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新晋小歌迷（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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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各种晚会和音乐会，楚姈很少有商业演出，年轻人对她的了解有限，微博粉丝数量只有四十多万人，转评数普遍在三四十条左右。
对于晚会、学院派这样的标签而言，这样的粉丝数量不算少。但秦昔摸了摸心口，有点不甘。
稍有人气的网红，公司运作起来，少说也能有百万粉丝，楚姈的关注度太不称她的实力。
秦昔总说自己是楚姈小歌迷，一半戏谑，一半在和楚姈不多的相处中成了真。楚姈独特的人格魅力，像天然磁石，吸引她亲近。
可细一看，楚姈的微博很“少发布个人动态，满屏爱国爱家正能量，还有各种宣传转发，原创寥寥。原创里又有大多是活动现场，从头翻到尾，自拍屈指可数，最近一次还是去年春节。
又红又专，也算微博界的一股清流。
最新消息在十天前，转发一位古琴大师音乐会。这事楚姈跟秦昔提过，还说秦昔有兴趣的话，给她留一张票。
可惜秦昔当天赶不上趟。
不多的歌迷在评论里哀嚎打滚，求发博求动态求活动求自拍。
新晋小粉丝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喜欢的这个小姐姐究竟是哪个年代穿越来的奇人，以及小姐姐的粉丝们究竟是靠怎样的爱坚持在如此神奇的微博第一线。
秦昔又心疼又好笑，怀着微妙的心情关注了楚姈。
做完一件大事，秦昔心情重获开朗，手机哐当一声在地板上飞出好远。秦昔翻了个身，继续补觉。
另一边，秦昔的粉丝们炸开了锅——
【网瘾少女冒泡了！秦昔我爱你！】
【这个点，秦总是没睡还是起早了？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秦总。】
【修仙结束正要睡觉，秦总上线的消息直接把我瞌睡都吓没了。睡什么睡，嗨通宵啊！】
【五分钟了，秦总还没下线，大半夜的在看什么啊。】
【说不定打算发微博了，准备好抢沙发，稳住我们能赢！】
【大半夜发什么微博？一个个就知道修仙，秦总我思你难眠，求空降求自拍[跪]】
好些修仙党冒头出来告白，大半夜竟也一片热闹。直到有个人突然发现——
【快看，秦总加了个关注！】
【秦总新关注的这个楚姈是谁啊？演过什么电视剧？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么个演员？】
【人压根不是演员，是个超厉害的歌唱家。】
这话一出来可不得了，“秦昔关注了一个歌唱家”的消息在粉丝堆里流传开。
【天啊，这个楚姈是我认识的那个楚姈吗？秦总这是要铁了心进(祸)军(害)歌坛的节奏？？手动惊恐.jpg】
【听说秦昔关注了一位歌唱家，特地去度娘了一发，现在跪得腿有点软，站不太起来。】
【后面的让让，这地方早跪满了，自觉排到三环外去。我喜欢楚老师十年，喜欢秦总也有五年了，压根没敢想过这两人有什么交集，感觉像在做梦！天啊我爱的两个女人居然在一起了！[土拨鼠尖叫.gif]】
【前面的挤挤，五环外都跪满了。本来我对这种主旋律歌手一点兴趣也没有，但看到秦总半夜关注，本着刺探情敌的原则去看了几个视频……妈耶竟然还有点好听，人还这么年轻漂亮，不愧是被资深颜控秦总关注的女人。】
