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小妖精》桃之幺

6、等你长大再说

　　21、

　　秦老师很忧愁。

　　秦老师刚开始他的初恋。

　　恋爱的对象还是直球打得一级棒的小妖精。

　　小妖精很磨人，磨得秦老师差点把持不住。

　　可刚谈恋爱快要把持不住的秦老师接到通知……出差了。

　　“不许你偷偷过来。”秦闲板着脸警告视频对面跃跃欲试恨不得顺着网线爬过来的小妖精，“小心被抓住榨汁。”

　　小甘蔗眨眨眼：“被你抓住吗？”

　　秦闲：“……”现在的小妖精谈恋爱都这么直接吗？不能矜持一点吗？！

　　“秦秦都不想吗？”小甘蔗继续问，“我去找你吧，一定不给添麻烦。”

　　秦闲把那句“好”压了下去：“你来我没办法陪你，我让我妹下了课就去家里，你想吃什么跟她说。”

　　小甘蔗扁了扁嘴巴，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可他就是想听秦闲说嘛。

　　“那秦秦喜不喜欢我？想不想我？”

　　看着一脸期待的小甘蔗，秦闲嗓子有点痒，犹豫了一下刚想说“想”，远处就有人叫他：“秦老师？下一场会议要开始了。”

　　会议休息期间摸鱼恋爱的秦闲一紧张就直接把视频挂断了。

　　看着暗下来的屏幕，秦闲有些内疚，小妖精应该很失望吧？

　　晚上多陪陪他吧，说些好听的话。

　　不得不去开会的秦老师此时并不知道，到了晚上，他并没有能够联系上自己的小妖精。

　　22、

　　“小甘蔗！”

　　秦闲风尘仆仆地推开家门，迎接他的是甘甜的香味。

　　“哥？嫂子说你明天才回来。”妹妹端着锅从厨房出来。

　　“你嫂子呢？！”秦闲气都没喘匀，昨天晚上他没能联系上小甘蔗，家里电话也没有人接，今天早上也一样。他本能的觉得小甘蔗不是那么计较的人，不接电话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诶？”秦妹妹眨眨眼，“我昨天来的时候嫂子还在家，今天来的时候家里就没有人了。”

　　“你……你端的是什么？”

　　秦闲他看着锅中的眼熟的食材，只觉得天旋地转。

　　“茅根竹蔗水啊。”秦妹妹把锅放下，“最近秋燥，老妈让我给你煮的，之后放冰箱冷藏，可好喝了。”

　　“你……你把所有甘蔗都煮了？”

　　秦妹妹说的每一个字都化作刀子在秦闲的心上磨了又磨，一下又一下，鲜血淋漓。

　　“对啊……”秦妹妹看着他难看的脸色，“老、老哥你没事吧？放心，这个不甜的。”她以为秦闲是因为讨厌甜食才是这副表情。

　　“怎么可能不甜呢？”秦闲喃喃道，他伸出去捞锅中的被切成一段一段的小甘蔗，“你真的很甜啊……”

　　眼角染上了水汽，从秦闲记事起他就没有再哭过，可此时他却没能忍住，一种凝重的哀恸涌上心头，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

　　就像是严谨的黑白画中有人用彩笔留下一抹明亮色泽，却又戛然而止。

　　“哥！你没事吧？！”秦妹妹看着他就这样直直地将手探入刚出锅的汤水里，吓得连忙去挡，却意外发现秦闲此刻脸上沾满了冰冷的泪。

　　“哥……”秦妹妹的声音都在发抖，“你没事吧？”

　　回想起秦闲刚刚的说辞，秦妹妹连忙澄清道：“这是青皮甘蔗，专门煲竹蔗水的，真的真的一点都不甜！和我上次买的那一袋黑皮甘蔗没有一点是一样的。”

　　青皮的？不是黑皮的？

　　秦闲终于冷静了下来：“你用的不是冰箱里的那袋甘蔗？”

　　秦妹妹无辜地眨眨眼：“这是我早上刚买的，上次的那袋……还能吃吗？”

　　23、

　　“对不起。”

　　“对不起。”

　　秦闲看着对面装乖的两个人，一脸的没商量。

　　“哥……”秦妹妹颤巍巍地举起手，“我就不打扰你和嫂子了。”

　　“那锅青皮甘蔗水也带走。”

　　“妈说……”在秦闲的目光中，秦妹妹把话咽了下去，”好的哥哥，哥哥说的都对。”

　　“心意我领了，三千字检讨明天给我。”

　　秦妹妹：“……”哥哥的逻辑永远这么无懈可击。

　　“对的对的。”小甘蔗朝妹妹挥挥手，“青皮甘蔗特别难吃，以后千万不要买，你哥改口味了，他只喜欢吃黑皮……”

