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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无辜被抓 ...

  •   江珩也学着余仁仁那样将破界器拧了几圈,见无动静,又凑到眼前仔细观察了一番,试探着握住两端朝中间一压。只听咔嗒一声,破界器变短了一些,从一头射出了一束红光,正是破界射线!

      “啊!啊!啊!就是这道光!怎么弄的?”余仁仁捂嘴低声尖叫着,眼神欣喜若狂。

      江珩将破界器一拧,又握住两端一拔,红光消失了。

      余仁仁两眼一瞪,一拍脑袋,无语了。So easy ?!

      江珩将破界器执在手中,再次开启破界射线,眼光聚在“刀光”上,眉头紧锁,问道:“怎么破开芥子世界?”

      “你问我?”余仁仁双肩一耸,嘴一撇:“我问谁去?你家江老太的超——大破界机怎么破界的?”说罢,她两眼期待望着江珩。

      江珩却默了半晌,说道:“不知。”

      余仁仁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一把夺过破界器,打算再瞎舞一套“刀法”碰碰运气,刚起了个架势,觉得有点缚手缚脚,室内狭小,担心一不小心会掀了人家的房顶,转身出了房门,在院子里开始一顿乱比划。

      余仁仁一顿乱砍,只见满天红光飞舞,宛若一条红龙在院中惊起,直奔九天。

      可黑洞黑雾并没有出现,除了破界器的红光,周遭毫无变化。

      “我尽力了。”余仁仁停了下来,收了破界器,递给江珩,埋怨道,“你家江老太真小气,也不教教你怎么用,发明个新鲜玩意儿也不附带个说明书,这不坑人吗?”

      江珩并不跟余仁仁理论,默默地收起了破界器,说道:“你休息一会儿吧,待我翻查一遍电脑。”说罢,江珩便闭眼盘腿坐在了院中,如老僧入定一般不动了。

      原来江珩每次跟和尚打坐似的是在翻查他脑内的电脑啊!余仁仁这才明白过来。

      江珩这一坐就跟电脑死机似的半天没了动静,余仁仁等得无聊至极,又不敢打扰他,也不敢离开,于是蹲在一旁数地上的蚂蚁玩。

      树下大石缝里有个巨大的蚂蚁窝,余仁仁蹲在树下,盯着一只只蚂蚁进进出出,数着数着就乱了。她突然又拗起脾气来,跟蚂蚁杠上了,拿了几根树枝将出了洞的蚂蚁隔离起来,再将新出洞的蚂蚁引到另一处隔离区域,这样蚂蚁被分成了蚁群,好数多了。偶尔有不安分的几只试图冲破树枝的阻碍爬出隔离区,都被余仁仁一根树枝轻轻一扫,扫回了各自的圈地。

      余仁仁正数蚂蚁数得来劲儿,忽听一阵急促慌乱的脚步声,抬头一望,发现院里突然闯进了一大拨人,个个举着长棍长刀,警惕地望着院中一蹲一坐的两人。什么鬼?!余仁仁眉头一皱,觉得这些人眼生得很,不像是张府里的长工。这些人也不说话,就这么张牙舞爪,蓄势待发地将余仁仁与江珩围了起来。这演的是哪一出?她有些紧张地拉了拉江珩的衣袖,江珩却仍旧一动不动地处在死机状态。余仁仁想着三十六计逃为上计,本想不讲义气地撇了江珩先逃了再说,谁知她蹲得太久,腿蹲麻了,别说飞了,就连挪一步都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那一群人将她和江珩捆了起来,抬出了院子。

      这群人不仅捆了江珩与余仁仁,张府里的一干人等都没逃得过,张夫人,张二公子,梅雪,柳嬷嬷,就连兰泽也被锁了,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张府跟游街似的。余仁仁被两人一左一右驾着,觉得自己就差在后背插根“人犯**”的牌子了,这看起来像是要被拖去衙门过堂的节奏。余仁仁思忖着,自己扮鬼被发现了?!扮鬼吓人犯大明律例了?!回头看看江珩,比自己更惨,闭着眼一动不动像尊泥菩萨一般被人抬着。街边不明吃瓜群众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可惜太吵,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余仁仁向来喜欢出风头,倒不觉得难堪,面上还带了一丝兴奋,居然饶有兴致地冲街坊们招了招手。

      待到了县衙,听得熟悉的一声惊堂木与威武呵声,余仁仁发现自己料得丝毫不差。只是自己没有律师,现在这形式,是保持缄默比较好?还是像电视里那样大喊一声青天大老爷冤枉比较靠谱?

