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当萌新变铁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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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会活动结束，歌迷们都依依不舍，围在楚姈身边。
秦昔正躲在人群里浑水摸鱼，冷不防被人轻扯衣袖。她起先以为谁不小心拽错人，但那力道小心翼翼又锲而不舍。回头一看，云曲神情紧张地站在旁边，以口型向秦昔说“跟我来”。
秦昔对接下来的行动并没有计划，既然楚姈那边的人主动安排，她也乐见其成，跟着小姑娘走出会场，乘电梯到达地下停车场。
云曲全程紧张严肃，直到上车后，才长出口气，瘫软在驾驶座上：“呼，吓死了。”
秦昔也没闲着，她在室内闷坏了，这时逮着机会，摘下围巾，脱掉多余的衣裳，只留最里一件宽松大毛衣，也长出口气，瘫在衣服堆里：“呼，救了老命，热死了。”
云曲晕晕乎乎，还觉得不真实，扒着车座再三确认：“秦老师，怎么是您啊？”
楚姈刚才拉着云曲，凑在她耳边悄悄说那个捂得严实的怪人是秦昔，让她带着人先走。云曲半信半疑，但老板的吩咐不敢怠慢，一路上大气也不敢喘，生怕半路遇上什么意外事故。
秦昔将羽绒服盖在身上，拉起帽子盖住脸：“不是我，假的，你认错了，好看的人大都相似，可能是明星脸。”
云曲懵是懵，人还没傻，她说：“秦老师您怎么就来了，还是这模样……真把我吓坏了。”
秦昔心情正好，字里行间都透着愉快：“就这点小场面，能出什么事来？你跟姈姐时间不短吧？心理素质还得练练。”
云曲捂着发烫的脸，异常后怕：“我以前没接待过您这么大的腕儿，真怕处理不妥，出了篓子没法和楚老师交代。”
秦昔不服气：“姈姐的腕儿还不够大？”
云曲解释：“楚老师粉丝没您的多，在路上也不会被人围堵呀。”
楚姈的粉丝年龄层的粉丝年龄层相对年长，大家忙碌自己的工作、家庭，大都没有追星的心力，也有人凑不上时间或者不愿花这冤枉钱，和当红明星的粉丝群全然不同。
秦昔刚才觉得歌迷影响她和楚姈相处，听云曲这么说又为楚姈抱不平：“那是别人没眼光，欣赏水平不够。凭姈姐的实力，她就是最大的腕儿，谁也比不了。”
楚姈的实力在同生代拔尖，却也受限于年龄与经验，“最”字暂时及不上，加之楚姈为人谦逊，歌迷们也绝不会将这个极端的字眼放在嘴边。由此可见，秦昔不但是唯粉，还是毒唯。
没等多久，楚姈也在青苗和几个男粉的护送中走过来，一面对几个人说：“以后别弄这么大阵仗，我听说这次好多人专程从外地赶过来，这太辛苦了。”
歌迷专程来看自己，楚姈当然高兴。但看见人群里许多年轻面孔，人民教师的操心病又犯了。
青苗说：“大家都是自愿来的，我们也不能拦着不让吧。”
楚姈无奈苦笑：“你们这些孩子，总爱乱来。”而现在她的车里，还关着个最调皮的孩子。偏偏楚姈性子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青苗不知道楚姈真正忧心的是某个淘孩子，但看她为难的模样，忙慌解释：“楚老师您别多想，能为您过一次生日，而且借这机会见到您本人、听到您现场唱歌，大家打心底里高兴，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只会担心，这样会不会太麻烦您，给你带来负担。”
楚姈笑：“我没什么麻烦的，谢谢你们的用心准备，今天我过得特别开心。”
青苗说：“应该的。楚老师，只要您不嫌，咱们往后年年都办，人只会越来越多，您得做好心理准备。”
楚姈无奈：“你们呀，真是……一会小苗你组织组织，带大家一起吃个饭，完了找小云报销。”
青苗推脱：“晚上我们聚餐，AA制，楚老师您就别额外破费了。”
楚姈却坚持：“你们为我准备这么多，总得给我个机会感谢大家，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别客气。小苗你的任务就是保证大家安全，安全第一，尽量让大家结伴出行。”
青苗连应：“一定一定，事先我们就定好了，本地人送外地人，有车的送没车的，保证让大家安全回家，绝对不让您操心。”
但架不住楚姈就是个操心命，说完这一茬，又担心起另一件事：“小苗你钱带得够吗？要不我让小云先给你打一点。”
青苗赶忙说：“够的够的，吃完喝完保准发给云姐报销。楚老师这事儿您就别操心了，多发几张自拍照就成。”
话说这份上，楚姈想了想没有别的额外吩咐，终于说：“那行，你们路上小心吧。”
