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眼见她心动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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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携手到家，和楚妈妈打趣闲聊，气氛温馨，唯独美中不足的是楚妈面前，秦昔不敢放肆了黏楚姈。
吃过早饭，秦昔眯着眼睛歪在沙发上，眼睛一开一合，头一垂一点，楚姈问她：“你早上几点起的？”
“五点……吧？”或许更早一点。趁着爸妈没醒的时候，悄悄开车溜走。车到半路被周芸秀发现，电话一通说，被秦昔以“开车不能接电话”怼得周教授怒挂电话。
美色当前，秦昔在作死的边缘义无反顾。
楚姈听她这话，紧张起来：“你昨天一点还在打电话，才睡了四个小时不到？”这算疲劳驾驶，楚姈想到秦昔来的画面就心惊胆战。
秦昔不以为意：“别担心，我精神好着呢。”早上她想到见楚姈，整个人精神抖擞，恨不能把车开成火箭，立马奔到楚姈身边。现在她靠着楚姈，才后知后觉开始困乏。
这要赖楚姈。秦昔理直气壮地环住楚姈腰身，把她当大抱枕，额头抵在楚姈肩膀。
秦昔的手臂挣不开，滚热的手心贴在腰侧，灼得楚姈满脸绯红。她轻轻地推一推秦昔，说：“你去我床上躺一会，中午我叫你，可以吗？”
秦昔问她：“你会一直陪我吗？”
楚姈笑：“我还要做饭呀。”
“溜出来一趟太不容易，我想多和你待一会。”
秦昔的声音分外黏且甜腻，小模样活像一只摇着绒毛尾巴的大狗。楚姈没养过宠物，却对秦昔这个恶意卖萌的大宠物毫无应对办法。她柔声说：“你疲劳驾驶，这太危险了，下午我送你回去。”
“那感情好，你送我，我再送你回来，你再送我……天黑了就去我家里歇着吧。”
“胡闹。”
秦昔到最后也没让楚姈送，吃过午饭，她趁着楚姈洗碗的空当，悄悄溜走，楚姈还打趣她：“来悄悄的，走也悄悄的，你快赶上神秘嘉宾了。”
秦昔说：“我想当你的忠实小歌迷，挥一挥裙摆，只留下告白。”
楚姈无可奈何：“好，忠实小歌迷。下次你不许这样了，安全第一。”
“保证安全，我跑这趟连张罚单都没有交。”老司机就是这么自信。
楚姈说：“下不为例。”
吸取意见，下次还犯。
周芸秀没空训秦昔，家里来了客人拜年，秦昔刚进门，就叔叔阿姨喊上了。遇着带小孩的也个个塞上红包，积极配合各种合影要求。
这算过年常态，周芸秀的学生们听说秦昔在家，逮着机会就往她家拜年。年轻点的把这当追星现场，年长的有些是小时候看过秦昔电影，有的架不住孩子磨，也腆着脸来。整个春节假期，家里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秦昔难得清闲，当然没空往楚姈那跑。京城太大，尽管在同一座城市，偏偏见面太麻烦。秦昔还想请楚家母女两人来家里做客，电话那头楚姈瞬间染了羞意，婉言拒绝。这也没什么办法，毕竟两人关系暧昧，又不是每个人都有秦昔的厚脸皮。
好在秦昔不光脸皮厚，心也大，她倒是很看得开，就指望哪天两个人关系定下，再找着机会见个家长了。
秦昔每天晚上逮着机会就要和楚姈腻乎几句，又实在心疼她年前的辛苦，紧着催她去睡。
周芸秀明里暗里套过几次话，秦昔只说：“等着等着，成了给你们招呼一声。”
眼见到了初五晚上，楚姈提起第二天妈妈要走，要为楚静准备行李。秦昔问：“咱阿姨几点的飞机？”
楚姈略一迟疑，说：“八点半。”
“走这么早？”
楚姈说：“中午她们剧场有个团年饭，我妈想去参加。”
秦昔：“哦，那也好，我知道了。”
