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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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sir at my window this where the world like a passer-by stops for a moment,nods to me and goes.
九月一日，斯诺终于在快要发车前一秒，卡着点踏上了列车。现在列车上已经没有空包厢了，也就是意味着，他得和别人挤一挤。
梅林——
斯诺不急不缓地在车头拉开一扇门。
哦……瞧瞧他看到了谁。
“我还以为是谁呢。”铂金男孩仍旧是不可一世的高傲样子。
“自以为是的，马尔福先生。”斯诺停顿了一下，“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马尔福高昂着头颅，眯起眼睛，哼了一声：“在此之前，我想你是否应该报上你的名字？斯莱特林的专属包厢不欢迎……泥巴种。”马尔福并不太确定斯诺是否是纯血，但他确信他从没听说过哪个纯血家族这一代有白发的孩子，也许来自英格兰以外？
“斯诺·拉文克劳，马尔福先生似乎也没有告诉我全名。”
“梅林的胡子！”坐在后面的女孩惊呼一声，旁边的男孩和马尔福也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拉文克劳！怎么可能？我是说——我们没有听到一点拉文克劳家族复出的消息。你好，我叫布雷斯·扎比尼。”布雷斯最先反应过来，向斯诺介绍了自己。旁边的女孩紧跟着：“你好，我是潘西·帕金森。”
“拉文克劳从未远去——我假设，马尔福先生还记得他最基本的礼仪？”
马尔福花费好一会才找回他可怜的语言能力：“德拉科·马尔福。”
“我们不介意你在这里坐下，请坐吧，拉文克劳。”潘西自作主张地将斯诺留下来，斯诺不客气地坐到一边空旷的地方，从戒指里翻出一本《阿不思·邓不利多的生平与谎言》，低下头不问世事了，浓密的白发像瀑布一样挡住整个侧脸。另外三人对望一眼，想找个话题，可他们对拉文克劳对书的痴迷程度相当有信心。
沉默了一会，包厢门再次被打开了。
“高尔，克拉布。”德拉科皱起眉头，“你们两个跑到哪里去了？”两个小胖子气喘吁吁地说：“哈利·波特在列车上。”
“哈利·波特！”德拉科站起来，“你们要跟我一起去见见救世主吗？”布雷斯和潘西拒绝了，他们不想凑这个热闹。德拉科把目光转向专心致志的斯诺，迟疑地问道：“拉文克劳，你要去吗？”他原本没抱希望带上斯诺一起，但斯诺却答应了，把书收进戒指跟着他走。
一路上很沉默，德拉科和斯诺走在前面，高尔和克拉布跟在后面。斯诺没有说话的意向，德拉科也不好先开口，高尔和克拉布只是懵懵懂懂地跟随，只听得见旁边包厢模糊的对话声。
“就是这里。”胖胖的高尔或是克拉布指向一间包厢，德拉科巴不得马上脱离这尴尬的气氛，快步上前拉开了包厢门，嘴上跟着：“是真的吗？整列列车上的人都在纷纷议论，说哈利·波特在这个隔间里。这么说，那就是你了。对吧？”
“是的。”男孩说，他看着另外两个男孩，他们俩都是矮胖墩，而且长相特别难看，站在小白脸两边，一边一个，简直像他的一对保镖。另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孩站在最后面，冷漠地看着包厢里。
“哦，这是克拉布，这是高尔。”德拉科发现哈利在看他们，就随随便便地说：“我叫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哈利旁边红发的孩子轻轻咳了一声，免得笑出来，德拉科看着他。
“你觉得我的名字太可笑，是吗？不用问你是谁。我父亲告诉我，韦斯莱家的人都是红头发，满脸雀斑，而虽孩子多得养不起。”他转身对哈利说：“你很快就会发现，有些巫师家庭要比其他家庭好许多，波特。你不会想跟另类的人交朋友朋友吧。在这一点上我能帮你。” 他伸出手要跟哈利握手，可哈利没有答理。
“我想我自己能分辨出谁是另类，多谢了。”他冷冷地说。德拉科苍白的面颊泛出淡淡的红晕。
