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27】理想中的自己有点多》修可爱

4、Chapter 4 带叉的守护蛋、双重难题出现

　　“彭格列十代目......第十代首领。”沢田纲吉双手抓住头发，嚎叫道，“原来就是你说的黑手党家族吗！我不是说了我不想当黑手党……”
　　“这可由不得你，阿纲。”
　　Reborn拿出一张陈旧的羊皮纸，展示给他看清上面的字迹。羊皮纸上是个简单的树状图，沢田纲吉看见上面出现了他的名字。“这个，是彭格列第一代首领。”Reborn指上最顶端的名字，Giotto。再指指最下方被重点圈出的，他的名字：“这是你。”
　　“第一代首领在引退后来到了日本，那就是你的曾曾曾曾祖父，”他把羊皮纸卷起来收进口袋，换上睡衣，“也就是说你拥有彭格列家族血统的正统首领候选人。”
　　“不用担心，我会把你培养成出色的黑手党首领的。”
　　“嗯……？”沢田纲吉正觉得哪里有点熟悉，不等他细想又被Reborn分去了心神，“啊，喂，你不要擅自决定……等等，不要在我的床上睡啊！”
　　“好了，我要睡觉了，不要打扰我睡觉，现在是休息时段。明天见。”Reborn盖好被子，睁着眼睛带了个泡泡，速秒入眠。
　　沢田纲吉打了个寒颤，昨天因为打扰到Reborn睡觉的他吃了苦头，这下周围布满了手榴弹的床更加不敢靠近。
　　——这种危险品不要随随便便拿出来啦！他愤愤地想到。当然他没敢说出来，谁知道Reborn是不是在梦里都能知道他说了什么。
　　肩上的白兰·杰索提醒：“纲吉君，作业写了吗？”
　　沢田纲吉：“……我这就开始写。”
　　等到晚上九点，沢田纲吉写完了作业，因为床被Reborn占了，只好苦逼地和白兰·杰索到了客房去睡，留Reborn还有他放在书桌上的几颗蛋在房间。
　　沢田奈奈悄悄在这时候进了房间，给Reborn掖了掖被子，说：“纲君就拜托你了哦，Reborn君。”随后露出了笑容。
　　她有种信心，相信这个小婴儿可以给她的儿子带来新的生活。她的儿子也会像他承诺自己的那样，成为一个帅气且独当一面的男人。
　　在她离开房间的时候，Reborn却是勾了勾唇角，带了点向上的弧度。是否是真的睡着，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清晨。
　　“起床了！”
　　沢田纲吉毫无防备地受了Reborn在他脸上的一脚，迎来了新的一天。他滚下床，摔了个头昏眼花：“R，Reborn——”
　　“醒了？”
　　“嗯……以后麻烦不要再这么叫我了，真的很痛诶……”他委委屈屈地捂着脑袋控诉道。
　　Reborn无动于衷，道：“比起这个，你还是看看你的守护蛋吧。”
　　沢田纲吉便望了过去。那几颗花里胡哨地蛋还是安安静静地在书桌上，看上去是没什么不同——除了某个带叉的蛋，它正抖动着身体，然后上浮到了半空。
　　“咔嚓、咔嚓、咔嚓。”
　　蛋壳中心出现明显的几道裂痕，并不断扩大，有黑色的雾气从里漫出。
　　“咔！”
　　带叉的守护蛋彻底裂开，蛋壳在空气中隐去，孕育的守护甜心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在后脑上扎了几缕向上的发丝，深紫色的发在额前从中分开，身上是一套墨绿色的制服。虽然因体型的缘故而给人一种无害感，但那双异色的瞳眸里是一片虚无，与身边围绕着的浓密黑雾颇有相似感，引人发寒。
　　“Kufufufu，初次见面，彭格列第十代首领。我是六道骸。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会成为你的守护……甜心，但如此弱小的你，就连待在这样状态的我身边都没有资格。我也根本不想和你这种黑手党在一起。”
　　“那么，再见了，不知道今后你会不会成为我的玩具呢？”
　　语毕，围绕在他身边的黑色雾气蓦地扩大，他的身形很快消失在其中。好一会儿黑雾才消散干净。
　　“到、到底怎么回事啊！”沢田纲吉被黑屋呛到，咳了几声，发现那个名叫六道骸的守护甜心已经不在房间了，“咳咳，那个守护甜心……”
　　“六道骸吗……果然是他，说得通了。”Reborn轻捏下巴，“变成坏蛋也是可能的……想不到他还有这种能力。”
　　“坏蛋？”沢田纲吉听不清Reborn究竟在说什么，模模糊糊地听见了‘坏蛋’二字，便问道。
　　Reborn道：“打上叉的蛋就代表变成了‘坏蛋’。虽然先前你这个守护蛋出生就是个‘坏蛋’让我挺惊讶，这本来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
　　“你中了头奖呢，恭喜你啊，阿纲。”
　　“这个时候不要说风凉话啦！”沢田纲吉皱皱眉，求助地望向Reborn，“现在该怎么办啊，Reborn……”
　　Reborn：“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先去学校上课了。”
　　“……诶？”
　　“对了，把这个带在脖子上。”
　　Reborn从衣服内袋里拿出一个戒指，穿上链子，跳到沢田纲吉背上给他戴好。“别掉了，要是敢弄丢了……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地狱。”
　　“我、我知道了啦！”
　　只来得及匆匆瞄了一眼穿在脖子上的戒指，沢田纲吉旋即跑下了楼。他隐约看见了一层蓝，以及它内部模模糊糊的字迹。

