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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十章5 ...

  •   时宜是顿了一下才想起来要回应眼前还半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不过好像自己也没有什么要回答的,只呆愣愣地点点头,眼睛就是不舍得从宋辗的脸上挪开。
      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宋辗的脸上,倒是没有看到他说话的时候,眼中暗藏的深意。
      倒是宋辗大方的很,对着路程颐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都真切起来:“你女朋友要迷恋上我了。”
      时宜这才想到去看看路程颐的神色,可她还没有看到路程颐的脸色,他就已经走到两个人的中间,挡住了时宜的视线,话确实对着宋辗说的:“你还能更自恋吗?”
      宋辗不理路程颐,反而用力往前探头要和时宜说话:“我说时宜,你刚刚是不是被我的美色给惊艳到了?”
      说话语气熟稔,自来熟的很,虽然嗓子还很沙哑。可是只要看到那张脸,不管宋辗说的是什么,时宜都不想拒绝了。
      路程颐没有给时宜回答的机会,直接拉着时宜的手在宋辗的旁边坐了下来。
      距离近了以后时宜再打量宋辗,发现再美的美人受了伤之后脸上也会有些许的疲态,和宋辗对视了一下。
      时宜这才反应过来宋辗之前说的话:“你说你也是阳城来的?”
      宋辗点头,脸上又微笑起来:“是啊,小时候在阳城住的。”
      不知道为什么,时宜总觉得宋辗这句话让她心里生出一种诡异的感觉,似乎有什么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逝,快到她连思绪的尾巴都没有抓住。
      时宜没有去深思那一闪而过的火花,反倒是想起来之前路程颐说的自己见过他,可是这么一个惊为天人的美人,自己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印象呢。
      时宜不由得问宋辗:“我们之前真的见过吗?”
      “见过啊。”宋辗坦然承认:“四年前的时候就见过你了。”
      那张脸上带着笑容,时宜没有看出来丝毫的恶意,心里对他的好感又深了几分。
      可是对方都对自己有印象,时宜却没有任何见过他的记忆,开口就有点抱歉:“不好意思啊,我好像不记得了。”
      “没关系,”宋辗说到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就被路程颐打断了。
      “那天你们见面的时候,宋辗带着口罩和墨镜,你根本没有看清他的脸。”
      “啊?”虽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觉得没有见过眼前这个人,但是时宜心里还是有点可惜的。
      路程颐自然没有错过时宜的反映,还挑眉看她,仿佛是在说是不是还有点可惜。
      时宜急忙用行动否认,她特地坐的离路程颐近了一点才开口说道:“听路程颐说,你是有事情要问我吗?”
      宋辗这时候才算正色,他的脸上没有了原来像是自然反应一般的笑容,一双眼睛黑亮亮的,倒是推翻了时宜之前在心中给他定下乖顺的印象。
      宋辗的声音仔细听者的时候甚至带了点少年的稚嫩,可是他看上去明明和时宜差不多大:“没错,想要问你一些阳城的事情。”
      “阳城?”时宜怎么说也是阳城土生土长出来的人了,听到这里还觉得送了一口气,自觉不管宋辗想问什么自己最起码还可以说出来个一二:“你想问什么?”
      宋辗定定看着时宜:“听说你认识谢赋渔?”
