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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爬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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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唯等了一晚上都没等到顾自横过来，后面实在熬不住，就睡了过去。
醒来以后她才有精神捋昨晚发生的事情。
最开始她以为是顾自横白天为罗佩佩跟沈泊源打了一架。不过这可能性很小，现阶段是男女主暧昧期，顾自横的戏份得到后面才出现。而且，她也没看到顾自横身上有留下什么打斗的痕迹，所以不应该是打架引起的疼痛。
但她还是带了药包过去。
也许是她看不见的伤口也不一定。
再然后，就是她看到了满室的狼藉以及衣柜里的顾自横。
顾自横没有皮外伤，那他为什么会痛呢？
还痛到发抖。
本来，宋唯认为顾自横让她帮忙打死梦里的怪物，是为了减少做噩梦的频率。毕竟噩梦又不是什么好兆头，还伤神费力的，谁愿意总做？加上顾自横也说过，梦里的那些怪物都是会反复出现的，只要不打死，它们就会继续侵袭他的梦境。而她这个bug既然可以发动攻击，那当然是能打死一只，是一只。
现在看来……难道不仅是梦境会产生风暴，后续回归现实也需要继续承受痛苦吗？
不得不说，宋唯快要猜到真相了。
牙刷不小心捅到牙龈，她掉了几滴眼泪，疼痛让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衣柜。
顾自横为什么要躲到衣柜里？
这一点，宋唯怎么都没想通。
都怪《争夺》，好好的一个男配不经营，剧情缺胳膊少腿的，背景都没交代清楚，可为难死她这个悲催女配了。
忿忿地漱了口，宋唯走出房间，不想顾自横已经在门外等她，也不知等了多久。
宋唯不动声色地打量他，见他看上去状态很好，没有一丝昨晚的颓败与痛苦，她松了松心。
顾自横开口：“去吃早餐。”
“哦。”
等电梯期间，宋唯焦虑地顶着脚尖那块凸起的地毯，一来一回，她试探道：“昨晚……你现在好点了吗？”
顾自横听了，没有露出半点不自在，仿佛先前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不是他一般，他若无其事地说：“没事了。”
“……那就好。”
今天不知怎么，电梯上来得特别慢，卡在四楼许久未动。
顾自横蹙眉，“我们走楼梯吧。”
宋唯没有异议。
楼梯间的灯是二十四小时亮着的，十分安静，连鞋底抬起压过地板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苏杳很怕这种静谧的氛围，她想了半天，忽然问道：“我的药包你收好了吗？”
提起药包，顾自横迟疑了一下，轻咳两声，说：“收好了。”
“那我在里面放了止疼片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
一问一答，跟做任务似的，楼梯间又恢复了只有脚步声的安静。
眼看着就要转到二楼，顾自横揉了揉耳朵，他停下脚步，带着歉意对宋唯道：“昨天我态度不太好……抱歉。”
“……”
宋唯很惊讶，因为她没想到顾自横会跟她道歉。
说实话，她并不觉得顾自横昨晚的态度有问题，反而还受虐一般地想——
这才是反派该有的冷漠。
像平易近人什么的，放在反派身上太过违和了。
“没事没事，你没有态度不好。反倒是我，横冲莽撞的，还差点……”宋唯有点心虚，“差点拆了衣柜……我才要跟你说不好意思。不过……你昨天到底怎么了啊？”
顾自横拂了她一眼，只说了事实的三分之一：“你以为破坏梦境强制醒来，不用付出代价？”
居然是这个原因？
宋唯吃惊：“那这个代价也太大了吧！”
顾自横哼了哼，心情突然好了许多。
俩人继续下楼，再没了一开始的尴尬。
宋唯沮丧着一张脸，在心中哀嚎，完了完了，这么一来，她岂不是罪加一等？
“对、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
如果说刚才的不好意思是客套，那这时候的对不起，宋唯是发自内心地在道歉。
“要不这样，再碰到昨晚梦里的那个丑东西，我免费帮你打！”
顾自横看她，“不应该是其他的也免费？”
宋唯扁嘴：“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了。我就这条财路可以走，你不能说断就断啊。”
顾自横笑起来，“看你表现。”