娱乐圈知名的破锣嗓居然瞄上了国宝级的歌唱家，不论是道德的扭曲还是人性的沦丧，这个消息都炸得人有点缓不过劲来。
有人对此表示了自己的怀疑——【一个国宝级的歌唱家是否能拯救毁灭级的破锣嗓，这是个不亚于生死的大问题。】
也有人力挺秦昔——【你们这些假粉，我秦总的歌喉世界第一好听，都是伴奏的调不准，一定是这样！】
还有楚姈的歌迷闻讯而来，在秦昔的最新一条微博里评论——【这是什么情况？我们楚老师又拓展迷之朋友圈了吗？】
在这条评论下，很快的聚起了一堆好奇群众。
有人回复——【楚老师还没回关，不愧是殿堂级的音乐家，透着股高冷范。】
很快有人解释——【楚老师这个人特别随和，压根不存在高冷范。至于一直没动静，大概是她又双叒叕忘记微博密码了吧[微笑]】
也有人合理推测——【在下眉头一皱，深觉此事并不简单。纵观秦影后关注列表，无不是进行过合作的人。这么看来，楚老师近来必有大动作。结合秦影后最近在拍的电影，说不定楚老师要在里头唱主题曲。】这个评论被许多人点赞。
各路粉丝嗷嗷叫嚷——【楚老师的新歌？会不会有宣传照？我都快忘记老公长啥样了！】
【LS的大楚军还要不要脸？丢人都丢到隔壁家去了，老公就在我跟前睡着呢哼唧。】
在这种时候，有人浑水摸鱼——【趁着大家抢老公的时候……我就悄悄地……萌一发秦楚CP吧。】
【嚯，LS很有想法嘛。但是你没见过我楚穿制服的样子，帅到吐血好不好？所以怎么可能是秦楚呢，肯定是楚秦CP啊。你没听过亡秦必楚的故事吗？】
【嘿嘿嘿，咱大秦扫六合咋没人说呢，威风凛凛，攻绝四海，你楚不也只能受着？】
于是楼越来越歪，好好的八卦贴硬生生掰成了历史课。
秦昔拍戏间隙时，那个评论已经在热火朝天的讨论下被顶上了热评。她爬楼看完，觉得大概时代不一样，现在的粉丝真的不太好懂了。
秦昔对这些讨论毫不感兴趣，倒是悄悄地收了几张楚姈的制服照片。
挺直的小身板，一丝不乱的高马尾，还有那圆圆的小嫩脸，不光帅吐了血，萌也萌出了不少血。
秦昔笑得太贼，全没注意到一个人影悄悄靠近，站在她身边，伸着个脑袋看她手机屏幕，眼都值了：“咦？和谁炒CP？”
秦昔看得正起劲，顺口回：“楚姈。”
“这不太好吧。”许宏文明显有些为难：“楚老师的身份比较特殊，要不你换一个流量小花？这个思路是对的，最近百合正火，咱们赶紧跟风走一波，爆点绝对够。”
秦昔忽然回过神，一胳膊肘杵上许宏文肚子：“炒什么CP，龌龊。老男人你走远一点，不知道尊重演员个人休闲娱乐空间吗？”
和楚姈拉在一起，倒没有之前被人拉过的CP那么让人难以接受，秦昔甚至看得津津有味。
许宏文不知道秦昔内心的山路十八弯，揉了揉被硬骨头杵得生疼的肉，无奈说：“没那想法还看得这么起劲。”
秦昔摊手：“别人要写我拦不住啊。对了，还有这个你看看……”
许宏文回她一个白眼：“你不是让我尊重个人休闲娱乐空间吗？”
“这是正经工作。”秦昔把屏幕举到许宏文跟前，滑动到顶部最热回复：“你看这个人的话，我们是要和姈姐合作吗？”
“是。”许宏文肯定了，“本来打算过段时间合同定了再宣传，你倒好，误打误撞提前透了底。”
“我就是随手点个关注，谁知道有人脑洞这么大，人还这么无聊，尽盯着我关注谁。”她一边退出微博界面，一边说：“要不我先取个关，隔两天等你宣传的时候再加。”
许宏文情绪忽然高涨：“你取，快取，我立马让小李写篇通稿‘秦昔情绪反复无常，疑因入戏太深精神错乱’，往出一发，肯定火，宣传费大把的省。”
