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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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仪眨眨眼，顾子城生气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脸颊轻轻地摩挲着顾子城的掌心。
“打靶。”
“哪里的靶场？”顾子城捧着褚仪脸的手没有放下来，感受着褚仪摩梭的动作，脸上的绒毛轻轻地扫过他的掌心。
此刻顾子城的内心：突然感觉褚仪有点萌，怎么办？严肃的表情差点没绷住，不行，我要忍住。
“一个朋友开的。”
“没有再出去鬼混吧。”顾子城突然用警惕的眼神望向褚仪。
“唔，没有？”褚仪自己也有点不确定，本来是想出去喝酒赌钱的，谁知道他竟然与那地方八字相冲，那种乱糟糟的地方简直不想再去第二遍。
“……嗯？你那疑惑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我昨天吃了变质的早餐，肚子疼，医生看过后吃了药，又睡了一整天。”明明是用干巴巴的语气陈述着事实，却明明白白地透露着委屈的意味。
“变质的早餐？是上次那个？”
“嗯。”
“你没吃出味道不对劲吗？怎么还吃？药还需不需要吃？”顾子城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老妈子，整天为这个大龄儿童操心这操心那，不过他也乐在其中罢了。
“啊。”
“啊什么啊？”
顾子城瞪了他一眼。
嗜睡症的有关信息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规律生活、调节心情，褚仪今天又睡了一天，岂不是……顾子城的脸色渐渐难看，眉峰聚拢，手离开褚仪的脸颊，转为摸摸褚仪的脑袋，语气平和地说：“以后别这么不小心了，多注意一些，嗯？”
顾子城在心中默念静心咒，不能生气，不能生气，褚仪是个病人。
褚仪感受到顾子城怜惜、充满着母爱关怀的眼神，头皮一阵发麻。虽然他能轻易感觉到顾子城的情绪，可不代表他能完完全全地清楚顾子城在想什么。就像此时此刻，顾子城为什么会用那样的眼神望着他，他完全不知道。
他的直觉告诉他，还是不要深究得好。
褚仪今晚心情因为打靶放松了，心灵突然变得很脆弱。顾子城的手还在温柔抚摸着褚仪的头，褚仪也就乖巧地任其抚摸。
长长的眼睫毛轻轻颤动，遮住了褚仪乌黑的瞳孔。黑色柔软的发丝乖顺地散开着，这是与平日里的嚣张的气质截然不同的模样，像是收起了身上的刺，把柔和的一面暴露出来。
客厅的气氛逐渐变得静谧温和，黄色的暖灯悄悄散发着热度，给客厅里的两人披上了朦朦胧胧的暖意。
褚仪一个恍惚，仿佛回到了上一世，他与顾子城坐在别墅花园里的吊椅上，慢慢地晃悠着，那天的风很柔和，阳光很美好，一切都是那么地如梦似幻。
褚仪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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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爸。”褚仪拖长着声音向电话里的人打招呼。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说好了来公司锻炼呢？只来了一个月不到，就放弃了？我本想着一天没来，随你。但没想到你一直没来。这都几天了？是不想干了吗？”褚仪的爸爸褚和夹带怒意地说。
“啊，我不去了。”
“瞧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这是想气死我吗？”褚和气到声音都在颤抖，“你有什么用，高中都没毕业，让你来工作又不来。你连半个子言都当不了。”
“啊是是是是。”
“你，你！子言，你来跟他说。”
“我不想跟他说。”
“小仪吗？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快回来上班。爸这是担心你的未来。”一道沉稳的男声传来。
褚、子、言。
若有人在褚仪的旁边，一定能感受到褚仪此刻的低气压，快凝成实质的低气压萦绕在褚仪身边，乌黑的瞳孔沉得惊人。
“褚仪？”
“他是你爸，不是我爸。”
褚和听到这句话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什么叫我不是你爸？你要上天了是不是？”
“小仪……这边开了扬声器……”褚子言吞吞吐吐地说。