一听这话楚姈已经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忙说：“你别乱来。”
“你放心，我不乱来，做啥都是正经的。”偷跑也是正经的跑。
第二天一早，秦昔就跑楚姈门口蹲着了。这厮真蹲着，等楚姈开门时抬起个头，那小眼神可怜巴巴的，简直就像求收留的流浪小动物。
楚姈竟不觉得意外，看她的小模样又好气又好笑：“都说让你别乱来。”
秦昔理直气壮：“送阿姨这种大事，我这当晚辈的怎么能坐着不来。”她跑进屋子里，楚妈正在房间收拾行李，一看见秦昔也傻眼：“小秦你怎么也来了？”
秦昔过去抱住楚静：“阿姨你难得来趟京城，这几天我家里忙，总没机会来陪你聊天逛街。转眼你就要走了，我舍不得呀。要不你多玩几天，我也有空好好和阿姨唠唠嗑。”
楚静笑：“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我们也要忙自己的事情，大家互相尊重呀。”
秦昔说：“那也舍不得。阿姨我带了点土特产，还有的寄剧场里，给师兄师姐们送一点，都是我的心意。”
楚静笑：“你这孩子，干嘛这么客气呢。”
秦昔说：“不客气，阿姨你看有什么我还能帮上忙的，给我个搭手机会。改天我要是在您跟前犯了啥错误，您想想我现在的良好表现，也不至于骂得太厉害。”
楚静笑声爽朗：“哪能呀，小秦这么招人喜欢，有几个人舍得骂你。”
秦昔连连摆手：“不一样不一样。”要是楚阿姨知道她对楚姈的企图，指不定要怎么骂呢。秦昔还是怂的。
楚家母女两个拗不过她，只能由着她跑进跑出打下手，一会递个东西倒个水一会捏个肩捶个腿，一会蹭蹭地跑出去丢个垃圾袋，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打哪买了个玉镯子就要往楚静手上套。
楚妈赶紧推脱：“哪能让你破费呢。”
秦昔说：“什么破费不破费的，赶明儿我找姈姐报销。您赶紧试试看，我路过专柜的时候，一看见这镯子就走不动道，想着也就阿姨戴着好看。”
楚静拗不过亲自，边说着，又被她拉着自拍，瞧她挽手蹭脸的亲热劲，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才是亲母女呢。
直闹到出发的时候，秦昔抢着拎行李，又主动打开车门送两人上车，自己开着车，叽叽喳喳嘴还不停，逗着楚家母女笑。
一时间离愁别绪倒是冲淡了不少。
送楚妈过安检的时候秦昔还在说：“阿姨咱这么定了啊，今年我肯定找出时间去一趟晋城，可别把我撵出来。”
楚妈掩住嘴笑：“你来我肯定欢迎，我们剧场那些小年轻不知道多高兴呢。”
秦昔说：“我再努努力，把姈姐一并给偷出来，这样阿姨就是嫌弃我吃得多演得差，看在姈姐的面上，也不好意思当着面儿赶我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要来就来吧。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多找几个小年轻接你。”
秦昔说：“别呀，人多我害羞。阿姨你一个人悄悄来，我去了就说是您闺女，那些个师兄师姐啊铁定的不敢欺负我。”
“唯独这招没用，小姈小时候被他们欺负得不知道多惨。”
一听楚姈的旧事，秦昔来了精神：“还有这茬？姈姐回去给我列个清单，以后我去剧场帮你找回来。”
楚姈直笑：“都多少年的旧事了，我哪里记得。”
秦昔不依不饶：“那不成，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我这人心眼小。往后去了挨个问‘你们以前有谁欺负过楚姈’，问出一个我怼一个，别的不会，往杯子里倒盐水，往饭里撒盐粒儿啊，这样的事儿我下得去手。”
