱的事。敬...”

　　公楠将酒杯致向所有人，微微点头，又将酒杯朝向一个遥远的失焦点。

　　他停顿许久，才将酒饮下。全场陷入一段时间的沉默。

　　伍月提了提裙子，站起来，鼓掌，一开始是缓慢轻柔的，然后变得有力度，一下，一下。

　　她知道，公楠致敬是未来。

　　有一晚，他对她说，如果当你不走近未来，未来永远是寂静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命运又会把你带到哪里去。

　　暂别现在，是对未来最好的敬畏。

　　其他的掌声零星随之凝聚起来，夹杂着欢呼声。

　　公楠在台上暧昧的一笑，将空酒杯交给台上的服务生。

　　“What’s your future plan（你未来的计划是什么？）”

　　公楠刚回到座位上，解开纽扣，Sherman开口问。公楠不急着搭话，不徐不疾，招手，拿着酒水托盘的服务生走来。他拿了一支橙汁，换了伍月面前的香槟。

　　伍月的酒在刚才的致敬里已经喝了几口，杯口上有个淡淡的唇印。

　　公楠一具饮下，正好碰到那个唇印。

　　伍月觉得一阵燥热，她借口去洗手间，想要冷静下。

　　“我有计划地时候，会邀请您再来中国。”

　　“Oh” Hordon若有所思。

　　宴会开席，一道一道的菜按部就班的上台。

　　只是都快上主菜了，伍月还没有回来。

　　公楠略略皱眉，Hordon聊得兴起，Wing识眼色地去寻她。

　　不一会儿，Wing空手回来。

　　公楠见到手机屏幕亮了，Wing的消息：泰少和伍月在一起。

　　泰少是东南亚米业集团的少东，在公元基金亚洲区投资人排行上倒数。

　　过去是个鸡肋的投资人，今年被公楠一折腾，现金流过于紧崩，公司担心承担不起更换投资人的过程，便让他仍旧留在系统里。

　　这个少爷仔玩世不恭，处事嚣张，不把任何人放眼里，在公元基金的俱乐部里得罪了一干前辈，负责他业务的同事们也是怨声载道。

　　Wing的确对付不了他。公楠捏紧手机，看来要亲自出马了。

　　他朝角落里招手，公关经理马上跑来蹲在公楠身后。

　　稍作安排，经理陆续带着左边的投资人们，逐一和Hordon认识。

　　公楠借机抽身。

　　伍月果然在洗手间转角。

　　泰少一只手撑在墙上，佯妆着和她聊着天。

　　伍月这个缺心眼地还认真恳切地一句句回应。

　　羊入虎口，说的估计就是这一幕。

　　伍月瞥见公楠来了，兴奋地挥手，一蹦一跳地钻到他身边。

　　“泰少，这间酒店有些不错质素不错的泰妹表演。如果无聊，我马上给你安排。”

　　公楠打开手机，假装就要打字。

　　“新加坡泰妹见太多了，来了这，当然要试试大陆妹了。”泰少手插裤袋，嬉皮笑脸地。

　　这下，伍月听明白了。

　　关于带年轻姑娘去宴会，送给客户潜规则的事情，她网上看了不少。

　　这次轮到她了？

　　“我不乐意。”伍月捏紧拳头，嘴角洋溢着自信的微笑。

　　“她不乐意，泰少强人所难也不好吧？”公楠加码，半边脸挂上一个浅薄的笑容，再多看一眼，还有些阴森恐怖。

　　“你同意不就行了。”泰少仍不改一脸痞样。

　　“泰少，你这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公楠牵起伍月的手，转身就走，走了两部，又停下，“对了，泰爷应该还有一个小时到机场，泰少是还没收到消息吗？”

　　伍月听见背后快速离开的脚步声，叉腰笑起来，小黑裙的裙摆随着动作摇摆，加强这一刻胜利的氛围：“原来是个怕爹的。”

　　公楠赶忙捂住她的嘴：“丧狗不追！”

　　“公总，T One要发言了。”Wing跑来提醒他们。

　　伍月拍拍衣服，摆出副端庄可亲的体态，自然地挽上公楠，像操练了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