　　到了并盛门口，沢田纲吉还是很摸不着状况——只是这次他快迟到了却没有看见本该在校门口的风纪委员，云雀恭弥。
　　照理说，每天雷打不动地在校门口检查校服以及风纪的云雀恭弥在今天这种阳光天气下不该不在，但沢田纲吉在第一节课的预备铃响后只好加快了脚步。
　　“喂喂，纲吉君，反正都要迟到了，你第一节课就别去了呗。”白兰·杰索从蛋里探出头，笑眯眯地说，并趁其不备往沢田纲吉嘴里塞了颗棉花糖。
　　沾上些粉末的手掌碰上柔软的嘴唇，温度比他想象的还要温暖一些。他不动声色地停留了一秒才收回手。
　　“那怎么行，旷课的话老师会——唔。”
　　猝不及防地被白兰塞了个棉花糖，沢田纲吉只好停下说话。松软的棉花糖富有嚼劲，他吃的这颗是葡萄味的，内里含有的葡萄果汁在舌尖散开，口腔里都是葡萄的甜香。
　　“好吃吧？”
　　“好吃是好吃啦……”沢田纲吉咽下棉花糖，说，“可是我再不赶去教室真的要来不及——”
　　他话音未落，正式上课的铃声响起，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校园——
　　“……了。”
　　“好的，纲吉君，现在可以让我们逃课——不，是寻找你不见的守护蛋的线索了吗？”白兰·杰索眯起眼睛笑得狡黠，“反正已经迟到了，迟到的学生除了好学生都要在门外罚站，你就算现在过去也只是在门口罚站。”
　　“可是……”沢田纲吉还想说什么。
　　“不想找找那个守护甜心吗？变成‘坏蛋’的守护甜心可是随时可能做出一些坏事的——而且，要是被别人抓住了怎么办？”
　　“……”沢田纲吉没法了，说起他担心的守护甜心，他也做不到忽视，只好认输，“好吧。”
　　“那就出发吧～”
　　白兰·杰索露出胜利的笑容。

　　在白兰·杰索的帮助下，行动途中没有被学校领导发现，沢田纲吉平安无事地到了校外的商业街。
　　虽说是来找自己的守护蛋的，但要说实话，沢田纲吉承认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找起比较好……
　　脑中浮现出一个想法，他转头问白兰：“白兰，你身为守护甜心可以感受到其他守护甜心的气息吗？”
　　他顿了顿，看向一个路口：“那个方向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有不太好的气息。”
　　“当然可以。”白兰·杰索像是就等着他这样说，笑意微微加深，“你的超直感还是这么敏锐。”
　　“超直感？”
　　“不，没什么。”
　　他指了指沢田纲吉看着的方向，道：“他们也确实在那个方向，黑曜中学。”
　　“他们？”沢田纲吉抓住了华点，“你是说，除了我的守护甜心，还有别的人吗？”
　　“是啊。”
　　白兰·杰索意味深长地说：“可能还有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