“我要是你呀，波特，我会特别小心。”他慢慢吞吞地说。“你应当放客气点，否则你会同样走上你父母的那条路——他们也不知好歹——你如果跟像韦斯莱家或海格这样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你会受到影响的。”
哈利和韦斯莱腾地站了起来。韦斯莱脸红得跟他的红头发一样。 “你再说一遍！”他吼道。
“哦——你们想打架，是不是？”马尔福冷笑说。
“除非你们现在就给我出去。”哈利说，实际上他内心并不像外表这么勇敢，因为克拉布和高尔的块头要比他和韦斯莱大得多。
“可是我们并没有想走的意思，是不是啊，小伙子们？我们把吃的东西都吃光了，你们这里好像还有。”
高尔伸手去拿韦斯莱旁边的巧克力蛙，韦斯莱朝前一扑，根本还没碰到高尔，就听高尔一声惨叫。一只老鼠吊在他的手指上，尖利的小牙深深地咬进了高尔的肉里——高尔一边大叫，一边不停地挥手想把老鼠甩掉；克拉布和马尔福直往后退；最后老鼠终于被甩掉了，撞到车窗上；他们三人也立刻趁机溜掉了，但斯诺却没有动，接着一个女孩就进来了。
“出什么事了？”她看着撒满一地的糖果问。韦斯莱提着老鼠的尾巴，把它从地上拾起来。接着赫敏注意到站在门口的斯诺，问道：“你好，请问你是……”
“哈利·波特？”斯诺打断女孩，看着哈利的眼睛，以他预言时那种嘶哑而尖锐的声音念着他的名字。
“你是谁？”鉴于斯诺是跟马尔福一起来的，哈利现在有点恨屋及乌。斯诺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紧紧盯着哈利的脸——在他的预言和近代魔法史上反复出现的男孩，一举一动都受到各方的关注。
“你又是谁呢，男孩？”斯诺恢复了他本来的腔调，无神的眼睛对上哈利鲜活的眼睛，“你反复地出现在我的预言里，你是谁？”
哈利和韦斯莱两脸懵逼，而女孩却眼前一亮，“你是预言师？你是特劳里妮家族的人吗？《巫师名流》中写着你们家族的血统里有预言天赋。”
斯诺偏头看向女孩。
“你的脸！”女孩惊呼一声，斯诺右手慢慢地盖住自己的右脸：皮肤和肌肉都萎缩着，表皮是狞恶的暗红色。斯诺长发挡住的就是被黑魔法创伤的半边脸，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可斯诺依然能回忆起当时刻骨铭心的痛觉。
“这只是一道黑魔法造成的伤疤。”斯诺平淡地解释道。
“抱歉……”
“我不是特劳里妮家的人，”斯诺没有再看戳到人伤疤一脸愧疚的女孩，用拖长的腔调慢吞吞地说，“我的姓氏是拉文克劳，拉文克劳家也有预言血统。”语毕他又看了两眼哈利，迈着倨傲的步伐走回“斯莱特林”的包厢。
“你回来了？你和波特他们说了什么？”德拉科对于之前丢掉斯诺狼狈逃跑的事有点羞愧，斯诺一踏入包厢，德拉科连忙追问，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什么都没说，只是牢牢记住了黄金男孩的模样。”斯诺淡淡地回道，翻出他没看完的那本书继续读起来。整个下午他都在沉默地看书、换书，和一旁聊得正欢的几人之间如隔天坎。
天色渐黑——
“列车快要到了男孩们，我们最好赶快换上长袍。”潘西看着窗外说道。
“那么，女士优先。”布雷斯笑眯眯地说，与德拉科先一步走出包厢，高尔和克拉布紧随其后，斯诺拿着书边走边看比他们慢得多。
“再过五分钟列车就要到达霍格沃茨了，请将你们的行李留在车上，我们会替你们送到学校去的。”这声音在列车上回荡，斯诺收起书，抽出魔杖在胸前划一下，他原本的衣服就被黑长袍取代了。潘西也换好了，到包厢外面等待男孩们更换长袍。
列车放慢了速度，最后终于停了下来。斯诺和他们一起随着过道上的人流往前，旅客们推推搡搡，纷纷拥向车门，下到一个又黑又小的站台上。夜里的寒气使斯诺冻得浑身颤抖，他用魔杖在身上点点，施了个保暖咒。接着一盏灯在学生们头顶上晃动，斯诺听见一个声音在高喊：“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哈利，到这边来，你好吗？”
斯诺抬起头来，在万头攒动的一片人海之上，一个混血巨人蓄着大胡子的脸露着微笑。“来吧，跟我来，还有一年级新生吗？当心你们脚底下，好了!一年级新生跟我来！”
他们跟随混血巨人连滑带溜，磕磕绊绊，似乎沿着一条陡峭狭窄的小路走下坡去。小路两旁一片漆黑，没有人说话，只有一个男孩偶尔吸一两下鼻子。