      就在余仁仁思量着怎么做比较妥当时,一旁盘腿而坐的江珩终于开机了,睁眼发现自己被捆,眉头一皱,立刻站立了起来,略一用力,两指粗的麻绳就这么崩断了。他见余仁仁被捆缚在地,一伸手一道闪电,又将余仁仁身上绑缚得紧紧的绳索凌空劈断,这才抬眼环视了一圈,一脸迷惘,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何事,自己又到了哪里。

      “妖......妖法!来人啊!”大堂上的知县老爷见了鬼似的尖叫起来,两根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江珩,努力维持自己的威仪,“将这个妖人......”那知县的本意是将这“妖人”捆起来,可一想到这绳索压根就捆不住他,一下不知如何是好,手抖了半晌,也没说出到底要将这“妖人”如何。

      其实就算他叫人将江珩捆绑起来,这时也无人敢上前动手了。

      “这是哪里?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捆住我们?”江珩扶起余仁仁,问道。

      余仁仁也是一脸惘然,摇了摇头。不过,强龙不压地头蛇,余仁仁最是识时务的俊杰,县太爷可不能得罪,挨板子可不是好玩的。余仁仁朝大堂之上的知县老爷一拱手一鞠躬,也不管这礼施得对不对,一脸谄笑地打招呼:“见过知县大人。不知把我们抓来做什么?我们可都是老实本分的良民啊。”

      知县见余仁仁陪着笑脸,胆子大了些,一拍惊堂木,喝道:“张家所犯何事,自己不清楚吗?”说罢,朝一旁的师爷递了个眼色。

      师爷拿了张状纸摇头晃脑念了半天。余仁仁边听边努力理解,这才发现堂下除了张家人,还跪了一个中年男子,原来是瑶娘的父亲。

      这里离会龙山不算太近,也有小半日的脚程,没想到张家半夜捉鬼的事竟传得这么快,传到了丁家的耳朵里。当初张家私设公堂,没经过县衙审案就私自处死了瑶娘,丁家本就气愤不过,可县老爷收了张家的银子,又加上人证物证当堂对簿,都口口声声说是瑶娘不守妇道,毒杀亲夫,沉潭是罪有因得。瑶娘已死,且死无对证,丁家不明究竟,一时辩不过,最后只能作罢。今日大街小巷都在传瑶娘冤死化为厉鬼祸乱张府,被得道高人收服压在那桃花潭底的异事,不到半日,这消息便传到了会龙山脚。瑶娘的父亲知道了女儿是枉死的,一刻也忍不住,立马就跑到县衙鸣了鼓递了状纸喊了冤。

      “大人~ 我女儿死得冤啊!那张家大少爷是自己服毒自尽的,却被这张家母子冤枉沉潭丢了性命。”丁父一手指着张沄母子,一手拭着眼泪控诉,忽又一指江珩与余仁仁,“如今小女化做一缕冤魂,还被这张家请来的无良道人镇在了桃花潭底,不得入轮回投胎往生。我儿苦啊!求大人做主啊!”

      余仁仁忍不住拿手指了指自己:“关我什么事?!”突然想起自己在兰泽面前吹过的牛,一望兰泽那张红彤彤的大嘴巴,最后懊恼地垂下了手,默认了丁父的指控——这锅是自找的,牛皮是不能瞎吹的。

      “这鬼神之事,本官可审不了。”县太爷一摆手,明显不想得罪江珩。

      “可我女儿谋杀亲夫的案子是冤枉的。大伙儿都说,昨夜张府的丫鬟已经承认陷害小女,是这张家的主母不分青红皂白,听信了那丫鬟的谎话,私设公堂,冤枉小女,将她沉了潭。如此草菅人命,大人可要为小女做主伸冤啊~”

      “这个嘛~”知县老爷略一沉吟,冲师爷招了招手。

      师爷和知县老爷背对着众人小声嘀嘀咕咕,一阵商量。过了一会儿,师爷走下堂来,与张夫人与管家柳嬷嬷一顿耳语。

      余仁仁拿手捅了捅江珩,低声分析道:“你看这县太爷和师爷狼狈为奸,肯定要出幺蛾子。不是要讹张家的银子,就是要打丁家的板子。不过还好,他们应该不会把我们怎么着,那县太爷好像有点怕你。”

      江珩不解地望着余仁仁,一脸的不明所以。余仁仁叹口气,这家伙在世外桃源呆久了,单纯得很!

      果然,那知县老爷和师爷商量完了,开口装模作样问了张家人几句话,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婢女梅雪!你诬陷主母,害其惨死,陷张家于不义,实在罪大恶极。来人呀!杖责三十收监!其他人等各自回家。结案退堂!”

      余仁仁一愣,这就审完了?这知县大人办案也太神速了些吧!

      丁父听了也是一愣,结结巴巴地问道:“大人,这......这......这案子还没审清楚呢。还有张家母子呢?”

