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来，活下去！》三连最后一个兵

5、绝处逢生

　　失业之后，谭佳航想着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会了，可是睁眼就看到墙上的字，他真的不想起来，他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可是他想到如果这点自律都不行，以后谁会要自己，他很想休息，可是他知道他不能休息，一刻也不能，因为他现在连稳定的工作都没有了。上海这座城市真的很大，大到谭佳航开始怀疑人生，但是他想不到去哪里，或者说像他这种没有技术没有特长的人去哪里，都走不通。谭佳航当兵的时候，觉得中国很小，小到坐上飞机火车，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可是现在他觉得中国很大，因为一个上海都容不下他，他还是想回家，但是目标还没有实现，他的父母还在为我离开部队的事，伤心欲绝，他不敢轻易回去，就算他回去了，也是给他们造成负担，让父母觉得丢人，与其这样自己不如继续流浪，哪怕是饿死街头，如果实在不行，他就去找他的战友，但是想想自己的模样，怎么敢去打扰他们。他还是想着学技术，学一门让自己觉得有用的技术。只是他没有在急着去找工作，因为大胆，他怕自己出去找工作，大胆一个人在家里孤独，没有人照顾，谭佳航特意又花了几百块钱给大胆买了一大袋的狗粮，为了省下几十块钱的路费，谭佳航自己扛了不知道多少公里。而谭佳航自己每天吃着泡面，谭佳航是一个无肉不欢的人，可是如今，他却可以把泡方便面的碗舔的一干二净。离开酒店后，生活不在忙碌，谭佳航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在部队的生活，他觉得还是在部队好，无忧无虑，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每到月初就发钱，到点有饭吃，只要训练，执行任务就好了，只要把该做的做好就行了，其余的根本不用想，也不用像现在一样活的心惊胆战的，可是他已经回到地方了，他提醒自己不要再去想起部队的生活，可是他总是特别怀念那种安稳的日子，他讨厌颠肺流离，可是他的努力，却什么都没有改变。谭佳航和大胆走在路上，看见企业和学校门口高高悬挂的国旗，他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然后看着国旗，就像当初他受不了部队生活一样，只不过他不在满眼含泪，只是想寻求一种帮助和一种精神力量。他想起曾经在泥塘挣扎的模样，也想起了那些残酷的训练，他想自己这般处境那千万大军中大有人在，不知道他们活的怎么样？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现在的，谭佳航现在的一切都会过去，就像当初以为集训过不去，最后还是过去了一样，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真的有点过不去了。每天没事，他会带着大胆到周围去散散步，顺便教它一些简单动作，在空间比较大的地方，谭佳航任由大胆乱跑，可是在街上，谭佳航就抱着，因为大胆还小，谭佳航怕它乱跑，在这座陌生的城市，大胆要丢了，谭佳航是找不回它的，因为谭佳航自己也经常在上海迷路，这个城市太大了，大到总是让谭佳航找不到回家的路，深夜的烧烤味香，让他和大胆都垂帘三尺，可是他只能在远处远远的看着和闻闻这股他喜欢的味道，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离开部队后会过得如此凄惨，凄惨到他自己都快忘了肉的味道了，但是这就是他现在的生活状态，身边最珍贵的就是一条狗了，有时候他想的是，还好，自己还有一条狗。谭佳航想起了自己离开部队的时候，队长和他说的一句话，如果你哪天，混的牛逼了，别忘了，你曾经也只是XX的一条狗，如果你哪天混的不行了，那你也别忘了，你也曾是牛X的中国人民解放军XX特种大队的一员。谭佳航觉得自己现在混的不行，可是他一点都不觉现在光荣，想想更多的只是讽刺，他只能说自己无悔参军，无悔走向了部队。