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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刺客 ...

  •   八妹!?”
      这女子正是延琪,她缓缓的放下帐帘,木然的走了进来,面上全部表情地问道:“八哥呢?他人呢?”

      “八郎。。。他已经不在了。。。”瑶娥轻轻的啜泣,低声说道。

      “不在了?”延琪目光凝滞不动,轻声重复着这句话,她昔日红润的面庞早就血色失尽,不知何时她闭了眼睛,变得灰白的嘴唇在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半天她才回过气,大滴大滴的泪珠顺着苍白的面颊滚落。她死盯着瑶娥,冷冷地说道,”那你来干什么?“
      “延琪!”太君站了起来,语气温和却有几许责备:“八郎已经不在了,以前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好吗?你的腿上有伤,好好回去歇着。”
      ”八姑娘,你不要怨八郎,当年是我逼他的。”两颗硕大的晶莹泪珠从瑶娥眼角慢慢滚向腮边,:“我这次来一是送铜铃认祖归宗,二是洗清诸位对何将军的怀疑,三是送回降龙木,至于我自己,如果诸位不拦,我马上返回幽州。”

      “别!”站在瑶娥身边的铜铃和半晌没有开口的何庆同时大声喊了出来。

      “娘,您不能回去。您现在的所作所为哪一条不是死罪,您如果回去会有生路吗?”铜铃几乎急得哭出来,对着太君和郡主连声哀求道:\"太婆,六婶娘,您们就说句话啊!”

      何庆也在一旁帮腔道:“二公主,看眼下的情形,您真的不易马上回去。且不说太后现在正在气头,就算是她老人家想网开一面,只怕那些皇宫贵族也不答应啊!”

      “好了。”太君扶着座椅的把手,缓缓的站了起来,看了八姐一眼,语气变得庄重平缓,“二公主虽是辽国公主,却深明大义,忧我国之忧虑我主之虑,历经千难万折寻回失盗的降龙木,其忠悃爱君之志竟不让我诸位将军。我这就上奏天听,表明二公主归化我朝的诚心,他破天门阵之时计功,这理当是第一件!”

      “第一件?”不知为何,听完太君这话八姐没有多说什么,她的嘴角微微的抽动了一下,甚至能看出一丝笑意,她默默的向太君行了礼,转身离去,大娘见状,忙说道:“娘,我去看看八妹。”说完急急地跟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大帐静寂无声,谁也想不出话题打破这尴尬沉闷,倒是宗勉一指身旁的如意说道:“太婆,娘,大娘,还有各位婶娘想必都饿了吧,如意姐姐带了点吃的过来,要不先吃些?”
      微风飒然,烛光摇曳,宗勉挨着郡主坐在大帐的靠椅上,拿着一面直径一尺二三、呈四如意形的金盘左看右看,忽然他笑着说道:“娘,这二公主也俗气的很,送娘的礼物居然是一面金盘。娘亲从小在南清宫长大,这天下的宝物什么没有见过,哪里会稀罕她的什么金盘?”

      “别这么说。”郡主轻声的责备道:“其一,这是二公主的一番心意,其二,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金盘,你看这个。。。”郡主指着盘子背后三个汉字“静文制”说:“那静文是铁骊国最有名的金作坊里的头名金匠,其手艺精湛,其作品一物难求。你也知道辽国一向敬慕中原文化,故他的属国铁骊进贡的贺礼中也有用汉字所写。你八叔是中原人,这点辽国人都知道,我想这个金盘一定是贡品,而且是专为他们特制,不信你看看鸾凤双飞的团花?”

      “哎呀呀,这二公主这次来还真是大手笔,连自己压箱底的宝贝都送人了。娘我听说这两天太婆和几个婶娘也都收到了礼物,除了八姑把礼物扔出来外,其他婶娘倒也都收下了。娘,我看见她送给大娘的珍珠有那么大。。。”宗勉夸张的比划了一下,惹得郡主嗤的笑了一声,轻轻的敲了敲他的头道:“越说越不像话了,哪里有西瓜大的珍珠?”