跟许宏文聊天，几句话离不开宣传费。秦昔和他合作过太多次，早清楚他“宣传费大把省”的点子没一次实现过。不过作为一个演员，该配合的演出还假装配合，她瞪着眼质问：“许宏文你上辈子是穷死的吧？”
许宏文耸肩：“别说上辈子，这辈子离穷死也不远了。我们当导演的，赚的都是辛苦钱，哪像你们演员，随便往哪站一会就有人上赶着送钱。”
秦昔毫无诚意地应：“嗯，那可真是辛苦哟，表示同情。”
CP这事秦昔不敢给楚姈发，怕吓着人老干部，但许宏文欺负人的事不失为一个控诉的好话题。
能找到新的由头搭讪，显然比被怼的憋屈让人开心得多。
这次楚姈在中午十二点回了消息，正是阳光最耀眼的时候。
【关注？】
秦昔的心情也灿烂明媚起来。她咧嘴笑，就连打字速度也带着欢快的节奏：【这事打字说就多了，我可以电话吗？】
别看楚姈的提问就两个字，这题目太笼统，发散起来话就长了。秦昔为自己找到了理直气壮的借口。
聊天框左上角慢悠悠地晃着个“对方正在输入……”
楚姈的回复向来慢，秦昔却有足够的耐心等她的消息。
【好的】
看见消息的第一时间，秦昔的拇指按上了早已打开的通话界面。
一秒钟都嫌长。
好在楚姈接电话的速度比她回消息时快上许多。
刚接通，秦昔的声音就劈头盖脸挤进了话筒：“歪，姈姐你在干嘛呢？”
楚姈轻声笑了：“在机场。”
楚姈之前提过，可秦昔心里却也不免升起些失落，她声音略沉：“几点钟起飞？”
楚姈答得乖巧：“十二点五十。”
秦昔满意地看了眼系统时间，至少还能唠几分钟。她莫名的小情绪悄然消散，手里寡淡的减肥餐似乎也品出了滋味，生菜在嘴里嚼得卡兹响。
楚姈听见了声音，问她：“还在吃饭呢？”
秦昔打鼻腔里“嗯”上几声，咽了菜，赶紧抿口热水清了清嗓子：“我吃完了，一点儿……都不剩！”
急切的语气像极了幼儿园里挣表扬的小朋友。
楚老师温柔地满足了秦小朋友的虚荣心：“好孩子。”
秦小朋友殷切地回应了老师的关怀：“姈姐你呢？吃过了吗？”
秦昔捏着嗓子说话的声音有些古怪，也透着可爱劲。楚姈被她逗得直笑：“谢谢关心，我也刚吃完，一点儿……都不剩。”
她学着秦昔的语气说了最后一句话，自己忍不住先笑出声。
“乖啦。”
秦昔跟着笑，闲碎的聊天让气氛放松得不成样子。
好在楚姈记得正事：“你刚才说的关注，是什么事呀？”
秦昔揉揉脸颊，将早上发生的事简要说明，末了不忘打滚卖萌：“小姐姐求互粉。”
楚姈平常对微博不大在意，可秦昔这么珍而重之示好，却也让人有被重视的暖心。楚姈柔声抚慰秦昔的小情绪：“好，我知道了，一会让小云上微博看看。被秦影后关注，我很荣幸，谢谢你。”
秦昔笑容灿烂，嘴上却假意推脱：“不客气，姈姐听说你要跟许导合作了吗？”
“听说还在谈……喔是吗，小云说已经基本谈妥了，等着签合同。”
“我去催许导，嘿，我还要听现场版。”
楚姈只是笑：“好。”
昔得意的小尾巴又翘了起来：“哎呀当姈姐的粉丝真是太幸福了，姈姐我喜欢你。”
秦昔的脾气像极了小孩子，纯粹而简单。面对真正喜欢的人，她总是开怀笑着，热情得有些没心没肺。见多了成人世界的形形色色，秦昔的“胡搅蛮缠”却让人觉得可爱。
或许有人会质疑那是秦昔炉火纯青的演技，可是楚姈却从第一眼起，就信了那双干净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新晋小歌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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