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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 ...

  •   “……到时就说你一个人走失了,反正你看上去就很容易……”

      他的话没来得及说完,他的嗓音低沉而嘶哑,他已经摘掉了她脸上的面具——真是奇怪,当她戴着奇形怪状的面具、身形窈窕地从节日欢庆的人群中出现,她看上去像白日里的焰火——烂漫得不合时宜,当把面具摘下,露出本应该是年轻女子明媚的面孔时,她又苍白好似彗星美人儿。

      “子夜之前,你得把我送回去。”她小声对他撒娇耳语道。而斑闻言低笑起来,手不安分地,开始褪去她的衣衫。

      表面上看,她是如此的顺从,以至于善解人意地、从甫一开始与他偷情时的“戌时之前”再到“亥时”,再然后干脆像现在这样,顺延成子夜——知道一切“有言在先”都大不过对方的强势与即兴。

      她不是那种有主见的女人、同时意志力像一个孩子那样薄弱。否则她就不至于如此禁不起诱惑——像个孩子一般负气地因为他傲慢而坚定的拒绝把自己嫁出去,又在婚后被他召之即来,投身于他的怀抱。他是在对方嫁做人妇以后才发现她身为女子那种光彩照人的魅力的,在那之前,无论他周围的男人怎样为她神魂颠倒,他的下属又是怎样在他面前为她作为少女罕见的美貌与痴心美言,他都无动于衷,乃至于漫不经心地打断了对方向他表白心迹——他其实是知道那有多么不容易。又尤其是后来,当他于激烈的性/事之后,于床/笫之间,手肘撑着头,对体力不支、尚还埋在他胸前喘气的美人儿调侃问询——其大意是指,你也不是那么痴心,至少我当时拒绝了你,你的反应也并不算强烈。

      对方貌似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还有些恍惚荧惑,随即立马笑道:

      “可是,处在我的位置上,我能够做什么呢?立志出人头地,好把你抢过来?或者你要走。我拦在你面前说,过了我这关再走?抑或者……把你关起来用强的?……你看,上述种种,都不大像是我能做出来的事啊。”说到这里对方尚还有些氤氲的目光注视着他,用手点了点他的胸膛,被他下意识抓住。

      “你看,你嫌我的反应不够激烈,貌似很平静地接受了嫁人的事实……可是你想找个痴心不悔闹得个人仰马翻天翻地覆的……首要倒不是要去寻个痴心的,而是找就找个有本事闹得天翻地覆的……比如我看千手族长,就是一位很可期的选手嘛……”

      她说得这么认真,本意也只是为了调侃他。因为她可说是斑所见过最柔弱、最被动、最纯粹的女人,说话的声音又是那么温柔,故而无论她说什么,斑几乎都不会生气。况且她这次说的……貌似也有那么几分道理,她似乎有一种比美貌还罕见的诚实:比如,当她初次越轨,被他抱上床的时候,他乃至出言嘲讽到:

      “此时你难道不是装也该装作一个本分的女人吗?”

      “大多数情况下,是的,”她闻言诧异道:“因为本分的原意无非是——没有能力逾矩,不然呢?”

      这是他第一次认识到,或者确切的说明晰这样的一个表述——那就是,一个人的心性,说白了不过是等同于其能力。而道德之所存,无非是强弱有分,大家自有其生存策略而已。

      所以也不难想象,当他享受着她的美貌顺服,予取予求的时候,她对待她的丈夫——之于她而言只是个行走的影子,一个身份的象征,大抵也是这样的——温柔可心,并且明里暗里还帮他遮掩了很多上不得台面的风流丑事。而之所以大家都觉得她可人儿,是因为她现下像是那种真正意义的传统美人儿——从来都是欢声笑语的,知道别人喜欢她的美貌,未必连带着喜欢她发肤以下的喜怒哀乐——她确是恰到好处地讨人喜欢的——不是那种另辟蹊径地,拿僭越来当取悦,从而勾起征服欲望的,而还是恪守本分的那种。

      你不能只要事物的这一面,却妄想杜绝另外一面——斑一向很明白这个道理。你不能指望一个女人像她那样,在他面前是绝对被动的、软弱可欺,而面对她的丈夫、家族乃至于命运,就莫名有了令人鼓舞的反抗精神;本着历史的传统削弱女人,另一方面却又觉得这么弱小的她们一点也不可爱——这太无耻了。当然,斑充其量是觉得,她天经地义是这么弱小的——至于你要求她旁的,那才是没什么道理可言。女人的弱小无非是历史上男人们求仁得仁——反正他喜欢。

      在这方面,他是个毁天灭地本质论者。

      斑唯一一次对她做出了过分的旁的要求——事后他想起来都有点后悔。因为她素来身体不好,她丈夫倒是装模作样寻医问药,乃至于寻访到了柱间身上——柱间也充其量只能用自己的木遁查克拉帮她调理了一下——没办法,此类先天不足是任何一个医者都苦手之处,又不见什么大的毛病,就是没有起色。而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斑相当于是坦然地让柱间撞破了二人的私情。一开始,柱间当然凛声制止,劝二人悬崖勒马。但当得知女方丈夫的荒唐无度、女方本人的几年如一日的贤惠大度,以及最重要是出于对他平生挚友♂情深意重、秉性正直的信任,他当即转向了他们,旋即将他们视为不畏世俗、追求真爱的代表。

      显然这与事实有极大的出入,斑懒得纠正。

      斑发现她身体有恙有赖于自己的亲身经验——因为他发现她无法承受过于频繁、剧烈的床/事,极端情况下乃至昏厥——或许这不大不小也算做是对方丈夫夜夜寻花问柳的原因。当然,作为一个忍者,他首要的念头的是,对方显然是养尊处优闲出来的毛病,唯有强健其体魄一途可治“百病”。于是他在确认过对方会凫水的情况下,于大冬天把对方扔到了河里,旨在培养她冬泳的好习惯,从而循序渐进有一个好的开始……此举除差点要了对方半条小命外,还极大地震撼了路过此地、当机立断冲下河去把人抢救下来的千手柱间的三观……

      她发了高烧——他差点为此失去她。那以后他没再做过任何此类要求,只是听之任之,由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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