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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紫禁城中旧事忆,思君不见复闻君 ...

  •   这日,馆中歌舞升平、酒香肉鲜不亚于往日。自江南搬至京城,慕春阁的生意红火极了。上至王公大臣,下到寻常百姓,无不慕求阁中才女真容,无不希望常宿阁中渡过残生。连皇帝,也曾三入阁,以微服私访为名寻花问柳。
      因着生意兴隆,陈妈妈脸上时常挂着笑容。但幅度不同,见大臣时笑该如何,见地方乡绅又该如何,尽是不同。按照来访男子的社会地位及财富而区别对待是陈妈妈的拿手本领。而她忙着招呼客人时,并未留意到婉儿的心不在焉。
      “他不来了吗?这等烟花之所,想必他是不屑的吧!倘若他去江南寻我,那岂非错过?不,我算什么,堂堂王爷怎会为了我再下江南……”想着,反复,循环,她只想见到一个人而已,却那样难。坐在屋子里对镜发呆,梳妆盒中的各色珠翠此时都是一个样儿,天儿白还是黑也无不同。她就这样痴痴地,自白日到黑夜地出神。只要妈妈不安排任务,她便躲在房中努力回忆他的声音、眉眼和语言。
      “傻丫头,男人有何可想?京城如此繁华,倒不如陪姐姐四处走走。”欣儿半分鄙视半分柔情地说。
      “啊!哦,好。”她一般不拒绝欣姐姐的提议,因她身上那股子主子气。同为风尘女子,徐欣身上似乎有种说不出的威力,她也不知为何。
      二人向妈妈告假后,梳洗一番,盘起发来,衣着朴素出了门。盘发是为假意提醒别人,她二人已为人妇,防遇孟浪登徒子。
      “姐姐,我们去哪儿啊?”婉儿瞧着初春的杨梅,心里集聚的阴郁散开半团。
      “胡走。”徐欣冷漠道。
      虽说江南一隅,十里荷花,鱼肥稻香,却始终比不上京城繁华、气派、自有一分龙在天的安全感。若说江南是个多情忧愁的春闺少女,紫禁城便是深谙世事的掌家贵妇。二者各有各的美,后者却更庄重威严些。但王婉却依旧思念江南烟雨,思念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她记得,儿时,家里仆人丫鬟不少,母亲虽是妾,却深得父亲疼爱,自己冰雪聪明,亦讨父亲欢心。后不知怎的,家中来了许多官兵,府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不说,连父亲也被官兵抓走杳无音讯。大些才知,父亲在朝为官,直言不讳,得罪了皇上宠臣,因而被诬陷些莫须有的罪名,入狱不久便抑郁而终。自己则被卖给陈妈妈,其它兄弟姐妹也四散天涯。母亲,想必此刻为奴籍尚好,命在。倘若也和父亲一样想不开,便……往事如灰石重重压在她心头,此刻,哪怕散心,也忘不了帝王的无情,紫禁城的风雨。王婉不由得紧锁眉头,指头不住地缠绕腰边穗子。正郁郁寡欢,没成想所有行为都被徐欣看在眼里。徐以为这丫头还是念着六王爷,心内不由得担忧。帝王之家不如平民百姓,此前云洛嫁与三王为妾,自喜飞上枝头,却没想好日子没几天便被三王爷醉酒打死了。再者,孙瑶嫁秦府二少爷为妾,拼了命生二胎,只为求一公子,谁成想仍是小姐,还大出血搭进自己那苦命去。因风尘出生,非名门闺秀,死后,秦府当家自是不许其入族谱,更甚立碑也不认她为秦家人。那庶出小姐,幼儿丧母,主母又极其心狠,自是不会有好日子过。想到这些,徐欣深深叹了口气“唉!”