以前谭佳航一直觉得一个人只要努力，努力去坚持，那就可能改变现状，现在他也开始怀疑了，因为他坚持运动，坚持看书，可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的上海，很多人都说充满了机会，可是谭佳航却感觉不到这些，他只是觉得自己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他想到了他在北京混的风声水起的战友，他想去寻求帮助，可是谭佳航想那个战友比自己更难过的时候，都没有打扰我，自己又怎么忍心去打扰他，兄弟可以互相帮助，但不是来托后腿的。生活每天都在平淡无奇的过去，谭佳航每天都在坚持学习，坚持锻炼，坚持自律，但是什么用也没有，他又休息了几天，吃泡面吃到让他自己都想吐了，可是他不敢改善生活，因为他的经济已经很拮据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了，每天隔壁邻居做饭，谭佳航总是会站在窗户那里很久，因为他闻到了肉的味道，也闻到了米饭的香味，可是他却只能是闻闻。谭佳航还是在边找工作，边陪伴着大胆，谭佳航想自己适合干保镖，因为除了特别能打，他实在想不到，自己还能做什么，最主要的是他喜欢这种工作，他在网上搜了一下，有没有招保镖的，但是人家对身高要求很严格，他还是抱着试了试的心态，又去面试了，带着他简单的简历去的，面试他的是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看身体很结实，也很高，那个人看了谭佳航的简历一眼，问他以前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吗？谭佳航说没有。那个人说我们这个工作很轻松，待遇也很高的，每个月都有固定休息，如果出去安保，根据安保事项和人，发不一样的工资，每个月有底薪……他说了很多好处，多到让谭佳航都想立即来工作，可是最后说，由于你没有经验，要先经过培训，而培训要交5000块钱押金，确保你能完成培训，也算是押金，而谭佳航是想交的，可是他根本拿不出5000块钱来，5000块钱太多了，他在饭店三个月的工资。那个人看谭佳航犹豫的样子又说，这个5000块钱只是暂时的押金，也是接下来的工作的保证金，你要不想干了，我们会退还给你的。谭佳航觉得这项工作太好了，可是他真的拿不出5000块钱，他想过找人借，可是除了他那些战友，他实在想不到别人了，因为他17岁进入部队，同学早已没有了联系，他所认识的人，大部分都跟部队有关系，他所有的一切认知都在部队了，但是他一想到自己的战友，他们要知道自己混的这么惨，肯定会心疼的，谭佳航需要帮助，可是他不需要怜悯，谭佳航觉得他们已经陪自己一起吃过苦了，不应该在现在去打扰他们安静的生活，生活让谭佳航寸步难行，而谭佳航只能勇往直前，因为他别无选择，他的目标是完成父母的期望，至于在这上海的以后，那就再说吧。
　　谭佳航又回到了家，每天都在不停地观察，学习，寻找工作，他已经快要没有心思锻炼了，因为他已经开始为生活烦透了，可是他一直在警告自己坚持。后来他在网上又搜到了一份开车的工作，给某集团董事长开车，但是由于他不是上海人，人家并没有考虑他，尽管谭佳航一直用一种很可怜的口气说我以后会留在上海的，可是人家还是拒绝了他。路过曾经招洗碗工的小饭店，谭佳航走了进去，可是也已经不招人了，谭佳航非常后悔，他渴望一份工作，可是他却无路可去，他渴望有人能帮助他一下，他因为他快要连泡面都吃不起了，他现在谁都愿意求，可是没有人可求，他感到无比的无助，这一刻他才知道交际的魅力，人家至少能去试试，他连试试的机会都没有。
　　心情不好的时候，谭佳航就喜欢坐在街边，看着那些脚步匆忙的行人，上海的繁华，只是有钱人的繁华，在他这种人眼里，那一切都与他无关，十里洋场，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因为他连下一步生活都很困难，他没有时间去欣赏这座城市的美丽与繁华，他只有心思想着明天的生活，曾经想着努力月薪过万，如今就想着如何吃饱，吃饱就行了，因为只要吃饱了，才能怎么想着努力去月薪过万，早点回家见到父母。以前他是一个人，一个人坐在路边，看着各色各样的风景，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看着这座城市的繁华与陌生路人下班的落寞的背影。现在他还是一个人，只不过他怀里多了一条狗，而大胆在他怀里总是很乖，谭佳航抚摸着大胆的头说，如果再找不着工作，我们就要去要饭了，谭佳航知道大胆听不懂，可是这是他在这个城市唯一说话的朋友了。