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之约》小米哼哼

5、第1005章：抵达现场

　　十二层的建筑，下面两层承担了休闲和大厅门市的功能。鹞子当时住在六层，为了节省不必要的花销所
　　以房屋是没有窗户的那种单间。整个楼层一共二十六间房间，他的位于第二十二号。是一个偏于角落的房间。

　　方凌他们上了六层，就看到白浩皱紧眉头等在那里。他先和方凌简单拥抱了一下，就拉着他开始絮絮叨叨的说：

　　“大的房间都做了一定的清空用来安装仪器，徐教授刚刚去休息了。估计中午会醒过来，也是忙了两三天。目前我们选择鹞子这里作为突破口，你……”他扭头看到走在一边拉着行李箱的安婷，停顿了一下：“你妹妹的事情，我们需要同其他的受害人一起处理。毕竟没有一个稳妥的方式方法，倒不如暂时呆在房间中来的安全。他们饮用水和食物还够吗？”

　　“暂时还够的，她有囤积零食的习惯。”想着妹妹絮絮叨叨说的物资信息，三五天的时间还是够的。

　　看得出安婷脸色不是很好，白浩也没有叙旧的意思。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第四天，不是所有的受害人都同安婷的妹妹或者鹞子那样拥有足够的时间来保障最低生存。惊诧、恐慌之后，对精神的影响足够让一些人在短时间内失去生命。目前国家在信息管控上做了手脚，但不等于这事情真能够保密的住。

　　七天，不仅仅是楼中这些科学家给出的最高时限，同时也是国家对信息保密措施所能够实施的最高时限。救援或者说解决问题，已经是争分夺秒的事情。

　　方凌进了分配给他的房间，是一个标准间，标配的两张一米三的床中间隔着一个深色的小床头柜。他将大衣随意的扔在床上，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四五个书本大小，或者略微小一些的银白色或透明色盒子，手指朝安婷勾了勾：“跟着我，少说多听。有什么需要我会给你说，你去给办。他们未必能听明白我要什么。”

　　“好！”安婷点点头，多年的接触让他们之间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默契。虽然大多数时候她都听不懂对方研究的内容，甚至一听解说就想睡觉比安眠药还管用。但在生活中已经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她就能将对方照顾的很好。

　　这也是为什么在朋友圈中，她的昵称是小蜜。

　　鹞子的房间因为在角落并不适合摆放设备，他们额外清空了三间连在一起的大房间，将里面能够拆掉的都拆掉后摆满了各种电子设备和大面积的投影布。上面投射的数据分析让人看的眼花缭乱。操作软件更是五花八门，有中文的也有看起来不知道是俄语还是什么奇怪语言的。

　　方凌大步流星的走进去，郭涛早已在里面等他。在两排笔记本电脑座位后面，大面积的墙壁已经清空并且挂上了白板。

　　“环境测定数值给我看一下！”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东西打开，里面有一些小型的设备也有一些连接线什么的。将手镯摘下来，打开上面一个个伪装成宝石的扣盖。各种外设一一链接后，就是充电线。在一边郭涛的学生快速的将一些需要的电源插座递给他。他们是老相识，一年至少有三个月相处。平时没事还要交换脑洞，对于方凌这个逆生长嘴巴毒不过徐之芳的同行教授而言，他们更多地是敬佩而不是畏惧。

　　简单来说，比不过徐大大的都是和善人。

　　不过这里面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方凌，实际上有不少是从当地大学抽调过来辅助计算的研究生。他们大多数是博士或者硕士，主攻专业是数学。

　　但郭涛等国内大神一级的科学家都在场，他们也只能偃旗息鼓，放下好奇心专心忙自己的工作。

　　“林六六，别忙着理线。过来帮我把这东西弄好！”方凌看着一眼熟的蹲在地上用线卡子固定地面乱七八糟的线条的青年。青年有着一张娃娃脸，看不太出年纪应该是三十岁上下浮动要超过五年以上。他眼底黑眼圈浓厚，一头柔软的略咖色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更加年轻化。但在座的人，却都知道这是徐之芳的高徒。未来国宝级的能量学方面的能人。

　　听到那讨人厌的称呼，青年嫌弃的抬头扶着膝盖站起身哎哎的走过去。他接手了方凌手中一团乱的各种小东西。也没多说话，似乎有些不愿意说话的意思。一双本应该明亮的眼睛，此时成了标准的死鱼眼。

　　郭涛的徒弟感慨的看了一眼小师叔，专心去给他调数据。要知道，这方大佬实际上有人脸识别障碍。能够记住人脸也未必能够将姓名对号入座。所以一般做标记一样的给他们起各种各样的代号。

　　比如小师叔行六，姓林。就叫林六六。

　　至于他……

　　他敢用人头保证，到现在为止方大佬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之前测定的环境立场数值很快出现在白板上。方凌看着眼前的数据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就等于直接在房屋所在地将房屋抹去一样啊！”

