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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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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楠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程云的踪影。
衣裤被整齐地叠好放在床头，阳光透过窗帘，温柔地洒在鹅黄色的被单上。他迎着阳光闭上眼，一片光亮鲜红中，这张陌生的单人床，像是一场虚幻的停留。
公楠穿起衬衫，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手机下飘落一张牛皮色的便签纸，黑色的墨水写着两个纤细笔挺的字：，这张陌生落笔很重。他将纸条细心折成一个小方块，放进西裤侧袋里的小格子。
接下来，他该做什么呢？公楠不甘心简单地离开。
他走去厨房，打开冰箱。他的厨艺不错，要不给程云做些吃的？但他并不知道她爱吃什么。冰箱门关上，他又走去洗手间。那...帮她打扫一下房间？洗手间一眼看去，一尘不染，公楠拉开壁橱的门，掉出一条避孕套和一包棉条，他伸手接住，突然有些窘迫。
要不，下次来的时候，给她带瓶酒？公楠将东西放回壁橱，小跑到酒柜跟前。金属色的酒架上插满了酒，他随意抽出几瓶，不同年份，不同产地，各色繁复的酒标让他花了眼。他无法辨别究竟哪一种是程云的心头好。
至于昨天喝的那支，更是记不得了，他的记忆里只有程云的侧脸上的每一条曲线。
公楠颓然地坐在沙发上。这个房间的一切井然有序，密不透风，就像程云，即使一夜的水乳交融，他并不了解她半分。
更何况，他现在翻找的行为，像个小偷。公楠苦笑了一下，拿起外套，从鞋架上取了鞋子，一张照片飘落在地上。
照片上的程云穿着简单的吊带衫，坐在过山车上，纤细的手臂朝向天空，仰天大笑。这个笑灿烂得夏日教养，感染了公楠，他仿佛能隔着这张静止的照片，听见当时她灿若骄阳的笑声。他翻过照片，照片后面写着：To the highest(去最高处。)
公楠的心被击中：去最高处，这是她想要的吗？也是他想要的。
算了，就做个小偷吧。公楠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写着是他想要的。向天空，仰拿了笔。“See you at the highest.” 一行字落在“再见”的下方。他将这张纸钉回照片墙上缺了照片的地方。
而那张照片，贴在他的手心。
大约傍晚，Park喊公楠在他们最常见面的酒吧碰头。公楠去得早，随便找了一个吧台的位置坐下。从程云家离开后，他有些忐忑不安，却又说不上来。一到家他就给程云发了消息，问她喜欢什么酒。一整天过去，没有回信。
可能太忙吧。公楠给Park要了他喜欢的28年威士忌，自己要了一杯红酒。他品了一口，酸得牙根发麻，是他从前印象里红酒的味道，不是程云家的那一支。
“喂喂喂！昨晚怎么样啊？” Park一进门就嚷嚷，嗓门大得其他客人都抬起头看着他。幸好都是白人的脸，否则这脸就丢大了，公楠赶忙喝了一口酒压惊。这一口，酸得他呲牙咧嘴，他决定不再碰这杯酒了。
“还能怎么样？找我做什么？”公楠翻了白眼，用指节敲了两下桌子，调酒师熟练地准备了一杯威士忌，放在吧台上。
Park接过来，畅快地喝了一口，一手拉松领带，扭开领口的两三粒纽扣。
“你可不知道，这个RM真的是厉害！”
“哪种厉害？”
“各种厉害。昨天结束之后，我跟着RM身边的一个白妞去After Party。都特别能玩！真的！要是仔细和你说，可真能说上个三天三夜。这才是真的有钱啊...”
