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27】理想中的自己有点多》修可爱

5、Chapter 5 黑曜中学里的战斗情况不容乐观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狱寺隼人，他手握好几根炸药挡在沢田纲吉的面前，随时做好了战斗的预备。
　　“那个……”沢田纲吉从狱寺隼人的背后走出，他抬起手，有些紧张地弯弯手指，“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来找我的守护甜心，他叫六道骸……你有看见他吗？”
　　少女抿唇，答非所问：“骸大人有要事处理……”
　　“……诶？”
　　沢田纲吉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少女将手中的三叉戟笔直竖起，直直地奔着他冲了过去，三叉戟锋利的尖端正对着他前去。
　　沢田纲吉感觉自己脚不能动弹了，他面对着即将刺到他脸颊的武器紧紧闭上了眼，不敢看它，害怕地等待疼痛的降临。
　　“十代目！危险！”
　　狱寺隼人见他有难，点燃手里的炸药对准紫发的少女身上扔去，少女为躲避炸药，利用三叉戟将身边的那些拦腰划开处理，她向前一跃躲过了剩余空中的炸弹，令其在她脚底的土地上爆炸开。
　　“可恶，十代目，你先进去找吧！她就由我来对付！”
　　狱寺隼人见成功把对方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扔去的炸弹身上，为沢田纲吉带来了时间缓冲，侧头对沢田纲吉道。他闪身站在了少女对面的位置，备好了下一轮的攻击：“交给我吧！”
　　“狱寺君……”沢田纲吉怔怔地看着与少女搏斗的狱寺隼人，内心开始挣扎。
　　“喂，阿纲，你是想让狱寺白费力气吗，”Reborn负手看着他，“他给你留下的时间，可不是让你干等着的啊。”
　　闻言，沢田纲吉握紧了拳，他咬咬牙，还是冲进了黑曜。

　　进了黑曜，沢田纲吉也不知道该从哪个方向前进，他凭着感觉一直往前走着。
　　虽然是小的时候有来过，但因为是太久以前了，这里被重新改过了也说不定。他想。不知道有没有陷阱什么的啊……
　　陡然间，背后冒出的寒气让他缩了缩脖子，肩膀绷得紧紧。越靠近前方，那种不详的气息就越发浓重，他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沢田纲吉直觉那就是他要找的、六道骸的所在地。尽管还有些别的什么东西和他一起。
　　“白兰，六道骸就在前面偏右边的那栋建筑里吗。”他问。
　　“Bingo~”白兰·杰索回答道，语气里的愉悦根本掩盖不住。
　　“……好。”得到准确的答复，沢田纲吉凝视着那栋建筑，下定决心一般，跑向了那边——不仅仅是担心六道骸，他的不安更多来源于另外的一些事物。
　　挎在肩上书包里的某颗蛋动了动。它挣脱了书包对它的桎梏，重重地蹦到沢田纲吉的脑袋上，然后开始磨蹭他的头发，将本就乱乱的发型搅得更乱了。
　　“——好痛！什么啊！”沢田纲吉疼得叫出声，坚硬的物体撞在头顶的感觉绝不好受，他摸摸脑袋，掌心触及一个温热的物体，不由惊了惊。他慢慢握住那个物体，圆滑的外壳，展示在面前的时候，他了然地软了目光，心下柔软温暖极了。
　　漂亮的橙金色火焰图案在雪白的守护蛋的正中心，与他面对面。守护蛋温和地蹭蹭他的手心，飘回空中，往前方飞去。沢田纲吉一行人紧接其上。