　　“所以判断是视界界限现象而不是空间问题。”郭涛拿起一根马克笔递给方凌一边说一边书写公式：“从目前的测算数值上来看，有两点可以肯定的是：不管这个现象的产生是因为什么，我们暂时不需要担心因为空间缺损而造成的塌陷。第二个就是停水之后，电源并没有停。我们同……”他看了一眼在门边角落站着的白浩：“他们队员所述，如果这边电源断开那么他那里也会断电。同时大部分的受害人无法向外传递信息的根本原因是普通手机的接收频率的问题。”

　　“热感成像做了吗？”方凌顺着他的思路一边思考一边看他做一些测算：“如果按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么我们需要的只是在原有门的位置上做一个洞就好了。”

　　他在白板上画了一个立体四边形，然后在上面画了一个门，同时用圆圈圈起那个门。但郭涛显然没有给他如意的回答：“做了，无法勘察！更大的问题是随着时间的变化，产生了一些其他的问题。”

　　郭涛控制了自己徒弟的电脑，从里面调出一系列的数据投影在白板上：“你看这里……”他顺着一个曲线图在一些特定的峰谷位置进行标记：“如果只是简单的视界界限，那么正如你说的打个洞就好了。但实际上，从昨天中午开始我们发现了界限游离现象。”

　　方凌瞅着那些数据，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歪靠着扶手单手捂着嘴脑子里闪出各种信息然后一一被他去掉又重新开始思考。郭涛也有些发愁，他倒没有找椅子坐下而是干脆盘膝坐在地毯上。头顶白板上的数据，让两个此类项目研究的大佬都有些发愁。

　　“弄好了！”林涵将组装好的东西整齐的摆放在一边，沉闷的声音将方凌从思索中吵醒。他摆摆手让对方自己找事情做，抬起左手敲了敲左侧的眼镜腿：“阿尔法，联系主机进行打开多联白板。”

　　“投影打开，您可以操作了！”阿尔法清朗的声音从一边小巧的核桃大小的公放装置中响起，让一直沉闷工作找不到突破口的人都扭头看过来。方凌根本没有在意，而是擦掉白板上的内容，阿尔法的投影已经在白板上生成。他指着一边银白色的小盒子里：“那里还有一套指甲，你自己在食指上贴一个。”

　　他一边说着，一边以手指为笔开始在上面书写：“界限游离就意味着已经从可观察的第一象限离开进入第二观测象限。这意味着，已经超空间错位和或者说空间单体移位转换了。这需要庞大的能量，这也是为什么在地球环境立场监控中，可以观察到汉江这一带地区的庞大高能反应。”

　　他一边说着，那边阿尔法配合的调出影像投影过去。可以看的到除了一些著名的火山、实验区甚至是一些特殊的磁场地点，就汉江这边的红点可以用密集来形容。方凌将图片固定，用画笔在上面画了个大圈：“这么集中的发生，不排除可能会大规模爆发的可能。当然，这个前提是这件事情是自然发生事件。”

　　郭涛看着这幅图，随意的在食指贴了一片不怎么合适的透明带银色线条的甲片在方凌画的圆圈上画了一个十字架：“如果大规模爆发，事情就麻烦了。大规模的空间位移和大面积的视界象限是两个结果。这么密集的程度，当空间位移产生后就会产生空间空洞，从而因为大规模的湮灭反应而产生局部地区的空间扭曲。而空间扭曲……”

　　“空间扭曲意味着整个汉江市甚至是周围还没有估算的覆盖范围内，都会出现重力场和引力场紊乱。结果就是成为下一个切尔诺贝利。甚至更惨。至少切尔诺贝利除了大量的辐射没有别的，这里面说不定会成为真的百慕大就麻烦了。”一直在一边理线的林涵也有些拿不准。他导师早晨才休息，用了一些镇定剂。

　　三个人对着图标盯了半天，方凌站起身在标记图周围开始书写计算公式的同时，还不忘记询问郭涛的徒弟一些测算数据。他一边写一边抿紧了唇。这不仅仅是因为里面的人是发小，或者那边还有安婷的妹妹和未来妹夫。如果真的是大面积随机的自然现象，那么当空间位移完成，先不说里面的人会如何，当一个空间空出来之后，必然会需要能量填充才能够维持周围空间的稳定。可空间稳定并不是人们说的，填充一些水泥就行。那是人力不可涉猎的领域，大量的正反物质会融入其中，不管是可观测的正能量还是不可观测。甚至至今猜测的暗能量，都会以一种人类科技无法探查的方式，将里面填充完整。而这个过程，就好比一个大型的反应发生炉。

　　或者说……结果根本无法计算。

　　郭涛看他在计算，知道他在算什么也帮着在一边书写。两个人配合的十分好，加上细致的运算部分都由阿尔法来完成。每当他们完成一面白墙的计算，阿尔法就会将其收起到左侧的墙边成为一页一页的图片保存。