谭佳航还是说着，他说大胆你放心，只要有我一口吃的，那肯定也有你一口吃的，他总是和大胆说着他的心事，而大胆也总是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的牢骚，一人一狗，孤独与狗，谭佳航觉得自己是狗，而大胆是孤独。最后一个月的工资也快花完了，谭佳航的全部家当已经不足100块钱了，而他还没有工作，还是没有收入，整天在这座陌生的城市徘徊着，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他知道每天这样毫无意义，可是他却改变不了什么，人最无奈，莫过于此了，你以为有很多的选择，其实根本就没有选择。又过去了几天，家里除了狗粮，已经找不到任何吃的了，而谭佳航看着狗粮眼睛都开始放光了，只是他想狗粮是大胆的，如果自己吃了，吃光了，那也就意味着大胆只能饿死了，想到这里，谭佳航开始喝自来水充饥，过了两天之后，他开始感觉浑身无力，走路都感觉自己在飘了，他不管了，他要出去找吃的，他把大胆放在了家里，把狗粮撒了一地，就让大胆在这里自生自灭，自己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找不到吃的，就只能去抢了，想到这里他哭了，因为他离开部队的时候，说过要遵守社会秩序的，不将拳头砸向老百姓的，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了。如果不去抢，那么明年的今日，也是他的祭日了，黄浦江那做大桥，就是他结束一切的地方，想到这里他痛不欲生，曾经为了国家出生入死，他渴望活着，如今因为生活，他已经无处可去了，他脑海里闪过无数犯罪的念头，但是只是想想，他不会去，就算给自己留最后一点军人的尊严吧。还是在街上走着，每路过一家饭店谭佳航都会盯着里面人家桌子上的食物，然后咽口水，看着那些被服务员倒掉的剩菜剩饭，谭佳航想走进去说能不能别倒，留给我，可是他没有那个勇气。路过一家叫永兴面馆的时候，谭佳航实在走不动了，他就坐在那里看，看了很久，他想等人少一点，再上去请求老板给自己一碗面，可是人总是那么多，最后他还是鼓起勇气在人多的时候，走了进去低声和老板说，老板我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你能给我一碗面吗？谭佳航呼吸都屏住了，因为他想到了对方会很粗鲁的说赶紧走，赶紧走，别影响我做生意。可是老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你坐那稍等一下，坐在那里的时候，谭佳航一直是低着头的，因为他害怕别人的视线，等了一会面，终于上来了，谭佳航狼吞虎咽就吃了，最后连汤都没有剩下一滴，吃完面，谭佳航跟老板说了声谢谢就准备走，老板拉住谭佳航拿着300块钱说小伙子，我不知道你现在碰到了什么困难，但是一切都会过去的，这300块钱我借给你应应急。谭佳航从走进这个面馆自始至终一直低着的头，他第一次抬起头来两个眼眶红着看着那位老板的眼睛，他想说什么，可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拿了钱，直接就跑掉了。事后有人和那个老板说你被骗了，这是吃霸王餐的。老板看着谭佳航消失的背影说刚才那碗面，我没有放盐也没有放油。而此时所有人都沉默了。而也就是这个老板的一碗面和300块钱改变了谭佳航的命运，有时候改变一个人的命，并不需要一个很大的决定，只需要一碗面就行了。
　　谭佳航拿了钱之后他就不想死了，300块钱可以让他活很长一段时间，他在超市买了一袋面粉，一些白糖，然后回了家。大胆还是那样早就在门口迎接他了，然后谭佳航又不得不收拾着房间里洒落在地上的狗粮谭佳航想了一下，既然生活已经到了这一步，那么自己就先去捡垃圾养活自己吧。第二天，谭佳航牵着大胆这条土狗出门了，他会先穿着整洁出门，然后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换了衣服，戴上帽子，然后就一手牵着大胆，一手提着一个大麻袋捡瓶子，只不过他真的没有想到，捡瓶子也有压力，也有竞争力，甚至还需要方向。每天谭佳航都会在一个小包里装满狗粮，然后在口袋里塞几个蒸好的面团，还有一个矿泉水瓶子的一瓶自来水。开始的时候，谭佳航是没有目的在街上到处捡，但是过去就好几天，他发现根本就捡不满一麻袋，偶尔一天下来翻翻垃圾桶，才勉勉强强的装满，而一麻袋也就10来块钱，这让他很是纠结。