      “嘿嘿。”宗勉不好意思的摸摸得头,看着母亲心情似乎暂得舒缓,于是试探的问道:“娘,为什么八姑那么讨厌二公主啊?
      “长辈的事情,小孩子少管。”郡主不满地敲敲宗勉的头。
      “那您有没有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

      “这是怎么一说?”郡主略皱了皱眉。

      “您刚才说,据他们讲他们是在返回上京的路上遇到了押送何庆和降龙木的人马,然后趁他们不备救下了何庆,抢回降龙木,然后倒反宋营。您想想,他们才三个人,就算是何庆武艺出众,能敌过这些人手?辽国人既然抢走降龙木,自然视为珍宝,岂能不仔细看守,哪能这么容易就被人得手?不到破阵,这降龙木是真是假根本难以辨识,万一其中有诈,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更何况那小子一口个太婆---他是在辽国长大,对我杨家哪有那么深的情意?而且太君问他大名,他居然说没有。我看只不过八叔私自改了姓氏,他怕说出来弄得大家尴尬,索性说没有;太君问他哪一年出生,他不说辽国皇帝的年号,说的反而是我朝太宗皇帝的年号;他们母子太会投我们所好了,知道我们着急降龙木就送了来,知道太君想念八叔,就只是哭,只是哭,哭得太君心一软,一糊涂,就留下了他们。孩儿是担心太君顾着骨肉亲情反被别人利用。”

      郡主想了想,觉得宗勉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却不称是,反而板起了脸,说道:“你这孩子小小的脑袋里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想法,这事儿不用你操心,我问你,我听人说那天你和一个女孩子一起在军营骑马,有没有这回事儿?你以为你爹不在营中,你就可以反上天了?”

      “骑马?”宗勉愣了一下,遂即又变得嬉皮笑脸起来,说道:“这事儿是儿子的不对,那天我骑马,险些撞到了那个叫如意的女孩,她说她是大娘的人,我想如果她告诉了大娘,大娘再告诉了爹,恐怕我的屁股上少不了又要被开导几下,于是我灵机一动,想着不如把她也拉下水,这样要么法不责众,要么爹看着大娘的面子上就是知道了,也不好罚我!”

      “你呀!”郡主恨恨的点了宗勉的额头一下,咬牙道:“你这个孩子,还似长不大一般,什么时候有你大哥一半的沉稳,我也就放心了。”

      “大哥?”宗勉仰着脸,不服气的说道:“大哥沉稳的好,给您阵前带了一个山贼媳妇回来,您要我学他,不如我去找大娘讨了如意来!”

      “放肆!”郡主一听勃然大怒,啪的一拍桌子道:“小小年纪胡说什么,我告诉你,以后离那丫头远点!”

      她这一拍桌子,虽然拍得不重,已是把宗勉吓了一跳,想这宗勉从小便活泼好动,淘气异常,郡主也对这个幼子百依百顺,万般宠爱,很少正颜厉色,宗勉看母亲真的动了怒,忙站了起来,老老实实的说道:“娘,孩儿错了,孩儿说胡话。”

      郡主瞪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宗勉偷看了一眼母亲的脸色,见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厉颜厉色,于是笑着说道:“娘,您是不是不喜欢那个如意,要不我打她一顿,给您出气?”

      “平白打人?我没有那么大的气性!”郡主没好气的说道:“倒是你要仔细了,你爹明天就回来,我看应该让你爹打你一顿给为娘出气!”

      宗勉微微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笑道:“爹现在虽然不是三军的元帅了,但是依然统领三关的大小事宜。眼下既有辽国的二公主归顺,又要弄清楚何庆上一次无故失踪的原因,我看爹爹怕是没有功夫理会我的。”

      正如宗勉所料,第二天晌午六郎一回大营便立刻传令升帐,各营营官戴盔束甲齐集元帅帐中,行跪见礼之后,宗保,岳胜,等一些大将分列坐在横排的一溜长几,剩下一些偏将副将也都结束着盔甲腰带,分站两侧。正中一席,中间一张虎皮座,六郎端坐其中,东西两侧各设有两座,分别坐着八王,太君,王若钦和桂英。六郎身旁还站着一少年,那少年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却没有顶盔带甲,不过一身短打扮,背后斜背着一口宝剑。

      “诸位将军,”六郎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声音里却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大家也都知道,前几天我和八王千岁,监军王大人一起巡视三关诸营,却没有料到在平城遇到了刺客。正当情势危急之际,多亏了麒麟---”六郎顿了顿,朝身旁看了看,“及时护驾,不然若王爷和钦差稍有闪失,只怕本帅就要将自己军前正法了。麒麟,”六郎和蔼的对那少年说道:“你已经见过八王和钦差了,快来见过太君,穆元帅。”说完又对坐在下首的四娘说道:“四嫂,你不是日思夜想麒麟吗?怎么真见了儿子,反倒不认识了?”

      “麒麟?儿子?”四娘一下子糊涂了,“我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儿子?”

      正在思量间,那个叫麒麟的少年已经和太君八王见过了礼,他几步走到四娘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娘,孩儿好想娘啊。娘好狠的心,这么多年也不来看看孩儿,孩儿一直以为自己无父无母无家可归呢!”话没有说完,已是泪流纵横。

      “麒麟。。。”忽然间,四娘想起了四郎上次离去前说的一句话:‘将来若是有一个叫麒麟的孩子认祖归宗,向你磕头叫娘,我只希望你能善待他。’“难道这个叫麒麟的孩子是他和大公主的儿子?可是他为什么叫我娘?”

