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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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黑……”谢长风走出审讯室边喃喃念了几遍，目露疑惑的看向等在外边的李贺：“我记得，曹迈那起案子……”
他顿了顿：“也有一个老黑？”
不知道谢长风和陆高楼去拜访过受害者家属的李贺听不太懂的挠了挠头，还没等他‘嗯’出声给个回应只见得谢长风已经自顾自地接下去说道：“不过钟晓程与冯盼第都没有见过那个老黑，无法确定两个是否是同一人。”
李贺皱着脸一头雾水的搔了搔脑袋。
谢长风一抿唇角，低头思索了一会儿，随后抬头看向抱着平板在一旁学习观摩的严玖，后者一个激灵马上一拍胸脯说道：“队长！交给我了！就算这人有三十六变我也给你找出来！”
“好。”谢长风放心的点点头，又细细交代了几句这才有心思左右看了看：“唐翰文呢？”
“边上。陆教授正招呼着呢。”李贺一拍手掌，立刻接话道：“这位商人识时务的功夫可比里头的钟晓程好多了，我刚去看了一眼，陆教授只是拿出那几张照片吓了吓，都没怎么说话那小子就一嘴全说了，估计等会就该结束了。”
谢长风这下放了心，抬手按了按酸涩的眼窝，眨眨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按下了身体的疲惫——毕竟他已经高强度的用脑十二个小时了，只希望今晚别再发生其他的事情，他习惯于这样连轴转的生活但是陆高楼……
谢长风闭了闭眼，抛开那些担忧的情绪。
觉得该来一杯白花蛇草水提神的谢队长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行，也不早了，你们先去吃——”
话没讲完，狗鼻子谢队长便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他打住了话头，耸着鼻头嗅了嗅，绕过李贺往办公室的方向走了走：“嗯？你们打包了？这不是食堂菜吧？”
闲置无人的办公桌上满满当当挤了一堆的高档饭盒，哪怕是盖子盖着，也挡不住那诱人的区别于食堂黑暗料理的香气。
“陆教授之前订的。”严玖激动的小跳了几下，看着透明盖子下鲜嫩的小青菜，切得精薄透光的牛羊肉还有躺在红汤里白滑软嫩的豆腐，吸溜了一下口水说道：“队长，‘满爸爸’的菜！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吃它家的！您这发小可真大方！”
黏在打包盒上的视线扯都扯不开，严玖动了动喉咙，笑眯眯的说道：“谢谢发小！谢谢队长！”
满江楼的一个生煎包都能卖一百块……
不同于严玖的激动，谢长风简直要被陆高楼的这波操作折服：“真是钱多烧的。”
他摇摇头：“行了，你们先吃吧。”
“队长你呢？”严玖疑惑的问道。
谢长风往外走去，随意的说道：“我等会带他去食堂转转，熟悉熟悉路线顺便聊聊案情。”他半转身倒退着：“菜都吃完吧，不要剩别浪费，我和老陆吃食堂去——”
严玖露出一个同情的表情，朝谢长风的背影高高的应了一声。
原本想着结束之后能吃顿好的的陆高楼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食堂的拥护者谢长风直接拉下了楼，他疑惑的跟在谢长风身后，看着近在咫尺的食堂十分不理解的问道：“这是什么？”他以为李贺没有告诉谢长风他点了饭，强调道：“我已经点了满江楼。”
“你那是败家知道吗？”谢长风翻了一个大白眼送他：“单位有二十四小时食堂的，拿着你的证件和钱包过去就可以让阿姨给你开小灶。”
陆高楼露出了一个十分讨人厌的嫌弃表情且用十分欠打的调调哼了一声。
“你那是什么表情，咱们好歹也是第九大菜系好嘛！”谢长风‘嘿’的踹了一脚陆高楼的小腿，接着问道：“那唐翰文怎么样了？”
“把照片扔到桌前就说了。”陆高楼正色说道：“没什么值得注意的，我也不觉得他会是钟晓程嘴里的达官贵人。”他说着顿了顿，接着肯定的说道：“只是一个身份不普通的普通嫖客。”
听着挺绕口的，理解陆高楼意思的谢长风微微一点头。
“谢队。”迎面过来隔壁组的小警员拎着湿漉漉的饭盒边甩边往回走，看到谢长风高声打了个招呼：“这位是……陆高楼陆教授吧？”
陆高楼一扯嘴角，站在谢长风身边的位置一点头。
“带他去四处熟悉一下。”谢长风抬手搭着陆高楼的肩头说道：“食堂毛叔在不在？”
“毛叔不在，‘古拉拉黑暗之神’倒是在的。”一听说要带着新人去食堂，那小警员顿时露出一个壮士一路走好的表情，接着给了陆高楼一个鼓励的眼神就走了。
陆高楼只觉得天灵盖瞬间窜上一股凉意，等到了食堂一看——