      知县颇不耐烦:“不是给你女儿伸冤了吗?还啰嗦什么?这样吧,本官判张家赔偿你丁家白银200两,再归还你嫁女的嫁妆,这样总行了吧?退堂!”

      丁父急了,站起身来还要辩驳。

      县老爷不高兴了,威胁道:“再胡搅蛮缠,本官就判你个扰乱公堂之罪,可要挨板子的!”说罢,冲师爷交代了两句,转身进入了内堂。

      丁父被吓得不做声了。

      好大的官威!好糊涂的父母官!余仁仁腹诽道。

      见知县一拂袖子走了,丁父跪坐在地上长吁短叹,哭鼻涕抹眼泪的,直哭女儿白白枉死。

      余仁仁瞅着丁父可怜,凑过去将他拉到一旁低声说道:“伯父别伤心。瑶娘没死,被人救了,躲起来了,好好的呢。”

      “怎么可能?!我亲眼见她被缚了大石沉入了桃花潭底,怎么能活?!”丁父一听瑶娘没死,激动得猛地抓住了余仁仁的胳膊,疼得她龇牙咧嘴直吸气。“我到张府附近打听过了,街坊邻里都说是你与那江道长捉了我女儿的魂魄,镇在那桃花潭底了。我女儿可怜,被他张家母子冤枉致死,你们还助纣为虐,帮着张家把她压在那潭底,害得她不得投胎往生。你们仙家道人,怎么能如此是非黑白不分呢?”

      “不要激动。不要激动。你先放开我。瑶娘没有变鬼。她本来差点就死了,可是她有仙缘,被仙人救了,去了一个世外桃源,现在日子过得与世无争,舒服得很。不信你问他!”余仁仁一指江珩,挣脱了丁父的钳制。

      江珩略一皱眉,点了点头同意了余仁仁信口开河的说法:“瑶娘确实还活着。”

      丁父大喜,又抓住了余仁仁,正欲开口。余仁仁伸手一拦,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没办法让你见她,那世外桃源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见丁父又张了张嘴,余仁仁又赶着说道:“我也没办法带她回来见你。她说了,她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安心,她不想回这伤心之地了。”

      丁父张了半天嘴,最终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只要女儿还活着就好,哪怕余仁仁是哄着他的,他也愿意相信。

      江珩默默看着,突然走过来,从怀中摸出一个物件,伸出食指发出一道激光,在自己额头划破一道口子,将那物件塞了进去,瞬间眉心之间多了一枚太阳令纹,原来是装了个监视仪。

      一滴血从江珩的眉间淌了下来,余仁仁心疼地上手去擦拭,埋怨道:“你是想让他看看瑶娘?他都信了我说的话了,也没说要看女儿。你这样伤害自己做什么?更何况,他看到的也不过是个影像而已。何苦来哉?”

      “没事。我不知疼痛的。”江珩微微一笑。

      “可我看着疼啊!”说完,余仁仁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这话说得有点肉麻,容易引起歧义,禁不住面上讪讪的。

      江珩笑意更浓了,伸手按了一下眉间的太阳令纹,发出一束光线射到半空中,瑶娘的身影便出现了,笑意吟吟地望着他们。

      “鬼啊!”几声惊呼之后,整个县衙大堂之上就只剩下余仁仁、江珩、丁父与那张家二公子,其他人都如惊吓后的鸟兽般尖叫着散去。

      “琳儿啊!是你吗?都是爹爹的错,不该将你嫁到张家啊!他们本来要娶的是瑶儿,是爹爹一时贪心,收了他们家的聘礼,将你当瑶儿嫁过去,以为你过的是少奶奶的好日子。谁知——”丁父忍不住哭道。

      张沄望着半空中的瑶娘凄然道:“你是丁瑶还是丁琳?我......不管你是谁,总之是我害了你。你要索命,便来找我吧。不要再去害旁人了。”

      “傻子!这不是瑶娘的鬼魂,只是一道影子而已,是她在那世外桃源生活的影像。唉~算了,跟你一个明朝的古人能说明白才怪!”余仁仁觉得自己的解释有点多余。

      瑶娘的影像只维持了一会儿便消失了,江珩一脸歉意:“对不起。我电脑里只存了她这一点点影像。我对她实在没有太多的印象。”

      余仁仁了解,他的视线里都很少出现瑶娘,别说存下来的影像了。恒界空间里本来就没几个女人,瑶娘这么美丽动人也没引起江大仙人的一点点注意,所以说嘛,余仁仁对他性取向的猜测不是没道理的。

      “我知足了。既然琳儿有仙人庇佑,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丁父拭了一把老泪,朝江珩与余仁仁深深作了一揖。

      案子了了。丁父知道瑶娘没死,也安心回了家。余仁仁看那张沄仍旧痴痴傻傻地立着,叹了口气摇摇头拉着江珩离开了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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