      “四嫂!”六郎这时也走了过来,轻轻地扶起麒麟,若有深意了四娘一眼,遂即对麒麟说道:“你娘都高兴糊涂了。这事儿不能怪你娘,是你当年出生的时候身子弱,白马寺的师父说必须离家修养直到成年,这样你爹和你娘才把你送走,又怕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不安心修养练功,这才狠下心来不去看你,你怎好怪你娘呢?”

      “麒麟。。”四娘迟疑了一下,缓缓走到麒麟近前仔细的端详,眼前这个半大的孩子竟似当年四郎一般容貌,虽然她常常说自己恨死了四郎,今生今世也不再想再提他,可是那全是假的,自己怎会不想?

      事实上,她没有一天不想他。他的声音容貌每时每刻都在她心中和眼前闪动,让她常常觉得那个他仍然在身边。这么多年,每每从梦中醒来她总是习惯的伸手一摸,可是总是枕畔空空,总让她心头一痛。虽然那日四郎狠心的抛下自己,可是每晚入梦自己想的还是他,梦中的他和自己依然是那么恩爱甜蜜,依然是那么知疼着热。

      昨夜梦中,她又一次看梦到了四郎,在蓝天白云之下,四郎的神情竟然那么孤寂、落寞甚至悲伤,似乎有说不出的苦痛,让她难过得从梦中惊醒,枕头湿了一大片。

      “他是怕我孤苦终老,所以给我一个孩子吗?四郎,四郎。。。”想到这儿,四娘再也忍不住了,她鼻酸气噎,热泪盈眶,眼泪扑簌簌滚落衣襟,一把抱住了麒麟,“我的孩子。”

      “四嫂,别难过了。”六郎见四娘认下了麒麟,顿时心里略松了一口气,劝慰道:“俗话说来日方长,你们母子团聚的日子还在后面。这次麒麟一来可就立了大功,不但救驾还生擒了两名刺客,来人,”六郎朝外喊了一声,“把刺客带进来!”

      不过片刻的功夫,两名五花大绑的刺客被押而入。那两人的外衣被撕得稀烂,蓬头垢面站着,却都是直立不跪,几个亲兵拽绳蹬腿的,却是按倒了又站起来,满目仇恨的盯视着六郎。

      六郎在帐中踱了几步,看亲兵们两个架一个硬按着跪了,才开口说道:“你们不是一般的刺客,说实话,你们是谁?是谁叫你们行刺八王和钦差大人的?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程?是不是有人暗中通风报信?”六郎说完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泰然自若的王若钦。

      “哼,”其中年纪较轻的一人极轻蔑地瞟一眼六郎,高傲地仰起了头,说道:“什么狗屁王爷,钦差,老子们要杀的人是你。要问我们叫什么,你听好了,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们姓姜,姜家庄人,杨六郎,你想起来我们是谁吧?”

      “姜家庄,”那人这一说,不但军帐中将佐们诧异,连六郎被弄糊涂了,他直视着二人,说道:“本帅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姜家庄,也不知道怎样和二位结下的仇,请两位明示。”

      “明示就明示。姓杨的,我们姜家和你有灭门之仇,你的忘性倒是大得很。”

      “灭门?”六郎皱了皱眉,平静地说道:“我是个将军,战场上杀人无数,不过这也是各为其主的事情,如果两位的家人在战场上被我所杀,我也只能说句抱歉,毕竟。。。”

      “够了。”那人一脸讥讽的笑容,打断六郎的话:“你还真是大言不惭的在自己脸上贴金。战场上技不如人自然甘拜下风,可是如果有人妒贤嫉能,以至用阴谋诡计弄得别人家破人亡呢?”

      六郎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双手轻据大案,暗哑的声音带着沉重的威压,说道:“我杨景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从不在后搬弄是非,请你将话说明了。”

      那人似乎怔了一下,随即坦然,无畏地望着满帐将官,不屑地哼了一声,道:“我懒得和你说,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我们姜家报仇的人又少了一个,你晚上做睡觉也能安稳些!再说了,你们元帅亲兵卫队几百人,我们不过几十人,你们以十对一人,还被杀的丢盔弃甲,还需人帮忙,你这个元帅当得还不够丢人吗?”

      “你是觉得我们以多胜少不光彩?”宗保再也忍不住了,他蹭的站了起来,抱拳说道:“父帅,孩儿愿意和他们比试比试,叫他们输的心服口服!”