“嗯。”公楠兴致不高。又过了一个小时，他满脑子都在想，为什么程云不回他消息，还有，接下来的路，他该怎么走。
“Sabrina真是肤白貌美大长腿，又玩得开，尤物啊尤物。就该叫上你去见见世面。程云也是的，Smith的秘书都开口让她一起去了，居然半路落跑了，还是说要去找你。啧啧...所以到底昨晚怎么了？”
所以，昨晚程云是特地去找他？公楠听到了重点，眼睛里闪闪发光：“没怎么。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Hey，Congrats bro!”Park冲酒保兴奋地招收，又加了两杯，然后凑到公楠耳边，“恭喜脱chu！”
公楠一拳扎实地打在Park胸口，Park不痛不痒地，笑得乐不可支。
“对了，”公楠欲言又止。
“说啊！都是大人了嘛！”
Park的揶揄让公楠更加开不了口，他捧着酒杯猛喝了一口。酸，还是酸！
“酒也喝了。快说！”Park作势要掐公楠的脖子。
“我说，为什么今天一天她没有回我消息？”
“这简单，昨晚不满意呗！”
“我觉得表现还不错啊。！
“我觉得表现还不错啊。”
公楠一本正经回答的样子，彻底把Park逗乐了，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泪横飞。公楠低头喝起闷酒，脸色铁青。
“行行行，我不闹了。约炮最怕约出感情。听说她申请了纽约某大行的GP，估计忙得团团转呢。”
“约炮？纽约？”四个字，又惊又凉，砸到公楠心里。
“是啊，纽约。”威士忌里的冰融化了，杯子外面蒸出密密麻麻的水珠。Park沾湿手指，在桌上写了两个字母NY。“公楠，程云这样的女人，不会留在这里，也不会甘愿做一个普通的妻子。你就当一朝露水。她质素那么好，也是你占便宜了。”
“是她撩拨的我啊！”公楠一头雾水，纽约不重要了，他也能去，但约炮？
“约炮也要挑有眼缘的不是？上床也要有质素不是？”
“不对，不对 ，她和我聊了很多。聊人生那些！”
“不聊，怎么撩？” Park湿润的手指想在桌上写个“撩”字，却忘了边旁笔画，“喂，撩怎么写？”
“有什么礼物是到顶的？To the highest”公楠自动过滤了Park的话。
“送什么呀” Park摸开桌上的逐渐凝结的水珠，又换了个地方，写：4 1 N（一夜情）
“最好的酒吧！她喜欢酒。”公楠依旧自顾自地说话。
“公楠，你这是□□开傻了？”
“去，□□说的是女人！我想送她一个礼物，可以让她明白，我可以陪她一起走，to the highest”
“一起走？你开玩笑吧！她要的可不是陪伴，而是...”Park做了一个火箭地手势，“”长长的尾音，随着他的手指，直指天空。
“你先借我点钱，我买个礼物，她就知道我是给她落定！她要去的地方，五年做不到，我就做十年，十年不够，那就二十年！”
“落定，当你老家呐！我不会借你的。程云的野心，我们这种凡人指望不上！”Park生气地将酒杯砸在桌子上，酒被震出来，洒在桌上，潮湿一片。
“我都从大山里，追到美帝的大本营了，还有哪里我追不上！快帮我想想！”公楠说的话狂妄中又有些露怯。小时候，外国的月亮长什么样他都没想过，这么跑着跑着，砸锅卖铁地跑到国外来了，还和Park这样的二代称兄道弟，和程云这样的女人...他薄有几分自信，要追总能追上的。不过，程云究竟要爬多高？公楠连帝国大厦都没去过，对这个世界的高度，他心头一片茫然，于是，的后面又拖上了一个吧。
他仰头咕嘟咕嘟地将杯中的酒灌入嘴中，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
“你这是中了蛊。别人就玩玩，你还认真了”Park的话音刚落地，公楠死死地盯着他，寒气逼来，他不禁向后缩了缩。
“真的要送？”两人僵持，Park喝了口酒又开口问。
“对。”公楠捏着杯子，骨节泛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
“真的？” Park不甘心，又问了一遍。
“是。” 干脆利落，像资深酒保投冰入杯，清脆悦耳，没有半分犹豫。
“行吧，你手上有什么好的就送什么，足够了！” Park拍着胸脯保证，行吧，只要他咬住不借钱，公楠这个穷鬼，除了个好使的脑子，能送得出手，别的一穷二白。总不见得他自个把自个的脑壳砸了，掏给程云吧。Park摸摸刚剪的寸头，唉声叹气。本是推波助澜，好意帮兄弟搞个“成人礼”，现在弄巧成拙。公楠竟是个“痴心人”。
“好。”公楠干了杯子里的酒，一个坚定的好，落地有声。
Park招手又要了一杯，无奈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索性直接更到第十章吧！
我会告诉你们 发之前 四十章的小说全部乱码了吗？
千万不要用word啊。阿。。。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