交代完毕，楚姈总算拉开车门。青苗在窗外挥手再见，又喊了几声“楚老师生日快乐”，楚姈一连声的应，好容易坐进车里，还朝外吩咐：“注意安全，玩得开心。”
车缓缓启动，楚姈摇上车窗，秦昔的身体已经贴上来：“姈姐，当你粉丝真幸福。”
秦昔的体温比常人略高，很快就驱散了楚姈从室外带来的丁点寒意。可秦昔的手臂环在她腰间，姿势太近，让人有点羞赧。
一抱住楚姈，秦昔心里那种让人牙根发痒的噬咬与惶恐仿佛清减不少，整个世界只余下怀里的柔软与心底的暖热，以及感动与眷恋。
找出让自己惶惶不安的病灶，秦昔忽然安心不少。
楚姈推了推秦昔，力道太轻，半点没推动，她轻嗔：“还说呢，就你最会乱来。”
这含羞带怒的模样，实在没有半点威慑力，反倒让秦昔越发心痒。她紧了紧手臂，脑袋蹭上楚姈肩膀：“刚才没抱够，我要补回来。同是天涯小歌迷，姈姐你不能厚此薄彼，我也要粉丝待遇。”
秦昔的亲昵并不让人反感，楚姈无奈地靠在她怀里：“粉丝可没你这待遇。”
听楚姈这么说，秦昔满脸骄傲：“那是，一般粉儿可蹭不上你的车。玲姐你快告诉我，我是最特别的粉儿。”
楚姈：“好，你是最特别的粉儿。快别闹了，我送你回家。”
秦昔摇头晃脑的：“不回去，我好不容易在小柔姐那儿请上一天假，姈姐你忍心把我扔回去吗？”
楚姈忍不住地笑：“这我真忍心。”
秦昔：“不管，我已经被你歧视过了，得找回来……打死不走。”
楚姈：“那你说要干嘛吧。”
秦昔：“晚上有安排吗，想约你吃饭。”
楚姈说：“有。”
再次被拒绝，秦昔毫不气馁：“那我要给你当助理，小云走哪我跟哪。”
楚姈：“我请不起这么大牌的助理。”
秦昔：“不要钱的，我就跟你跑跑。你不知道我一年到头不是在片场就是在家里宅着，跟坐牢似的，让我坐车里转转也行。姈姐我想跟你一起。”
秦昔这话倒真不是胡说来的，她年少成名，人气高涨的同时也失去了许多平常人的自由。平时秦昔从没觉得自己可怜，但在楚姈面前，这不失为求同情的好办法。
偏偏楚姈心软，真吃这套，揉揉她脑门，柔声说：“一会我约了个老师吃饭，你保证乖乖的别闹。”
秦昔眼睛亮了：“我保证专心吃饭，绝不打扰你们。”
车停在一个中餐厅门口，地方幽静，环境典雅素净，很合楚姈这种文艺小清新的气质。
下车前秦昔自觉套上口罩，裹上宛如大棉被似的羽绒服。楚姈看了她一眼，忽然抬起手，将她脸旁被压住的一撮头发挑出来。
指腹摩挲过额角的酥痒仿佛被无限放大，隔着口罩，秦昔的脸烫得快烧了起来。
服务生引着二人进包间，约的人没到，楚姈要了菜单给秦昔看：“你想吃什么，先点几个，我们慢慢等人。”
秦昔酸溜溜的边看边念叨：“姈姐，你要见的是个男老师还是女老师啊，怎么还带让人‘慢慢等’的啊……”
她恨不得楚姈立马不耐烦地摔门而去，然后她就能约上楚姈的时间，两个人愉快的开始烛光晚餐。
楚姈轻笑：“张教授还在开会，或许要等上一会，我担心你中午忙慌赶过来，又不好好吃饭。”
秦昔把菜单从头看到尾，最后利落地合上，大剌剌靠上沙发背，悠悠地说：“最近我减肥，晚上不吃饭，给我来瓶酸奶吧。”
服务生出去了，房间里没有外人，偌大的空间里，秦昔非得死皮赖脸挤在楚姈身边。
楚姈捏了捏她瘦得快剩下骨头的手腕，诧异：“你这么瘦的还减肥呢？”
秦昔：“那没办法，大屏幕太磨人，胖一斤能扯出十斤效果。过几天我有个试镜，前几场女主是个病痨鬼，得瘦出骨头来，我还差一点。”
楚姈担忧地说：“那也不能纯靠饿吧，多伤胃。”
秦昔说：“纯靠饿出来的瘦才有病恹恹的状态，何况我还懒，正经运动我肯定不愿意。”
楚姈叹气：“平常看你们在镜头面前光彩照人，背后也真不容易。”
秦昔说：“我顶多饿几天儿，哪算多不容易的。片场好些工作人员忙起来昏天黑地，觉睡不上饭来不及吃，工资到手也只有那么一点，那才叫辛苦呢。”
楚姈家境不算好，前几年也体会过秦昔口里昏天黑地的辛苦，听她这么说，好感顿增。
楚姈感慨：“你从小功成名就，也不曾经历过清苦生活，能看到这些苦处真不容易。有的人太燥，成名后很快忘乎所以，以你这样的性格，难怪能走到今天。”
被自家小姐姐夸了这么大段，秦昔得意的小尾巴又翘起来：“夸得这么好听，姈姐要不要给上进后辈一点奖励啊。”
楚姈这次学会了不接秦昔的茬：“论资历，你可比我老呢。”
但秦昔在任何环境下都能顺杆儿爬：“叫声前辈来听听。”
楚姈笑：“你尽胡闹。”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气氛轻松，秦昔恍惚间仿佛又看见了当初想象中的场景。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当萌新变铁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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