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兔牛不相及》爇之

100、长大的鱼

　　大约三年前，我和小脑袋在网上选了8条中华斗鱼。养这个鱼的理由很简单，就是卖家打在图片上的文字“无需加热”“无需打氧”“野生斗鱼”“好养耐活”。
　　十块钱出头，买了8条，包邮，还送了鱼食，用家里的旧鱼缸，完美。
　　开始养这几条鱼是夏天，没有经验，不知道斗鱼到新的环境还有应激反应，只认为它们太皮了，否则为什么会从那么深那么大的鱼缸里跳出来，而且是跳到地上，被大太阳晒成了鱼干。短短一周，3条斗鱼没了。
　　这时候我还是没察觉到底咋了，因疫情被关家里时，我跟小脑袋搬着凳子蹲在鱼缸前，托腮深思，到底它们对什么不满意，这么着急轻生！小脑袋观察了一会儿后，很肯定地指着浴缸说：
　　“妈妈，我们应该买点金鱼草才行，你看，它们没有睡觉的地方！”
　　“嗯，好像很有道理！”
　　于是，我们在解封的时候迅速跑到花鸟市场，买了金鱼草。小脑袋说，放进金鱼草，她看到鱼往草里面钻，它们很开心呢。于是，连续几天早晨，小脑袋都是脸贴在金鱼缸上，五官挤得变形，然后双眼追着水里的鱼，也是神奇，自那以后，剩下的五条小鱼，也就三四厘米长，开始安分下来，不再往外面跳了。
　　那时候，特别巴望小鱼一天比一天大，我们不停地投喂，但成效甚微。
　　新鲜劲很快就过去了，喂鱼，成了偶尔想到才做的事情，大有摆烂的心，大不了死了，然后把鱼缸刷刷干点别的。但，斗鱼的生存能力不是一般强啊，就这样，不声不响，熬过了冬天。
　　当第二年到来，春天的阳光明媚地照在阳台，我搬着凳子晒太阳，不经意间看到，5条斗鱼竟有3条身上都长了脓包一般：一条嘴边长了块东西，淡粉色的，它最瘦，估计是嘴巴张不开难以进食的缘故；一条是排便处长了东西，像肠子一样，挂了一坨，上网一查，就是排便道出了问题；还有一条，是右眼睛那里长了东西......
　　我立刻负罪感满满，查了资料，是水质差导致的感染。我赶紧换水、消毒，清洗石块，清洗鱼缸，明显有臭味，等一切都弄好后，放回斗鱼，隔着明亮的玻璃，我发现，它们虽各长各的，但明显，每条鱼都长大了，而且，身上的线条更明显了。
　　这以后，我开始留心它们，投喂鱼食。两个星期后，奇迹般的，三条鱼身上的感染消失了，没有异物粘连，我心里一阵欢呼。
　　打那以后，我们去阳台，它们就像有了意识一般，积极地往鱼缸边游，甚至，胆大的轻轻用嘴巴撞着玻璃缸边，好似提醒我们注意它们；有时候，它们各自忙各自的，你只要拿起鱼食的盒子晃一晃，它们便会立刻放下手里的事纷纷聚拢而来......养鱼，至此，突然有了成就感。
　　现在啊，它们中有两条差不多8厘米长，三条5厘米左右，但个个有修长的身形，漂亮的鱼鳍，阳光下发出耀眼色彩的鳞片，轻悠悠地在鱼缸里游着，像这个家的老成员一样。
　　喂鱼啊，成了一种习惯，看鱼，更成了一种特别惬意的休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