      时宜几乎下意识地就去看路程颐,这个听说除了是从路程颐这里听来的,时宜再想不到第二个人。
      路程颐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阿辗和谢赋渔认识。”
      时宜这下觉得更好奇了:“这个世界这么小的吗?你小时候住在阳城的老城区吗”
      “算是吧,”宋辗这话说的倒是模棱两可的:“有几年没有回去也没有见他了。”
      阳城说大不大,说小倒也不小,时宜不知道宋辗说的几年具体是多长时间,不过自从上了大学以后她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大街小巷的四处乱窜了,而且就算是和谢赋渔,他们虽然有联系,但是到底没有因为做戏的默契而时常见面。
      时宜笑了起来:“说起来我也好久没有见过谢赋渔了。”
      宋辗道:“不过你们应该没有断过联系吧。”
      时宜就想起来上次和谢赋渔联系的原因,自从上次没有帮谢赋渔在徐甜那里打听出来一些有用的消息,时宜就再也没有和谢赋渔联系上了。
      谢赋渔似乎忙得很,也没有主动找过时宜。
      谈到两个人都认识的人,时宜的话不由得多了起来,说起来还有些遗憾:“之前还说他专程请假要来静城的,结果我也没有找他确认,也不知道他还来不来静城。”
      “谢赋渔要来静城?”宋辗似乎有点惊诧,那张漂亮到精致的脸上终于又有了一些显而易见的带着温情的情绪了,时宜甚至觉得他嘴角微微带了点笑来。
      时宜开起来玩笑:
      “我回头问一下谢赋渔还记不记得你。”
      “他当然记得我!”宋辗说起来一脸的自信。
      虽然看上去是个疲惫的病人,但是这时候颇有一种神采飞扬的少年姿态。
      这人,明明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吧,怎么看上去这么有少年感!时宜心里忍不住嘟囔起来。
      光看这张脸的话,时宜还真是不得不同意他这句话,不过可惜的是,时宜心里明明清楚谢赋渔的心思,倒是觉得宋辗自信的有点盲目了,对着宋辗就不自觉得流露出一些“不敢苟同”的情绪来。
      宋辗怎么会错过时宜的这点外漏出来的情绪:“你不相信我?”也不管时宜的反映又接着说道:“说实话我和谢赋渔在一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宋辗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敌意,不过听在时宜的耳朵里的时候,那个“在一起”三个字总是有点别扭,可她自己还没有别扭过来,宋辗就又开口了:“听说你和谢赋渔在一起过?”
      这个听说的来源又是路程颐。
      时宜去看路程颐,这个事情她一直没有去和路程颐解释,毕竟里面还有着谢赋渔一些不能为外人知的事情,就算是时宜和路程颐在一起了,她也没有想好怎么解释明白。
      谁知道路程颐就这么直接让宋辗“听说”了,即使自己还没有和路程颐解释清楚,却还是要和宋辗稍微说一下的,也算是趁着这个机会让路程颐稍微清楚了一些情况。
      不过短时间之内时宜也没有想好该怎么说明白,吞吞吐吐半天只能说了一句:“也不是——”
      剩下的话却不知道怎么说。
      宋辗看着时宜,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而后又看了一眼路程颐,才又把目光放到时宜的身上,眼睛似乎透过时宜在看什么别的东西,说的话听起来却更像是一种解释:“说起来,我和谢赋渔从小时候就认识了,后来从阳城搬走,我也是四年前才又回阳城见了他。”
      时宜终于抓住了之前在脑海里稍纵即逝的灵光,她的心被猛地提了起来,而后不确定地看着路程颐和宋辗。
      宋辗倒是毫无退色地和时宜对视,一双微微含笑的眼睛没有任何敌意。
      时宜虽然不是在怀疑,却还是生生地把那句想要蹦到嗓子眼的话给咽了下去,她不再和宋辗对视,却还是下意识地觉得路程颐更安全,几乎是瞬间就转脸去看向路程颐的方向,甚至没有来得及给自己的脸上戴上一个掩饰性的微笑。
      时宜听到自己轻声问路程颐:“他们什么关系?”
      路程颐倒是没有想到时宜会是这个反应,在时宜看着自己的时候,他的神色也没有了方才的轻松:“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时宜还没有给他回答,他就去看了宋辗:“你觉得时宜对谢赋渔有所了解?”
      “抱歉,没有事先跟你说。”宋辗嘴上说着抱歉,却丝毫没有道歉的态度:“小渔不会平白无故地做她男友两年的。”
      “所以,时宜,”宋辗看着时宜,目光分外肯定:“你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吧?”
