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性转后我攻了那些负心汉！》顾枕风

23、谋中局（3）

　　便是再聪明，人也不是全知全能的，就算是司徒靖，也不曾想到，司徒柳在江湖上其实很有声名。只是那名声，尽是恶名罢了。他正是二十年前恶名昭彰，恨不能人人得而诛之的采花大盗雄娘子。

　　他以女子身份进了神水宫，骗取了水母阴姬的身心，却又难以忍耐水母阴姬的强势霸道，与在她面前的低位，因而威胁她出了神水宫。后来又得知他们之间原有一个孩子，又与水母阴姬纠缠了数载，才得到五年一见的机会。

　　而当年他的销声匿迹，正是水母阴姬用神水宫的声名所成就的。——水母阴姬说雄娘子是死在她手上了，那就是死在她手上了。

　　他当年的恶行，导致无数家庭痛苦破碎，故而这仇怨，也并非是时间可以抹消的。

　　所以他身份暴露之后，有人寻仇再正常不过。破窗而入的人杀意凛然，雄娘子却不曾在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司徒柳愕然，急忙忙追问，更多的是不敢置信：“怎么可能会！......倘若不是，那她是谁？！”

　　“就让我来解答这个问题吧。”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一个人随后掠入。瞧那面目，可不就是楚留香！

　　“他是司徒靖。”楚留香道，他叹了一口气道：“立青亦为靖。此安靖非彼安静。”

　　司徒靖在他面前出现过两次。第一次是以被楚留香朋友欺骗怀孕之后被抛弃的女子身份出现。对方那些细节动作，要让人推测出怀了身孕并不算难。第二次告诉楚留香，他叫司徒立青。

　　楚留香绝不是个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人，因而即便“司徒姑娘”否认了自己是神水宫的人，楚留香仍然让苏蓉蓉去问过了她姑母。

　　得到的消息是，并没有这样的人，有姓司徒的姑娘，却不叫司徒“立青”。

　　而这位姑娘在数月前，以一种绝不类她性格的雷厉风行，叛出了神水宫。此事乃神水宫内部事宜，没有半分张扬，外间分毫不知。而此事在神水宫内部亦是不可提及的秘密，大多数人连这次叛乱也不曾知晓，只因为水母阴姬，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处理了这场叛乱，并把它的性质限定为了“给予少宫主的一场考验”。

　　而这位少宫主，平时确实也很受宫主宠爱，名唤司徒静。

　　而司徒静拥有着极为温和乖顺的脾性，此次叛乱由她而起，神水宫知道的人都觉不敢置信。

　　楚留香不是没有怀疑过，司徒静与司徒靖是一个人，因为对方的演技实在高超，然而初见时明明白白是个巧合，他莫非也能未卜先知，提前做出“怀孕”的假象？

　　一个男子，不该会想到这样的方法去欺骗人的。即便扮了女装，也不当会有这样的心思。除非，当真是有过这样一个怀孕的女子，而他莫名感同身受。

　　那性情大变的司徒静，便得到了解释。而司徒靖也曾说过，他不是神水宫的人，他本身也对于神水宫有着极深的仇视。神水宫并不允许男子的存在。那么一个推测便可由此得出来了。

　　他与司徒静，或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姊妹。楚留香行走江湖多年，也曾听说双生子之间奇特的心灵感应。

　　而一个怀了孕的女子，在宫规森严的神水宫，下场似乎可以料到。这大抵也是司徒靖冒用司徒静的身份，从神水宫叛出最根本的缘由。

　　“我与他第一次见面时，他对我说‘我已被他杀死了一次’。我原以为是那只是一句夸张的话，却不曾想，也许那就是实话。司徒静——兴许已经死了。”这一番话在嘴边，楚留香看了一眼司徒柳，到底没有说出口。

　　楚留香将自己关于双生子的推测说出，又道：“关于司徒静的去处，只怕也只有司徒靖知道了。”

　　“他实在是个骄傲又自负的人，像他那样的人，连谎都不屑说。”

　　他说他叫司徒立青。他认自己是司徒靖，却又不想叫司徒靖，他是不是也不想成为一个不被人知道的影子？

　　楚留香叹了一口气，而眼前的争端又起。

　　*****

　　司徒靖回到住处的时候，夜色已经近半，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朝一个方向看去。

　　是无花。他的身影隐在暗处，月光垂落，在他脸上投落了些许近乎晦暗的阴影。

　　无花或许未必是在等他，但若说他是半夜失眠起夜，司徒靖是一点不信的。

　　按照正常的剧本，他便应当毫无察觉回到屋子里，然后被无花记上一笔。然而......他并不想按剧本走。

　　他沿着既定路线走远，消失在了无花的视线里。

　　无花在原地又站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去关窗户。也也便在这时，突然有一个声音响起。

　　“这么晚不睡？莫不是在等我？”司徒靖推开了门，倚着门槛笑盈盈道，语气充满了调戏的恶劣意味。

　　无花的动作顿住了。他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似是冷笑，嘲讽讥诮之意格外明显，在这夜里，显出一种十分的凉意：“你大可这么想。”

　　司徒靖毫不把自己当外人，没有半分见外，十分自然地进了屋内。他到桌旁时，顺手点燃了桌上的油灯，而后侧过眼去看无花：他的身影沉入黑暗之中，逐渐被照亮，只是仍然似含着很深的阴霾。

　　“不必点甚么灯，”无花见状阻止了一句，见司徒靖完全不听的，他也不以为意：“你可以现在回去。”他把不欢迎的逐客态度表现得淋漓尽致。

　　司徒靖笑了起来：“我曾经说过，人总是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任的。”他看向无花，道：“妙郎既然说了是在等我——就该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暗示。”他靠近了无花，姿态暧昧。他的话语分明稀疏平常，却又好像在吐字之间，带了些许撩人的情.色意味。

　　顺杆爬司徒靖十分在行，既然无花喜欢这样说话，那也就怪不得他如何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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