　　建筑的内部一楼除去大小块的碎石和显而易见的战斗痕迹以外没了别的东西，淡淡的黑气从破碎不堪的楼梯处稍可见得一些，想必上方定是比这些更加厚重。
　　沢田纲吉紧张得手心微微出汗。他尚是个普通的十四岁少年，对于真正危险的恐惧还不那么了解，但他明白等待恐惧的感受，此时此刻更是强烈。
　　“哒、哒、哒……”
　　他一步步走上楼梯，空旷的楼层没有其他人的样子，所以他的所有声音都能被听见，自己还是他人都是，任何一点细微的声音都能被注意到。他很害怕，但他没有停下脚步。
　　走上短短两条楼梯的时间不长，在沢田纲吉这里被拉伸得无限漫长，背后的冷汗浸湿了校服，不用看也知道背后肯定湿了一块，一片深色在深蓝的毛线衫上不算显眼，加上室内的光线晦暗不明，大约凑近了才能看清。
　　他咽了口唾沫，咕咚的一声。
　　Reborn自始至终都跟在他的后边没有开口，漆黑的眸中没什么光，面上也毫无表情，看不出是什么心情。沢田纲吉肩上的白兰·杰索也差不多，始终放任沢田纲吉一个人在这里多紧张都没说话，看上去甚至心情还算挺好。
　　沢田纲吉开始还会想为什么没人说话只有他一个人干紧张，到现在他已经无暇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光是上楼梯就够他好受，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一声一声他自己听得一清二楚。他担心会不会自己听到的声音都是楼梯间的回响。
　　黑雾越是往上越是浓郁，渐渐地快高过了小腿。
　　只有在最前方的橙金火焰的蛋平稳地、慢慢地飞着。它放慢了速度去等他，给了他勇气，犹如真正能照亮黑暗给予希望光亮的耀眼火焰。
　　他也没有辜负它，没有逃跑，而是努力在去面对。
　　虽说心惊胆战了一路，但是当沢田纲吉到达二楼的时候依然没有发生什么其他可怕的事情。二楼也没有人，只比一楼多了些椅子和柜子。他眼尖地发现了一个翻盖手机被扔在一个椅子下，沾上了灰尘。他左顾右盼地走过去捡起来，认出那似乎是云雀学长的手机，以及还记得对方手机的铃声还是并盛的校歌——
　　心中升起一个不太好的念头，他低声道：“云雀学长的手机在这……也就是说，他也在这里吗？”
　　仍是没有人回答。
　　他转身看了眼一言不发的Reborn，没再多说，暗自在心里又给自己打了打气。
　　与白兰·杰索对视一眼，他走回楼梯口，二楼楼梯旁是新的一层楼梯。
　　又要上一层楼了，他想。
　　他鼓足勇气，上了新一阶的楼梯。脚下的黑雾又厚上几分，已经到达了他膝盖的位置，每每上一个台阶他都能看见令他害怕的黑雾将自己的小腿掩得看不清，只能通过行走的动作幅度加大来宽慰自己受惊的心脏几分。
　　沢田纲吉尝试加快步伐，前方的守护蛋也心有灵犀地提了速度。

　　这一次楼梯的尽头没有新的一栏出现，不是到了顶就是上的楼梯不在这里。他跟着守护蛋的时候，三步外是一条淡黄色的窗帘，被风吹过鼓起大半边。沢田纲吉看到时惊吓得肩膀耸了耸，愣是没叫出声。
　　他猜测三楼以前是个电影院，有一个大沙发，上面都是灰尘和蜘蛛网。
　　守护蛋飞往左侧的通道，到了这里它轻车熟路地拐了个弯，飞到弯道的倒数第二间时停了步，立在那间房间的门口，它侧身对沢田纲吉弯了弯身，他意识到它是在点头。
　　他用汗湿的右手握上锈掉半截的铁把手，推开了门。那一刻他几乎都做好了下一秒被痛击头部或身体的准备。
　　——什么都没有发生。
　　沢田纲吉睁开一只眼睛，他看见房间内相当昏暗，没有开灯的前影院里的座位基本被清空，前方是一个中等大小的沙发，有个人正坐在上面，两手手臂撑放在膝盖上，其中一手上掌着个像是蛋一样、正上下漂浮的事物，对方微微弓背，虽然看不清黑漆漆一片的脸，但从微弱的光线来看，脸是正视着他的。
　　不得不说还挺吓人。
　　沢田纲吉抖了抖，头往左一偏，想要不去看那个人影，却又因此看见了另一个趴在、不，应该是半跪地倒在地上的人影，身体一动不动，身旁有不少暗红色的血迹，看样子是经过了一场战斗，也不知道是昏迷了还是受了重伤无法起身。
　　逐渐适应了屋内的光线，眼前视线也清楚了些，看见对方袖子上较为鲜艳的袖章时，他意识到了什么。
　　“云雀……同学？”
　　“Kufufu，想不到这样你都能认出来，眼神不错，彭格列十代目。”
　　沙发上的人笑了笑，是早上他听过的，六道骸的声音，“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
　　“你是……六道骸？！”
　　“很惊讶么？”对方托着蛋朝他走过来，此时的他与沢田纲吉的身形相当，比他的还高上一些，“先别那么惊讶，一会儿可能还有你更惊讶的事呢。”
　　沢田纲吉有些说不出话：“……你……”
　　“Kufufufu……”
　　六道骸只是轻笑，他走到沢田纲吉面前几步处，一蓝一红的眼眸里恶意满满，赤红的那一只眼睛里显出一个‘六’字，他道：“不想知道我手上的守护蛋是谁的么？”
　　既然这么说就决不是单纯地问他，沢田纲吉想一想也知道他是想表达什么，但依然是不敢相信，那么强的云雀同学也……他迟疑地问：“那是……云雀同学的蛋？”
　　“是噢，可惜答对了也没有奖。”