后来他特意花一天跟踪了一位同样捡垃圾的人，他才明白一些规律，他开始经常徘徊在酒吧饭店后面翻垃圾桶里，这样的话，很容易就能装满，但是如果被酒店或者工作人员看见了，就会有人来轰他，而他总是提着麻袋，落荒而逃。经过一段时间，谭佳航已经可以从一天一袋变成了一天10袋垃圾了，而有时候还能捡到一些值钱的垃圾或者人家扔掉的还有用的生活物品，这样的物件，在垃圾回收站或者二手店可以多卖一点钱，就这样，谭佳航还捡了几个破沙袋，但是家里放不下，只能先找个地方藏起来，他把觉得对自己有用的垃圾都藏了起来，隔三差五都会过去检查一下。就这样谭佳航日子也算过的自在，每天一人一狗，凌晨出来，天亮回家，下午再出来，凌晨出来，主要是可以在同行之前把上海一些娱乐场所值钱的垃圾自己先得手，下午出来，主要是学生放学了，他可以去学校垃圾场里，捡学生不要的书和瓶子。生活不算太难过，偶尔也能吃上一顿肉，但是他不敢生病，不敢受伤，更不敢乱花钱，因为一旦发生任何一点意外，他的生活又要重头再来。后来，谭佳航因为勤快，日子也好过一点了，如果好的话，一天能捡到价值几百块的垃圾，而谭佳航又花了150块钱，回收了一辆不能骑的三轮车，这样的话，他一天也能拉好几趟，又过去一段时间，谭佳航从捡垃圾变成了一个边捡，边收垃圾的人，他自己买了漆，把三轮车涂了一层，然后换了轮胎，也安装上了链条，这样他就可以每天骑着去收垃圾了，只是这座城市太大，没有人注意到他，没有人注意到那个不管刮风下雨，都在收破烂的人，也没有人看到过他的表情。谭佳航的生意主要是看学校，体育馆，酒吧，饭店，KTV等娱乐场所，二手物件的话，主要就是高档小区了，但是一些高档小区都是不允许他进去的，谭佳航会把车停在某个角落锁好，然后把自己随身带的那身干净衣服换上，进去巡视，如果这个物件，他觉得值钱或者需要的话，他就会跟保安说是谁谁让自己进来弄走的。一般保安都是不会让捡垃圾的进来，但是如果是你们的人让进来的，他就管不着了。因为二手物件和垃圾量越来越多，谭佳航又在郊外租了一个小仓库，这时候他的小日子，才算好过一点，他还是那样，不管刮风下雨，每天骑着三轮车带着小狗，穿梭在上海的各种弄堂，出现在上海的每个角落，从黄浦到宝山，从宝山到徐汇……饿了就吃准备好的面团，累了就和大胆两个找个角落休息，他活的如此卑微，没有人知道他，只是岁月在他脸上和手上留下饱经风霜的痕迹。但是这也比当初要好，因为现在至少温饱。
　　而有一次，谭佳航在某学校翻找垃圾的时候，突然一个大叔，直接把谭佳航的捡的垃圾，全扔在自己的车上，谭佳航看了一眼同样是一个捡垃圾的大叔。大胆在旁边疯狂的朝那位叫了几声，就开始龇牙咧嘴，只不过他它挣脱不了谭佳航手上的牵引绳。谭佳航出于礼貌的说大叔怎么了？那个大叔很气愤的说这里是我的地盘，谁允许你来捡的。谭佳航则一脸疑惑的说又没写你的名字，垃圾是大家的，只不过再说这句话的时候，谭佳航已经准备离去。而大叔还在骂着，谭佳航并没有理会这一切，只是骑着三轮车离开，这不是谭佳航第一次遭遇同行排挤了，只不过这位大叔只是骂，而有些人直接上来推搡，像这种情况谭佳航都是选择息事宁人的，他不是怕他们，只是不屑于和这种人为了垃圾的事，动手，毕竟每天整个上海那么多垃圾可收，他每天收捡破烂，也不缺这一次。
　　谭佳航放弃了锻炼，因为谭佳航每天最少要踩50㎞的三轮车，来回到处跑，每天早出晚归，风里来雨里去的，就算在这种日子里，他每天都坚持着学习，小日子也是得过且过，口袋里一直也没什么钱，只是勉强过自己一个人的日子罢了，他以前的梦想是月薪过万，现在他最大的梦想是有一家像貿封一样的垃圾公司。一天晚上，谭佳航照常从酒吧后面的垃圾桶搜完垃圾后，正准备踩着三轮车准备回去，在路过蝙蝠酒吧的时候，谭佳航看见两个大老爷们在拉扯一个车里女人，女人极不情愿推开他们，但是两个大汉仍然拽着往车下拉，本着行侠仗义的风格，谭佳航直接停下三轮车，航朝着他们一个喊着放开她，要不然我报警。而其中一个个子矮一点的人瞥了谭佳航一眼说，臭要饭的，别多管闲事，没你事。而谭佳航直接上去就要拉开他们，就在谭佳航碰到其中一个的时候，那个人个子矮一点的人直接一脚就朝谭佳航踹了过去，只见谭佳航迅速躲开之后，一拳打在了他胸口，那个小个子后退了一下说臭要饭的，我劝你一句，不要多管闲事，这事不是你能管的。而谭佳航并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看着那个小个子，小个子又冲过来准备一脚，谭佳航直接冲过去抱着他背摔在地上。