　　在秦闲的死亡凝视下，小甘蔗吞了吞口水，秦秦又双叒叕害羞了，不说了，小命要紧小命要紧。

　　等至今不知道为什么要写检讨的秦妹妹火速逃离现场后。

　　客厅一片安静。

　　“秦秦？”小甘蔗小心翼翼地抬头。

　　“说说你的事。”秦老师非常有班主任的威严。

　　“秦秦我错了不该没跟你说就跑回家了我以为你明天才回来不会发现的——”

　　小甘蔗叹了一口气，他这次回家一趟，妈妈说人类的老师最重视规矩的了，自己没规没矩，而且一溜回来就发现秦秦生了那么大的气……秦秦会不会不喜欢自己了？

　　秦闲看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变得可怜兮兮的小甘蔗脑壳有点疼，怎么就这样了？自己说了什么吗？头是疼了，心也软了。心一软，就冲着小甘蔗招了招手。

　　小甘蔗嘴巴一咧，飞速把自己塞进秦闲怀里，并且把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腰上。

　　秦闲捏着他腰间软乎乎的肉：“回家了？”

　　小甘蔗点点头。

　　秦闲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想问他他不是突然成精的吗？想问他找到家了他要回家了吗？还想问，他找到家了……还愿意跟这么无趣的自己呆在一起吗？

　　“其实……”小甘蔗有些不好意思，“妈妈说我们甘蔗精只有化型才能下山的，然后她说我傻乎乎的就跟着人类走了，还生怕我被人当普通甘蔗吃了。”

　　秦闲：“……”还以为是个机灵鬼，没想到是个小蠢蛋。

　　“我们甘蔗精化型之前都是傻乎乎的。”小甘蔗强调着，末了，又凶巴巴补了一句，“但你不许去骗别的甘蔗精。”

　　“小混球，到底是谁骗谁？”秦闲敲了一记掌心下软乎乎的屁股。

　　至于手掌是怎么从腰移到了屁股上……

　　秦老师曰：“手累了。”

　　“而且，我这不是还没骗到吗？”小甘蔗扑闪着大眼睛，扭了扭屁股。

　　24、

　　“心都给你了。”秦闲终于松了口，虽说小妖精不是因为自己的话才离家出走的，但是有些话既然小甘蔗想听，他说说又有何妨？

　　想起妹妹煮的那一锅青皮甘蔗，秦闲心有余悸。

　　小甘蔗被突如其来的情话砸得晕晕乎乎的，可晕乎的过程中仍然揪着秦闲的衣领，重申了一遍：“那人什么时候给我？”

　　秦闲：“……”

　　在小妖精喋喋不休地逼问中，秦闲倾身用薄唇封住了他一开一合的小嘴。

　　小妖精的嘴巴不大，可嘴唇肉软嘟嘟的，仿佛一咬一包水，而那根不甘示弱的小舌头努力往自己齿间扫荡，秦闲终于尝到了小甘蔗说“自己很甜”是什么意思了。

　　是真的很甜啊……

　　秦闲不会亲吻，这样他已经满足了，而且小家伙也不会亲吻，还是不要吓到他的好。

　　一吻完毕，秦闲离开他的唇移到小甘蔗的额头上亲了亲。

　　“好乖。”

　　被夸了。小甘蔗眨了眨眼，摸了摸秦闲亲过的地点，舔了舔嘴唇：“还要。”

　　还要？

　　小甘蔗点点头：“妹妹说，有人亲亲的时候可以把樱桃杆打个结……”

　　“啪”的一声，小甘蔗捂住了自己的屁股，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少跟她学些乱七八糟的。”秦闲忍不住想，他是不是也该充充电了。别的不说，自家的小妖精自己总得满足吧？一想到可能未来的某一天小甘蔗会对着不可说的画面流口水，秦闲就不乐意了。

　　但那是以后的事了，在他没有学会之前……

　　“去，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小甘蔗：“……”唉，秦秦又害羞了。

　　但能把秦老师撩弯的甘蔗精是这么好打发的吗？

　　把自己洗得香喷喷后，钻进被窝等秦闲。

　　把会议心得写完的秦老师就看见乖乖巧巧的小甘蔗，安份得像个乖宝宝，欣慰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他也钻进被窝。

　　“……衣服呢？”

　　“忘拿了。”小甘蔗钻进他怀里蹭了蹭，“秦秦比我衣服暖。”

　　秦闲深吸了一口气，在他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等你长大了再说。”

　　“秦秦，我长大了。”

　　关了灯的秦老师放任怀里的小妖精缠着自己：“等你身高到一七五再说。”

　　一七五吗？

　　小甘蔗乐了：“那秦秦明天可不准毁约。”

　　秦老师强制让异想天开的小甘蔗闭上了眼，但他不知道的是等他睡熟后，冰箱又悄悄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