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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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学堂里头玩乐的挺多，不是正合你意？”楚泠循循善诱道。
“在外头玩乐的更多。”萧琮撇嘴，再次反驳。
“你不去，大哥与婆婆也不会善罢甘休。倒不如去学堂里，做什么都没人会拦着你。”
凝霜惊讶地看着楚泠，这可不像夫人平时里说的话啊。
“你……不会后头还有套在等我吧，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与她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楚泠眼掀了掀道：“在这之中你总要有个选择，我只是替你想出了个更好的法子。”
萧琮抿唇，认为她说的有几分道理。
如果这样僵持下去，往后回府都要被大哥抓去说一顿，一想到这里，他脑子就发疼。
但如果是因为不端正态度而被学堂赶出来，那便不同了。
仔细一琢磨，萧琮扬唇笑道：“学堂我去。”
楚泠将茶一口一口喝完，目光灿灿。
几日后，楚泠将包袱递给萧琮，学堂闭门读书，这一去约莫着一个月才能回来，她嘱咐了几句才让他上马车。
萧琮看着包袱撇嘴心道不出十天他就能回来了，不过他也没说出内心想法，转头进了马车。
楚泠在前几日暗地里交代了沉风与落疆几句，这会儿也不怎么担心。
走进大厅后，楚泠于一角拐弯之处撞见了楚芳华，她穿的一身素雅的衣裳，是平日里最不爱穿的颜色。
“要出去？”楚泠盯着她问。
楚芳华没好脸色道：“与你何关。”
“今日不成，不是什么要事，明日再出去也不迟。”楚泠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肘，没用多大劲儿，楚芳华一把就甩开了。
“走开，我去做什么与你何关。”
说着，她抬步就想往外走。
“小娘处刑就在今日，还是老老实实在屋子里待着吧。”说罢，扬了扬下颌让凝霜几人将她拉住。
楚芳华咬紧下唇，眼睛通红：“你将我娘送上断头台也就罢了，连死前最后一面都不能见，你真是恶毒心肠！”
“见了当如何，不见又如何，即不能改变事实，意义何在。”
楚泠说的云淡风轻，可在楚芳华看来分明在故意激怒自己，恨不得冲上去掐她的脖子。
几人将楚芳华拉回了厢房，本以为只是将她锁起来，可没想到楚泠一落座就喝起了茶，并没有想走的意思。
楚泠那张平淡的脸上丝毫没表现出一丝情绪出来，楚芳华转头就进了卧房将自己闷进了被褥里。
楚泠打算在这儿呆一日，于是让凝霜去将书拿来，外面枝头上的知了声声喊，屋子里头一片静谧，偶有书页翻动的声音。
她偶尔抬眼看里卧房，并没有什么动静，遂又低头看字。
到了午膳的点，凝霜才进来道：“夫人，该用膳了。”
楚泠点了点头，将书放在一侧对香儿道：“问问看你家主子用不用膳。”
香儿入内询问，楚芳华一声不吭，又问了几遍也没反应。
香儿这才出来摇了摇头。
“将午膳拿上来吧。”
几个丫鬟将食盒里头的午膳拿出来，这是二房的厨娘做的，比起专做厢房这头的厨娘好多了。
菜香飘十里，便是在卧室都能闻得到。
楚芳华的肚子咕噜的叫出了声，她咽了咽口水翻了个身子。
***
烈阳高照，晒的人脸通红。
南门聚集了一大堆的百姓，围着处刑台站着，指指点点。
上头跪着一个憔悴的女人，低着脑袋发丝垂落，叫人看不清样貌。
而与她绑在一起的牌子上写着钱如杏。
她晒得满头大喊，掌心里冷汗无数，望着底下那么多的人，双眼浑浊一点神采都没有。
处刑官看着日头，又问底下的人，几番确认之后才高声道：“午时三刻已到！”
楚钱氏的头被大汉按在板子上，背后的牌子也被抽走了。
一股油然而生的恐惧感拢住了心头，她忽然挣扎大声喊了起来：“别杀我别杀我！”
方诺与罗姜生正在用完午膳准备回学堂，听见这样嘶哑的喊叫声循到了南门口。
远远地望着台子上有几分熟悉的人影，他有些迷惑，眯起眼睛想看的更真切一些。
“这样晦气的场面还是别去了，我们回去吧。”方诺对这种刑罚向来是远远绕开，再加上刚用完午膳，他也不想见如此血腥的场景。
罗姜生拉住了他的窄袖道：“我们过去瞧一眼，就瞧一眼便是。”
方诺只得跟着他走进人堆里，将前头的人一点点挤开。
或是濒死之人内心的恐惧令她力气剧增，居然撞倒了一名衙役往台下冲去，几人纷纷上前将她摁在地上，令她无法动弹。
她的脸摩擦着地面，擦破了脸皮，蹭出了血迹。
她双目几乎快瞪出眼眶，却在扫视人群时看见了罗姜生。
“罗女婿救救我，救救我！”
罗姜生愣在原地一时无法反应过来，可耳畔听见的声音却又是真的在唤他。
楚芳华的娘怎么会在处刑台上？楚芳华呢？
脑子里一片混沌，罗姜生微微张着嘴，看着台上的楚钱氏被人拉起来随后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她尚且没来得及说出最后一句话，头颅就落下了。
眼泪淌着脸颊瞪大双目，混着血盯着前方，将一些胆小的人吓得尖叫起来。
方诺捂着嘴赶紧将人拉了出来，罗姜生呆呆的被他拉走，穿过人群。
“这都是报应，谁让那楚钱氏谋害了安阳侯府二夫人的亲娘。”
“原来如此啊。”
……
罗姜生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才发现方诺已经带着他走穿过了一条大街了。
方诺拍了拍胸膛缓过劲儿来，问道：“方才我听那个疯女人喊罗女婿，不会喊得就是你吧。”
他沉闷一会儿，随即点头：“是。”
“她是你未婚妻的娘？怎么会出现在平靖？”方诺这一听倒是惊了，也不顾罗姜生的心情连连发问。
罗姜生摇了摇头，脸色阴郁：“我也不知她为何在平靖，不过……既然如此的话……”那他那日见到的，也可能就是楚芳华？
“不过什么？”
罗姜生摇了摇头，随即道：“方兄，此事你可有所了解。”
方诺摆了摆手道：“我虽不知，但我消息灵通，你且等上几日，我马上就能给你一个消息。”
罗姜生大喜，行一礼：“多谢方兄。”
“兄弟之间肝胆相照，哪有这么多的规矩，该回学堂了，不然过了时辰又得让夫子挨骂了。”
二人赶紧加快脚步往学堂方向去。
楚钱氏被处死了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安阳侯府，下人们口口相传，也就传到了凝霜的耳朵里，她走到楚泠身边看了一眼坐在窗边榻上正在喝茶解饿的楚芳华，附耳说了几句。
楚泠微微侧首随即抬眸看向楚芳华。
她站起来走到楚泠面前，“你们在说什么。”
楚泠让凝霜先行退下去，楚芳华却先行一步抓住了凝霜的双手，“说了什么！”
“你娘死了。”楚泠出声说道。
楚芳华松开了凝霜，笑地有几分疯狂：“姐姐就不怕妹妹做些什么吗？”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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