“咱们的食堂菜秉承一贯的优良传统——”谢长风看着一盆子的大肥肉，再看看陆高楼那一脸倒胃口的样子都不好意思昧着良心继续夸：“行了，我拜托阿姨给你煮了蔬菜，凑合吃吧。我也不是非要你顿顿来这里吃，只是今天第一天，好歹四处都去去多熟悉熟悉，让大伙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陆高楼一愣，看着低头吃饭的谢长风勾起嘴角笑了笑，应了一声挑起水煮白菜吃了一口——索然无味。不过因为谢长风之前无意的话，陆高楼也不计较这点口腹之欲了。
他回想着那句话，边想着抬头看了一眼谢长风——
“你要不要把盘子直接塞进嘴巴里？”陆高楼放下筷子，看着谢长风吃饭的架势皱眉：“慢点吃。”
“习惯了，我们这一行能坐着吃饭就不错了。”谢长风一顿，倒是放缓了动作，但餐盘里的饭仍然是以一个十分吓人的速度消失。
“太辛苦了。”陆高楼唯恐谢长风吃坏了胃：“又吃的这么……油腻。”
“重盐重油补充体力。况且这年头哪份工作不辛苦？单说你，你住进来以后，我书房的灯就没灭过。”谢长风灌了一口汤，又陆高楼聊了几句，接着一放筷子：“走吧，回去冲杯咖啡喝喝。”他一抹嘴巴往外走：“雀巢还是24+1？速溶的，你这个大少爷别嫌弃。”
陆高楼摇摇头，对谢长风的生活方式及其不赞同，但改变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他也并不指望短时间里能让谢长风抛弃那些习惯。
已经让谢长风戒烟多日的陆教授皱着眉看着靠着电梯机箱壁长长打哈欠的人，看了一眼手表问道：“今晚还有别的安排吗？”
“钟晓程嘴里的老黑、组织还没查明白，那些只顾着享受的王八羔子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吃饱喝足神经微微放松而显得昏昏欲睡的谢长风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懒洋洋的说道：“我在想……要不要去见见那些孩子。”
那些从治疗中心出来的孩子，一部分被后悔莫及的父母接回家中；一部分则对父母咬牙切齿，一见到父母出现就恨不得打起来。极端的行为下，根据专家的建议上头将他们都妥善安置在了城南正规的疗养中心，等恢复的差不多了以后在考虑之后的去处。
陆高楼听着那些孩子对父母的态度，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可以一去。”
“那些和父母埋下仇恨的孩子他们比任何人更希望他们心中的坏人得到惩罚。”陆高楼看了一眼哈欠连天的谢长风，迟疑地说道：“不过已经这么晚了……”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吧。”谢长风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只觉得头晕脑胀，顶着一颗重如铅球的脑袋说道：“希望今晚能太平些，别在发生什么事了。”
说话间，电梯在十楼停下。
谢长风眯着眼抬头看了一眼楼层显示屏，眉间一动：“我去高局那儿看看。不是有个省厅的队伍来要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人到没到。”
谢长风说着走出电梯，陆高楼自然是跟了上去，两个人拐个弯儿便看见了一排三个撅的老高的屁股对着自己。
谢长风嘴角抽了抽，边上的陆高楼没忍住轻笑出声，倍感丢脸的谢队长没忍住快步上前，一人一脚——顾及严玖是个姑娘没动她。气急败坏地的出声问道：“三个家伙鬼鬼祟祟蹲着干嘛呢？孵小鸡啊？”
“队长！是省厅的队伍来了。”徐章良捂着屁股回头，看到是谢长风顿时露出一个贱嗖嗖的神情，带着严玖跟着李贺在墙角一蹲，朝谢长风招了招手比着口型说道：“高局正在里头发火呢。”
谢长风一挑眉：“厉害啊，高局和省厅怼起来了？”
“省厅带队的那个小队长级别比高局低，而且——还是高局的学生。”徐章良左右看了看，对这种门道清楚的很，小声说着边竖指点了点上面：“我估计王晓红的事情上头肯定也发现了什么。而且这次来的调查队伍里有个人表现的非常奇怪，那位队长……”
徐章良压低声音小声说道：“队长，你还记得周升吧？”
谢长风瞪大眼睛，想起这位勇士的光辉事迹，不敢相信的反问道：“他是队长啊？”
“没错。”徐章良点头：“我觉得现在是周升和高局联手做局逼着队伍里的不干净份子现行呢。”
“那是谁？”并不认识周升的陆高楼低头凑到谢长风耳边小声问道。
“高局几年前被人诬陷，当时周升带着一群师弟师妹砸了省厅的大楼。”谢长风略带着一丝夸张口吻的缓缓说道：“周升是高局最得意的学生，这次的要人队伍是他带队……”
谢长风一笑：“看来钟晓程是出不了我们局里的大门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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