“拐过这个弯，你们马上就要第一次看到霍格沃茨了。”混血巨人回头喊道。接着是一阵嘹亮的“噢——!”狭窄的小路尽头突然展开了一片黑色的湖泊。湖对岸高高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闪烁。“每条船不能超过四人！”混血巨人指着泊在岸边的一队小船大声说。
霍格沃兹……斯诺与别人分开了，一个人单独坐上一条小船。
“都上船了吗？”混血巨人喊道，他也是一个人乘一条船。
“那好，前进哆！”一队小船即刻划过波平如镜的湖面向前驶去。所有人都沉默无语，凝视着高入云天的巨大城堡。当他们临近城堡所在的悬崖时，那城堡仿佛耸立在他们头顶上空。
“低头!”当第一批小船驶近峭壁时，巨人大声喊道。大家都低下头来，小船载着他们穿过覆盖山崖正面的常春藤帐幔，来到隐秘的开阔入口。他们沿着一条漆黑的隧道似乎来到了城堡地下，最后到达了一个类似地下码头的地方，然后又攀上一片碎石和小鹅卵石的地面。大家攀上一段石阶，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
“都到齐了吗？你看看，你的蟾蜍还在吧？”巨人举起一只硕大的拳头，往城堡大门上敲了三下。门立刻洞开。一个身穿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儿黑发女巫站在大门前，她神情严肃。
“一年级新生，麦格教授。”巨人说。
“谢谢你，海格。到这里就交给我来接走。”
她把门拉得大开，门厅打得能装下一只巨怪。石墙周围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炬，天花板高得几乎看不到顶。正面是一段豪华的大理石楼梯，直通楼上。他们跟随麦格教授沿石铺地板走去。右边门里传来几百人嗡嗡的说话声，学校其他班级的同学想必已经到了——但是麦格教授却把一年级新生带到了大厅另一头的一间很小的空屋里。大家一拥而入，摩肩擦背地挤在一起，紧张地仔细凝望着周围的一切。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麦格教授说，“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不过你们在到餐厅入席之前，首先要你们大家确定一下你们各自进入哪一所学院。分类是一项很重要的仪式，因为你们在校期间，学院就像你们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要与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在学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过课余时间。四所学院的名称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拥有自己的光荣历史，都培育出了杰出的男女巫师。你们在霍格沃茨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为则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
斯诺冷冷地看着周围的小动物拼命打理着自己，无动于衷。
“等那边准备好了，我就来接你们。”麦格教授说，“等候时，请保持安静。”说完她离开了房间。小动物们吵闹了一会，突然从他们背后的墙上突然蹿出二十来个幽灵。这些珍珠白、半透明的幽灵，滑过整个房间，一边交头接耳，对这些一年级新生很少留意。他们好像在争论什么。一个胖乎乎的小修士模样的幽灵说：“应当原谅，应当忘掉，我说，我们应当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的好修士，难道我们给皮皮鬼的机会还不够多吗？可他给我们都取了难听的外号。你知道，他甚至连一个起码的幽灵都够不上——我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穿轮状皱领紧身衣的幽灵突然发现了一年级新生。
没有人答话。
“新生哟!”那个胖乎乎的修士朝他们微笑说。“我想，大概是准备接受测试吧”有些学生默默地点点头。
