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尾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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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卡塞尔学院，平安夜。
路明非坐在学生会宽大的办公桌前，轻敲键盘，很快完成了任务报告。
强化后的听力能让他清楚地听到诺顿馆里此时的声音——学生会的部长干事们正在为今晚的平安夜舞会做着准备，有争吵也有协商，整体还是井井有条的。
他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于是就开始发呆。
距离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他也有两个月没有见到楚子航了——任务已结束，他就去了遥远的奥斯陆分部实习。
像是在躲着他。
但路明非渐渐地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头。
其实从事件发生后他发现自己并不不反感这点就很不对头了。
在某一次梦到楚子航，还他妈是楚子航吻他的画面后，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性取向。
今天上午他终于鼓起勇气，旁敲侧击地咨询了一下富山雅使有关性取向的问题。富山雅使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世界上有一部分双性恋因为传统观念加上没有遇到对的人所以一直以为自己是异性恋云云。
之后那些和楚子航相处的点点滴滴时不时回放在脑海里，某些行为再看似乎也变了味道……他似乎早已心动。
想想额头的那一吻，心头还该死的有点甜，但为什么之后师兄躲着他？
其实也是正常的吧……他一个废柴何德何能能让师兄看上，师兄和小龙女俊男靓女天生一对，哪里容得下他这个妖魔鬼怪。
还是个觊觎过师姐的妖魔鬼怪。
嗯，觊觎过。
在那场日本之行结束后，他终是放下了年少的执着，由衷地住院诺诺和恺撒百年好合。
但觊觎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短信删删改改，却始终发不出去。
今天又忍不住把手机拿出来盘。
早上的时候发了一条信息，无关痛痒的圣诞祝福，但大半天过去，还是没有收到回复。
正想关闭手机，正有电话打来，他手一抖，手一抖，把当时编辑的真正想说的话发送了出去——
【师兄，你那个吻是什么意思？】
收件人——师兄。
路明非沉默了几秒，发出尖锐爆鸣，也不管什么电话了，迅速动用S级权限，接入诺玛：“诺玛，帮我拦截刚才那条信息！”
“短信发送采用的是无线通信技术，作为S级，您发送的信息会走优先通道，现在对方已经收到了信息，无法拦截。”诺玛冰冷而机械的声线从手机里传来。
“啊啊啊啊——完蛋了！”路明非趴在桌上哀嚎，“去火星的宇宙飞船什么时候起飞，我收拾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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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圣诞快乐！等你任务结束后，回学校一趟，一起喝一杯——路明非。】
很平常的一句圣诞祝福，是每个节日都会互相发的内容。
楚子航自嘲地笑了笑，编辑着回复的信息。
这时新的信息加载出来了。
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手无意识地收紧，听到一声塑料壳裂开的声音后才反应过来，松开了手。
幸好手机还没彻底损坏，屏幕上的信息提醒着他这不是自己的错觉。
【师兄，你那个吻是什么意思？】
发件人——路明非。
“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jingle all the way……”的圣诞歌声和人们的欢笑一起远去，那些被他刻意放置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一瞬间，脑海中全身那人的音容笑貌。
他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像是欣喜，又是自嘲，思索许久，才拿起手编辑信息。
【明非，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么？——楚子航。】
信息却未能成功发送，被存入了草稿箱。
手机没有信号了。
周围忽然传来兴奋的尖叫声，舷窗外的夹板上站满了人。
他走披上风衣走出去，看见了漫天的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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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在等回复。
第一天的时候，他没有等到。
有时差，说不定师兄已经睡了，很正常。
第二天的时候，他也没有等到。
师兄那么忙，说不定在做任务，他本来也不是那种经常看手机的人。
第一周的时候，他依旧没有等到。
于是去他问诺玛当时是不是拦截了信息，诺玛说没有拦截过他的信息。
现在过去两个多月，他还是没有等到。
大概真的是他自作多情了吧，下次见面要是对方问起来，就说玩大冒险输了。
路明非关上手机，将短刀和□□收进风衣特制的武器袋里，提起行李箱，走出宿舍，钻进银色布加迪威龙跑车里。
这次的任务地点是里约热内卢。
【亵渎·全文完】
——陌上紫薇
2024年11月9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尾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