      六郎没有马上回答宗保的话,他觉得这些刺客的来头太过蹊跷。自己和八王,王若钦一同出巡,其行程安排就连军中的大将也不是全然知晓,何以这些刺客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人明着说是和自己有仇,谁知不是暗中想浑水摸鱼隐瞒些什么,更何况那些刺客在偷袭之时,一声不吭,有的望风,有的杀人,有的扼守房门,一看便是训练有素,倒像是军中之人,沉思有顷后,六郎淡淡一笑道:“我这个元帅当得丢人不丢人,用不着你来评论,宗保,这两人就交给你了,仔细看管,来日我亲自审讯。”

      “是。”宗保领命之后,几个亲兵连推带打地准备将两人带了出去,那个半晌没有说话,年纪看上去长一些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忽然他脸上掠过一丝狞笑,一边走,一边扭头咬着牙说道:“杨六郎,你杀了我们全庄的人,你也没有什么好下场,看看你们杨家,男人全死光了一群寡妇上阵打仗。。哈哈哈。。。男人全死光了。。。只剩了女人和小孩。。。”

      这笑得怪声怪气,象煞了半夜坟地老桧树上的夜猫子叫,听得众人身上汗毛一炸,突然这人的笑声在帐外嘎然而止,随后便听到一声惊呼:“叔叔。。。叔叔。。。”

      众人顿时一惊,六郎等人忙快步走出大帐,只见那个年长些的刺客双目圆睁,一只长枪穿透了他的咽喉,从后颈扎出,他双手想去抓什么,去什么也抓不到,张大着嘴,却喊不出一点声音。一个青衣少年站在他身旁,冷笑一声道:“这就是胡说八道的下场。”随后他稍一用力,拔出长枪,鲜血随之喷射,那人喉咙里这才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也不知说了什么,慢慢地倒下去。

      “宗勉?”六郎的眉头皱了一下,厉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在军营里乱杀人的?”

      “爹爹,他出言不逊,大放厥词,冒犯府中长辈,还说我天波府只剩了女人和孩子?我倒是要让他。。。”

      宗勉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那个年轻的刺客竟然挣脱了看押他的亲兵,一头撞向宗勉,宗勉一时没有提防,竟被那人撞得仰面摔倒,幸得他机灵,虽惊不乱,不待那人再出手,便迅即一脚踢出,宗勉这一出腿显然比那人快了半分,“乓”的一声,已把那人踢出数丈开外,顿时只见那刺客被摔得头破血流。

      想那宗勉从小生性佻脱,出了名的精明伶俐人,何时吃过这个亏?顿时火冒三丈,他几步走到那人跟前,一把揪起那人的衣领,劈头给了几耳光。那刺客的脸登时红肿起来,热辣辣地胀着,嘴角也淌着血,不过此人虽衣衫破裂,头脸乌青,却依然恶狠狠的盯着宗勉。

      “好小子,有种。”宗勉将那刺客当胸一把提了起来,仔细打量着,只见他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薄薄的嘴唇抿得紧紧的,蜡黄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不过那双大眼睛里却满是仇恨和怨毒。忽然宗勉觉得有些异样,猛然见他象碰到了一个烫手的火炉一样一把松开了那人,有些结巴的说道:“你,你是个女的。。。”

      “不错。”那刺客轻蔑的看着宗勉,讥笑道:“现在才看出来,真是一群瞎子。”

      “女的怎么了,”宗勉先是一愣,随即反手又是一巴掌,道:“我才不管你是男是女呢,我。。。”

      “宗勉!”六郎断声喝止了他,沉着脸对那刺客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什么人?”那刺客冷笑一声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姓姜,姜翠屏!”

      “姜姑娘,我想这里一定是有些误会。。。”

      “爹,什么误会。”宗勉急得大声说道,“这刺客分明就是在找借口,对这种又臭又硬的茅坑石头,杀了算了。”

      “二公子。”站在一旁的许久没有说话的王若钦忽然插言道:“久闻天波府的公子待人诚挚有礼,循礼有体,再说了好男不和女斗,对一个女孩子,还是客气一些的好。”

      “客气?”宗勉历来对这个王若钦无甚好感,一听这话顿时跳着脚说道:“老子喜欢男人,干吗对她客气?”
      “杨宗勉,”看着周围众将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六郎铁青着脸,声色俱厉地喝斥道,“你太放肆了!胡言乱语大胆妄为至于此极!来人,把他给我捆起来,丢到马厩里,没有我的话,任何人不得放他出来!至于你,”六郎扭过头,见那姜翠屏发髻散乱,红肿的面颊上满是血痕,皱了皱眉头道:“延英,你把她带下去,弄得吃的给她,好生看守。”

      “是!”九妹领命去了之后,六郎和桂英等众将又商议了最近如何挑选精壮兵士,怎样重新建制、粮袜供应、伤员收容调治、出征人员犒赏、家属优抚等一应事务,直到两个时辰之后才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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