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楼兰终不还》胖福

11、第十一章

　　果不其然，公孙止在第二天散学回寝宫的路上就遇刺了。幸好公孙渊安排的侍卫及时赶到，公孙止这才虎口脱险，但是还是被砍得不轻。
　　“凶手抓到了吗？”公孙渊望着弟弟胸口上缠绕着的层层纱布与他脸上表情的狰狞，很是心疼。“还没有，凶手只是手忙脚乱地砍了几下后就匆忙逃离了现场。在现场，除了三皇子的血迹外什么也没有发现。”侍卫军总领如实禀报。“下去吧，下去吧！””公孙渊紧皱眉头。
　　公孙渊坐在公孙止床前，抱紧弟弟，轻声安慰道。“不疼，不疼。”公孙止也很争气，他愣是一滴眼泪也没掉下来。“哥，凶手是不是巴图尔的部下？”他的声音很微弱，但是对于公孙渊来说，无疑像一块巨石砸在心上，疼得让他无法呼吸。那种疼痛中浑杂着惶恐与悔意。“对不起！”公孙渊悔恨，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说上一句对不起。“不…不怪你。”公孙止虚弱地摇了摇头，鬓角流淌着豆大的汗珠。“放心，我一定不会绕了巴图尔！”公孙渊咬紧牙关。巴图尔呀巴图尔！没想到你竟然狠心到连一个孩子都不肯放过！“哥，以后我小心一点就…”公孙止话还没说完，就撑不住晕了过去。公孙渊替他擦干了脸上的汗珠。“好好照顾三皇子，如果再出什么事本太子拿你们试问！都听见了没有？”公孙渊临走时命令道。
　　“今天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巴图尔正专心地逗弄着笼子里的鸽子。
　　“太傅把我留下背《诗经》了。”公孙渊平静地说。难到公孙渊心里不在乎这件事情吗？不，不可能，他这一辈子都忘不掉。
　　“我让小厨房给你煮了点羹，趁热喝吧！”巴图尔见公孙渊的情绪没有什么异常，于是就不再吊着那颗心了。巴图尔把鸽子笼关上，待笼门与笼罩合紧碰撞发出“咔”的声音后，他突然问道，“你那天晚上对我说的话还算数吗？”
　　“算数啊，怎么可能不算？”公孙渊笑了，那笑声听着如往日般清脆。他当时为什么心里一直想着那些总总？是因为那时的他对巴图尔心怀愧疚。现在为什么爽快答应？因为巴图尔不值得他这么去做。
　　“哦。”巴图尔的心好似一渊长河，被公孙渊的金箍棒搅得混乱不堪。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面却很矛盾。他对于下一步应做的计划突然没了主意。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有急事找您。”正当巴图尔心如乱麻之际，皇后身边的宦官前来传口谕了。
　　“我马上就回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公孙渊整理了下衣冠就随着宦官去了公孙止的寝宫…
　　“儿臣给母后请安。”公孙渊心急如焚。
　　“起来吧！”皇后娘娘哭着将公孙渊扶起。“渊儿，你说，止儿这是招惹了什么人，竟遭此横祸？这真是千不该万不该啊！”
　　“母后放心，凶手一定会被绳之以法！”公孙渊攥紧了拳头。他望了望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弟弟，又看了看伏在自己身上哭得肝肠寸断的母亲，恨不得把巴图尔碎尸万段！不，不行。理智将他从糊涂的边缘拉回。现在凶手是谁还尚未可知，认定凶手是巴图尔是否太过绝对？但如果凶手真的是巴图尔，那么自己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渊儿，止儿从出生起就与你结下不解之缘，他在整个世界上能够依靠的也只有你和我了。母后无能，只是个妇道人家，不能给他扛下今后生活的种种…所以，只能由你来守护他了！”皇后紧紧地抱住了公孙渊，将公孙止托付。
　　“儿臣是长子，弟弟不依靠我，还能依靠谁？如果我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能保护，那么将来，我如何保护的了这四方黎民？”公孙渊安慰着母亲。在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了担在自己肩上的，还有轩辕与苍生。
　　“渊儿有志气，母后很欣慰。”皇后撒开手，露出了笑容。“时候也不早了，渊儿你快些去睡吧，止儿这里有我照顾就行了。”
　　“儿臣告退。”公孙渊走出寝宫。
　　与宫外的夜相比，宫里的夜实在是相形见拙。在宫里，只能看见一块块的四四方方的天，那些星子，都是盛在一个个黑底匣子里的，如果想看的更多，还得进入不同的庭院。
　　这可愁坏了不会吟诗，不会作画，不会女红，看不懂文章大意的巴图尔。他本来每日必舞刀弄枪一番，可现在全被禁止了。他本来每日必吃牛羊肉，可现在却全被换成了味同嚼蜡的猪肉。如果不作生活何意义？于是巴图尔就跟着厨子学做菜，没想到却把东宫给点了。
　　幸好宫人及时赶到，扑灭了还未蔓延的大火。但是那间遭殃的厨房四壁全部变得黑黢黢，好像人在上面故意涂抹了一层炭黑，并且涂抹得非常认真，连一丝缝隙都不留。
　　“……”公孙渊在得知巴图尔的所做所为后很是无语，于是立即动身前往厨房去观赏的他杰作。公孙渊在看见了巴图尔的鬼才手艺后很是感动，他随即命人把巴图尔从东宫的正殿搬到侧殿，并表示，不能再让他的个人财产出什么闪失。
　　“巴图尔，你怎么就不能给我省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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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胖福在这里祝大家圣诞快乐！（虽然今天是26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