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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忘情 ...

  •   绣珠走了,过了好久,我心里都不是滋味,为她担心,唯恐她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我拿不准主意,心道等皇后娘娘回来了,要与她好好商议一番。

      我想到最近两次见绣珠,她的情绪起伏有些异样,也不知是不是在芙蕖宫里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又在心里加上一件待办:找时间拿绣珠身边的慈云来问话。

      这样想着,没过多久,慈云倒自己找上门来,说是有东西落在太极殿了,等汀兰引见她到我跟面前来,便省去那些借口,心照不宣:“居士娘娘,帮帮我家小姐吧!”

      果然如我所想,绣珠的态度跟她最近遇到的事情脱不开干系,身上不由一凛:“你说,我看能怎么帮。”

      下午发生了这好些事情,皇后娘娘入夜时才总算回了云英阁。她早遣了人来告诉我,晚饭也不能和我一起用,因此她到的时分,我已经用过晚饭,早早洗漱停当,随时可以就寝。

      她踏入寝房,一点声息也没,我正在座榻上闲翻着一卷书册,没察觉到她的靠近,伴随着手中书册被抽走,她一声轻笑,倾身而上,瞬时天地翻转。

      我只有一瞬间的惊吓,反应过来时,我们已经在接吻了。从头到尾,我们默契地一句话没说。我边喘息着伸手去够她的脖子,顺势将她的外袍脱下,她换过一身宫服,里面是暗红色的里衣,衬得她露出的一截脖颈莹润如同美玉一样,用手抚着,又滑又温热。

      她才从另一场宫宴上下来,身上弥漫着酒香,恍惚将我带回上一次……唇间却是清冽的,好像泉水一样清甜,酒喝不够,好像就只有这一口清泉可以解渴……

      和上次有些许不同的话,只是我们这一回都轻车熟路。

      她也在剥我的衣服——我换了寝衣无法,终是落了下风,寝衣还是平时穿的白绸寝衣,不过为了呼应今日,小衣换了红色的,绣的是凤穿海棠……

      两唇稍稍分开时,她见了那图案便低笑起来,我臊的不行,想用手挡住,她却霸道地将我双手背在身后。

      我低声辩解:“是汀兰选的,我只是拿来穿……”

      这时屏风外在门口值守的汀兰正好轻咳一声,我吓得脚趾头都绷紧了。原来她来,尚未屏退他人?

      ——倒也不能怪汀兰她们没眼力见,天色还不太晚,谁知凰君一来就要做那种事……

      她只当没听见。

      “那便不要穿了。”她改咬我的耳朵,引起我身上一片战栗后,又顺势而下,沿着我的脖颈,慢慢咬开小衣挂脖的系带,这期间我咬紧牙关,一句声音也不敢溢出,两手背在身后,仍在她的掌控之中。

      或许是见我太紧张,她总算大发慈悲,将我从座榻上抱起,改往更深处的床榻上去。我手里的书册随之掉在地上,落在厚软的地毯上无人在意。

      厚厚的床幔隔绝了外面的一切,灯光也昏暗下来,我被她放到云被层褥之中,小衣还松松挂在身上,欲盖弥彰,人是又羞又懒,半垂着眼睛。她当着我的面,不容分说,把着我的手,一根根褪下镂金指套,将时间拉的漫长极了。

      一夜忘情。

      我习惯了早上醒来皇后娘娘总也不在,第二天却是个例外。我醒过来时,皇后娘娘的手搭在我腰间,在我颈后绵长而安宁的呼吸。

      我轻手轻脚地转了个身,一手支起脑袋,就看她什么时候能醒。

      这一看又入迷了,虽然清楚地知道自己醒着,但她在我身边安详静谧的时刻,总也像做着悠长美梦一般。

      她睁开眼睛的动作毫无征兆,我是第一次见到。一般人睡醒,总有昏昏沉沉的片刻迷朦,于她却并不适用,上下眼皮一粘一张,睁眼间精光迸射,仿佛反射着刀光剑影,枕戈待旦一般。

      她眼珠又隔了一会再动,仿佛伪装一样打了个哈欠,眼中光华渐敛去,才开始观察周围的一切。

      下一刻自然是看到我了。

      她伸手极为自然地将我搂在怀里,两人蜷在被窝里说话,她有点像撒娇:“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不早了啊。”

      “哦,比我早。”说话间在我头顶蹭着,“我今日休沐不上朝。”解释了自己的赖床,又打了个哈欠:“你昨天不累吗?我可都累了。”

      白天了,不比晚上肆无忌惮,她话里的意思又叫我脸红了,挣扎着要起:“日上三竿,总要起的!”