　　“唔……”
　　地上的人动了动，翻过半身想要撑地坐起的动作看上去极其勉强，沢田纲吉能看到云雀恭弥的撑着地的手都是不堪重负地在抖。他连忙跑过去扶起对方，却又在云雀恭弥站起时被推开手，语气冷冷地：“我自己也可以。”
　　他捡起扔在地上的浮萍拐，“做好觉悟了吗。”
　　“真是吓人。”六道骸笑，“但是现在别妨碍我和彭格列。”
　　“更何况你现在站着应该连站着都很困难来吧？毕竟骨头断了好几根呢。加上守护蛋被强行取出……”
　　他掌上的守护蛋稳定地上下浮动，本应是纯白无暇的守护蛋已经变成黑色，上面打着一个大大的叉，暗淡得蛋上的图案也模糊不清。
　　「云雀同学，被打得这么惨……」
　　“遗言就只有这样吗。”他回身对六道骸做出战斗预备姿势，眼里闪着愤怒却冷静的光。
　　“你还真是爱说笑呢，没办法，我就先把你处理掉。”
　　赤瞳内的字改为‘四’，他右手上幻化出三叉戟，黑色的守护蛋消失在空气中，六道骸径直冲向了云雀恭弥，杀气外溢：“一瞬间就会结束的。”
　　云雀恭弥用右手执着的浮萍拐挡住他的攻击，金属兵器相撞的声音迅疾，每一击都擦出激烈的火花，谁也不逞相让，电光火石间战斗便已打斗过好几个来回。
　　“你的一瞬间有多久。”

　　“果然很强，不愧是云雀同学！”见重伤的云雀恭弥与六道骸的战斗中旗鼓相当，他少许安心了些。
　　Reborn在这时候抬起了眼，他捏住帽檐道：“六道骸，这不是你的身体吧。”
　　“哦？”
　　六道骸与云雀恭弥战斗的时候还能分心地回答，他饶有兴趣地挑挑眉，道：“不愧是阿尔克巴雷诺，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沢田纲吉望向Reborn：「阿尔克巴雷诺？Reborn吗？」
　　“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Reborn对他的学生说。
　　“是……是！”
　　Reborn道：“去隔壁那个最里的房间。”
　　“隔壁？”
　　他往右边看去，那个房间与他所在的房间仅一墙之隔。
　　“——我、我知道了！”
　　沢田纲吉说着便想往后方的门口跑去，不料正与云雀恭弥相斗的六道骸瞬移到了他的身后，拦住他的去路，微昂下巴，居高临下地与他相视：“我有允许你走吗？”
　　“六、六道骸！”
　　他正大脑一阵空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行动的时候，见六道骸的视线越过他放在了后方：“这是在浪费时间。”
　　沢田纲吉跟着一同转过身去望。
　　血从裂开伤口处流出，洇红身上的白衬衫，云雀恭弥身体趔趄了一下，没有继续攻击，饶是他再有能力也架不住身体因重伤而不多的体力消耗，定在原地粗喘着气，实在快到了极限。
　　沢田纲吉忍不住喊出声：“云雀同学！”
　　“没用的。”六道骸嘴角的笑仍未消去，他将三叉戟高举，眼看就要刺下——
　　“住手！”
　　沢田纲吉反射性地伸出手，脚步跟着一起动了，意外地在空气里抓住了一个蛋状的——不、是云雀恭弥的守护蛋！原来它只是被幻觉隐藏在了空气里，让他们看不见罢了。现在被他触碰，显出了形。
　　他把它抱进怀里，在六道骸错愕的眼神里抓起一旁云雀恭弥的手就往外跑——原谅此时他只能想得出这种办法。沢田纲吉觉得自己从没跑得这么急这么快过，他钻进最后的房间，一口气关了门上了锁。
　　沢田纲吉背靠着门滑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脏跳得飞快，他的背后几乎湿透了。握住的手冰凉，他松了手侧头去看其主人——坐在地上的云雀恭弥背靠着门，胸口的伤口上血染红了半边胸膛，好在胸口还有微小的起伏，他暂时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眼睫毛有轻微的颤抖。
　　臂弯里的蛋动了动，自发钻进了云雀恭弥的心脏处，像是通过水一样，轻而易举地回到了它本该存在的地方。
　　沢田纲吉呼了口气。
　　他站起来环视四周，看见的东西蓦地令他瞳孔一缩：“这是……？！”
　　——他看见了什么？
　　数百个、甚至可能是上千的‘坏蛋’在他的面前，有次序的一个个都排好，层层叠叠地，就算是这样也占满了房间里大部分的空间。距离他最近的也不过是有一米左右的距离。
　　沢田纲吉吓得几乎忘了呼吸。
　　蛋壳碎裂的声音、布料窸窸窣窣的声音先后在背后响起，云雀恭弥竟是自己站了起来，手里的浮萍拐也被他握紧。
　　“云雀同学，你醒——”
　　在转身之时硬生生地止住了未说完的话，沢田纲吉惊恐地看向正视着自己的云雀恭弥。他的眼睛在这之前是黑色的，现如今含了些赤色，发顶上出现了另一个不明生物——一只小小的、类似是鸟类动物的黑色一团用它猩红的眼睛看着他。
　　沢田纲吉慌张到不知所措地在将他包围的两者中来回看了一遍，心中的恐惧感强烈得将要到了极点。
　　谁能告诉他……他现在究竟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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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搬完啦。
如果有评论基本都会回复的。
还望多多指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