　　很多原本发愁的人也纷纷聚集在他们身后看着两个人几乎不需要言语的配合。

　　他们是知道郭涛的，七十年代末出生。可以说一直都是人生赢家的代表人物。儿童时期就被冠上天才的名头，少年班、年纪轻轻多科目硕士、博士。三十岁的时候就成了博士生导师。不管如何，这个人身上都有着浓厚的传奇特色。但他们想不到的是，那个年轻的一身新潮时代感的青年，竟然是一个能够做引导地位的存在。

　　上面那些公式，就是他们专业的数学和物理兼修的人都需要稍微思索一下才能够想起来。有些理论的混搭使用，足够说明两个人基础知识的扎实程度。

　　方凌离开白板，看着郭涛做最后的分析公式后左手一挥，将之前的计算一个个移动过来。两个人都沉思了许久。早早过来，实际上只休息了不足三个小时的徐之芳看着那些数据走上前来：“你们忙活半天的结果就是这个？证明是人为而不是自然现象？跑题了吧！”

　　“反正这点时间那一百来个人又饿不死。就单说鹞子的体重，刚好减肥了！”方凌说的混不在意，他扭头看向徐之芳：“但如果能够证明人为的可能性占据百分之七十，甚至更高。那么我们就可以放开手解决眼前这一百来个人的问题。而不是去考虑，当空间动荡的时候，汉江市居住的一千多万人口会不会变成瓷国百慕大的永久居民。”

　　“那肯定也包括你。”徐之芳仔细看了看那些数据：“你带了阿尔法过来？”

　　“说的好像你们没准备用女娲一样！”方凌翻了个白眼：“现在的问题是，打洞还是稳定空间状态。”

　　“如果都那么容易，我们就不用动用这么多人在这里喝咖啡减少钙储存量了。”徐之芳的口气一如既往的让人撇嘴，但作为国内甚至是国际上这方面综合研究的领军人物。能够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在这里常驻，就意味着国家对这件事情的重视。

　　实际上超自然现象在国际上时有发生。大多数是因为地球磁场的问题造成的。如果不是特别性质的，一半很少有国家愿意投入人力物力来解决。毕竟人力不可为的事情，损失一些人口减少社会投入相对比，还是后者比较划算。当然，这个算法是欧米国家惯用的。尤其是经过某□□折腾了很多年的米国。

　　但是在瓷国不行。如果真的是科学无法解决的，那么就如同最近的一次大地震一样。但既然能够触碰，甚至可以说或许能够解决，就一定要想方设法去解决。国情不同，国家的政治态度和管理方式也不同。

　　他抱着双臂，皱紧的眉头和从左侧横跨到右侧的头发一样，让他中等个头的身材在方凌身边显得更加娇小。不过没有人敢错估他的能量。人称徐怼怼的他，可是瓷国高能物理学最高实验室的总负责人。想要搞实验，搞事情或者说，搞成果都避不开他。

　　挠了挠有些长胡子的下巴他指了指其中一个公式：“排除所谓的目的性和缘由性，我们现在应该做两手准备。一个是依然按照之前的路线进行救援。另一个，想办法如果事态是自然现象的话，扩大化或者产生连锁反应后应该如何处理。大自然有一个好处，就是发展需要时间。”

　　“打洞的成本太高了，不可能将整个汉江的用电全部关闭，仅仅是只用一次。”郭涛原本就想过在原本门的位置利用粒子相对对称效应，找一个构架桥打一个洞将人弄出来。但是这个成本，显然无法实现。

　　不用说那娇贵的仪器是否能够再次使用或者是否摆的开不。光是用电量，就足够让他们喝一壶的了。

　　“所以才需要从另外的方向去思考。”徐之芳也明白郭涛说的是事实。方凌也赞同这一点，先不说仪器成本光是这个过程里面的人就等不起。或者说，外面的人也等不起。

　　他歪着头抱着手臂走来走去的仔细看着一张张运算图，想了想：“如果将空间稳定下来需要多少能量？”

　　“对方用多少能量将这种定向性空间进行移位，就意味着我们要用双倍的能量抢回来。你觉得呢？”徐之芳瞥了说话脑洞大如天的家伙一眼。自己向后走了两步坐在一把酒店常用的方凳上，他也在为这事情发愁。

　　“也是，你又不能马上将金乌三号从金陵搬过来。”方凌撇撇嘴，回怼了回去。他回到之前的椅子坐下，长叹口气正好扭头看见穿着牛仔裤盘膝坐在地毯上正拿着手机安抚妹妹的安婷，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将投影上的图像全部推到左侧：“电磁信号！我们的手机接收的信号频率是多少？”

　　“移动：885-909（上行）、930-954Mhz（下行）；联通：909-915（上行）、954-960Mhz（下行）；电信：825-835（上行）、870-880Mhz（下行）。”林涵快速的报出了数据，一脸不解的看着有些兴奋的方凌。

　　“我们使用的手机接收频率呢？主流的数值范围在多少？”

　　“七百到一千三。”林涵回答的有些不是很确切，他从裤兜中掏出手机看了看：“有的手机可能是一千七。”

　　“小蜜！”方凌没有回头而是将手向后伸：“去给我买杯牛奶回来，我看到路对面有德克士。要加糖，加很多！”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