她倒好，人还没去，仇先结上了。
秦昔挽着楚妈胳膊撒娇：“阿姨你放心，我绝对不当你面儿动手，悄悄的来，你就当没看见，别打我手板心呀。”
楚静笑着戳她脑门：“你这个小鬼头，不说了，听你继续瞎扯，我就要误飞机了。”
秦昔和楚姈挨个和楚妈妈拥抱，秦昔一个劲挥手告别，直到楚静的背影看不见，才拉着楚姈的手说：“走了，回家吧。”
楚姈嘴角还扬着，眼睛里却已经闪烁出水光。
送别的场景最容易让人伤感，秦昔轻轻揽住她，柔声劝慰：“乖，不哭，咱们回家了。”
难得秦昔姿态老成，反过来哄人，让楚姈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她抿唇浅笑，眼睛里亮晶晶地：“我还没哭呢。”
小模样太招人，秦昔赶紧捂住她的眼睛：“嗯……确实没哭，京城霾太大迷眼睛，回家我给你吹吹。”
楚姈“噗”地轻笑出声，那眼泪划出来蹭在秦昔手心，心里的堵也松缓了些，她说：“秦昔，你认为我这样的工作，还应该继续下去吗？”
秦昔反问：“不论你说的是哪种工作，首先，你喜欢吗？”
楚姈轻声说：“我喜欢唱歌。”
秦昔：“那就够了，只要你喜欢，我这大楚军绝对全力支持。”
她好几天没带粉丝自称，这突兀一下让楚姈有点好笑：“我总在忙，连过年也没办法好好陪伴家人。这几年终于京城定下来，却还要妈妈两地奔忙，我做得挺失败吧？”
秦昔柔声说：“哪算失败呢？阿姨喜欢表演，所以才想留在剧场里教导新人。总不能打着为家人好的名头，将她们关在家里，这也不让那也不让，日子过得多憋闷。过几年如果阿姨打算安度晚年，愿意过来，咱好好孝顺她也行。她活了比我们更多的岁月，又不是不经事的小孩，尊重阿姨的生活，也放开自己，不是更好吗？”
楚姈问她：“那……如果我回去晋城，妈妈的爱好和对她的陪伴能两全，会不会更好。”
秦昔告诉她：“我满十六岁那天，我妈丢给我房产证和银行卡，告诉我：‘年满十六岁且有独立收入，你现在是个完全民事行为人，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了。从今以后除非你走上歧途，平时工作生活都和家里没关系。你有自己的事业，我有自己的生活，咱们谁都别拖累谁。’于是后来，我妈再也不陪我赶通告，一切交给小柔姐。她终于有时间读更多书，做她最喜欢的学术。有时候她想我，就来找我，有时候我想她，就去找她，不也这样过了吗。”
楚姈感慨：“阿姨真洒脱。”
秦昔：“如果哪天你唱腻了，不想唱，咱就不干了。要是你眼下还想唱，也别多想，大胆唱去，咱大楚军肯定在背后死命支持你。阿姨将你培养得这么出色，你现在往回走，多辜负她的期望啊。”
楚姈知道她尽力开导自己，道理不见得多有力，那活泼的声音先将空气中的愁闷冲散。楚姈说：“谢谢你，秦昔。”
秦昔：“谢什么谢，显得多生分。咱要不定个规矩，说谢的事儿改亲亲抱抱举高高这种实际的奖励来。以后有你需要谢的事儿，让我亲你一下好不好。”
楚姈红了脸：“你呀，没个正经。”
秦昔扶着自个腰：“这几天把我正经坏了，让我歇歇。”
楚姈笑着避开她的目光，轻轻地：“回家吧。”
秦昔趁势牵上她小手，喜滋滋地说：“回家好呀，姈姐我又没吃早饭，今天想吃饺子，你包的……”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眼见她心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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