“没开扬声器我还不知道他是这样的态度对你的。不来就不来，把他开了。下次想来也别来了。
“正和我意。”
“嘟嘟嘟”的声音从传声筒里传来。
“这……”褚子言看了看被挂断的电话，又看了看面色难看的褚和。
“这孩子！”
“那人事部那边？”
“先留着他的位置，以后他想来了再让他来吧。”褚和的声音苍老了许多。
“好。”
褚和用力地掐了几下眉头，疲惫地说：“子言啊，以后褚仪还是要靠你啊！”
“放心吧，我晓得的。”
“褚仪这不省心的孩子啊……”褚和说着说着没声了，陷入了深思，“这也都怪我……”后面这句话说得极轻极轻，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音量。
褚子言见状，慢慢退出了房间。
褚仪挂断电话后，打开电脑的炒股软件，迅速入手了几只股票，一些做短线，一些做长线。也不在乎买入时间点，立马完成了下单完成交易。
重生了那么多次，对买哪些股票早就了熟于心。
褚仪深感自己还是有先见之明的，既然没去干苦力，没有收入来源，那还是现在股票上捞一把吧。
至于褚子言，总会收拾的。
褚仪合上电脑，习惯性地在脑海里把一切都梳理好。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是做不到了。
一想到之前自己沉迷于这种地方，就恨不得把以前的自己扔进垃圾桶。
这环境也太糟糕了。
即使装修得美轮美奂，也没办法掩饰人的混乱，人们如同无理智的野兽一般，在里面失去了外在的礼仪修养，为所欲为地发泄着。
自己开一个会所吧，有一二三四五条规定的那种，禁止拼酒、禁止抽烟、禁止大声喧哗。
想到这，褚仪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还有……
对于知识的畏惧在第一世死亡后就写入骨髓，不学点什么感觉心慌得很。
既然决定了做个闲人，那就去学画画吧。
褚仪想了想，决定去顾子城的大学蹭课，据他所知，b大也有设立艺术专业。
以前几世学习都是争分夺秒，请了众多家教，还有许多大师线上远程辅导。
这次就慢悠悠地学吧。
顾子城还在上课，就看到手机屏幕亮了起来，顾子城把所有人的消息都屏蔽了，唯独没有屏蔽褚仪。
顾子城立马把手机解锁，看到了褚仪的消息。
褚仪：你们学校美术专业的课表要得到吗？
顾子城：要得到。
顾子城立马就打开好友界面找到了一个美术专业的学生，向他要课表。
这个学生秒回：美院全院课表.doc
顾子城：谢谢。
这个学生问：顾大神要我们院的课表准备做什么？/奸笑//奸笑/
顾子城：帮人问的。
便不再理他，把课表迅速发给了褚仪。
顾子城：为什么想要美院课表？
顾子城发完课表就后悔了，想到了刚刚美院的同学几个坏笑的表情，感觉非常刺眼。
众所周知，艺术专业的女生一般都十分擅长打扮，因此也是学校美女最多的地方。
褚仪要美院的课表做什么？莫非是想要追某个女生？
顾子城还没来得及多想，褚仪就回信息了。
褚仪：准备去蹭课，学学画画。
顾子城：为什么突然想学画画/可爱/
褚仪：心血来潮罢了。
顾子城心想：是心血来潮想学画画，还是心血来潮想跟美院的学生打交道？
褚仪：也想跟你在同一个大学念书。
褚仪这句话打出去，也觉得自己矫情了，立刻撤回。
“噗嗤。”顾子城在课堂上笑出了声，褚仪这个举动又戳中了他的萌点，发出去又撤回什么的，结合褚仪平时拽拽的样子，太有反差萌了叭。
顾子城被这个举动抚慰了心中的不安。
好像每次不安的时候，褚仪都能用不经意的举动抚平他心中的不安。想到这，顾子城弯了弯眉眼。
平时温和却难以接近的校园男神，今天，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在课堂上笑出了声！脸上的笑还那么甜蜜！
与顾子城在上同一节课的同学们都惊呆了。
看这仿佛在梦境中才会发生的一幕都看呆了。
那仿佛被上帝精心雕刻过的脸蛋，精致秀气，因为笑意而眉眼都弯成了一个小巧的弧度，能让看到的人心情都不自觉地变好，不忍心打扰这一幕。
顾子城的手握成拳状抵在嘴前，想要遮掩几分笑意。
同学们内心疯狂os：男神啊！你已经笑出声了啊！全班都在盯着你了啊！
“顾子城同学，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教授等他笑完，笑眯眯地问道。
顾子城恍然抬头，全班同学的眼睛都在盯着他。
顾子城：！！！
镇定地回道：“没什么。”
“那好好听课啊，不好好听课我可要伤心了。”教授调侃道，“其他同学也别再看他了，回到课堂上，再看顾同学要害羞了。”
听到这句话，全班哄堂大笑。
顾子城感到自己的耳朵一阵发烫，低头让发丝盖过耳朵。
迅速打了一行字给褚仪：“都怪你！！！”
也不管褚仪看不看得懂，息屏，认真听老师讲课。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