      时宜没有回答宋辗的问题,反而问道:“你的亲生母亲是不是姓韩?”
      时宜这时候只顾着看宋辗的反应,哪里顾忌的到路程颐那微不可查的情绪变化。
      宋辗没有一点隐瞒:“是。”
      时宜一刻也不敢错过宋辗的表情:“谢赋渔这几年在等一个人,一直在阳城等一个人。”
      宋辗有片刻的愣怔,而后嘴角微撇最终却还是漾出一个浅笑:“是吗?”
      一声问询更像是低喃。
      “你是谢赋渔一直在等的那个人?”时宜有些不敢置信,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这时候她才去看路程颐,希望能从路程颐的眼睛里看出一些实情:“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谢赋渔——”
      明明之前时昱棠也提起来过谢赋渔的名字,可是那时候路程颐分明没有表现出那么多知情的样子。
      路程颐自然明白时宜的疑惑,他轻轻握住时宜的手斟酌着词汇解释:“那天和阿辗提到了你,无意间说起来你有个——嗯,朋友,叫谢赋渔,以前我也不知道阿辗说的那个人就叫谢赋渔的。”
      “这可真是——”时宜不知道该怎么说,“谢赋渔也没有跟我说过宋辗的名字。”
      要是早知道情况的话,那可能早就在时昱棠第一次提起来谢赋渔的时候就能找到这层关系了,不过那时候宋辗似乎没有出来。
      时宜没有松开路程颐的手,话却是对着宋辗说的:“可能这些话不该我说,谢赋渔等你等了三四年,这三四年间你总不能连个消息都不给他,他就在阳城那么等着你。”
      “我知道,”宋辗垂目,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在勾勒被罩上面的暗纹,时宜竟然从那声音中的沙哑里面听出来一点涩然:“但凡可以,我就去找他了。”
      时宜不是信不过宋辗,但是到底是别人的事情,更何况涉及到韩姓的人,这话不好跟宋辗说,就算是对着路程颐,她也有些心虚。
      “我要先问过谢赋渔。”
      路程颐点头,随后带着时宜从宋辗的房间里出来了。
      路程颐关门之前,时宜还是对着屋中的人说了最后的期限:“最迟今晚,我把消息告诉你。”
      时宜跟着路程颐到了一楼的客厅坐下。
      路程颐给时宜到了一杯温热的水,时宜接到手中,却又先放在了桌子上。
      路程颐问她:“关于韩姓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又知道多少?”
      时宜少见路程颐这么严肃的样子,听他这么问,怕是自觉知道的比时宜要多的多。
      时宜也没有隐瞒:“就是知道一点,似乎这个姓氏是他们最初就捏造的吧,不过是为了糊口方便——”
      路程颐似乎很是诧异:“这你都知道?谢赋渔告诉你的?”
      “不是,”时宜摇头:“是一个小姑娘告诉我的。”
      路程颐没有想到时宜认识的不止谢赋渔一个:“你还有认识的别人?”
      想起中二弟弟时昱棠和自己的关系,时宜多少有点觉得尴尬,而且徐甜的事情时宜更不好跟路程颐讲了,只好模糊道:“算是吧。”
      只是时宜看着路程颐对这件事这么了解的样子,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你知道这么多,是因为宋辗告诉你的?”
      路程颐默然,不承认也不否认。
      那沉默中似乎包含着很多东西,时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问到了什么不该问的事情,急忙道:“你现在不愿意说也没有关系——”
      “不是的,”路程颐倒是轻轻开口,“我只是没有想好该怎么告诉你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你到底了解到了多少。”
      说完,他定定地看着时宜:“时宜,这也许是个永远都不能大白于天下的秘密。你要知道吗?”
      虽然不知道路程颐要坦白什么,但是直觉告诉时宜,这或许是她真正接触所有的路程颐的开端。
      时宜的目光诚恳非常:“你愿意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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