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四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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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第一人称视角—————————————
我来到一片混沌之中等待着，过了良久，面前出现一黑一白两个身影。
“呦，小跳，好久不见啊～～”小白开朗地挥手。
我一拳打在他头顶，怒道：“你不是说你们不知道阵法吗？这算什么？”
小白捂着脑袋缩在小黑身后，探出头无辜地说道：“呜……我们的确不知道阵法啊……我们只是负责执行这其中的一部分罢了。”
这话到也属实，我叹气，问道：“那到底要怎么做？我只知道需要无崖子健康时的血液而已……要我穿越过去吗？”虽然内力都没了……那就智取吧。
小黑说道：“凡事皆有因果，你不用担心。”
小白笑道：“对对……小跳，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世的事情？”
我一愣，开始回忆：因为孟婆汤的缘故，每次死亡的时候我也只能记清前一世的事情。但记忆会随着妖力恢复，妖力更会随着时间增长，这也是为什么我死了就会立刻转生的缘故。这一世没有喝孟婆汤，我的妖力恢复得很快，已经连最初修妖时的事都想起来了。可因为记忆实在太多，我又懒得整理，竟然没发现这一点——我没有第一世的记忆！
理论上讲我第一世应该是狼，就算残留着妖力也该是个只能比如说变成第一眼见到的人类的样子的小狼妖。我对第一世唯一的印象就是强烈的想变成人类的欲望，根据逻辑推论那肯定是某个人类救了我，但实际上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到我苦苦思索，小白笑道：“小跳，做妖的感觉还没那么深，但做我们这行的，对‘冥冥之中自有天命’这句话可是深信不疑啊……正所谓‘遇见你之前的所有时间，都在等待与你相见’。”
小黑点头道：“一切都是注定好的。这一世你没有喝孟婆汤，会来到这个世界……一切一切。”
我迷惑地问道：“那这和我救无崖子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们是想说他命中该绝，我救不了他？”
小白摇手道：“当然不是～如果真是那样我俩哪还敢来见你？小跳，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第一世到底是谁，发生了什么？”
我点头：“当然想知道，但我更想救无崖子。”
小白笑容加深：“一样的一样的。你看过第一世发生了什么，如果还想救无崖子，便下去向他要血液罢了。”
什么叫“还想救”？我正想要发问，只感觉眼前一阵白光，我陷入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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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自己以一只狼的身份出生，因为是第一世，妖气十足，同体雪白只有耳尖、尾尖和四足是黑色，在狼群里显得格格不入。幸好狼不像人，不以外表评判，我的父母兄弟待我依然很好。
我看见自己偷偷跑去村里观察人类，大概是妖气未散，隐约想起些以往变成人的事情了吧。
可小妖终归只是小妖，没办法随意变形。于是有一天，我看见自己变成了离开族群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女人的样子：青丝坠地，肤白如雪，墨黑的眸子里仿佛汪着一滩春水。只不过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只有十二岁，被她带回家时她已经十六了，一看便知不同。
而且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在下雨，她眼角沾了一滴污泥，嘴边掉了一滴水珠。我以为那是泪痔和酒窝，便照样变了出来。
是的，她叫李秋水。
我看到自己努力地学说话。因为妖力的缘故，别人说话都能听懂，但毕竟只是小妖，换到自己这里张嘴就舌头打结。
我看到自己被李秋水带回她和无崖子、童秋云一起居住的地方，见到他们的师父——一个三四十岁，风度翩翩的男子。不能说很帅，但很有气质。
李秋水、无崖子和童秋云都是孤儿，被师父捡回来的。我知道李秋水因为容貌姣好，小时候曾被卖到妓院去。因为年龄太小，只教些琴棋书画，指望长大了当头牌培养。若不是被师父捡到，恐怕此时早已沦落青楼。
无崖子原本有一大家子人，结果只为了什么不存在的宝藏，相互勾心斗角，自相残杀没了。我知道他虽然已经二十岁，却仍忘不掉这些阴影，睡觉总会做噩梦，偶尔甚至会惊醒。他对谁都微笑着，若即若离，实际也只是怕伤害而已。
童秋云和李秋水差不多，只不过因为她出身贵族，很小的时候便被当作联谊工具。她六岁从家里翻出一本书，开始修炼那什么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十岁杀了她那未举办过婚礼的丈夫潜逃，被我师祖捡到。
他们就像奇怪的三角天平，谁都不打破这个平衡，都在等待自己遗忘。
而就当他们都以为自己成功了的时候，我出现了。
作为刚经历过一场大战，又被孟婆汤洗净记忆的小妖来说，第一世的我实在有够白目。我听见自己对李秋水说“其实你是在后悔那么多人中为什么只有自己逃出来了吧？”；我听见自己对无崖子说“为什么要忘记呢？你若忘记了，还有谁记得他们曾经存在过？”；我听见自己对童秋云说“他是无辜的，你也是，这没有什么，我们都是无辜的”。原来我是治愈系的，我怎么不知道？
然而秘密隐藏最深的还是我自己。我知道不可能这么顺利的：两年前是十二岁的样子，两年后仍是十二岁的样子。十二岁应该是长得最快的年纪，这用什么来解释？虽然这三人都因为北冥神功的缘故不会变老，但第一世的我的确是没有任何内力。
事情终于败露，在我第一世的父母去世的时候。狼族前来通知我，我看见自己走近森林身处，我看见无崖子尾随在后。我看见自己变成狼的样子，对天长啸恭送父母灵魂往生（其实喊的内容是“小黑小白他们对我很好你们给我好好照顾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我看见变回人身的自己面对无崖子时无话可说，我听见无崖子说要将这一切告诉其他人以免我加害他们，我看见自己苦苦哀求谁都可以一定不要告诉李秋水。
无崖子让我离开李秋水，离开他们，我看见自己不停地流着泪求他能不能在不被李秋水发现的情况下让我看着她，无崖子终于答允。我看见自己某一天便消失了，在暗处看李秋水满世界找自己却找不到。我看见自己默默守在李秋水身边，守了她两年。
狼的寿命又有多长？无崖子，若我下辈子转世成人，便能堂堂正正地出现在你们面前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第四十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