      在被窝里闹了一阵,双喜估计是听到动静,凑了上来:“凰君,居士,可是要洗漱?”

      我从她手中逃出,好容易坐起身,又像床上烫热一样跳起来,唯恐再被她捉到,看到双喜来了,正巴不得,道:“要!备水来吧!”

      夜里备过两次水,都是汀兰服侍,所以早上换班成了双喜。在我连哄带拖下,皇后娘娘总算起床洗漱,又飞快地用过早点,皇后娘娘懒散地很,与往日大不一样,虽然起来了,也只是换个地方歪着。

      双喜忙前忙后,安排得井井有条,我问皇后娘娘今天什么打算,皇后娘娘道:“好容易休沐,早上先容我看会书吧。”

      说着便安排下去。

      我心道,看书是好事啊,怎说的好像不务正业所以才放到休沐来做一样。等皇后娘娘要的书送来,我顺势瞥了一眼,懂了:《环钗春游记》。倒也不意外。

      于是皇后娘娘离了床榻,上了座榻,身子一歪,靠着轩窗看起我写的话本儿来。不用她说,我另支了一张小桌在旁,就地写作,她看到什么情节衔接不上的地方便随时问我,两人一来一回,倒十分得趣。

      双喜忽然上得前来道:“殿下,太医张院判到了。”

      我和皇后娘娘从各自手头抬起头来,互看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谁请太医了?

      而后,我才想起——

      果然是双喜的主意,瞅准皇后娘娘在场,我无法反对,只有请张院判请平安脉。

      我狠狠瞪了双喜一眼,但见双喜终于如愿含笑。

      之前我只是怕麻烦,只因觉得自己身上都大好了,不过张院判都到眼前了,让他把个脉,宽宽皇后娘娘和双喜的心也不错。

      我果然身上大好——张院判也如是说,看到皇后娘娘和双喜心安的表情,我心中一暖,也跟着笑了起来。

      皇后娘娘探身向前,问道:“之前说的居士体内残余鸩狐蔓的余毒,药效也都清了?”

      张院判拈须笑笑:“回殿下,鸩狐蔓毒性猛烈却不长久,虽然有余毒,在人体内最多可维持一天而已,于居士大体无碍,您可以放心。”

      “哦——”皇后娘娘长长地答应了一声,一定要问明白的:“也就是说,鸩狐蔓让居士五感格外敏感的时段,已经过去了?”

      张院判笃定地点点头:“正是。”

      皇后娘娘大笑,旁人尚不知她在笑什么,我却只想逃,眼望着面前三尺地,只望那里或许能有个洞叫我钻进去藏身。耳中听见皇后娘娘道:“孤明白了,张院判,多谢你,下去领赏吧。”

      张院判于是被双喜领出。周围又清静了下来。静的能听到屋外的鸟叫。

      只有我知道皇后娘娘刚才究竟问的是什么……两次夜里,我好几次受不住,皇后娘娘无奈:“你这也太快了。”

      “就这么敏感吗?”

      我用胳膊挡住脸,心慌道:“都是那个……鸩狐蔓!”

      ……

      也不知过了多久,皇后娘娘也没开口揶揄我,我壮着胆子抬头。于是撞上她一手支颐,含笑看着我的目光。

      还好我在抬眼前,已经想好了对策,一招巧妙的祸水东引。不过我本来也要找机会和皇后娘娘商议的,多少有点假公济私——

      我说:“阿云,绣珠和慕凡领卫的事情,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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