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破事儿》雾界

6、第六章 Kiss Goodbye

　　当你以为你会看到唐皓深误会小白是同性恋的场景的话，那你就错了。
　　如果他曾几何时将‘同性恋’这个词摆进他的人生词典里的话，小白就不会至今还在默默地守候。
　　我们以为自己都可以接受的东西，真要面对的时候，其实我们的反应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
　　我们觉得这个时代有同性恋并不新奇，但是当你看到两个男人在酒店前亲亲我我，你或许会想呕吐的，但那时候你绝对看不到那些猥琐的揽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进去酒店的啤酒肚男人。

　　唐皓深让司机把车开过去，刚好截住了准备开车离开的小白。
　　要下窗子，唐皓深对奥迪上的小白说，【诶！】
　　是的，唐皓深不会去怀疑的。
　　他只会认为小白和一个朋友、亲人、认识的人在一起。
　　却从不会去猜‘这个男人是小白的sex partner’。
　　这才是正常人的思考角度。

　　【你朋友。】车里的男人因為反光看不清脸孔，低沉的声音却意外的摄人。
　　是魔鬼吧……
　　小白想。
　　【我和他一起走吧。】
　　小白从后座拿过自己的包，却在回过头时被男人巧妙地吻了一下脸颊。
　　【你要考试对吧，我们暂时又不可能见面了，又或许不再见了，这个当是我的恶作剧吧。】
　　男人微笑着说。
　　小白有些微楞的看着他。
　　男人很少笑的，□□的时候□□之后，最多只有忘情的吼叫，像这样安静的微笑少得几近为零。

　　【这是……分手吗？】小白问。
　　【不，我觉得互舔伤口有一点悲哀，你需要一点时间来长大。】

　　说完这句话，小白就没有再见过他。
　　至少他的高三他的暑假没有任何行程关于他了。
　　生命中像少了点什么，又多了点什么。
　　地狱式的复习让小白将那些过去小心翼翼的埋在深处，偶尔空虚的抽烟时那些温暖的画面又会浮现眼前，伸出手来想抓住的时候，一切却已消失无踪……

　　唐皓深对小白的态度越发诡异，小白像感觉到了什么，只是寒冷让他懒于思考。
　　有些时候他甚至恶毒的想着，‘管你烂在肚子里，我就不告诉你。’
　　爱一个人同时存着恨，爱多少，恨多少。
　　爱着你，恨着你，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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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海最近交了一个女朋友。
　　很普通的一个女孩。
　　丢人堆里绝对是一秒内消失不见。
　　然后当你喊着她名字的时候，她会拍拍你的肩膀，问你干嘛。
　　小白看到这个女生的时候很是惊讶。
　　在他的心里，完美的晨海值得更好的。
　　晨海听了没有发怒只是看着他微微发笑。

　　为了庆祝这个新女友的生日，晨海在钱柜包了一间房。
　　正式对外宣布新女友。
　　到场者有张某陈某李某，混来混去还是那几个人，看着都觉得有点闷。
　　于是‘新女友’带了几个新面孔来缓和气氛。
　　几杯啤酒下肚，所有人原形毕露。

　　【今天我要宣布一件事……】阿Ken拿着麦克风推开了试图将麦克风抢回来唱《倒带》的女生。
　　大伙喝酒的猜拳的调情的继续着手里的活没有理会这例行的发酒疯。
　　小白蜷缩着身体喝着啤酒看着有点不对劲的Ken，心里一片平静。
　　【我要宣布我是……BI，我喜欢男人和女人。】
　　霎时，场内一片安静，狭窄的空间里回荡着那个‘人’字。
　　Ken露出满意的笑容，再喝了一口啤酒，打开门离去。
　　电视里蔡依林还在卖力的唱着，

　　應該開心的地帶你給的全是空白一個人假日發呆找不到人陪我看海

　　我在幸福的門外卻一直都進不來你累積給的傷害我是真的很難釋懷

　　終於看開愛回不來而你總是太晚明白最後才把話說開　哭著求我留下來

　　終於看開愛回不來我們面前太多阻礙　你的手卻放不開　寧願沒出息求我別離開……

　　离开钱柜的时候大伙都喝了不少，女生们挤到一辆车由某个长相安全的男人送回家。
　　小白和唐皓深还要在原地等刚刚电召的车。
　　街上有点冷清，他们互相靠近着，却始终留下很大的一条缝隙。

　　离你那么的近，却不能触摸着你。
　　爱你那么多天，却不能拥有你。
　　这残酷的现实让人觉得冰冷至极。

　　【那天的男人是谁，他怎么吻了你……】
　　唐皓深叼着烟问。
　　始终还是抵不住内心的野兽。
　　这个疑问扎在他的心中，迅速的开花结果萎落腐烂又再开出一朵散发着不明气息的花。

　　【他啊……】
　　小白把玩着手上的香烟，低头看着鞋面。
　　【你想他是谁？】
　　将问题丢回给唐皓深，小白坏心眼的笑着看着有些恼怒的唐皓深。

　　就算不是真的，但是你对我并非没有感觉的事实让我感到快乐呢……

　　【不知道……我不知道……是我先问你的！】
　　唐皓深口气不善的对着说。
　　【先问先答啊。】
　　气定神闲的点着了烟，小白几乎是挑衅一样的吐着烟圈。

　　【告诉我，你不是像Ken一样……】
　　唐皓深抓着小白的手臂追问。

　　只要一个肯定就好……

　　【不……】
　　小白向唐皓深喷了一口烟圈。
　　【我是像Leslie一样而已。】

　　说出来了。
　　完了。
　　了了。

　　历时两年六个月又八天的恋爱终于得到一刀痛快。

　　我喜欢你……

　　像那人一样，小白恶劣的趁着唐皓深不注意在他的脸上印上一吻。
　　然后带着一点小小的胜利感含笑坐上了车，留下惊恐的看着自己不知道怎么办的少年。

　　坏心、恶毒。
　　不能拥有，就毁了吧……

　　Kiss Good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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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三的上学年快期末的时候，AA班的林一正式转到了术科班，成为一个搭乘尾班车的艺术考生。
　　他的样貌俊秀，浅浅微笑一下足以迷倒许多患有王子症的花季少女。
　　他有一手好的琴，他有一把好的歌喉。
　　网络上偶尔可以下载他的歌。
　　关于他的贴几乎是置顶加精。
　　他的肖像被贴在很多的论坛，原创网、腐女坛，后者居多。
　　他虽然没有大红大紫，但是同年纪的人里很多人认识这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尤物。
　　零星的夜里，他的歌在许多台电脑里静静播放。
　　几许颓废、几许萎靡……
　　就是让人不可自拔的沉迷其中。

　　AA班的唐皓深在万众瞩目下获得了一次又一次的非人记录。
　　他的数学和语文几乎要神话般的满分了。
　　对此学校热烈的庆祝，他的名字耀眼的放在公布栏。
　　和林一的某个校际钢琴比赛获奖相片放在一起。
　　相称。
　　无可挑剔。

　　【噢~唐皓深，帅哥哦……】
　　女生咬着手指甲着迷的看着墙上那迷人的俊脸。
　　【是么，不是我比较帅么？】
　　少年轻轻的笑着，指尖描绘着那张毫无技术的照片。
　　【嗯！小白帅一点，爱你小白~】
　　少年轻轻的笑着，拉着女生离开，顺手撕下了那张毫无技术纯度的……自己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