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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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
于大娘赶紧从叶婠手里拿过那被洗坏的衣裳，心里是又急又气。她在府上干了那么多年的活，就没见一个丫鬟婆子能把主子的衣裳硬生生地洗坏过。
“于大娘，”叶婠装作很害怕的样子道，“怎么办啊，老夫人会不会生气把我撵出去啊？我舍不得离开将军，我不想走啊。”
“唉，你先别急。”
于大娘也是心软之人，她见叶婠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也着实有些不落忍，她扫了一眼在屋内的其他丫鬟婆子道：“小婠是新来的，今天这件事我希望大家出去都别乱说，至于这衣裳……”
这倒真是个问题。
杜鸿眼下身穿的衣裳从内到外都是用皇上赏赐下来的苏州织锦所制，想换料子赶做新的都没处找。于大娘犹豫了半晌也拿不出个主意，其他人开始有些不服气地低语道：“于大娘，这事怎么能瞒得住？既然衣裳是小婠洗坏的，就让她自己认了，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总不能、总不能连累我们一起受罚吧？”
“对啊，于大娘，这事根本就不是我们说不说的问题。”
“还是让小婠直接认错受罚比较好。”
渐渐的，屋子里除了于大娘，其他人也开始接茬表示不满。叶婠听入耳里，喜上心头，可是这面子上的功夫该做还是要做足。只见她不知何时眼睛里竟隐隐蓄着泪，她站起身来道：“于大娘，大家说得对，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如果老夫人怪罪下来，还是只罚我一个的好。”
叶婠说着说着，眼中的泪竟不由自主地顺着眼角滑落，连她自己都深感意外。
“小婠，”于大娘听叶婠如此说，也只好点头道，“那这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只求老夫人心情好，不至于太过追究。”
众人听于大娘如此一说，也放下心来。虽然也有人同情叶婠，但也只是同情而已，除了轻轻叹口气外还是低头忙着浆洗各自手里的衣裳。
“于大娘，”叶婠擦了擦眼角的泪，努力挤出一丝笑意，“那小婠先回去伺候少将军了，不管明天还能不能留在府里，小婠都不会忘记您的好。”
“也好，那你先回去吧。”于大娘闻言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点点头，由着叶婠去了。
等叶婠刚回到杜鸿的住处，就听屋里似乎又多了几个人，她放慢脚步，凝神细听，不由得眼前一亮：真是菩萨保佑，想什么来什么，刚巧老夫人也在。
叶婠心头暗喜，她赶忙快走两步来到门前，却听身后传来三喜的声音：“小婠，你回来了？正好，快来帮帮我。”
叶婠转身一看，只见三喜手里端着个托盘，里面放着两个盛着精致糕点的玉瓷小碟。三喜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皱着眉、弓着腰，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你怎么了？”叶婠见状赶忙迎上前去。
“小婠，”三喜将托盘递到叶婠的面前，“这是老夫人吩咐叫我给少将军准备的，但我现在不知怎么搞的，肚子疼的厉害，所以求你帮我先把这糕点送进屋里，多谢你。”
叶婠赶忙接了过来：“好，我帮你送进去。”
“多谢。”将托盘交到叶婠的手上后，三喜连忙捂住肚子，一转身几步就走远了。叶婠看着托盘里那精致的糕点，眨了眨眼睛，心中有了主意——
凭夫人的脾气，若是我单纯洗坏了衣裳还不至于将我撵出去的话，那么这盘子糕点……嗯，就这么办。
此刻正在屋子里的闲聊的人哪里知道叶婠脑子里想的鬼主意？当他们看见端着托盘进来的不是三喜而是叶婠的时候心中都不禁略感意外。
“怎么是你，三喜呢？”杜鸿冷着脸问道。
“三喜他……唉呀……”随着叶婠的一声惊呼，只见她手中的托盘不知怎地倾斜了过来，两只玉瓷小碟顺着托盘滑落下来，杜鸿眼疾手快，一闪身来到近前将两只小碟稳稳接住，里面的糕点竟是一块也没掉到外面。
叶婠心里虽然带着些许遗憾，但是正当她装作害怕地看向坐在一旁身着华衣的妇人正蹙眉看向她时，不由得心安起来：反正我这幅笨手笨脚的样子老夫人已然看在眼里，估计少不了要赶我出去了。
“她就是小婠？”出乎叶婠意料的是，此刻她眼中的夫人居然没有像她猜测中的那样显出凌厉逼人的气势，相反的，语气听起来倒还显得有那么几分柔和。
“没错。”
杜鸿扫了端着空托盘的叶婠一眼，将两只小碟放到桌上，随后来到老夫人身边：“娘，她就是小婠。”
“叫她过来，让娘好好看看。”老夫人展了展眉道。
“还不过来？”杜鸿冷声道。
“是，”叶婠闻言，赶紧装作顺从的样子快步来到近前，做了个万福，“女婢小婠见过老夫人，给老夫人请安。”
“姨母，”站在老夫人身侧的杨若瑾忍不住先赞叹了一声，“看样子我表哥的眼光还真不错。”
“嗯，这模样长得倒是不错，”老夫人上下打量了叶婠几眼，“就是这手脚看起来有些笨笨的，以后让她来伺候鸿儿，还真是有些不放心。”
以后？叶婠心道：还有以后？这将军府我叶婠是一刻也不想多待，还是求您赶快把我撵出去才好。
“求老夫人开恩，”叶婠脸上佯作害怕的样子赶忙跪在地上，“奴婢是乡下丫头，确实有些粗手笨脚的，刚才在浣衣房还洗坏了将军的一件衣裳，奴婢……”
“好了好了，”没等叶婠把话说完，老夫人略微显得有些不耐烦道，“不就是一件衣裳吗？再好的衣裳也不能穿一辈子，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也无需在意。”
“老夫人您不怪奴婢？”叶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老夫人么？老夫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通情达理，懂得体谅人了？
“你是鸿儿的通房丫头，”老夫人微微点了点头，“只需做好分内的事，伺候好鸿儿就行，那些洗洗涮涮、端茶倒水的活儿交给别的丫鬟婆子做即可。”
“老夫人，”叶婠这次是真的急了，“可是奴婢……”
“够了，”老夫人摆了摆手，“我知道你是担心会被我撵出府去，这点你大可放心。鸿儿难得看上一个人，我看在鸿儿的面上也不会苛责你，你只需谨记在我府中，一切以鸿儿为重，好好伺候鸿儿，他日叫鸿儿收你做个妾室也无不可。”
叶婠只觉得连呼吸都艰难了起来：什么见鬼的妾室？老夫人啊，您可开开眼吧，仔细看看我，上辈子，我可是您眼里的妖星啊。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