      “姐姐,你因何恼?”王婉被叹气声拉回现实,问道。
      这日,馆中歌舞升平、酒香肉鲜不亚于往日。自江南搬至京城,慕春阁的生意红火极了。上至王公大臣,下到寻常百姓,无不慕求阁中才女真容,无不希望常宿阁中渡过残生。连皇帝,也曾三入阁,以微服私访为名寻花问柳。
      因着生意兴隆,陈妈妈脸上时常挂着笑容。但幅度不同,见大臣时笑该如何,见地方乡绅又该如何,尽是不同。按照来访男子的社会地位及财富而区别对待是陈妈妈的拿手本领。而她忙着招呼客人时,并未留意到婉儿的心不在焉。
      “他不来了吗?这等烟花之所,想必他是不屑的吧!倘若他去江南寻我,那岂非错过?不,我算什么,堂堂王爷怎会为了我再下江南……”想着,反复,循环,她只想见到一个人而已,却那样难。坐在屋子里对镜发呆,梳妆盒中的各色珠翠此时都是一个样儿,天儿白还是黑也无不同。她就这样痴痴地,自白日到黑夜地出神。只要妈妈不安排任务,她便躲在房中努力回忆他的声音、眉眼和语言。
      “傻丫头,男人有何可想?京城如此繁华,倒不如陪姐姐四处走走。”欣儿半分鄙视半分柔情地说。
      “啊!哦,好。”她一般不拒绝欣姐姐的提议,因她身上那股子主子气。同为风尘女子,徐欣身上似乎有种说不出的威力,她也不知为何。
      二人向妈妈告假后,梳洗一番,盘起发来,衣着朴素出了门。盘发是为假意提醒别人,她二人已为人妇,防遇孟浪登徒子。
      “姐姐,我们去哪儿啊?”婉儿瞧着初春的杨梅,心里集聚的阴郁散开半团。
      “胡走。”徐欣冷漠道。
      虽说江南一隅,十里荷花,鱼肥稻香,却始终比不上京城繁华、气派、自有一分龙在天的安全感。若说江南是个多情忧愁的春闺少女,紫禁城便是深谙世事的掌家贵妇。二者各有各的美,后者却更庄重威严些。但王婉却依旧思念江南烟雨,思念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她记得,儿时,家里仆人丫鬟不少,母亲虽是妾,却深得父亲疼爱,自己冰雪聪明,亦讨父亲欢心。后不知怎的,家中来了许多官兵,府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不说,连父亲也被官兵抓走杳无音讯。大些才知,父亲在朝为官,直言不讳,得罪了皇上宠臣,因而被诬陷些莫须有的罪名,入狱不久便抑郁而终。自己则被卖给陈妈妈,其它兄弟姐妹也四散天涯。母亲,想必此刻为奴籍尚好,命在。倘若也和父亲一样想不开,便……往事如灰石重重压在她心头,此刻,哪怕散心,也忘不了帝王的无情,紫禁城的风雨。王婉不由得紧锁眉头,指头不住地缠绕腰边穗子。正郁郁寡欢,没成想所有行为都被徐欣看在眼里。徐以为这丫头还是念着六王爷,心内不由得担忧。帝王之家不如平民百姓,此前云洛嫁与三王为妾,自喜飞上枝头,却没想好日子没几天便被三王爷醉酒打死了。再者,孙瑶嫁秦府二少爷为妾,拼了命生二胎,只为求一公子,谁成想仍是小姐,还大出血搭进自己那苦命去。因风尘出生,非名门闺秀,死后,秦府当家自是不许其入族谱,更甚立碑也不认她为秦家人。那庶出小姐,幼儿丧母,主母又极其心狠,自是不会有好日子过。想到这些,徐欣深深叹了口气“唉!”
      “姐姐,你因何恼?”王婉被叹气声拉回现实,问道。
      “无碍,我们回吧!”徐欣低头默然前行。王婉虽不解徐姐姐心意,却并不强问原由。人到一定年龄,必有些无人可诉的无奈。而她深知,徐姐姐是个有故事的人,而具体是何,她从未打听探问。徐欣不言,她也不问,由此,二人尚且算投缘。
      刚跟上徐欣脚步,只闻得身后一阵马蹄声。待回首时,只见一匹血红悍马上坐着个面目清秀的小厮。那厮也盯着王婉、徐欣二人呢!一时间,二位姑娘赶紧低头,欲加快脚步,忘却失礼。
      “姑娘留步。”小厮侧身下马,身手敏捷。三步作两步上前作揖道:“我家主人因那日席上闻得姑娘琴艺高超,想来琴棋书画也必定精通。现得一墨宝,欲与姑娘一同品鉴。还望王姑娘于明日一早光临六王府,我等会派车接送。”说完,小厮微笑着一直低头,似是明白方才的对视已属失礼。然低头时闻得一阵茉莉清香,又见王姑娘腰间一枚精致香包,不由心动,想来姑娘必定是心灵手巧又才貌双全故而受王爷高看。
      “婉儿……”

  • 作者有话要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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