‘“希望你们能分到赫奇帕奇！”修士说，“我以前就读那个学院。”“现在朝前动动吧，”一个尖细的声音说，“分院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麦格教授回来了。幽灵们鱼贯地飘飘荡荡穿过对面的墙壁不见了，麦格教授对一年级新生说：“现在，排成单行，跟着我走。”
斯诺跟着人群走出房间，穿过门厅，经过后边一道双开门进入豪华的餐厅。学院其他班级的同学都已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照亮餐厅。四张桌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餐厅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麦格教授把一年级新生带到那边，让他们面对全体高班生排成一排，教师们在他们背后。烛光摇曳，几百张注视着他们的面孔像一盏盏苍白的灯笼。幽灵们也夹杂在学生们当中闪着朦胧的点点银光。
麦格教授往一年级新生面前轻轻放了一只四脚凳，麦格教授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脏极了。餐厅里的人都在盯着这顶帽子，鸦雀无声。接着，帽子扭动了。帽边裂开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帽子开始唱起来。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我可以把自己吃掉。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魔帽，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都躲不过魔帽昀金睛火眼，戴上它试一下一巴，我会告诉你们，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那里的人正直忠诚，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不畏惧艰辛的劳动；如果你头脑精明，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那些睿智博学的人，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也许你会进斯菜特林，也许你在这里一交一 上真诚的朋友，但那些狡诈陰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去达到他们的目的。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千万不要惊慌失措！在我的手里，你绝对安全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魔帽唱完歌后，全场掌声雷动，魔帽向四张餐桌一一鞠躬行礼，随后就静止不动了。这时麦格教授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
“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
“汉娜·艾博！”
一个面色红润、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出队列，戴上帽子，帽子刚好遮住她的限睛。她坐了下来。片刻停顿——“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右边一桌的人向汉娜鼓掌欢呼，欢迎她在他们这一桌就坐。胖修士幽灵也高兴地向她挥手致意。
“苏珊·彭斯！”
“赫奇帕奇！”帽子又喊道。苏珊飞快地跑到汉娜身边坐下。
“泰瑞·布特！”‘“拉文克劳！”
这次左边第二桌拍手鼓掌。当泰瑞加入到他们的行列时，有几名拉文克劳的学生站起来和他握手。
曼蒂·布洛贺也分到拉文克劳，拉文德·布朗则成了格兰芬多的第一位新生，左边最远的一张餐桌即刻爆发出一阵欢呼。接着米里森·伯斯德成为斯莱特林的新生。
“贾斯廷·芬列里！”
“赫奇帕奇！”
“赫敏·格兰杰!”