他笑得如沐春风，宋唯看得直发怔，两秒后摸自己的脸，烫得可怕。
真是邪门了。
***
比起财路是否通畅，宋唯当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吃完早餐后，宋唯和顾自横离开家长视线，一块儿去花园散步消食，顺便逛一逛。
于是，书中的修罗场就此出现——
男女主和男女配四人相遇了。
“宋唯？你怎么……”
“好巧。”沈泊源面无表情道。
罗佩佩顿然，她看了一眼沈泊源，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宋唯只觉两眼一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顾自横终究还是没躲过与罗佩佩认识的命运。
“真巧啊，你们也来泡温泉。”干脆装偶遇好了，反正看沈泊源这态度也确实没有要套近乎的意思。
“没有啦，我和泊……我和沈泊源也是偶遇的。”罗佩佩莞尔一笑，“我们准备去后山爬山，要一起吗？”
“一、一起？”宋唯身体里的血液几近凝固成块，她看向顾自横，连带着罗佩佩，也跟着看向了顾自横。
顾自横兴致缺缺，看上去对什么都不上心。
宋唯掠过罗佩佩，只能硬着头皮介绍：“我哥，顾自横。”
“啊，我知道。”罗佩佩听学校里的人提起过顾自横，枫高的风云人物，无人不知，她恬静大方地笑：“你好，学长，我是罗佩佩。”
顾自横的眼神淡淡扫过她的脸颊，“嗯。”
宋唯心口莫名泛酸，她偷偷碰了下他的后背，“你说，我们要去爬山吗。”
“看你。”顾自横说。
得，皮球又踢了回来。
三人都在看自己，宋唯压力山大。
被逼无奈，她点头，妥协道：“那就一起吧。”
***
来后山爬山的人比宋唯想象的要多得多，而山上的温度也比她以为的要冷下几度。
才爬四分之一，刚吃的早饭就被消化了七七八八，宋唯抬眸望向走在前边的罗佩佩和沈泊源，搓了搓手臂，问顾自横：“你累不累？”
顾自横云淡风轻：“不累。”
“……”宋唯扁嘴，又看他套在外边的帽衫，“那你冷不冷啊？”
顾自横这才施舍过来一个眼神，“冷了？”
宋唯连忙点头，“对啊对啊，好冷啊。”
她的言下之意，是想顾自横能主动提出调头回去。他们两个电灯泡，就别打扰男女主发展感情了。
但顾自横明显没有领悟到她的良苦用心。
顾自横看着女生湿漉漉的双眼，又是可怜又是期待，他无声地在心中叹气，眨眼功夫就脱下了帽衫，一把罩住她的脑袋，“那就穿着。”
宋唯：“……”
帽衫很大，源源不断地传送着温度，松软之余还带着好闻的木松香，味道窜进空气，暖融融的，又香喷喷的。
她扒拉开帽子，露出精致小巧的脸蛋，“可是你会冷啊。”
他里边只穿着一件衬衫，根本扛不住风。
“不会。”顾自横安抚地拍她脑袋，“我体温高，不怕冷。”
宋唯心里一暖，脑子里不能让顾自横淌浑水的念头更加根深蒂固。两腮鼓起来，紧跟着又瘪下去，她泄了气，靠近他，极其小声地问：“你之前有见过罗佩佩吗？”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就随便问问，都一个学校的。”
顾自横说：“学校没见过，倒是在公园见过几次，喂猫。”
果然，和书里说的对上了号。
但也只对上了一半。
书里对顾自横之于罗佩佩的感情交代十分仓促，只寥寥几笔带过就算完事。单是看书，读者多会将“喂猫”这个桥段当成顾自横对罗佩佩产生好感的关键。可现下顾自横提到这件事时，宋唯却听不出半点暧昧和好感，他那语气平淡得像在谈天气。
肯定还有什么关键剧情没有触发。
书里没说，还得她静观其变，再找应对措施。
“想什么呢？”
“啊？”宋唯如梦初醒，“就，就发了个呆。”
她把顾自横的套衫拉上链，下巴被包住，本来就小的脸又小了几分，“我们快点走吧，都快赶不上他们了。”
“你不是不想和他们一起？”
“什么？”
顾自横却不再重复，只是帮她整理帽子，“不需要赶上他们，我们慢慢走就好。半山腰有处农家乐，我们可以在那里解决午餐。”
提到吃的，宋唯打起精神，“你怎么都知道啊？”
“不是你让我打听的？”
宋唯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说过的话。当时她不想顾自横撞破罗佩佩和沈泊源的好事，就让他到处走走看看，提前探路给她做向导。还以为顾自横没放心上，没想到他还真的听进了耳朵。
她嘿嘿一笑，“那我们就走慢点。”
“嗯。”
然而走出几步，顾自横突然回过头来，他伸出手，“还是我牵着你走吧，走太慢会消耗体力。”
宋唯僵在原地，脸上茫然，一时没有反应。
顾自横的手还没有收回去。
须臾，她眨眨眼，将手搭上去。
“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