小个子在地上疼的哇哇直叫，过了一会他看谭佳航是练过的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嚷嚷着让谭佳航有本事别走，而另一个就一直在一边拉着那个女的，小个子叫人去了，不一会，来了7.8个穿黑西服的人，那个矮个子指着谭佳航说，就是这小子找事，谭佳航看这架势，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恐惧，或者说兴奋，满脑子的兴奋，除了兴奋他什么都想不到了。谭佳航装作刚睡醒的样子看了那些人一眼说是不是要打架，要打架就快点，我还要回家吃饭，小个子看谭佳航一脸不屑的顿时心中更是来气，他在这一亩三分地，虽然不是有头有脸，但是也仗着自己的老板申勇，谁不给他几分脸，他指着谭佳航说现在让你嘚瑟，等一下就让你哭。谭佳航揉了揉眼睛说要打架就快点，有三个人准备直接冲了上来，可是他们没想到谭佳航会主动迎战，直见谭佳航身形一闪，直接来到其中块头最大的面前，大块头还没反应过来，谭佳航就顺势弯腰半蹲，直接顶着块头最大的那个人，摔到地上，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谭佳航抓着他的头狠狠往地上砸了一下，然后顺势掰着他的腿反向旋转，也就是不到10秒的时间，所有人都听到了咔的一声，而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整个空气除了他在叫，什么都听不到了。旁边所有人都呆住了，心里在想，这人不会是杀手吧，下手狠准快，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就好像经常干这种事的，其余人都犹豫了，他们在这里看场子，就是对付那些小打小闹的，可是眼前这个人，出手就是弄断，而且看起来就跟家常便饭一样。他们都犹豫了，谭佳航看了一眼所有人，见没动静了，而自己则装作没事人一样，看着那些人说，还打不打，要打就快点，不打我就要回去睡觉了，而此时他希望有人站出来，因为他喜欢这种感觉，可是没有人说话。就在谭佳航准备走的时候，就有人在背后说兄弟，打完人就这样走不合适吧。谭佳航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是个30多岁的练家子，留着个小平头，手上还戴着一款大金表，从那个人站着，手摆放，脚与脚的位置，谭佳航就能看出来，他练过只不过没有练到走路手心朝后，两脚永远保持一定距离的地步，因为这些习惯放在如今社会也只有军人才有了，军人走齐步都是两手心靠腿，可是因为常年练手脚的关系，根本不可能手心朝身体了，因为他们习惯了随时给敌人最大的反击。没有人能看清谭佳航的表情，因为谭佳航至始至终都戴着帽子，而帽子压的很低，谭佳航说那你想怎么样？小平头说女人留下，你走。谭佳航突然笑着说，我要不留呢？小平台也没有废话，直接上来朝着谭佳航脸门就是一拳，这一拳是把谭佳航吓到了，谭佳航左胯一步直接闪躲，然后同时双手抓着小平台的肩膀往下拉，而小平头抱着谭佳航的腰，准备强抱着谭佳航，这个人的力气很大，让谭佳航很难受，谭佳航直接双手砸他耳朵，小平头一看谭佳航这架势，立即松开了谭佳航，把谭佳航甩出去，谭佳航在天上翻滚了几圈，以一个非常漂亮的姿势跪蹲在地上，然后抬起头看着小平台，露出他那如狼一般的眼神。谭佳航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指着那个女人说，我要带她走。小平台一看谭佳航这姿势，知道自己不是他对手，只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你还没那个本事。而谭佳航直接冲了上去，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先是一个右拳。小平台想着是一般人都是左手试探这个人右手直接进攻，肯定是全力一击，小平台顺势要去抓，可是这时候他清晰的看见谭佳航的右手收了回去，然后左手出来了，就在小平台想先踹开谭佳航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的腿一疼，疼的发麻，他本能的后退，可是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对方直接顺势把他拉了回来然后他看见了他根本来不及闪躲和防御的一击，可是他却只是稍微后退了几步，站在原地，他知道这是对方留手了，而这时他的腿不仅痛，而且发麻，他想再上去，可是自己疼的根本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