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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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急匆匆的往外走去，杨氏则是脚步虚浮险些站不稳，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没了……
不不不，怎么可能呢……
还没走到正门，就听到了嘈杂吵闹声。
“弟妹，宝哥儿就先放在玉哥儿屋里吧，这路远，可不能再冻着孩子。”
慌忙之间，王氏还不忘和杨氏说话。
杨氏点头，挤出笑来：“劳烦大嫂了。”
“你这小子，怎么这般慢？还不快点！”
“招福呢？请的郎中来了没有？没有？招财，你去东街上请范大夫来。”
“热水烧了没有？碳呢？被子也要准备好，去禀了太太没有？”
“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路都堵住了，少爷怎么进来！”
“哎呦李大夫您可来了，快去瞧瞧我们少爷，这大冬天的，可不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赶来的王氏打断：“大夫您快看看我儿子，”看了眼杨氏，“还有我这侄儿，万不能落下病根。”
杨氏也匆匆上前，抓个小子就问：“两位少爷呢？”
大冬天的这小子满头的汉，见太太问话，忙道：“送三少爷屋里去了。”
杨氏松了口气，身子顿时一软，好在身边的丫鬟扶住了，这才没有失态。
“太太安心，芍药去请了大夫。”海棠低声的安慰。
王氏看了一圈，没有看到三儿子身边的纸墨，皱着眉问：“三少爷身边伺候的人呢？”
她有些动怒，作为小厮，自个儿主子落了水，竟然连面都没有露。
“回太太的话，纸墨和四少爷身边的书香具是下了水，如今送到厢房里去了。”
一婆子高声回道。
王氏脸色这才缓和，“倒是个忠心的。”
忠心不忠心是其次，重要的是不能落下病来，王氏又赏了纸墨三月的例钱，杨氏不甘示弱，也赏了书香三月的例钱，还特许书香这几日养身子，又吩咐人去请个郎中给二人看看。
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去张玉的屋子。
王嬷嬷站在廊下瞧了好一会儿，待喧闹归于平静，这才回了屋附在王老太太耳边说了几句话。
王老太太眉头一皱，目光透出担忧来：“怎么回事儿？玉哥儿和树哥儿怎么就落水了？”
又起身想要喊人，王嬷嬷忙开口劝：“您担心什么呀，有大太太二太太看着呢，还有谁敢慢待了不成？您放宽心，就是要查，也悄摸着查。您看那头，前两日动静闹得这么大，也没给出个结果来，不知道多少人暗里查看呢，那可是她们家大姑娘。”
又道，“说来也奇怪，这才过了几天，先是那边的大姑娘落了水，又是三少爷四少爷，怕不是有人故意的。”
王嬷嬷这么一说，王老太太听在耳里记在心里，想起那没个消息的小姑子，又想起不知所踪的周晚晚，终是叹了口气。
“你悄悄的查，那可是她们的亲儿子，再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总不能不告诉我这个老婆子。”
王老太太还是不放心，左思右想还是忍不住准备去看看，王嬷嬷自然是应的，招呼着丫鬟给王老太太带抹额披风，又拿了上好的手炉，命丫环打着灯笼在前面领路。
这么一耽搁，夜色就黑了，老太太年纪大了，可经不得打滑，前院闹成这个样子，廊下的积雪未除，王嬷嬷看着看着，心中担忧，等过了夜，这些雪就更难扫除了，免不了安排强力的婆子扫雪。
张五娘张六娘趁着雪未大时就离开了，张念张婉留了一下未留住，就送人离开，马车滚下一道道车辙子，两人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张婉回了屋，找了一圈弟弟妹妹，张珍不知道躲在哪里玩耍，张宝不见踪影，这个弟弟去了趟外祖家玩野了心，回来时爹爹还说欺负表妹，把人惹得直哭，娘只训了两句就搂着不放手，张婉有心想说几句却又不知道从哪里提及。
因是过年，往日常练的字常读的书也是放一放的，张宝许是真的玩野了，连着几日都躲着她，张珍知道姐姐的厉害，帮着弟弟躲着她这个长姐。
张婉想到这里，不禁失笑。
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张婉就回了屋，闲着没事拿起本书看看，没等看两行，就有人来报，说是小少爷落了水，如今在三少爷屋里躺着。
张婉一惊，连忙出去，立冬立夏慌忙跟上，张珍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小脸苍白，她刚刚躲在姐姐的衣柜里，听到了这个消息，杨氏心急小儿子，竟然也忘了派个嬷嬷安抚她。
张珍早就害怕了，牵着张婉的手要哭不哭，揉着眼睛叫姐姐。
“别怕。”张婉安慰她，现在才得了消息，说明事情并不严重，若是真的严重，又哪会这么安静。
这么想着，心里也有了底，低头看着张珍冻的通红的小脸，让人找了件戴帽子兔毛披风，灰白色的，在雪地里十分的显眼。
到了张玉的院子，外边还有些嘈杂，见了张婉张珍纷纷叫二姑娘三姑娘，待到了门前，有丫鬟赢上来，张婉记得，这是大伯母身边的二等丫鬟玉石。
玉石天生一张笑脸，见了谁都是笑眯眯的，见了张婉屈身行礼，又弯下腰哄着张珍：“三姑娘随奴婢去书房吧，那里暖和。”
张玉的院子结构简单，素来喜欢待在书房里读书，院子里的下人担心冻着主子，因此书房的暖龙是常常烧着的。
张珍不肯去，玉石就耐心的哄着，还拿出张玉珍藏的墨出来，张珍有些心动，她速来喜欢这些东西，即便是自己不用也要要来收藏，她抬头看向张婉，见张婉点头，这才咬着唇怯怯的点头。
玉石这才直起身，对张婉说道：“太太在屋里。”
张婉掀开帘子进去，就见王氏杨氏一脸的严肃，祖母王老太太坐在那里，难得的有些不自在。
张婉一进屋就被张念拉倒了一旁，张念轻轻的嘘了一声，让张婉不要出声。
除了张念没有人发现张婉的到来，张玉躺在床上，唇色苍白，身上还盖着厚厚的被子，张宝被安置在另一张榻上，脸被烧的通红，嘴里还不住的呜咽着，芍药海棠在一旁守着。
王氏捏紧了手中的帕子，上前一步直直的盯着王老太太，问道：“姑母，您说该怎么办吧。”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