　　黑曜。
　　“骸大人！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Byan！”面上带有一道长长疤痕的少年又急又气，语气中是悔恨与不甘，“是复仇者那些人干的吗？！”
　　“犬，你先冷静。”头戴白帽的蓝发少年推了推眼镜，道，“骸大人一定有他的理由。”
　　“你让我怎么冷静啊！没看到骸大人变成这个样子了吗！明明……明明之前还好好的Byan！”
　　“Kufufu，的确，我变成这个样子，是拜复仇者所赐，但我真身出来的时候也距离不久了。”
　　两人的目光集中在发声者的身上，那是个相当小的、正在空中站立的人。若是沢田纲吉在现场，他一定会震惊地发现，这个正在说话的小人正是他破壳不久的守护甜心——六道骸！
　　“犬，千种，这是我们的新成员。”六道骸道，“Kufufu，库洛姆，出来吧。”
　　“是。”少女如黄鹂般悦耳的声音自黑暗的角落传来，走到城岛犬和沛本千种面前。她披着一头长发，一只眼睛被绣有白色骷髅头的黑眼罩掩上，另一只与发色相同的紫色眼瞳清透干净，怯怯地开口：“我是……库洛姆·髑髅。”
　　“哈？！这个女人凭什么加入我们……”
　　“犬。”
　　城岛犬偏头，不吭声了。但浑身上下都明白地传达着“我不愿意这个女人加入我们”的讯息。
　　“她是可以让我现在发挥实力的人。你也知道，凭借我现在的状态，不可能发挥出我的力量，只能借助他人……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她的体质很特殊。”
　　“那么，除了她还有什么人可以吗？”沛本千种问。
　　“还有一个。”六道骸道，“彭格列的第十代首领，沢田纲吉。”
　　城岛犬啧了一声：“……那还是她比较好，让骸大人和那种黑手党合作……还不如找这个女的呢！”
　　沛本千种也道：“赞同。”
　　“Kufufu……我也这么想。”六道骸合眼笑了笑，道，“之前让你们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在收到您的消息后就立刻去做了。”沛本千种回道，“溜溜和獠牙已经去了。”
　　“那就只等他们来了。”六道骸捏了捏太阳穴，“我有些累，先上去休息了。出了什么事和我说。”
　　“是，骸大人！”
　　“请好好休息。”

　　*

　　沢田纲吉和白兰·杰索还有Reborn踏上了去黑曜中学的路。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哼，原来你在这里。枉费我找了这么久。”
　　一个陌生的银发帅哥朝沢田纲吉走来，灰绿的瞳眸狠狠瞪着他：“我观察过你，平时就很软弱，受人欺……就连昨天赢了的比赛也只是碰巧罢了。”
　　沢田纲吉被盯地说不出话来，惊地向后退了一步：“这、我……”
　　“要是你这样的垃圾当上彭格列的第十代首领，那彭格列就真的完了。”他不知从哪掏出了两个炸弹，用叼在嘴上的烟点燃，炸弹的引线燃起火花，“我才不承认你这号人物，比起你，我才更适合彭格列的第十代首领！”
　　“太碍眼了......我要你死在这里。”
　　他猛地将炸弹扔向沢田纲吉。炸弹的引线已经烧到了中下旬，眼看就要爆炸之时——
　　“Ciaos！”
　　突如其来的子弹精准地将炸弹射穿，使其失去了爆炸能力。吓得跌倒在地，差点忘记动弹的沢田纲吉听见这个声音，惊讶道：“Reborn！”
　　“你比我想象中来得早啊，狱寺隼人。”Reborn从不远处的鲜红邮筒后走出，手上拿着把绿色的小手枪，在沢田纲吉的目光下翘起一边嘴角。
　　“你们......认识啊？”沢田纲吉问。
　　“是啊，他是我从意大利找来的家族成员之一。由于身上各处都藏有炸药因而被称为人身炸弹机器，或者是烟雾炸弹隼人的狱寺隼人。”
　　“那他也是黑手党吗？！”
　　“啊啊，不过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本人。”
　　“你就是第九代首领最信赖的杀手，Reborn吧。”
　　狱寺隼人看见他，出乎沢田纲吉意料地平和与其对话道：“我只要除掉沢田，就是内定的彭格列第十代首领是真的吗？”
　　“是啊，”Reborn说，“你继续吧。”
　　“喂，等、等等啊！”沢田纲吉连忙插嘴，对Reborn道，“他是要杀了我啊！这是开玩笑的吧？”
　　“是真的。”
　　“啊……不、不会吧……”
　　“游戏结束了。”狱寺隼人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大把炸药，指缝里夹得满满当当，嘴上叼着的烟更是从一根增加到多根，用烟头逐一点上导火索，数量众多的火花金光闪闪，如地面的烟花似的。他毫不留情地将它们全都扔向了沢田纲吉——
　　“白兰。”Reborn叫道。
　　“用不着你提醒，”白兰·杰索打了个响指。“形象改造。”
　　手指上出现另一枚戒指，沢田纲吉站起身，闪身避开了铺天盖地的炸弹，他跃到空中，像是背后生出了一对看不见的翅膀，用手掌一个接一个地把那些炸弹全都熄灭，他用力极大，拼尽了全力地去灭炸弹的火。
　　狱寺隼人眼见不好，放出了比先前还要多一倍的炸弹：“双倍炸药!”
　　沢田纲吉没有因此而慌乱，而是更努力地将炸药灭火，一根根细长的炸药掉落在地上，未燃尽的引线上冒出一缕缕灰烟。他在空中一直没有落下，动作相当迅速，新的一批炸药也即将被他熄灭光了。
　　“三倍炸药！！”
　　狱寺隼人拿出了更多的炸药，怀里全部抱满了，那些炸药都被点燃，因为数量的关系，他并不能太快地点完火，而那边沢田纲吉却已经要熄灭完他抛出的炸弹，他心下不由一急，就因这一瞬的心急，一根炸药自手中脱落，而狱寺隼人在注意到时手不由得松了松，更多的炸药失去了控制，噼里啪啦地全都掉落在他的脚下。
　　“糟糕！”
　　完蛋了……他想。
　　已经来不及了——狱寺隼人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放慢了速度，不仅是那些准备要他命的、自己的炸药，还有一张不断接近的脸——
　　本应在炸药中心的他应该被炸个粉身碎骨的，但狱寺隼人却没有等到那些巨响，他看见他对付的沢田纲吉将他身边的所有炸药尽数熄火，少年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细腻得甚至看见了短短薄薄的一层绒毛，眼眸中是永不屈服的火焰与执着。
　　他微微张大嘴，不由看呆了去。