在列车上哈利的包厢里跟斯诺搭话的女孩跑到凳子跟前，急急忙忙把帽子扣到头上。
“格兰芬多！”帽子喊道。
“纳威·隆巴顿！”一个男孩朝凳子跑去，路上还摔了一跤，帽子用了好长时间才为他作出决定。当帽子最后喊出“格兰芬多”时，纳威戴着帽子就跑掉了，最后不得不在一片哄笑声中一溜小跑回来，把帽子还给麦格教授。
叫到马尔福的名字时，马尔福大模大样走过去，而且即刻如愿以偿，帽子几乎刚碰到他的头就尖叫道：“斯莱特林!” 马尔福前去和他的朋友克拉布与高尔会合，露出对自己很满意的样子。
这时，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
莫恩、诺特、帕金森之后是一对佩蒂尔孪生姐妹然后是莎莉安·波克斯最后，总算轮到——“哈利·波特！”
当黄金男孩朝前走去时，餐厅里突然发出的一阵嗡嗡低语像小火苗的咝咝响声。
“波特，她是在叫波特吗？”’“是那个哈利·波特？”
在一片窃窃私语中，帽子大喊：“格兰芬多！”
黄金男孩摘下帽子，两腿微微颤抖着走向格兰芬多那一桌。格兰芬多级长站起来紧紧地跟他握手，一对孪生兄弟大声喊道：“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了！”
现在听候分配的只剩下四个人了，麦格教授看到下一个人姓氏时停顿了一下。
“斯诺·拉文克劳。”
餐厅里瞬间鸦雀无声，静得仿佛一根头发丝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拉文克劳？她没叫错吗？”“真的假的，拉文克劳家竟然还有后裔？”“梅林的吊带袜，快看他的脸——”
餐厅中喧闹起来，四个学院与主宾席上的目光都集中到斯诺身上。主宾席的中央，一把大金椅上坐着阿不思·邓布利多，整个餐厅里只有邓布利多与斯诺的银发和幽灵们一样闪闪发光。此时他正眯起眼睛，笑呵呵地看着跟他一样发色的男孩。
斯诺不像别的小动物那么兴奋，跟平常走路一样，冷傲的气质透过四面八方，他坐到凳子上，分院帽宽大的帽沿遮住他的视线和伤疤。
“哦，拉文克劳。”耳边细微的声音碎碎念道：“我好久都没有见到拉文克劳家的孩子了，自从海莲娜小姑娘逃到阿尔巴尼亚、罗伊纳病重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拉文克劳家的孩子来霍格沃兹上学了。”
“拉文克劳从未远去。”斯诺将在列车上的话重复一遍。
“哦、哦，当然，它从未离去。嗯——让我看看你该去哪里，充满了智慧、博学多识又相当高傲，而且……”帽子边想边说，“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斯莱特林！”
斯诺面无表情地取下帽子，手指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死死地攥紧帽子，指甲似是要把帽子抓个稀烂。然而他很快就放开了，在斯莱特林长桌热烈的掌声中，坐到斯莱特林们专门为他腾出来的位子上。此时斯莱特林们极有眼色的没有过来搭话，现在的斯诺全身散发着凌冽的阴寒；周围一片压抑下来，都停止了原本的交谈。
分院还在继续。
莉莎·杜平成了拉文克劳的新生。接着就轮到了韦斯莱，他这时脸色发青，不过一眨眼工夫帽子就高喊道：“格兰芬多！”
剩下的最后一名布雷斯·扎比尼被分到斯莱特林，麦格教授卷起羊皮纸，拿起分院帽离去了。这时阿不思·邓布利多站起来。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学生们，向他们伸开双臂，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使他更高兴的了。
“欢迎啊！”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他重新坐下来，大家鼓掌欢呼。
“邓布利多就是个老疯子，总是这样疯疯癫癫的。”德拉科指邓布利多刚刚的那一番话。
“这只能说明你的无知。”斯诺抬起头，丑陋的疤痕露在外面。“‘笨蛋，哭鼻子，残渣，拧’对应四个学院，翻译成古代魔文重组后能念成龙语‘眠龙勿扰’。”
斯诺正狠狠地用到削下一块猪排，用的是切魔药药材的手法，刀口干净利落，相当熟练。刀叉碰到盘子，发出“叮”的一声。德拉科已经无暇顾及斯诺的毒液了，注意力尽在“龙语”上。
“看来拉文克劳的知识储备非常丰富。”布雷斯仍旧是笑眯眯的，不知是夸家族还是夸人。
“缪赞了。”斯诺冷漠地回道，优雅而冰凉地进餐。在列车上他就开始注意斯诺了，以及在分院时，他一直盯着他直到麦格教授点到自己。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脸上的伤疤了，哪怕在别的地方也好，却偏偏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布雷斯默默想着——至于脾气？拉文克劳可不同于别的家族，它有这个任性的资本。
不平常的人来到霍格沃兹自然要经历不平常的事，布雷斯带着笑脸去找潘西聊起来。
