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回头草不是草（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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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凡临走时说老板你的拉面做得味道很好，下次还来光顾你。
老板说，还是带你前女友来吧，那个不吃酱油，不会像这个把我的整瓶酱油都倒了。
“你有多少女朋友啊？”王米米问。
“很多吧，我想想，嗯，一共20多个吧。”王小凡说。
“从10岁开始恋爱，至少一年2个吧，那个……你芳龄几何？”米米说。
“比你小一岁。”
米米露出吃惊的表情，“不会吧，你看起来比我老。”
王小凡无奈地抿紧了嘴唇。
米米识相地伪笑起来，“呵呵呵，原来是18的一枝花啊，确实没看出来，抱歉抱歉。”
“你哪里抱歉了？分明是继续打击我，”王小凡痛心疾首。
“咳，今年18，那从10岁谈恋爱，一年平均3个左右。”米米翘起大拇指,“风流啊！”
“不要再明褒暗贬了好么？虚假的语气，虚伪的笑容，啧啧……”王小凡受不了地掀起袖子，“好多的鸡皮疙瘩。再说，你为什么要纠缠这个问题，我有多少女朋友你很在意么？”
王小凡目光灼灼，桃花眼一挑，像天上星晨落尽了眼眸里。
“停！”王米米及时制止了他的放电行为，“请节制自己。我对你的放电确实是无感，不要浪费你的电力了。”
王小凡很是懊恼，“这眼型随便瞟人一眼，就被误会是在传情。”
“那你以后不要斜眼看人了。正常一些，正视别人。”米米说。
“小时候很瘦弱，打架总是躲在后面，走路都低着头，没有女生喜欢我。后来拼命锻炼身体，学着打球，不要命地打架，慢慢的收到很多女生的情书和表白，成了兄弟们中的老大，觉得斜眼看人很威风，一直保持到现在。”
“是从古惑仔片中学的吧。”米米说，想起了郑伊健。
“有女朋友之后，又觉得没意思了，大概是缺少爱，”王小凡说，“现在就试着过没有女人的生活。”
那晚天气很好，天空是明亮的墨蓝色，街边蛋糕店里飘出香甜的气味。王小凡和米米已经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从图书馆到拉面店，然后绕了一段远路回到学校，前面就是米米宿舍。
“你到了。”他说。
“啊，到了。”米米说，“我进去了。”
“嗯，去吧。”王小凡站在台阶下，微笑看着米米，米米跑进了大门，突然折返回来，“喂，王小凡……”
向外走的王小凡转过头来，“？”
“拉面很好吃。”米米说。
王小凡脸上的笑意扩大了一圈，潇洒地向她挥了挥手，米米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
王小凡回到公寓时，发现了被遗忘在卧室的手机，四个来电，他看了看，就把黄莹和戚洁删了，剩下的两个名字分别是于婧和袁一婷。
王小凡洗了个澡，一一回拨过去。
“小猫，是我。”
“混蛋！”于婧在那边大喊，“死哪儿去了？不接我电话，皮痒了欠扁啊？！”
王小凡笑着把电话拉到床边，以无边惬意的姿势躺在床上，“我哪敢不接你电话？去学校上课，手机忘在家里了。最近去哪儿玩啦？”
“哪儿都不想去，没劲透了，上海这个地方我待腻了。我明天飞回去，你去机场接我！”
“小猫，你做事太出乎意料了，”王小凡说，“你不上学啦？”
“不好玩，没意思。”于婧很不耐烦地说，“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你不是想我变成疯子吧？”
“你爸妈知道你回来吗？”
“知道啊，不过他们随便我啦，只要我高兴。”于婧说。
“行，明天几点飞机啊，我去接你。”
于婧报了航班号和到达时间，又说，“混蛋，等我回去之后好好修理你。拜拜！”
刚挂断，电话铃又响了。
“喂？”
“小凡？我婷婷啊。”
“婷婷，咋了？声音很嘶哑，哭过了？”王小凡说，“谁欺负你了，我找人扁他去！”
“还有谁啊，就是周岩，他欺负我。”袁一婷在电话那边抽抽嗒嗒的。
“又——吵架——啦？”王小凡叹了一口气，拖长声音。
周岩是他哥们，袁一婷是他老同学，这两人三天两头的吵，吵完了袁一婷就会打电话给王小凡，王小凡再去把周岩骂一顿，押着周岩去赔罪，最后二人和好如初甜甜蜜蜜，再也不记得王小凡的功劳。每次王小凡都会很郁闷，但下一次仍然会去做和事佬，王小凡安慰自己：我这是讲义气的表现，那两个人（周岩和袁一婷）有异性没人性，我可跟他们不一样。
“周岩他是个混蛋……我要他陪我逛街，他就待在宿舍打游戏，小凡你问问他去，他一周有多少时间是花在我身上了？老娘要和他分手，让他天天搂着电脑睡觉去。”
今年年初，周岩和袁一婷在校外租房同居，这两人从高中就开始谈，两家父母是同一个单位的职工，关系很好，觉得这两孩子以后肯定会结婚的，于是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男人嘛，谁不喜欢打游戏，你宽容些就行了。”王小凡说。
“可是他一天有16个小时在打游戏，不上课，不吃饭，不睡觉，要不是去踢两下足球，他会把24小时都用来打游戏。我不想再忍受这个人了，我跟他说分手了，这次是真的。我跟他说我们分手了，我现在走了，他头也不抬说你走吧，记得早点回来，帮我带个汉堡。”袁一婷悲愤地控诉，“我瞎了眼，怎么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王小凡倒是被她另一句话吓到了，“你一气之下就跑出来了？你现在哪里？”
“街上游荡呗。”
王小凡看一眼时钟，“现在九点半了，婷婷你快回去，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
“那你过来陪我啊。”袁一婷说。
“大小姐，我已经睡下了。”王小凡无奈地说，“我今天很累，不想再出去了，求你快回去吧。你和周岩也不是一次两次这么闹了，你别搞出什么大事来。”
“反正我是不会回去的，”袁一婷灵光一闪，“你房子那么大，我住你那里。”
不等王小凡抗议，她就自行决定了，“我现在就过去找你，你一定要给我开门，不开门的话我出什么事了你要负责的。就这么说定了。”
王小凡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心情很烦躁。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回头草不是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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