　　结束战斗，沢田纲吉解除了形象改造，白兰·杰索夸他：“纲吉君今天也很努力噢，比上一次还要努力，嗯，每一次似乎都比上一次要更努力，也更强大呢。”
　　Reborn也哼笑了一声。手里的小手枪变回变色龙的原型，那正是列恩，列恩爬回Reborn的帽檐上歇息，它圆溜溜的眼睛和它的主人一样注视着褐发的少年。
　　“呼——总算是搞定了……”沢田纲吉舒了口气。
　　但身后狱寺隼人的动静又让他提起心脏，他转过身去瞧。
　　“是我看走眼了！您才是最适合当彭格列第十代首领的人！”
　　狱寺隼人带了许浅灰的绿色瞳仁竟还有点轻微的颤动，蕴含了星星点点的亮光，他骄傲的双膝重重跪在砂土地上，完全不顾地上的灰尘与身为贵族的父亲对他千叮万嘱的礼仪，眼里唯一映出的只有沢田纲吉因为错愕而看上去有些傻气的脸：“我愿意一生追随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啊？”
　　Reborn看出了学生的茫然，解释道：“输家要服从赢家，这是家族的规矩。”
　　“不,不仅如此，”狱寺隼人的眼中闪动着狂热到了极点的光焰，那究竟是希望、热烈、还是其他什么——太多的东西在那其中，再分辨不出任何一种了。他说：“我其实本就没有大胆妄想过成为家族的第十代首领，只是，听说第十代首领是与我同样年纪的人，便想看看有没有当上首领的实力......“
　　“但我实在太不识相了，您简直超越了我的想象！”他的面容上带有兴奋的红晕，“您为了先前想对您下杀手的我挺身而出拯救了我，我非常感激，从今往后，我的生命便是您的东西了，十代目！”
　　“太、太夸张了吧，不用这样的啊！狱寺君！什么性命……等等，你先起来吧！”
　　“收服第一个家族成员了呢，阿纲。”Reborn道，“干得不错。”
　　“不，我根本不愿意当什么首领啊！Reborn！”
　　“请问十代目，现在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吗？”狱寺隼人问道。沢田纲吉怀疑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他竟然看见了对方的身后有一条不断晃动的大尾巴，还有脑袋上的一双毛茸茸的灰耳朵,像极了狗狗耳朵和狗狗尾巴。
　　“那么，狱寺你就和我们一起去黑曜吧，阿纲那家伙也正好需要帮助。”
　　“好的！能帮上十代目的忙实在是乐意之至！”
　　“等，等一下啊！不要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啊，Reborn！还有我不是什么十代目啦！！”
　　虽然是这么说，但Reborn完全不听他的话，还有狱寺隼人也是，执意要去帮他的忙，沢田纲吉想拦都拦不住。他们就这样走到了黑曜中学的门口。
　　破损诡异的建筑看上去并不太像是学校，有的房屋损坏得已经算是废墟。Reborn开口道：“这里曾经是一个叫做黑曜中心的综合娱乐设施。”
　　沢田纲吉回忆起这里他有些熟悉，他想，我曾经来过这里。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进去吧，十代目。”狱寺隼人道。

　　“……不会让你们过去的。”
　　“什么人？！”
　　紫发的少女伸开双臂，拦在了他们的面前，她的身上是与六道骸除去短裙以外别无二致的墨绿色制服，那是黑曜中学的制服，发型也与他的近乎相同。
　　沢田纲吉远远地听见了一声“形象改造”从黑曜的校园里传来，在那之后，面前的少女手上多了把三叉戟，她向前走了一步。
　　“若是想再前进，就只能请你们打败我。”
　　她的神情上写满坚定，手中的三叉戟尖端闪过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